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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爱你。”慕卿窨喉咙仿似哽了下,一只拳头用力攥着。
“那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需要这种爱!?你在决定这么做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么?我需要你这么做么?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的处境么?这算什么?我算什么?”
乔伊沫变得异常冷酷,眼神里似藏着千万把冷冰冰的刀子,一把一把的插进慕卿窨的眼球。
“乔乔……”慕卿窨箍紧她,手臂坚硬的肌肉块块凸起,心口和眼瞳里都有了抹寒气。
乔伊沫心尖撕疼,那疼蔓延到她的全身,丝丝缕缕往她骨头缝里钻,可越疼,她脸上的神情越冷,赤红灼痛的眼眸飘着绝然,“慕卿窨,我明确告诉你,不管你对那个林霰是真情还是演戏,我要你立刻跟她划清界限!”
“……”慕卿窨面容寒沉,看着乔伊沫。
汹涌的红漫过眼眶,乔伊沫微微仰起下巴,不让它肆无忌惮的往脸上淌,她捏着指尖,坚定甚至带着逼迫的眼神直逼慕卿窨,“当初是你非要招惹我,我怎么躲都躲不过,绕不开!是你说爱我,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你成功让我爱上你非你不可,你就不能食言!除了我,你休想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你要是做不到,我不会放过你的!”
也许只有体味过爱情里极致的痛无奈以及心疼,才能明白真正的爱是什么,真正彻底的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和慕卿窨在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乔伊沫早已认定了慕卿窨,顺理成章的将慕卿窨归为自己独家所有,慕卿窨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龙吟灵闯进封园那晚,她添油加醋的告诉她慕卿窨身边有了个叫林霰的女人,他不仅对外宣布林霰是他的女友,还将林霰带回慕宅见了慕昰,慕昰对林霰很满意,已经动了要让两人结婚的念头。
震惊、不可置信,是乔伊沫在听完龙吟灵话后的第一反应。
龙吟灵之后还说了许多慕卿窨不是真的喜欢她,她对慕卿窨而言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物,讽刺她真以为自己在慕卿窨心中是不可替代的。
她听着,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乔伊沫还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在意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他心里都分辨不清的地步。
更何况,如若慕卿窨真的如龙吟灵刺激她所说的,慕卿窨根本不在乎她,她又怎么可能冒那么大的风险到封园杀对慕卿窨而言无关紧要的她?
只是,乔伊沫相信慕卿窨对她的真心是一回事,并不能否定龙吟灵口中“林霰”的存在!
她想到她在慕卿窨身上嗅到的香水味,想到慕卿窨近两个月规律外出,要么是临近午饭,要么是接近晚餐时间出去的情况……
她当下心里便有不好的预感!
她担心慕卿窨是为了转移慕昰的目光,或者是与慕昰达成了某种协议,是以和这个所谓的林霰牵扯到了一起。
那时她只是半信半疑,直到她问慕卿窨“林霰是谁”时,慕卿窨陡然怔住眼露慌乱的模样,她才彻底死心相信了。
尽管她明白慕卿窨有苦衷,跟那个林霰在一起仅仅是权宜之计,可那一瞬间心脏的位置还是痛到她难以承受的程度,晕了过去。
乔伊沫不是不知道自己力量微弱,跟慕卿窨在一起如若得不到支持,会是一段充满荆棘险恶漫长无比的路。
虽然最初是慕卿窨的步步紧逼,但最终决定踏上这条路的,是她自己,在经历了几次惊心动魄生死关卡后,到现在,她依然没有想过退缩。
而在背后支撑着她的,不是她的勇气和决心,而是慕卿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爱他超过一切,包括她自己。
如果失去他,她觉得她这一生都不会幸福!
越是意识到自己深深的爱着他,乔伊沫就越不能忍受他和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有丁点说不明道不明的纠葛,哪怕只是无关感情的演戏!
慕卿窨盯着乔伊沫决绝的眼眸,心头又甜又涩又苦不堪言,她说的是不会放过他,而不是离开。
慕卿窨捧高乔伊沫的脸,低头吻住了她冷冷抿直的小嘴,直直锁着乔伊沫的双瞳蒙着动容心碎的薄雾,“嗯,你一定不要放过我,千万千万不要放过我!”
乔伊沫嘴唇发抖,眼泪终于忍不住,再一次决堤,簌簌的往下掉,攥紧的拳头松开,死死揪住慕卿窨腰侧的衬衣料子,声音低了,哑了,“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这么做,我不怕的,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洪水猛兽,我也不怕。慕哥哥,我求求你了。”
慕卿窨用额头抵着乔伊沫的,微微闭眼,等到涌到心头的那抹窒痛过去,他睁开双眼,黑眸里刻着让乔伊沫心冷的坚毅和不动摇。
乔伊沫眼泪疯狂的坠落,遏制不住的泣声从她喉咙里溢出,她揪着慕卿窨衬衣的手改而发狠的掐他腰上的肌肉,恨不得把他的衬衣揪穿,指尖狠狠掐陷进他的肉里,骨头缝里去!
……
小半个月很快过去。
这小半个月里,慕卿窨更是频繁的外出。
而自乔伊沫醒来与慕卿窨谈崩后,乔伊沫生活依旧,但再未跟慕卿窨说过一个字。
偶尔慕卿窨会看到她与佣人说两句,但比起之前,整个人沉默许多。
前一晚,慕昰连打了三次电话,让慕卿窨今天带林霰去慕宅一趟。
慕卿窨早上八点离开封园,八点半接到林霰,九点到慕宅。
从车上下来,慕卿窨和林霰一眼便看到了挂在门框边沿象征着白事的白布。
慕卿窨黑眸不动声色轻缩。
林霰则是吓了一跳,惶然去看慕卿窨。
她以为是慕昰出事了!
毕竟除了慕昰,她也想不到还有谁能让慕昰纵容准许在他的宅院里大肆举办丧事。
慕宅三个门都挂着白布,各个廊檐也都挂着白,唯有堂屋前没有。
慕卿窨和林霰走到堂屋前,一身黑站在门侧的夜衠高声向堂屋内的慕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