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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太,真可惜了你这个好女人,怎么会跟了高强这个混蛋?”顾元会将话题转向我来。
总是会被莫名拉过去做炮灰,我已然习以为常,“顾会长,有话说话,没必要拉上我。”
顾元会环视宴会厅四周,耳朵支起,活像只捕食前隐伏于草丛中的狐狸。
“应太,我是为了你好,你记住了,我之前对你应太说的话永远都算数,如果你走投无路了,只要你肯求我顾某,我肯定会帮你。”
高强不容他再说,带我离开,张列星满腹心事,站在原地拳头握了又握,最后还是耐下心气,跟在高强身后离开。
“张兄,为了顾某令你连高总都得罪了,还望恕罪。”顾元会笑到得意地向张浦匀致歉。
张浦匀如今就指望着顾元会,哪里敢得罪于他,闻言连连摆手,“顾会长说的是哪里话,他高强岂能同您神通广大的顾会长相提并论,张某以后还全仰仗顾会长多多提携。”
“好说……”顾元会高傲地扬起下巴。
“不过,高总为何会突然问起什么佛珠来?”张浦匀对于高强口口声声询问的佛珠甚感奇怪。
顾元会一听到佛珠之事,脸色顿时沉下来,“这件事就不劳张局费心了。”
张浦匀立即闭嘴。
回去到福苑,高强凝眉坐在三楼小客厅里发呆,我去到琴室里胡乱弹琴解闷,这次再也不会有人过来投诉我大晚上扰人清梦了。
弹不多时,我心烦意乱弹不下去,起身出去准备回卧房休息,发现对面那听雪的房门居然是开着的。
我去到门口,发现是张列星正背对着门站在里面,房间里没有开灯,只余满室月华,张列星身着一身黑色礼服立于其中,高大的身影投下一抹浓重阴郁,他听到我的脚步声,不做任何反应,声音悠悠地喊我,“应惜……”
我本不想打扰他,奈何被他发现,“张列星,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关心那听雪的。”
那听雪从前在他的身边有多幸福,被他驱赶走后便有多落魄,我看在眼里,总是对张列星的感情产生怀疑,以为他已经在高强身侧浸染成了无情性格,如今见他如此,顿觉自己看事物太过浮于表面,我还是无法掌握从表象中看透实质的能力。
“我若不关心她,就不会赶她走了,虽然,我并不十分喜欢她,但她是个好女孩。”张列星语气沉重,我还记得初见他时他的青春飞扬,不过几年时间,他却变成了眼前这个倔强又忧郁的男子。
“你若为她好,才不该撵她走呢,你看看她离开你后的痛苦与自甘堕落,你难道不觉得驱赶她离开是最错误的决定吗?”
张列星听得我的话,苦笑摇头,“应惜,不是那么简单的,我驱赶她是为了救她,可惜,她太执拗了,就同你一样,虽然她比你会看人心,聪明到可以一步步探知到隐藏在深渊里的罪恶,但她是单薄的,她的肩膀太过柔弱,她根本担不起这样的重担,她把自己给压垮了,也让坏人得了逞,白白牺牲了性命,所以……”
我正听他说得认真,不料他忽然转身来到我面前,他的眼睛在幽暗的室内闪闪发光,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所以,应惜,我要送你走,直到把这一切问题解决掉,现在事情闹得太大,迟早会再有牺牲的,我不希望你被涉及到。”他说完,拉着我就走。
“张列星,你疯了吗?”我用力后坐,抓住他的手臂小声警告,“你忘了上次的事情?我不想你再被电棍电。”
他不觉愣了下,随即又笑了,“你担心我?”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说笑?我甩开他擒住的手,“我没心情同你说笑,何况这里还是那听雪的房间。”
他神色收敛,附耳于我,“应惜,你把东西收拾下,趁着高强不再福苑,我这就带你走。”
这等于是再次做下私奔决定,我断然拒绝,“上次我是真心打算同你逃亡,不过,事后我觉得还是太过冲动,当时被拦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所以,这次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见我拒绝,再次临时做下决定的张列星脸上略泛愁容,“你不信我?”
这同信不信任好像没什么关系吧,现在科技如此发达,我又不可能像逃犯一样东躲西藏,只要露面,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让高强通过蛛丝马迹寻查到,否则,不用他提议我早都跑了。
“我只是觉得,就算逃了也逃不掉的,何况我并不想因为自己而害到你。”
对于我的解释,张列星无法认同,“应惜,现在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这个念头已经在我脑子里想了好久,虽然有些冒险,但还是值得一试的,你若肯信我,就跟我走,我是在救你,绝对不是在害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别说你了,就算是其他人也没有要害到我的可能……”我说到这里,忽然顿住,瞪大了眼睛看他,“你不会知道是谁害死了那听雪吧?难道他又要来害我?”我说到这里,浑身汗毛直竖,觉得好似真的猜中了什么。
张列星未知可否,只是一再催促我,“应惜,你若信我,这就同我走。”
我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他的态度绝对说明我至少猜中了一半,我霎时慌了,“好,我跟你走,但是等到安顿下来,你必须同我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列星见我同意下来,立即带我去到卧室,“把重要东西你随身带着,其他的都不要带,收拾好后悄悄下楼,我会把楼后门打开,你从那里出去,然后从看院小屋那里跳墙逃走,那里没有保镖和监控,很安全。”
“不用跳墙,我有钥匙……”我话一出口,张列星不禁奇怪。
“你有钥匙?”
“晓合给我的。”
他自然记得我在超市打工的那件事情,顿时明白过来,不再同我多讲,快步下楼而去,我则立即进去卧室,去到衣帽间里收拾些值钱之物,又去到梳妆台的抽屉里,把银行卡和看院小屋的钥匙带上,环顾一圈咬咬牙关上门离开。
现在已是深夜,楼下只有正门外安排有两名保镖站岗,我脚踏一双软底平板鞋,走起路来悄无声息,悄悄去到后门轻轻一推,果然早前锁死的门一推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