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好心

轩之飞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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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姐还是顾着自己吧!”宋浪冷冷丢下一句,提步先于苏婉离开了咖啡馆。

    “没种的男人,活该一无所有!”

    走出咖啡馆,望着宋浪走远的背影,苏婉目光鄙夷,嘴里恶毒地吐出一句,然后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返回别墅而去。

    住进医院有阵日子,苏氏夫妇有到医院看望过苏敏,但在苏敏心里,很期待楚亦寒能够出现。

    但,她知道这不太可能。

    “苏小姐,你多少再吃点吧。”产期临近,若是不出现差错,就在这两三天,苏敏选择顺产,或许是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恐惧和害怕,她最近进食都不怎么好,古婶站在一旁,看到她仅喝了碗八宝粥,就不再用餐,禁不住劝说一句。

    苏敏微微笑了笑,身子往后慢慢挪动,靠在枕上,“我实在是吃不下了。”看到古婶神色间满是关心,她只好又说:“等会我如果感觉到饿,会给你说的。”

    “那好。”古婶收拾好苏敏吃剩下的饭菜,走出病房。

    待她返回时,看到苏敏在窗前站着,背影给人一种深深地孤寂感,还有淡淡的落寞。

    “古婶。”

    对于古婶的脚步声,苏敏已经很熟悉,张了张嘴,她语声轻柔,说:“楚先生每天都很忙,以后宝宝就拜托你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都没看望过她和腹中的宝宝,是不喜欢宝宝么?真如此的话,宝宝生下来,他照旧不会喜欢,也就不会接宝宝回楚家。

    “宝宝,你以后和古伯,古婶生活在海边别墅,会不会感到孤单?”轻抚腹部,她无声呢喃,“不过,你别怕,妈妈会每天去看你的。”

    古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走上前,说:“苏小姐,你太看得起我了,小少爷一出生,少爷肯定会接他回楚家,而苏小姐也会成为楚家少夫人,我呢,多半还是在海边别墅那边伺候呢。”苏敏言语中的意思,古婶并未多想,她只是如实说出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

    回过头,苏敏嘴角漾出一丝轻浅的笑,“我的身份,以及我为何住进楚家的海边别墅,想来古婶应该知道一些。”古婶面上的表情微显尴尬,她是知道眼前这位苏小姐是苏氏二千金,也知道她是因为怀上少爷的孩子,才被送到海边别墅休养,接着又被送到明仁医院待产,若说少爷是不是真正喜欢这位苏小姐,并且在小少爷生下后,会娶其进门,她还真说不准。

    不过,想到楚亦寒前些时日到海边别墅看望苏敏,并且对自己的嘱咐,古婶脸上的尴尬之色立时散去,“苏小姐,你别多想,少爷是关心你的,前不久他不是有到海边别墅看过你么。”苏敏立时怔住,他有到海边别墅看望过她,为何她自己不知?

    “古婶,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清楚楚先生不喜欢我,或许他也不喜欢我腹中的孩子,”说到这,她垂眸望着高耸起的腹部,默然片刻,才抬起头看向古婶,接着说:“我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但我腹中的宝宝确实是他的骨肉,他不可能不要,但是,他未来会娶妻,会和他的妻子生下他们的孩子,而我的宝宝多半会被他放在海边别墅,亦或是放到更远的地方养大,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心里……我心里就会微生出不适。”古婶是为安慰她,才说出他有来过海边别墅,有来看望过她,一定是这样。

    苏敏突然觉得有一股无力感侵蚀着她的心房,坐到沙发上,她的澄澈明亮,满含母爱的柔和目光落在腹部,长睫微微颤动着,说:“我很喜欢宝宝,只要知道他在哪,我定会想法子在他的不远处守护他长大。”

    她以为自己说的话是在安慰她吗?古婶暗自思量着,见苏敏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她走上前,在苏敏身旁坐下,“苏小姐,就在我陪着你入院待产的前一晚,少爷有到过海边别墅,我亲眼看着他步上二楼,约莫过去半个小时,他才从楼上下来,吩咐我帮你收拾东西,说第二天会有车子过来,接你到医院待产。”楚亦寒那晚出现在海边别墅的事,古婶毫无隐瞒地与苏敏说了出。

    “楚先生真的有来过海边别墅?”苏敏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他真的有来过吗?”

