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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我多心了,呵,老实讲,他不在也好,那样在下就可以追随在姑娘左右了。”
“凌飞公子真会说笑,那么小女就告退了,公子早些歇着,明日再见!”
“明日再见!”
明日,玉鸣想着明日就隐隐作痛,今天到现在怜牧都没来找她,孑晔也没出现,说明怜牧很可能没能获取到孑晔的消息,明日,新的一天,新的日出,她能见到孑晔哥哥吗,孑晔会像往常一样,等她一觉睡醒,便出现在她面前吗?
怜牧的房门紧闭,玉鸣实在没有勇气去打扰怜牧,自己在房中辗转难眠,一直苦挨到二更天左右,隐隐的,有马匹入庄的声音,玉鸣赶紧扑到窗前,确实,在几盏马灯的映照下,几条黑影鱼贯入庄,快步直奔jinfeng玉露楼。
玉鸣心知是出庄寻找孑晔的人马回来了,忙披上衣服冲出房间,急切地朝怜牧的住处跑,可是,等到她下楼,刚刚瞧见怜牧的房门开了又紧闭,会怎么样,他们找到孑晔哥哥的踪迹了么,玉鸣的心揪作了一团。
“说吧,你们找到了什么?”怜牧特别的,今夜一滴酒都没有沾,他负手立在窗前,背对众人而问。
“除了这个,一丁点线索也没有”,其中一个束蓝带的劲装黑衣人上前几步,双手递上一样东西。
怜牧接过,仔细端详了一下,握在手中,“段五还在继续追查吗?”
“是,他叫在下转告怜公,今夜有可能回不来了。”
怜牧摇头,“我只怕他明日也是无功而返,鸣儿!你想进来就进来吧!”
蓝带丁奴吃了一惊,忙打开紧闭的屋门,玉鸣正一脸苍白的站在外面。
“大家奔波到大半夜都很辛苦了,你们暂时先休歇去吧,晔儿的事等到段五回来再另议,下去吧”,怜牧无力地挥手,让众丁奴退下。
“可是,怜公!”蓝带丁奴似有些不甘心,然而怜牧的表情让他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随着退出门去。
“怜叔,他们到底找到了什么东西?”玉鸣嘴唇微微颤抖。
怜牧将手里的东西同样递给了玉鸣。
“孑晔哥哥腰带扣上的玉板?”
“没错,只有半截”,怜牧淡淡道,“从断裂的形状来看,应该是受到撞击造成的。”
“这么说,孑晔哥哥遇到危险了?”玉鸣只觉身子一软,便跌坐在地上。
怜牧叹了一声,过来将玉鸣扶在凳子上坐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要沉住气,孩子,一块断掉的玉板说明不了什么,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晔儿是否受伤,而是他的消失太可疑。”
“怎么说,怜叔?”玉鸣头脑一片空白,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来。
怜牧沉吟了好一阵,才道,“晔儿虽说是和你一同来庄上的,又和你一起长大,但晔儿有很多地方与你不同,据我所知,晔儿以前也有私自在深夜悄悄出庄的情况,以他对庄里的熟悉,想要不被察觉地悄悄出庄,简直轻而易举,而至于他去干什么了,我只能说,晔儿的心胸似乎狭隘了一点,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我们可以揭过不提,那么假设,昨夜,晔儿又似以前那样出了百万庄,又假设他的目的仍类同以前,我觉得就算晔儿没能回来,也该发生什么事才对,可没有!”
“发,发生什么事?”玉鸣心中一凛,结结巴巴问道。
“今天离庄的只有三批客人,也包括钰公子,天初亮不久,钰公子和另一位殷商客,先后乘车离去,两人之间相差大概不到二分之一个时辰,又隔了一个半时辰,另有一位姓丁的客人结账离开,和前面两位客人走的是相反方向,当然,在你来找我之前,钰公子的随从刚刚出庄,就这么三批客人两个方向,所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平安,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怜叔,我听明白了,你怀疑孑晔哥哥追踪客人去了?可他为什么要追那些客人?”
“为什么,你还是去问晔儿自己吧,如果他能回来的话”,怜牧在玉鸣对面坐下,“也许我们的猜测都是错误,所以我才说假设,你若有更好的假设,也不妨拿出来共同参详,现在找到晔儿才是重中之重。”
玉鸣垂下眼皮,心想,是啊,连自己都会对孑晔的出没产生怀疑,难怪怜牧呢,“暂时……我暂时还假设不出来”,玉鸣硬着头皮答道。
怜牧又是一阵长吁短叹,“而且,这断裂的玉板就是在头两批客人离去的道旁草丛中发现的,相聚百万庄只有十多里路,后来何忠他们,顺着这条道连追了将近百里,却再无任何发现,没人见过晔儿,也没有晔儿的任何物品线索,在百里之处,钰公子和殷商客各自分道而行,钰公子向西,殷商客向南,段五已经去追那个殷商客去了。”
“为何不追钰公子?”玉鸣冷声道。
“因为钰公子的马车最先经过,假设晔儿找的人是钰公子,那么无论钰公子或是晔儿出问题,后面跟来的殷商客也会撞见,所以段五去追殷商客,一方面看晔儿是否跟殷商客走了,另一方面,也是想从侧面求证,殷商客经过时,有没有异常发现。”
“好吧”,玉鸣缓缓道,“鸣儿虽然不清楚怜叔是如何打算的,可刚才听怜叔说了那么多,却全都还是雾里看花烟笼岸柳,怜叔,你能明明白白告诉我,你怀疑孑晔哥哥去了哪儿,出了什么事?”
怜牧摇头,“要是我能想透彻就好了,你若问我的怀疑,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我怀疑他就在发现玉板的附近出了事,而根本没有跑到百里之外,至于什么事,我猜测不出来。”
“那就搜啊,把庄里所有的人派出去搜,一寸一寸的搜!”玉鸣几乎控制不住地尖喊。
“那样就会惊动庄里的客人!”怜牧压低声音厉喝玉鸣,“我只说他在那附近出了事,没说他就在那附近!”
“怜叔,你,你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玉鸣鼻子一酸,这次真的掉下泪来。
“鸣儿,我这不是在和你商议呢吗,你若如此,又怎么能找到晔儿呢?”怜牧敲着桌面,焦躁地说。
“好,怜叔,我不哭,我都听你的,一定安下心来,好好想想怎么找到孑晔哥哥”,玉鸣咬紧嘴唇,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