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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穿着薄丝的睡衣出来,顺手擦着头上的水珠,一下子看到阮冰正拿着一个医药箱站在外面,他愣了一下,脸可以地微微有些红。
“脱衣服,”阮冰非常利落地道。
沈墨嘴角抽了抽,想不到他家的小妻子,有一天会这么豪迈,让他都有些紧张了。
“我自己来吧。”沈墨想到自己有些伤处在那种隐蔽的地方,就觉得头有点大。
没想到阮冰这次却很坚持,一把夺过医药箱,板着小脸道:“我可是医生,你不要存在什么不好的念头,对于医生来说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都是病人,还不快脱?!”
沈墨都被她的凶悍给震撼了,于是很顺从地先脱了上衣,于是他身上纵横的伤疤就露了出来,有的是旧的有的却很新。
阮冰气得手有些发抖:“他们给你用刑?他们怎么敢!!”
沈墨讽刺地勾了下嘴角:“他们肯定不方便对我用刑,只是可以将我关在有很多犯人的牢房里,其中几个刺头还是以前和我有过节的,再绑了我的手脚,假装忘记松开。”
阮冰闻言,眼眶瞬间就红了,沈墨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别伤心,我出来前都已经找回来了,那些家伙伤得比我还重,至于那位‘忘记’给我松绑的人,我也请人好好照顾他了,有一次囚犯暴动,他的命根子被人给坏了。”
阮冰闻言,却没有觉得好过一点:“那原本就是他们应该的报应,可是你还是被他们伤到了。”
想了想道:“只是断子绝孙太便宜他了,而且他上面肯定有人指使,那些人还逍遥法外呢。”
沈墨再次勾了下嘴角,让阮冰靠过来,然后他贴着她有些敏感的耳垂道:“上面的人也被我撸下来了,不然我何必忍那个气。不是看到我这么惨,上面的人,怎么可能彻查?不过,再追溯就要到和大领导地位相当的那人身上去了,所以就停住啦,不过,你放心,那个人也因为这件事情收敛了锋芒,后面我们要对付黑爵这些人就方便多了。”
阮冰只感觉男性的气息一点点喷薄在她的耳畔,有些意乱情迷,其实她都没能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什么事情交给他,那必定是安心的。她只要在旁边协助就好。
沈墨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不是要给我擦药吗?想什么呢?”
阮冰回过神来大囧,忍不住一个巴掌拍在沈墨的臀上:“还不是你,和我讲这些要紧的事情,我都忘记了正事。”
这一下拍得啪的一声,即便是沈墨再能认,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僵硬了一下,该死,那隐秘出的伤被她一拍,就更重了。
他情不自禁地抱怨了一声:“老婆你轻点。”
老,老婆----
阮冰掐死他的心都有了,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撩妹,想到这里,她擦药的手微微重了一下,果然就听到沈墨发出一声闷哼。
哼,让你装,还以为你是大英雄就不怕痛呢。
阮冰一边擦药一边想到以前和沈墨在一起,还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就有时候会看到他带着伤,那时候沈墨总说是练习拳击被打到的。
现在想起这些,阮冰恨不得给自己的脑袋一下,也太傻了这么拙劣的谎言,那时候的自己也深信不疑。
沈墨却和阮冰的心思完全不一样,他已经完全要被一只在他后背滑来抹去的小手逼疯了。
阮冰的手,不再像是五年前那么嫩滑,十指不沾阳春水,是微微带着点粗糙的。这却更加加重了触感。
想到身后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想起她离开那天,自己和她的荒唐,他的呼吸不由得越来越重,不过,阮冰刚刚对他开始改观,他可不敢这么造次吓到这丫头,只好自己拼命忍耐,只是,身体却不太听话。
于是,当阮冰要他脱掉裤子的时候,沈墨终于可耻的硬了。
他艰难地道:“算了,剩下的我自己擦。”
阮冰冷声道:“少废话。遵医嘱。”
其实她现在倒是没什么别的想法了,因为看到他身上那么多伤,她只是心里为他疼着,根本来不及想到别的。
沈墨只好道:“我自己来。”
他摸索着去脱自己的裤子,脱到前面的时候卡了一下,不过,阮冰显然过了这么多年,对于男女的事情上还是很纯洁的,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等沈墨脱了一点后,就开始忍着地给他擦药。
果然臀部上全部是伤,阮冰心里非常愧疚,她可没忘记,刚刚自己狠狠一巴掌,就是打在这个地方。
沈墨脱的时候,都有点沾着了,因为刚刚被她打的时候,伤口裂开留了些血。
于是她取了棉签,小心翼翼地一点点给沈墨清理伤口
因为注意力高度集中,她几乎都凑到了他身上,呼吸软软地打在沈墨的隐秘出,沈墨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幽深,手早已经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阮冰感觉他身体微微发抖,不由得眉头更加蹙紧:“很疼吗?”