    “嗯。”古婶点头。

    苏敏澄澈的眸中立时涌满泪水,“我以为他讨厌我,以为他不想看到我,不会看望我和宝宝,没想到……”古婶看着她,目中有不解,“苏小姐,少爷那晚真的有上二楼,你没和他见着面吗?”

    “没,我没有见着他。”拭去眼角的泪水,苏敏摇摇头,随之脸儿上绽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眸光低垂,边轻抚着腹部,边低喃:“他可能以为我已经入睡,才没敲门打扰我。”话音一落,她泛着笑容的脸上瞬间变得袖红。

    他在门口站着,那她说给宝宝的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定是有听到,否则,古婶也不会说他在楼上呆了近半个小时才下楼。

    越想,苏敏越感到脸热。

    她当时都说了什么啊?

    说他喜欢宝宝,还说他会对宝宝好,还说,还说了好多好多,就是她对他的喜欢,对他的爱,她也对宝宝说了,这些他也都有听见,最后,她还说出了自己的恐慌和害怕,说无论如何,哪怕会失去姓命,也要努力生下宝宝。

    听到这些,他会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她太过矫情?

    现在又不是古时候,女人生孩子哪有自己想的那么危险,矫情了,她当时说出自己的恐慌和害怕,以及表面决心要生下宝宝,此刻想想,果真是矫情得要命。

    “苏小姐,苏小姐……”古婶连唤好几声,都不见苏敏从自我思绪中回转,见她白嫩无暇的脸儿上透出淡淡的红粉,她笑了笑,起身忙自己的去了。

    良久,苏敏回过神,才发现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人。

    “古婶做什么去了?”慢慢站起,她小声嘀咕了句,又站在窗前,望向窗外生机怏然的草坪,暖阳照耀,外面的空气一定很好,“宝宝,咱们出去转转好不好?”嘴上这么说着,她人已朝病房门口迈开了步子。

    “苏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古婶刚才离开,是给楚亦寒打电话,汇报苏敏今天的情况,这刚一推开门,就看到女子听着个大肚子好像要出门,于是,出声相问。

    苏敏唇瓣微启,微笑着说:“我看外面阳光好,就想出去散散步。”

    “可你就这几天要生了,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怎么对少爷交代。”古婶面露迟疑,显然不赞同苏敏到楼下草坪上散步。

    “没事的,咱们现在就在医院,就算我身体突然不适,也来得及。”说着,苏敏挽起古婶的胳膊,就朝门外走,“古婶,我会小心的,再说,不是还有你在身边陪着我么,走吧!”

    想了想苏敏说的话,古婶笑应,“那成,咱们就出去转一会。”人就在医院,且有她在身边陪着,再怎么出现突发状况,也不会误了孩子出生,扶着苏敏走出病房,古婶如是想着。

    “古婶,我妈昨个来医院看我,还叮嘱我生产前多走动走动呢,她说这样孩子会比较容易生下来。”想到母亲昨个叮咛自己的话语,苏敏心里顿觉幸福无比。

    “是啊,女人生孩子前的一段日子里,是该适当走动走动,可我看你身子弱,总怕出现个什么闪失,才……”身旁女子腹中可是楚家的长孙,若在她照顾的这段时日里有个闪失,那她可难辞其咎了,古婶望向苏敏,目露歉然,“苏小姐,我不是有意……”

    截断她的话,苏敏脸上表情柔和,说:“你都是为了我和宝宝的安危着想,这我都是知道的,无须自责。”

    微风吹拂,阳光照耀,宛若母亲轻柔的手,抚着孩子娇嫩的脸庞,舒服极了,“咱们去那边的长椅上坐一会。”走在小道上,闻着醉人的花香,苏敏手指眼前数米外的长椅,轻声与古婶说了句。

    古婶点头,扶她到长椅上坐下,关心地问:“你可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适?”

