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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门口的空地上。
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的湛天丞,站稳脚步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习惯性的抬手往胸前抚了几抚。
质地极好的纯手工衬衣上,并没有一丝褶皱,但可能是觉得在里面坐久了的关系,有洁癖的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整理好衣服,又低头拨弄了一下发型,湛天丞方才不疾不徐的从休闲裤的口袋里摸出了烟盒和打火机。
才将在里面喝了一些酒,又玩了会儿扑克,感觉有点闷,他便想出来透透气。
他本就不是个贪恋纸醉金迷的人,来一次*,总是在里面呆不了多久,他就会感觉呼吸不怎么畅通。
总觉得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乌烟瘴气,与他的身份和格调不甚相符。
但好哥们秦奕炀喜欢,在他强拉硬拽的影响下,久而久之,他闲来无事偶尔也会光顾几次。
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主要是因为最近他的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地。
除了酒吧舞厅这种但凡只要有钞票就可以随意发泄情绪的地方,似乎也没有其他更适合的去处。
不知道是不是薇蕊的意思,近来许伯父一再向父亲施压,想让他和薇蕊尽快举行婚礼。
每天都会接到父亲从大洋彼岸打来的电话,烦都快烦死了。
父亲总是在电话里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一提起结婚就推三阻四的,不是打小就喜欢薇蕊吗?
每每这时,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自己都闹不明白的事,又如何跟父亲解释。
只好三番五次以觉得薇蕊的年纪太小等她再大些就结婚为借口,勉强搪塞过去。
时间长了,这个理由难免会变得没有说服力。
他才二十五,薇蕊也刚满二十,又不是大龄青年,干嘛那么早结婚!
何况,薇蕊是不是真的适合他,是否是那个他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他还需慎重考虑。
这个婚,他自然是不会草率的就结。
烦闷的吐了几口沾着些许酒精味的气息,湛天丞便从烟盒里取出一根香烟,慢条斯理的塞进了薄而性.感的嘴角里。
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火的一刻,百无聊赖的视线习惯性的抬起,漫无目的的往周围扫了扫。
这间酒吧地处较偏,一般不是熟客很难找到这里。
若不是秦奕炀带他来,他铁定是找不到。
自然也就没什么车水马龙的景象,加上又是晚上,人烟稀少。
除了身侧偶尔有几个进进出出的身影,倒也没什么可看的。
视线准备收回的一刻,湛天丞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免把目光转回了刚才无意间扫过的一个地方。
果然,他仔细一瞧,就发现他右前方不远处,有两个行踪诡异的男人,像是抬着一个什么人,正往路口明显是在等他们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跑过去。
点火的动作当即顿住,出于好奇,湛天丞拧眉,不免探头多看了几眼。
就着路灯和男人身侧垂下来的一头乌黑长发,他可以断定他们抱的是个女孩子。
看情形,那女孩子应该不是喝醉了,就是被下药迷晕了。
这种戏码,又是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界,一点都不稀奇。
目睹毫无意识的女孩子被他们塞进车里,两个男人也利落的钻了进去,伴着车门哐当一声被拉上,黑色的商务车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他眼底。
倍感不齿的勾唇冷笑几声,湛天丞便将视线收回。
低头,继续手上点烟的动作。
单手托着举烟的那只胳膊,他眯起那双傲居的眸,大脑放松的享受起了香烟带给人的那种短暂的麻痹。
烟雾缭绕下,他动作优雅迷人,还透着股说不出的性感。
不知何故,烟才抽了那么几口,湛天丞突然感觉胸口闷闷的直发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的五脏六腑一般。
紧接着,笼罩他全身的便是一种近乎于窒息的感觉,满脑子也开始晃动的都是刚刚那事不关己的一幕。
这一带隶属于黑帮,世道相对较乱。
拐带和迷.歼未成年或者成年少女等龌龊之事,对他们这种正经人来说是违法乱纪,鲜少沾染的事情。
但对于那些所谓的道上的人来讲,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他倒也不是没有悲悯之心,只是惹上黑帮对他实在没什么好处,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
何况,他们现任的老大连俢肆那是出了名的再世阎罗。
无论是在黑帮,还是在白道,这人都是只手遮天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若是开罪了这号人物,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安危,他倒也不担心。
但若因此而祸及整个湛氏家族,以及天都国际,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他越是如此想,越是有袖手旁观的想法,胸口就疼的越厉害。
甚至,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折磨得,他额头上霎时就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烟自然也是没办法再好好抽下去。
他只得丢掉手里抽了不到一半的香烟,快速用脚尖捻灭。
伸手就直揉疼的莫名其妙也钻心刺骨的胸口,复杂的眸色也跟着了魔似的,不受控制的直往刚刚那辆黑色商务车消失的方向看。
总觉得无形中似是有种力量在不断的牵引着他,让他情不自禁的在心里担心起了那个女孩子的安危。
黑帮这些人太不上道,这么被带走,那女孩子怕是要被一群人给轮了。
大好年华,随风而逝,真是可惜。
揉着胸口之余,湛天丞转身就往停车场的方向迈出了急促的步伐。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刚那辆商务车应该是驶向了西山的方向。
两分钟之后,黑色的捷豹就从停车场里驶了出来,如同暗夜里出鞘的利剑,直追锁定的目标。
湛天丞不想深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想可能是天意。
天意唤醒了他的良知,让他去做一回勇士,救下那个可怜的女孩子。
又或者只能这样解释,估计是那女孩子跟他有缘,命不该绝!