说完,她吹了一下,于是沈墨只觉得一股热流刺激得他浑身仿佛要爆裂一般,随即一泻千里。
他长这么大,这次真的第一次脸红,甚至觉得恨不得找个地洞去钻。
他不自在地道:“算了,差不多了,我想休息一下。”
阮冰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些笑意:“好,那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顺手扯了薄毯盖在他重要的部位,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走了出去,还贴心地给他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照明。
沈墨还没从刚刚的余韵种回味过来,等他趴了一会儿,身体终于有了点自主的权力,忽然意识到,该死,你丫头就是故意的,这是故意整他让他出丑呢,他就说,她怎么这么蠢萌,再单纯也是被自己教过很多次的,原来她只是故意修理他呢。
阮冰其实匆匆离开也是怕自己和沈墨会情不自禁地发生点什么事情,她想不到其实沈墨担心的是什么。
沈墨最震惊,最令他气愤的是,他竟然就这么被挑逗一下就交待了,这太伤男人自尊了。
难道他身体出了问题?
不能啊,平时他的身体就很好。除非是在监狱里面被伤了身子,沈墨紧张兮兮地查了点方子,然后发给刘妈,说他以后要回家喝汤,还千叮万嘱地吩咐刘妈,这件事情不要让人发现。
“主要防治有不怀好意的人下药。”沈墨是这么一本正经地同刘妈说的,刘妈自小照顾沈墨,对沈墨,说是自己的儿子一般疼也不为过,自然是紧张无比还不断答应。
沈墨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他想不到的是,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沈闵文就在旁边。刘妈一说那配方,沈闵文的眉头都拧紧了。
他有些不高兴地打电话问林助理:“沈墨现在哪里呢?还没从京城回来吗?”
他只知道沈墨去了京城,却不知道沈墨去做什么,有受了多少的苦,所以还以为沈墨在那里纵情声色将身体都耗损坏了。
所以表情非常难看,心里也愤怒不已,怎么,小小的事情刚刚解决,媳妇好不容易不再生气了,他不想着怎么将媳妇哄回来还敢!!
沈闵文气得咳嗽起来,林助理在那边莫名其妙:“啊?老爷子你没事吧?沈总晚上到的,到了后,就去找阮小姐了。”
沈闵文微微一顿,那表情就有些奇怪:“找我家儿媳妇去了?”