    “没有,我好着呢!”苏敏摇头,脸上的笑容如身旁盛开的花儿一般娇柔好看,“陪我走了一阵子,你也坐下歇会吧!”音落,她目光暖转,落于停留在草坪上的几只白鸽身上,静静地看着它们在那觅食。

    她不知的是,在她和古婶离开病房没多久,楚亦寒在洛逸凡陪同下到了她的病房。

    “人怎么没在?”望着空荡荡的病房,楚亦寒幽深的眸子微闪,问洛逸凡:“刚才在你办公室我才接到古婶的电话,这短短功夫,她能跑到哪儿去?”

    “你很紧张她。“洛逸凡目光揶揄,勾唇说:“别否认,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你身上此刻散发出的气息,无不昭示着你在担心她。”

    楚亦寒瞥她一眼,走到窗前,“有吗?你定是眼花看错了。”望着草坪上散步的病人,突然,他目光定住,“就要生了,古婶竟擅作主张,陪她到草坪上散步。”低沉的声音中,隐约间能听出不满的情绪。

    “你呀,就嘴硬吧,明明很紧张人家,却不愿承认。”到他身旁,顺着他的视线,洛逸凡看到古婶扶着苏敏在草坪上缓慢走着,笑了笑,他说:“孕妇产前适量运动是好的,你无需过度紧张。”

    洛逸凡的话,楚亦寒没作辩解,而是静默了一会,出声问:“大概什么时候生?”

    “具体时间说不准,不过,就近几天的事。”洛逸凡笑看向好友,“苏二小姐选择顺产,你不打算过了陪她吗?”

    楚亦寒想都没想,随口就说:“没时间。”

    “回答的这么快,难不成你有想过来陪她生产,可被我这么一问,又急忙矢口否认,是怕我笑话你么?”洛逸凡挑眉,久不见楚亦寒开口,他的视线又落回苏敏身上,说:“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而你对她也不是没有感情,既如此,干嘛不顺从自己的心,接受她,娶她进门做楚家的少夫人?”

    “话真多。”楚亦寒皱眉,薄唇微启,吐出三字,顿了顿,他又说:“别光说我,你的终身大事是怎么打算的?”

    “我啊……”洛逸凡尾音拉得老长,楚亦寒见他这样,哼了声,说:“说什么仅是一刹那间动心,还说什么明知不可能,就不自寻烦恼,要我看,你也不过是嘴硬罢了!”

    “你想多了!”收回视线,洛逸凡拍了拍楚亦寒的肩膀,转身朝病房门口边走边说:“她的喜帖你不会没收到吧?”跟上他的脚步,楚亦寒淡淡地说:“收到了。”她要结婚了,要真正成为那人的妻了,单单就这么一想,心就会微微地抽痛那么一下,盛世婚典,那人要给她独一无二的盛世婚典,到那日,她定是很欢喜,很幸福。

    “我会去观礼,会去祝福她,会去看她最美的样子,你呢,去还是不去?”两人并肩走在走廊上,洛逸凡转向楚亦寒看了眼,“从知晓那人是她的爱人后,我对她有的仅是朋友之谊,我可没说假话,至于你信不信,就随便啰!”摊开手,洛逸凡俊脸上的笑容尤为明朗。

    “我到时再看吧。”楚亦寒目光微显黯然。

    亲眼看着她嫁给那人,嫁给她喜欢,深爱的男人,于他来说,心里必不好受。

    去么?

    到她婚期那日,他要去么?

    步入电梯,楚亦寒揉了揉额头,挥去心里杂乱的思绪,看向洛逸凡,说:“生产时若有意外,直接给她剖腹产。”

    “你还真不打算来?”洛逸凡拧眉,“女人生孩子时,如果爱人能陪在身边,她们会感到很幸福。”楚亦寒与他四目相对,抿唇没有说话,洛逸凡长叹口气,说:“你究竟在纠结什么?