总之,遇上他,算她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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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端,一处清幽别致的湖心别墅里。
用过晚餐后,连俢肆便陪佳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边上的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寡言少语。
他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久了,没什么可问的了,两个人便都不再说话。
一个看电视,一个听着电视里发出的声音,低头安静的织着毛线,任由时间静静的在指缝间划过。
印象里,她曾经也是个有说有笑的人。
话不算多,但绝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沉默寡言。
只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也怪命运太残忍。
望着她安静如水的容颜,又做着那么与世无争的动作,连俢肆浮浮沉沉的心倒也跟着静了不少。
只是,回忆突然在脑海里过境,他眼底才将还一望无际风平浪静的海平面,难免荡起了一层黯然神伤的涟漪。
睨一眼她手上织着的像是围脖之类的东西,眸色不免越发复杂,不用猜都知道那肯定是给他织的。
如今这个社会,像她这样贤惠贞静,喜欢诗词歌赋,擅长琴棋书画的个性,怕是已经濒临绝迹,只能在小说和古代连续剧里寻了。
如此出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人,本该过着不被世俗打扰的静谧生活,可她却没能逃过命运的魔掌。
蚀骨的自责和悔恨瞬间如潮水般再度席卷而来,连俢肆浓眉紧蹙,神色痛苦的抿了抿唇,随即倾身朝她靠过去,抓过她织毛线的一只手就拢在了他宽大结实的掌心之中,
“云倾,五年了,你还是不打算接受我的求婚吗?转眼,你我都将步入而立之年,再耽搁下去……”
不及他说完,被唤作云倾的女人就条件反射的把手抽了回去,顺便保持距离的往沙发的尽头挪了挪。
良久,才垂眸,淡淡的启唇,却是说了句让连俢肆听后瞬间心如刀割亦是自责更甚的话,“别……别碰我,脏!”
墨棕色的瞳孔急速的收缩,饱受刺激的人倏然一把冲上前,不顾她抗拒的闪躲,霸道的揽过她清瘦单薄的肩膀,就将她狠狠的带进了怀中。
下巴抵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发颤的肩胛上,连俢肆紧闭起那双顷刻间被忧伤和悔恨侵占彻底的眸。
一个深呼吸,便开始用力的嗅着她发丝上一如她这个人一样恬静淡雅的香气,“我不许你这么贬低你自己!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讨厌你说这个字!”
许是觉得方才的语气有些重,怕伤到她,他换回柔和语气,脸上的笑也温柔如初,“我的云倾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人,就是出生的婴儿都无法跟你比!”
本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加之耳边又传来他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又是那样一番至情至性的话。
一时间,被他困在怀里的云倾,简直无措到了极点,只能双手掩鼻,抖着呼吸任由那感动的热泪浸湿脸庞。
其实,她又何尝不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的气息。
可脑子里可怕的记忆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抿抿唇,她故作无情,不为所动,流着眼泪奋力的挣扎,“阿肆,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不放!”霸道的宣誓完,连俢肆捧起她的脸就吻起了她眼角的泪珠。
一颗一颗的吮掉那咸涩的珍珠,他的动作极尽轻柔,微眯的眸底也是柔光一片,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抵在她唇上说的,
“云倾,嫁给我,嗯?我说过,连太太的位置从来都是为你而留的。除了你,我不会娶任何其他的女人。如果你还是这么放不下,我会奉陪到底,决不放弃!”
