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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的眼神，像是钉子一样，还带着钩。
程青青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扬了扬手里袋子。
“呵呵。”
桑柔疾步上前，问到。“你是谁？”
程青青一听，知道有门儿了。
“桑小姐，你让他们放开我，好不好？”
桑柔怔了怔，对保镖使了使眼色。
“让她过来。”
“是。”
程青青笑着，上前来，把袋子递到桑柔面前。
“给……”
“我问你，你是谁？怎么会知道？”
知道她喜欢吃这个？还是，只是巧合?
并不像是巧合，因为程青青刚才分明是刻意提起的。
程青青靠近了，低声道。
“桑小姐，可还记得……战斯爵吗？”
什么？
桑柔一凛，浑身僵硬。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她怎么会知道战斯爵？
战斯爵已经死了！
倏地，桑柔抬起手扼住了程青青的喉咙！
“呃……”
程青青猝不及防，压根来不及反应。这是怎么回事？战斯爵让她来的时候，可没有告诉她，会这样啊。
“咳咳！”
程青青呼吸困难，咳嗽起来。
“喂……放手啊！”
桑柔眼底赤红，可是也慢慢冷静下来。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这是战斯爵的女人！
可是，不会的，不可能的！战斯爵满心满眼，就只有梁千夏！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女人？
她认识的战斯爵，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哼。”
桑柔冷哼，手上一松。
“咳咳。”
程青青咳嗽不止，心里当然是不高兴，却不好发作。
桑柔冷冷的看着她，“你怎么认识他？”
“呃……”
程青青顿了顿，说到，“我和他，以前就是朋友。”
这是战斯爵教她的，事实还不能告诉桑柔。
“朋友？”
桑柔微垂着眼帘，“他的朋友，都是这荔城的显贵，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千金？”
呃？
程青青一怔，这个时候，倒是要好好感谢，她妈后来嫁给了程英杰，不然还真不好糊弄过去。
“程家，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我是程家大小姐程青青。”
哦？
桑柔挑眉，“好，我知道了。”
她看了看程青青，“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毕竟，战斯爵已经不在了，程青青这个时候找她，用的还是战斯爵的关系，总是有目的的。
“桑小姐。”
程青青笑了笑，“我们都知道，黎先生是最疼爱你的。”
“你！”
桑柔一拧眉，“你胡说什么？他有老婆孩子的，我和他只是朋友。”
“是是是！”
程青青吓了一跳，没想到她这么假正经？这情妇都做了，还不好意思承认吗？
“桑小姐，我有个合作，想要找黎先生谈一谈……”
程青青一边说，一边掏出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公司名字，你看……可以请你帮帮忙吗？”
“嘁。”
桑柔哂笑，摇摇头。
“天真！你们怎么会以为，黎胜天会听我的？”
“嘻嘻。”程青青笑嘻嘻，“桑小姐，您的演出，黎先生只要有时间，几乎是一场都没有落下，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桑柔拧眉，“够了！”
“好。”程青青一凛，立即闭嘴。
桑柔瞪了眼程青青，转身就走。
程青青呆愣，就这么走了？
没想到，桑柔走出两步，突然又转过身，走了回来了。
“桑小姐？”
桑柔看着她，问到。
“粽子糖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斯爵告诉我的。”
程青青笑道，“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呢。”
闻言，桑柔眼眶瞬间红了。
她张了张嘴，“斯爵，告诉你的？”
“呃，是。”
程青青怔怔的点头。
桑柔眼底潮湿，努力克制住了。
“他是怎么告诉你的？”
“这个……”
程青青摸了摸脖子，“也就是偶尔，一次，我刚好遇上，是他给你订的粽子糖，他还请我吃了……”
这可是事实，也就是今天一早发生的事情。
“是吗？”
桑柔眼底已经模糊了。
她慢慢抬起手，程青青立即明白了，把袋子递到她手上。
桑柔接过了，好半天都没说话。
程青青小小声，“桑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
桑柔摇摇头，“谢谢你。”
而后，转过身走了。
程青青怅然，这粽子糖是送出去了，可是，有没有成果啊？
程青青不敢确定，立即给战斯爵打了个电话。
“喂。”
战斯爵立即接了，“怎么样？”
“送是送给她了，可是……”
程青青吱唔着，“她什么也没说啊。”
“嗯，行了，等消息吧。”
战斯爵说着，就挂了电话。
“哎？”
程青青一头雾水，看着桑柔远走，上了车。
不禁想，桑柔刚才那么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是因为战斯爵吧？
她难过，是因为战斯爵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吗？
桑柔的表情，她是熟悉的。这个桑柔，是喜欢战斯爵的吧。哎，又是个伤心的女人。
*
车上，桑柔打开袋子，取出一粒粽子糖。
慢慢的，剥开糖纸，将糖果塞进了嘴里。
嘴巴里，甜腻慢慢散开……
“斯爵。”
桑柔喃喃，她想起来，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没有拆穿，她就是战斯爵的心头宝。
战斯爵对她，是那么好……
她满世界的演出，想要什么，战斯爵都会第一时间送到她面前来。
只是，他的这些温柔，都是给梁千夏的！
她强占了那些好，最后不得不还给梁千夏。可是，最后呢？他又得到了什么？
他才离开这个世界，梁千夏转眼就跟了他的大哥！
哼。
她知道，他们是双生子，可是，一模一样的身体……就是同一个人吗？
战斯爵那么喜欢梁千夏，说她是世上最善良的女孩。结果呢？
多可笑！
他眼里最好的女孩，转身就背叛了他！
含着糖果，桑柔泪如雨下。
“斯爵……”
她知道，战斯爵回不来了。可是，程青青的出现，至少告诉她，这个世上，还有人和她一样，惦记着战斯爵！
这个世界，终究会忘了他吧？战家没了他，还有战斯年。梁千夏也是一样……
可是，她永远不会忘了战斯爵！
前面，司机小声问她。
“桑小姐，您没事吧？”
“没。”
桑柔摇摇头，抬手擦去眼泪。
司机又问：“回别墅，还是？”
桑柔明白司机的意思，说到。
“去黎先生哪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