    亦或是在想什么?聂小姐已经是你的过去式,当下苏二小姐才是你该关心和呵护的女人,记住,千万别让自己后悔。”电梯门向两边缓缓打开,楚亦寒径直走出,仍旧未出言回洛逸凡。

    “你慢走,我等会有个手术要做,就不送你了!”望着楚亦寒走远的背影,洛逸凡启唇,温声说了句,然后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苏婉没说服宋浪与自己联手,为此心里自然是极不舒服,但一想到自己的报复计划,那点不舒服被她瞬间遗忘。既然要实施报复,那么探清楚对方目前的状况就必不可少。

    因此,她用最快的速度,探清凌曦和苏敏的近况,禁不住又是好一阵气闷。

    毁了她的一生,她们倒好,一个前不久生下一对龙凤胎,一个被爱慕着的男人送进医院待产,个个都好命得很,就她现在像是只活在黑暗中的老鼠,不敢光明正大地见光,憋屈,愤怒,充斥着苏婉的每根神经系统。

    报复,她要残忍地报复,否则,她恨意难平!

    身着护士服,苏婉远远跟在楚亦寒身后,直至楚亦寒上车,发动引擎离开明仁医院,她才返回住院部。

    到卫生间换下护士服,她装进自己背着的大包里,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向住院部大厅,突然,她身形顿住,望向眼前不远处正缓缓向她走来,满脸挂着微笑,挺着大肚的年轻女子。

    冤家路窄,那挺着大肚,被一中年妇女搀扶着的女子是苏敏。

    背过身,她从包里掏出电话,装作正在打电话的样子,候苏敏和古婶从身旁走过。

    “古婶,我……我感觉肚子有点微微抽痛……”苏敏抚着腹部,倏然停下脚步,收起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不安地看向古婶,“我是不是要生了?古婶,你说……你说我是不是要生了?”见她脸色微白,额上渐渐有汗水渗出,古婶心下一突,神色间也瞬间略显不安,急声说:“刚刚不是好好的么,怎就突然间肚子痛了,难道真的要生了?”

    苏敏咬着唇,忍着腹部传来的阵痛,缓声说:“可能是刚才在草坪上我逗弄鸽子,动静太大造成的。”

    “护士,护士,我家少夫人要生了,护士……”一听她说的话,古婶没加多想,就冲着大厅里的护士高声喊。

    少夫人?苏敏眼里流露出诧异,古婶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以减少腹痛之感,并出言安慰:“少夫人,你别急,护士过来了,马上就送你进产室。”

    “古婶,我不是少夫人,你这样称呼要是被楚先生听到,他会不高兴的。”苏敏微微笑了笑,轻声纠正古婶对自己的称呼,古婶看着她柔和的眸子,认真地说:“等小少爷生下来,少爷一定会娶你的,你就是咱们楚家的少夫人,你人这么好,一定是咱们楚家的少夫人。”

    苏婉紧攥着手机,目中有嫉妒,有愤怒,更多的则是恨意。

    凭什么,苏敏,你究竟凭什么能做他的妻,做楚家的少夫人?那个位子该是我的,你知不知道?心底的愤怒,苏婉快要抑制不住,她好想立马冲到苏敏面前,将其推到,再在苏敏高耸起的腹部踩上数脚。

    然,她此刻没有机会,因为有两名护士已赶至苏敏身旁。

    “这位女士,你还能坚持住吗?”一名矮个护士扶住苏敏,关心地问。苏敏点点头,说:“这会不是很痛了。”

    那矮个护士笑着说:“你别紧张,这是产前阵痛,从阵痛到孩子生下来还有段时间。”

    “嗯,这个我看育儿书时有看到。”苏敏朝那护士回以一笑。

    “李乐,你去看看产室那边的推车过来了没?”矮个护士见苏敏这会儿的神色还算好,于是对身旁的同事说了句。“行,我这就去。”护士李乐应声,疾步离去。

    “那个……”苏敏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孩子要生时腹部传来阵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她一声惊呼,把古婶吓得不轻,更是把人家前台的护士也折腾的够呛,微微笑了笑,她对扶着自己的护士说:“护士,我,我腹部现在不痛了,要不你先去忙,古婶扶我回病房等着就好。”