无力的挣扎,渐渐随着他柔情似水的动作和霸道的话语而僵住。
她抬眸,与他近在咫尺的眸光深深的对视。
他目光缱绻,饱含深情。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并不是在唬她。
可越是望着这样一个迷人至深看上一眼就足够让任何一个女人甘愿为之去死的男人,她心里的那根刺就扎的越深。
悲从中来,她痛苦的撕咬薄唇,眼泪越发滂湃。
“阿肆,我承认我很感动,几乎就要心动。这五年来,你总是在重复这个话题,我何尝不想点头答应。你知道,从我那年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我做梦都想嫁给你,做梦都想成为你的妻子,名正言顺的给你洗衣做饭,为你生儿育女。可是阿肆,我不能啊,我……”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兴许还可以……”
云倾没说完的话,结束在连俢肆再度拥紧她的蛮横动作下,“云倾,把那件事忘掉,当它不存在,算我求你!”
他近乎哀求的语气让她难受至极,不免更加用力的蹂.躏起了那双苍白的唇,“我也想忘掉,可每天睁眼闭眼都还是那天的场景……”
感受着她撕心裂肺的痛楚,连俢肆的胸口也跟着一紧。
覆在她后脑上的大掌轻轻抚起了她一头卷曲的长发,连俢肆极度暗哑的嗓音里充满了自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
哭泣中的人奋力的摇头,苦涩的笑挂在嘴边,眼里却透着坚定不移,“不,你不要自责,我从来都不后悔……”
她越是如此,连俢肆心里就越难受。
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那颗因他而饱受摧残的心,他只能一再的抱紧这个可怜的让他心痛至极的女子,“云倾……”
“阿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只要你偶尔来看看我,我就很满足了。像你这样的人,终究还是要个完美的女人来配,我显然不够资格……”
“你就是最适合我的女人,这辈子我只想守着你过下去!如果你都不够格,这世上还有谁有这个资格!我爱你,云倾……”
他果断的将她打断,掷地有声的声音里难掩对她自我贬低态度的怒意。
听着他感人肺腑的告白,云倾闪着泪光直笑。
多希望这是他发自于心的一句话,就是为他死也甘之如饴。
可她知道,这个人的心,从来都不在他身上。
至于在谁身上,她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如今的她,不过是苟延残喘,她不想也不能再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打击。
若非舍不得他,也是担心一旦她离去他会自责一辈子,她是断断不会再活在这个让她感到疲惫和不堪的世界。
短暂的幸福过后,云倾眨了眨湿漉漉的长睫,笑着对他说:“阿肆,谢谢你,就算你是骗我的,我也还是很开心听到你说爱我。但我知道,你的爱是建立在同情自责以及对我爸的承诺之上的,这样的爱不是我想要的……”
摁住她的肩膀,连俢肆极力的否认,“不是!不是同情,也不是自责,更不是因为我答应过大哥会照顾你一生一世,而是……”
不等他煞费苦心的编理由宽慰她,云倾擦擦眼泪,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起身就面若寒霜的下了逐客令,“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也困了,想早点休息。”
面对她伪装的冷漠,连俢肆的态度也是从容不迫,“今晚,我不打算走!”
微怔片刻,云倾强压下心里随着他刚刚那句话而弥漫开的莫大喜悦,转身就赌气似的往外走,“那我走!”
拿她没辙,无奈的摇摇头,连俢肆赶紧起身,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也知道她是在演戏,明明就希望他留下。
可他还是不想拆穿她,他会等,等到她主动邀请他留下为止。
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连俢肆如往常一样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最近天气变化无常,记得添减衣物。我过些天再来看你,差什么就让紫烟给我打电话。”
“嗯,你也是。”低眉顺睫的点了下头,不等他离开,云倾一个转身,就快速朝楼梯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她不喜欢送人,尤其是送他。
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离开,明明就很舍不得,却要故作无所谓的跟他挥手告别。
那画面,那感觉,太过悲伤,她讨厌至极。
目送她消失在楼梯的转角,连俢肆惆怅的叹了口气,方才折回到沙发前,拿了外套和车钥匙,转身往外走。
二楼,只开着一盏台灯的主卧室里。
微微掀起的窗帘后,云倾一双泪眸满是不舍的凝着楼下车里那个正在系着安全带的高大身影。
“小姐,您明明就那么在乎连先生,为什么不答应他的求婚?不让他留下?何苦要这样折磨您自己。”
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的人,名唤紫烟,是陪伴云倾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佣人。
眼看着他的车子发动出去,渐行渐远,云倾一双纤纤玉指攥紧窗帘的同时,流着眼泪直对身后的人摇头,“我配不上他!”