林助理嘴角抽了抽,不是离婚了吗?他并不知道其实阮冰当年因为气愤,并没有办完手续,所以她和沈墨现在都没有离婚,幸好他也不是个喜欢多嘴的人,最多在心里吐槽一下,嘴里还是老实地回答道:“是的,肯定不会错,我特地送沈总去了阮小姐家里,看着他进去的。”
沈闵文的神情,这才一松:“这就好,这就好。”
看来要荒唐也是和媳妇荒唐,哎呀,不对,竟然要你喝这种东西,那岂不是说明----
沈闵文挂了电话,就叫道,出大事了,急吼吼地到书房里去找书。
沈念做完作业看到沈闵文在找东西,就乖巧地跑过去问道:“爷爷,你在找什么呀,我帮你找。”
沈念现在已经更正了称呼,不过,也就是沈家内部,像外面的亲戚还有娇娇他们是不知道的,沈闵文的意思是等阮冰和沈墨复合以后,再让沈念给亲戚们见面,正名分。
他最近几年也看清楚了那些亲戚的嘴脸,尤其因为想念阮冰,更是会将娇娇和阮冰比较,也慢慢和沈从他们二房的人,没那么亲密了。
在他内心,总觉得沈墨对不起阮冰,沈从那家人也对阮冰不够好,对自己的儿子宽容些,对亲戚还是隔着什么,所以他也是有迁怒的成分,尤其每次二房都要哭诉说是沈达死得惨,好像想让沈家躲给娇娇的儿子一些好处,这让沈闵文也有些反感。
给了太多次,他也烦了,毕竟沈家也不是可以随便往外扔钱。
这都是题外话,沈闵文着急找偏方,但是呢,他年纪毕竟大了,老眼昏花,体力也不行的,所以就看了沈念一眼。
他心里想,反正沈念还是个小娃娃,又不懂什么,倒是可以帮忙。
于是,他就在纸上,还正式地用狼毫写下“阳痿”两个字,然后柔声道:“念念肯帮爷爷那真是太好了,咯,这里有一堆书,你帮爷爷查查,在那一页写了这两个字,好不好呀?”
沈念是个勤快又懂事的乖孩纸,自然很高兴地道:“好呀。”
然后他拿着那用狼毫写出的两个大字认真看着念道:“阳,太阳的阳,这个字念什么呀?爷爷。”
沈闵文看到小胖手指着的那个阳痿的痿字,嘴角抽了抽,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不够看都给孩子看了,那还不如将错就错。
沈闵文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是你爸爸得的一种病,这个字不认识没关系,等你长大了,自然就认识了。”
沈念是一个很认真的孩子,其实他很想告诉爷爷,妈妈说过,不知道的一定要研究清楚,这叫做钻研精神。
算了,爷爷累了,等白天去问问老师好了。
可怜沈闵文一点都不知道儿子要惨了。
后来沈连还真的帮沈闵文找到了好几个偏方,都让刘妈做了,一天换一个不重样。
第二天,阮冰一出房门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一下子食指大动,只看见厨房内沈墨正在忙碌。
看到阮冰他笑了一下竟然还说:“我昨天带了北京烤鸭,现在煮点粥,下烤鸭吃。”
阮冰抽了抽嘴角,其实这是她饮食的爱好,想不到,这么多年,沈墨还记得,不过,遥想当年,自己这爱好不知道被他嗤之以鼻多少回。
沈墨仿佛知道阮冰在想什么,嘴角的笑意仿佛要溢出来:“我以前取笑你只是逗你玩,谁让你逗着那么好玩?!”
阮冰瞪了他一眼。脸颊不由得鼓了起来。
沈墨将粥放好,捏了下她的脸道:“好了,比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不逗你就是,嘴巴都要挂油瓶了。”
阮冰哼了一声,心里想,这人有毛病,忽然对她这么好,让她都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了,明明昨天晚上还那样整了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暗暗警惕,心想这男人睚眦必报。指不定在哪里等着她呢。
沈墨看到她瞪大眼睛一脸警惕的样子,心里又酸又软,其实分开这么多年,他想她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欺负她呢?
无数次,在寂寞和悔恨里,他发誓过的,以后再不让她生气留下一滴眼泪。
此时,索菲娜高高兴兴地跑了进来,一脸暧昧地叫道:“哇,好香啊,这是为了犒劳我们阮冰昨晚劳苦功高吗?”
沈墨意味深长地道:“昨晚上,阮冰很体贴我,衣服都是她亲自给我脱的。”
阮冰的脸瞬间有些烫,对着沈墨怒目而视,无耻,还说不会报复,这转眼就开始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了。
“恩,我是为了给他擦药。”阮冰一脸淡然地道,一双眼睛仔细看着面前焦脆的烤鸭,有些流口水,快点舀粥啊。
沈墨道:“是啊,你可别误会,她只是给我擦药,我们只是纯洁的上司和下属关系,难道你身上伤了,医生让你脱,你还能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