    “你能行吗?”那护士有些不放心地问。

    “没问题的,你去忙吧。”抽出手,苏敏叫那护士回前台,因为这一会子功夫,前台那就聚了不少问诊的人。

    古婶瞧着苏敏的脸色比刚才确实要好点,也对那护士说:“护士,你先去忙,有我陪着我家少夫人,她没事的。”

    “这……”

    从包里掏出一个大墨镜戴上,苏婉走到苏敏几人身旁,故意让声音变得沙哑,说:“你们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扶着这位女士回病房。”

    “不用不用,我没事的,就是我自个这会回病房,也不成问题。”苏敏没仔细看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女子,她笑着摆手,然后对古婶说:“古婶,咱们回病房吧,我这会好多了。”音落,也不等那护士开口,她就移步朝电梯口走。

    古婶扶着她走了两步,不知怎地又回过头朝苏婉望了眼。

    “古婶,你回头看什么?”发现古婶有些心不在焉,苏敏随口问了句。

    扶着她走近电梯,古婶迟疑片刻,才出声说:“刚才那位好心要帮咱们的小姐,我总觉得她怪怪的。”

    “怪怪的?”苏敏朝电梯外看去,结果电梯门倏地合在了一起,“你是不是多想了?人家好心要扶我回病房,怎么就看起来怪怪的了?”回想着刚才要帮忙扶自己回病房的年轻女子,苏敏秀眉微蹙,大墨镜近乎遮住了半张脸,就算对方有什么表情变化,古婶应该也看不到啊,算了,肯定是古婶想多了,心下摇了摇头,苏敏不再七想八想。

    “那位小姐嘴角虽然挂着笑,可我觉得她的笑好冷,还有,我感到她身上泛着冷意,好像对少夫人有极大不满似得。”出了电梯,古婶扶苏敏回到病房,将自己对那热心女子的感觉,如实与苏敏说出。

    笑容很冷,对她似有极大的不满?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苏敏好笑地摇摇头,澄澈如水般的眸子望向站子一旁的古婶,说:“人家和我又不认识,怎会对我生出不满之心?再说,长这么大,我可从没得罪过什么人。”

    “那真是我多想了?”古婶头微偏,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她对上苏敏的目光,说:“我左想右想还是觉得那位好心的小姐有问题。”

    “好啦,你别多想了,咱们这不是已经回到病房了吗,她就算有哪里不对劲,也伤不到我了!”苏敏话虽是这么说,但她心里确实没把古婶说的话当回事,忽然门外传来推车声,紧跟着敲门声响起,“古婶,扶我起来,应该是产室的推车过来了。”腹部又微微阵痛起来了,看来宝宝是要出生了!

    病房门被轻推开,从产室过来的护士小高,笑着走上前,“苏小姐,产室那边已经准备就绪,我们这就送你过去。”

    “谢谢了!”说了声谢,在小高和古婶帮助下,苏敏躺在了推车上。

    车子驶出明仁医院,楚亦寒脚踩油门,朝楚氏集团一路行去。

    聂凌曦,即墨少璟,盛世婚典,为何他脑中一直跃出那俩人的身影,且还有他们即将举办的盛世婚典?握紧方向盘,楚亦寒俊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心里禁不住暗忖:“我这究竟是怎么了?明知与她再无可能,明知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却仍旧放不下对她生出的那丝丝情愫。情愫?我喜欢她,爱着她,这就是我对她生出的情愫?真是这样吗?”

    方向盘一打,他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眼睛半阖,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无声低喃:“喜欢?爱?我喜欢她么,爱她么?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薄唇紧抿,他感到自己心里好空,他想探寻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却怎么也找不出答案。

    耳边响起手机铃声,他睁开眼拿过手机,看清楚屏幕上的电话号码,这才按下接听键,没等对方说话,他低沉的声音先一步扬起,“凡,你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

    给他打电话过了的正是洛逸凡,听到好友问出的问题,他嘴角一抽,却并未对其问出的问题作出回答,而是说:“苏二小姐已进产室,你要赶过来吗?”

    楚亦寒静默片刻,启唇确认:“孩子要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