“哎……”把手中的热茶递过去,紫烟无声的叹起了气。
其实也想劝她的,可小姐的脾气她太了解。
看起来温温柔柔的,骨子里却倔强的很。
何况她也不是没劝过,可小姐心如死灰,根本就听不进去。
曲手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迹,云倾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来到窗边的沙发前坐下。
抿了一口茶,她捧着茶杯,双目放空的盯着前方,唇边随之浮起了一抹虚弱无力甚至还带着点苦涩味道的笑,“紫烟,你发现没,阿肆他好像遇到自己心仪的人了。”
“啊?”紫烟瞪大眼睛,云里雾里,显然不信,“怎么可能,连先生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小姐您好不好。”
像是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一样,云倾笑着摇起了头。
“你错了。阿肆他对我是很好,但我知道,他从来都是把我当妹妹。”
“他要对我动心,早些年就该动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别忘了,我们跟他可是认识了将近二十年了。”
“发生那件事之后,他一直都坚持要娶我,无非是同情我,可怜我,自责而已。他这个人,我太了解,把义气和责任看的比什么都重!”
“这一年多以来,他打电话和来的次数明显比前几年少了。当然,我也不是在抱怨,毕竟他那么忙,我能理解的。但直觉告诉我,忙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一方面是,显然他的心已经被什么人给绊住了。”
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茶杯搁到旁边的茶几上,云倾接着说,“刚刚吃饭的时候,你不在,所有没看见。他人是在这里,心却不在。他居然往我碗里夹了一朵我从来都不沾的西兰花,还说什么多吃蔬菜有助于长个子。试问,我这个年纪还会长高吗?”
回想起刚刚吃饭的种种,云倾的神色免不了又是一阵失落,眼里的伤色也十分明显。
“您会不会是想多了?”紫烟还是一副不怎么相信的表情。
“你没谈过恋爱,所以不懂。从阿肆的眼神里,我分明看到了有女人的影子。方才看电视的时候,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我什么都看到了,只是没作声。他根本就心不在焉,眼睛是望着电视机,余光却是瞟向茶几上的手机。可能是怕我难过,他才没打给他想打的那个人。你说,如果不是心有牵挂,他怎么会如此这般坐立不安。”
“紫烟啊,其实我应该替他开心的,以阿肆的年纪,也该成家了。”
“可是紫烟,你我姐妹一场,在你面前,我无需隐藏。我不想骗你,我现在真的很难受,很受伤,这颗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说话间,云倾的一只手不受控制的按向了胸口。
“我很好奇,那个能让阿肆动心的人,她到底是谁?长什么样?我跟阿肆认识那么多年,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朝夕相处那么些年,他都不曾对我动心。而那个女人,认识阿肆的时间绝对不会长过我,可她却轻而易举的就俘获了他的心。我不是妒忌,而是羡慕,羡慕她可以入阿肆的眼和心。这么多年了,阿肆身边的女人是不少,但你看他何时对哪个交过心,但显然这一次他的心为她而动了。”
“能被阿肆喜欢的人,想必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吧?”
听着小姐最后那句喃喃自语,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可眼里的悲伤却浓得化不开,紫烟不免也跟着难过起来。
“小姐,那……那要不我去帮您查一下?”
敛下睫毛,藏起眼底悲凉的情绪,云倾满含感激的冲她摇头笑笑,“不用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真让我见,我也是不会去的。我只想呆在这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守着阿肆那份不管是怜悯自责抑或是兄妹之情的爱,度过余生。我不求别的,只要他偶尔来看看我就行。我才不要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我会受不了那个刺激。”
紫烟正要反驳,云倾却起身去拿睡衣了,“好了,紫烟。你去帮我放洗澡水,我有些累了。”
看着小姐失落的样子,紫烟去放洗澡水的途中,眼底怨气四起。
小姐性子静,不喜欢争寵,加上又遭遇过不好的事情,越发变得软弱了。
但她紫烟可不是好欺负的,她得替小姐去查清楚。
看是不是如小姐想的那样,连先生身边当真有了心爱之人!
没有自然是最好,如果有的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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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没驶离湖心别墅多远,连俢肆就忧心如焚的拨出了那个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想拨的号码。
可惜打了好多遍,都提示关机。
又气又急之下,他真是恨不得把手机从车窗给丢出去。
死丫头,太任性了,肯定是刚刚一生气就给关机了。
当时云倾就在边上,他也是情非得已。
这一生他欠云倾的太多,任何人他都可以伤害,除了云倾。
暗暗咒骂了几句,担心和自责显然要比愤怒略占上风,连俢肆看了眼前面的路况,单手稳住方向盘,就果断的拨出了家里的座机。
电话一接通,不及里面的人说话,连俢肆就急躁躁的问,“严嫂,跹跹她现在在干嘛?”
严嫂并没直接回话,反倒是以长辈的口吻颇为愤怒的教训起他来,“先生,虽然我不清楚您跟小姐之间究竟又闹了什么不愉快,但是我今天必须得说您一下,您真是太过分了!”
可能是太生气的缘故,严嫂一口气没喘上,愣是把事先准备一气呵成一吐为快的话分成了两次说。
“小姐她今天为了给您庆生,忙了一整天,连我看了都感动的不得了,您怎么还好意思跟她置气!就是亲生女儿,都没几个像小姐这么贴心的。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我有发言权。我知道,这些年您也是真心疼小姐,这一点小姐她清楚的很,她也不是个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相反她很感恩。我敢说,她把您看得比她自己都重要!”
闻言,连俢肆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当下就不受控制的松了一下。
这一松,险些和后面超上来的车撞上。
他赶紧一个右拐,急踩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莫名其妙的被自家下人教训,滋味肯定不好受。
可连俢肆隐约间又觉得严嫂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害他都有些无地自容,更别提反驳了。
虽然他其实也觉得有些冤,毕竟他今天并没有吼跹跹,只是跟她讲电话的时候语气冷淡了些。
当然,他也知道云倾的声音才是导致那丫头伤心的源泉。
可,云倾本来就是他未来的妻子,她以后的妈,她就算再难接受,迟早也得面对这个现实。
心下一阵莫名烦躁,连俢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理亏的问了句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废话的问题,“跹跹她,真的忙了一整天?”
“可不是嘛!”严嫂的语气显然有些鄙视的成分,大有‘我有必要跟您撒谎吗’的意思。
“……”连俢肆一阵语结。
头一次,他意识到严嫂的嘴皮子还挺利索。
通话沉寂了几秒,电波里就再度传来严嫂喋喋不休的声音。
“一向都起不来的人,特地上了闹钟起了个大早,就是想给您做碗长寿面,佐料什么的她昨晚都切好了。结果起来了才发现,您已经走了,她那个失望的样子哦,您是没看见,可招人心疼了。”
“还有啊,您是知道的,小姐她连自己的衣服都很少洗,可今天,她不仅把您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还给您把您昨晚换下,我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连同换下来的chuang单被套之类的,通通用手洗的!完了又去买鲜花买蜡烛,家里布置的可漂亮了……”
严嫂的话还在继续,这边,车里的连俢肆却是举着手机对着前面的挡风玻璃发起了呆。
顺着严嫂的话,他眼前顿时就浮现出了与之对应的画面,一幅小丫头忙前忙后的画面。
她哼着歌曲拖地的样子,肯定特有趣,该不会又是唱的那首‘洗刷刷’吧?
在他的印象里,她为数不多的几次打扫卫生的场景,她每次哼的都是那首对他来说笑点极低的歌。
还有,她垫着脚尖往晾衣绳上晾衣服的模样,估计也很滑稽。
院子里的晾衣绳他见过,好像挺高的,因为那是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严嫂给栓上去的,她那个身高够吗?
如果搭小板凳的话,有没有摔下来?
再者,她笨笨的老是切到手却还是坚持学切菜的场景,肯定也让严嫂很抓狂吧……
满脑子跟霸屏一样全是某个气死人不偿命笑起来迷死人的脸,连俢肆快疯了。
再一对比自己先前在电话里对她的那个态度,他的眸色不免黯的像是要把窗外的夜色给比下去。
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生日,又不是什么大寿,这丫头至于那么大费周章么?
云倾今天也是为他忙了一天,他虽说也感动,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为什么,在听完严嫂的话后,此刻弥漫在他心里的感动却是史无前例的。
那颗冰冷孤独已久的心,瞬间就像是被炭火烘烤过一样,暖的一发不可收拾。
连带着全身都变得暖烘烘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这世上,除了已逝的母亲,这丫头是第二个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
甚至,他是那么的渴望马上就见到那张可爱的小脸。
然后不顾一切的把她抱进怀里,狠狠的跟她道个歉并说声谢谢。
她就像是一束阳光,不经意却也是轻易的就照进了他门窗紧闭的阴暗心房。
很奇怪,为什么别的女人费尽心机都照不进去的地方,而这个丫头却很轻松的就做到了!
连俢肆失神的一刻,电波里再度传来严嫂的声音,而且这次的语气比刚刚的还要不客气。
听得连俢肆是一愣一愣的,都在怀疑到底她是佣人还是他是!
“先生,小姐之前趁我去洗手间的空档里跑出去了。她哭得很伤心,手机又被她砸坏了,根本联系不到人,害我担心了这半天。我想给您打电话,又怕打扰到您。反正,先生,我想告诉您,您最好快点去把小姐找回来,不然她要出个什么事的话,我发誓,就是您给我开再高的薪水,我也绝对不会再伺候您,严嫂我说到做到!”
劈头盖脸的说了一大篇,又是警告又是威.胁,不等他反驳,从来不曾以下犯上的严嫂,当即就气愤难忍的把电话给挂了。
弄得连俢肆对着手机屏幕,愣是怔忡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出乎意料的没生气,他反倒好笑的抖起了肩膀。
心想,连严嫂都被那丫头给带坏了。
一向温和的人,脾气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暴躁!
居然都敢威.胁起他来了,搞没搞错?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严嫂竟也会如此喜欢跹跹这丫头。
想想也是,那丫头好像有种天生的亲和力和吸引力。
脾气是冲点,却率真可爱。
但凡是见过她的人,好像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兀自勾唇笑了会儿,一想到那丫头居然跑出去了,指不定又去哪儿疯了,连俢肆脸上才将松弛的肌肉瞬间就又绷紧。
想发动引擎去找她,可又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寻。
这些年,因为他经常帮她转校的缘故,她好像都没有一个稳定的朋友。
提起这事,心中难免生出了些许自责。
但一想到她书包里的那些情书,以及动不动就听接她放学的司机说,今天又有男孩子把小姐堵在校门口请求她做他女朋友,连俢肆眼里才燃起的自责瞬间就被寒冰熄灭的彻底!
加上,她又是个丧失童年记忆的人,在这座城市根本就没有亲人。
那她能去哪儿?
连俢肆捏着眉心正一脸烦闷的思忖着一个伤心欲绝的未成年女孩子可能去的地方,荣驰的电话顿时如及时雨般打了进来。
难得他如此默契,居然挑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连俢肆扯起唇角,免不了就是一番揶揄,“你这电话打的也太及时了,我正有事找你……”
话到一半,就被电波里的人沉声打断,“你的事晚点再说!”
听口气感觉好像不太对劲,荣驰这货鲜少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除非是有大事发生。
连俢肆脸上的笑瞬间僵硬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剑眉深蹙。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电话里的荣驰沉寂了几秒,才再次开腔。
而后,连俢肆就听到了一个犹如五雷轰顶版的消息。
“刚刚我安.插在炳叔身边的一个眼线来报,说炳叔他们一伙人今晚在东区的一间酒吧里截了一个喝醉酒的女孩子,听说炳叔还特地从弟兄们中间挑了十几个健壮的,预备晚上要轮.歼那女孩子。”
“起初我那眼线也不知道那女孩子是谁,但刚刚他无意中从炳叔身边一个叫奎子的人口里得知,她极有可能是翩跹,他觉得事态严重,当即就偷偷传简讯给我。奎子是炳叔的心腹,我想这个情报应该不会有错。对了,翩跹她在家吗?如果在的话……”
不及他说完,连俢肆整个人就如同遭受雷击般,顿觉浑身无力的摊在了身后的座椅上。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紧抿起微微有些发颤的唇瓣,不敢置信的摇头,再摇头,“不……不……”
只觉胸口顿时就像被重物狠狠撞击过一样,疼的无法言说。
跹跹,那么美好的一个孩子。
这些年,他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
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残忍,一个云倾还不够,还要让跹跹也遭受同样的命运!
不,悲剧不能再重演!
就是搭上他这条命,他也不会让跹跹的美好被那些禽.兽不如的杂.碎垃.圾亵渎!
攥紧的双拳当即就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而且是一连数下,刺耳的鸣笛声顿时响彻在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大有划破天际之势。
连俢肆再度睁开的双眸间,顷刻间就迸发出了一道犹如火山爆发般的赤红火焰。
握拳的动作太过用力,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几乎就要冲破皮肤,导致血管爆裂。
皓白的牙齿更是不受控制的上下磕动,苍白无血的双唇也是抖的犹如秋风拂过的落叶。
靠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深呼吸,连俢肆才慢慢找回了一丝力气,当即对着话筒就是一声破喉而出的嘶吼,“你知道他们把人拉到什么地方去了吗?马上给我调集人手,立刻!马上!!!”
电波里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咆哮,足以证明眼线的消息准确无误,荣驰不免倒吸一口气凉气,片刻也不敢耽搁,赶紧把知道的如数相告,“西山仓库,我已经在路上了,希望来得及……”
后面那句无心之语,一出口荣驰其实就后悔了。
可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他只得做好了耳膜被震破的可能。
以为会听到他更加癫狂的嘶吼,毕竟最后那句他觉得还是无心的戳到了连俢肆的软肋,没想到却换来他极度平静的一声冷笑。
只是那看似平淡无奇的语气下,却透着一股子大开杀戒的嗜血气息。
饶是荣驰这么一个从不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的人,也禁不住被那寒气摄的,瞬间便感觉有股阴风直往脊梁里灌。
只听他冷笑着说,“如果跹跹有事,我必定让整个黑帮陪葬!”
说完这句,面色冷凝的连俢肆就果断的收了线。
把手机往后一抛,他发动引擎,一个急转弯,就马不停蹄的把车子驶向了西山仓库所在的方向。
伴着油门一阵猛踩到底,车厢里,面朝前方的那张脸紧绷的如同上了弦的箭,周身都弥漫着一股骇人的凛冽气息。
那双刀光毕现的眼,此刻更是冰冷的一如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毫无一点温度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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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仓库。
隐隐觉得脸上有阵阵凉意来袭,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的感觉,猝不及防,昏迷中的唐翩跹下意识的颤了颤长睫。
来不及睁眼,只觉酒醉过后的脑子痛的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本能的伸手想要揉一下太阳穴,看会不会好受点。
不动还好,一动她方才浅显的意识到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手腕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
细细的,像绳子之类的东西。
迷迷糊糊中,唐翩跹试着扭动了一下身体,也顺带挪动了一下脚。
庆幸的是身体能动,但是双脚却跟手腕一样被箍的紧紧的。
而且两只脚之间的距离隔的好开,把她腿部的肌肉都拉扯的有点痛。
意识瞬间回暖,预感很不好,唐翩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
掀开眼帘的一刹那,入眼的世界太过黑暗,暗到她什么都看不清。
适应了几秒,方才舒服了些。
就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唐翩跹转动了几下仍然有些微醺的眼珠子,下意识的往周围瞄了一圈。
通过前后左右发出亮光的那几扇窗子的形状,以及窗口离她的距离,依稀可以感觉出这个地方很大,很空旷,有点像仓库。
也不确定是不是,来不及细想,她扭头就朝四肢的方向看了过去。
至少,她得先搞清楚手脚被捆是怎么一回事。
这会儿看仔细了,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人给五花大绑了。
而且,还是绑在一个硬硬的类似于木板车之类的东西上。
木板车好像是斜放在地上的,这从她倾斜的视角就可以判断出来。
起先,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她,心里不免有些冒火,当下就气得直磨牙。
是哪个不怕死的,敢绑她唐翩跹!
不想活了是吧,有种出来单挑!
可细细一想,她顿感不妙,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这样的阵势,又是在这么个乌漆吗黑的地儿。
她就是再笨,也知道已经发生或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伴着后背一阵发凉,唐翩跹惊恐未定的眸光几乎是第一时间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并一路望下去。
借着月光,看见上上下下的衣服都是完好的,没有被撕过的痕迹,她方才暗暗吐了口气。
还好,她还是那个干干净净,只想留给连俢肆的唐翩跹。
如果谁敢毁她清白,她一定先把他五马分尸,再自杀!
士可杀,不可辱!
她这个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属于连俢肆的,如果被其他男人碰了,她绝不苟活!
清白没丢的侥幸心理没持续几秒,唐翩跹才将舒展了一星半点的黛眉就又紧拧了起来。
眼下的处境告诉她,就算现在她没被怎么样,但并不能保证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染满恐惧和无助的瞳孔,当下就是一阵急速收缩。
这一吓,把她身体里残存的酒劲儿也给驱散的彻底。
她真是悔不当初啊!
干嘛要跑出来喝酒,在家里生生气就好。
还是连俢肆有先见之明,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真不该出来,呆在外面果然很危险。
加上她长得又那么漂亮那么可爱,这点最要命!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她不是在酒吧里买醉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怎么会被人给绑了?
绑他的王八蛋又是谁?
……
大脑里突然冒出无数个问号,唐翩跹摇头晃脑的开始回忆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可任她把脑袋都想破了,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只记得跟连俢肆通过电话之后,她好伤心好难过。
在房间里哭够了,就趁着严嫂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来,打算找个地方把自己灌醉。
她去了很多家酒吧,门口的保安嫌她未成年都不让进。
好话说尽,娇也没少撒,可那些家伙就是不让进,差点没把她气死。
要不是他们看起来就很魁梧,人又多,怕打不过反受其害,她不扁死他们才怪。
最后,她找了很久才找了一家不看身份证的酒吧,一头就钻了进去。
她记得进去之后,点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酒。
反正也不懂,只要能醉,就没深究。
之后,她好像喝着喝着就犯晕了。
再然后的事情,她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无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角,唐翩跹舔到嘴唇上有水珠。
联想到刚刚醒来时的感觉,她顿时意识到是有人往她脸上泼了水。
最烦别人动她脸,就是泼水也不行!
不知道她貌美如花,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张脸?
套一句荣驰的话,那是靠脸吃饭的!
没这张脸,她要怎么去拿下连俢肆这座城池!
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当即就怒从中来,扯着嗓子对着黑漆漆的世界就是一声怒吼,“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往本小姐脸上泼脏水,活腻歪了吧!”
稳了稳被愤怒冲的有些发颤的呼吸,恼羞成怒的唐翩跹继续骂,反正连俢肆也不在,她一怒之下索性爆了句粗口,
“妈的,背后绑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出来把我放了,姐跟你单挑!你要敢动姐一根手指头,信不信不止你死无葬身之地,就连祖坟也被挖!”
她话音一落,原本漆黑的世界瞬间变得灯火通明。
突然刺入眼底的强光,让唐翩跹本能的偏头,顺带闭了闭眼。
等她再睁开眼的一刻,她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连惊呼的力气都丧失殆尽。
本来被酒精染红的脸蛋,也在一瞬间惨白的彻底。
因为在她面前不到五米的距离,居然站着一排看起来就五大三粗强壮异常的男人,目测至少有十几个。
见她醒来,男人们顿时如同准备就绪随时等着出场搏斗的斗鸡,个个都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他们一边开始动手脱衣服,一边勾着一脸猥.琐狰狞的笑朝她走过去。
目光落在眼前那张精致的像瓷娃娃一样的脸上时,不少人都感到十分意外,当然更多的还是期待。
原本以为只是奉命行事,只当玩个妓.女,爽够就行。
没想到炳老大待他们这般不薄,居然送给弟兄们这么一个上天入地都找不出几个来的小美人儿,这也太大方了吧。
而且,她看上去年纪很小,像是未成年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处?
如果是的话,那就真是便宜斌哥了。
今天来的这些兄弟们当中,就数斌哥地位最高,是他们这一波人的头儿,破..处的机会他们肯定是不敢跟他抢的。
男人们各怀心思之余,无一例外,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表情。
而对面被他们视作猎物的唐翩跹,显然被吓得灵魂都出窍了。
一双美眸惊恐的大睁着,仓皇无措的瞪着他们,却是忘记了反抗,虽然反抗了其实也没什么用。
站着中间略微比其他人要靠前些的一个男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就一脸坏笑的望着唐翩跹,颇感意外的发出了一记惊叹,“嗬,没想到小小年纪,还他妈的挺有魄力!就冲这个性,哥哥我喜欢你!”
乍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唐翩跹猛地回过神来。
眼看着一群如恶魔一样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近,有的脱完上衣都开始解皮带了,她又不傻,自然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恐惧中还参杂着几许绵薄愤怒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唐翩跹抖着呼吸奋力的挣扎起来。
她流着眼泪,本能的往后缩,可木板车是倾斜的,又被捆着,她根本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不是脱衣服就是在解皮带的禽..兽们步步紧逼,一双瞪着他们的眼睛,红的像是要浸出血来,她却依旧没有放弃挣扎。
疯狂的扭动身体,唐翩跹试着挣脱绳索的束缚。
可这些混蛋把她的手脚捆得太紧,就算手腕和脚踝都磨出了血,还是无法挣脱。
她用力的撕咬嘴唇,摇晃脑袋,用凶悍的眼神瞪着他们,对他们发出她其实知道也没多大用处的警告,
“不要……你们别过来……给我站住,都给我站住!不然我……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见她如是说,男人们当即就像是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不免面面相觑的大笑起来。
“小美女,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不然我怕一会儿哥哥们把你伺.候的太舒服,你想喊反倒没力气了!”
说话的还是刚刚那个男人,显然他就是这伙人的头目,斌哥。
看她哭得跟个泪人一样,斌哥满不在乎的勾唇一笑。
不但没生出同情心,反而还有点被这丫头撩拨的心痒难耐的意思。
暂停解皮带的动作,上前一步来到唐翩跹面前,蹲下身,斌哥伸手就摸起了她那张楚楚可怜,看起来就水水嫩嫩的脸。
“不过说实话,我倒是真没想到,连俢肆居然有个这么大,还长得这么标致的女儿!他这保护措施做的也太到位了吧,我们大家可都以为他还是单身呢!”
闪着泪光的眸子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唐翩跹扭头就躲开他了的触碰。
咬咬牙,她暗暗在心里发誓,回头一定要先剁了这只爪子!
换做平时,以她嫉恶如仇的个性,被揩油,就算眼下不能动,她至少也会破口大骂。
但男人的一番话显然让她大吃一惊,自然也就顾不上骂人了。
唐翩跹瞬间明白过来,合着这帮人是有备而来。
听他的口气,他们分明是在明知道她是连俢肆女儿的情况,还敢对她胡作非为。
那么,他们应该是跟连俢肆有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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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上一万五,还有一万五瑛子还在全力敢拼,上午应该能全部更完。
首订!亲们一定要给力哈,不然瑛子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相信我,这个故事真的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