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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你的时间不多了”姜子牙道,“只要带老朽出去,老朽保证,不仅不会为难你,并且老朽封神做祖之后,封你为万世国师,你不用再做你那受人质疑,不知未来前途的工作,从此一神之下,亿万神之上,岂不美哉?”
孙悟空和红孩儿不说话了,他们知道这姜子牙做得到,而且这许诺多么有诱惑。
“呸!”我这回也学会了红孩儿的话,“你连这里原本属于你的子民都不顾,自私成这样,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许诺?有神无神,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但真实的历史上,只有姜尚兴周八百年,却无子牙封神定天地,只是人们信了小说家言产生想象,你才能够存活于世,但你不思自己被人们相信,是因为你对人世有贡献,才有许仲琳老先生为你编排故事,却以为你原本就能封神,甚至统领万神,简直本末倒置!这与现在那些不思自强不息,只求鬼神赐予福报的人有何区别?纵观历史,从来只有通过万民努力而繁荣的天下,哪里有被神佛施仙法而兴盛的朝代?”
“你,你,你!”姜子牙被我这话说的顿时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顿时打神鞭一挥,千军万神顿时攻了过来。
我也佩服自己,竟然能够如此出口成章,不禁暗喜,却忘了自己的状况。
“好一个只有通过万民而繁荣的天下,哪里有被神佛仙法兴盛的朝代。”孙悟空点点头,“如此,不枉我来此一场。”
说着立起金箍棒,叫声:“化!”那金箍棒化为万道金光,将万敌挡在光外。
继而孙悟空盘腿坐下,手打法印,口中念到:
“愿我得寂灭时,人人皆得其心,不再困忧”
“愿我的寂灭时,仙佛皆得自由,遨游因果”
……
“愿我得寂灭时,现世自强不息,永世不灭”
红孩儿听到第一句的时候,愣住了,不知怎么的哭了起来。
“大寂灭术!”姜子牙道,“竟然是西方教的大寂灭术”继而冷笑道,“大寂灭术威力虽大,但仍旧无法破开杏黄旗,你这徒增牺牲而已。”
“牺牲?”我感觉有些不妙,问红孩儿怎么回事。
“大寂灭术,是以自己寂灭为代价”红孩儿哭道,“来实现自己的愿望,叔叔,几百年了,侄儿刚见你没几天,你怎么——”
“别说这个,”孙悟空抬起眼皮,我能闻到他身上微微有些不好闻的味道,我以为这是猴子的味道,但想想刚才他身上可是香风撩撩,没有任何臭味啊。
“天人五衰”红孩儿抹了抹眼泪,“这是天人五衰。”红孩儿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天人五衰的几个特点,其中一个就是身体臭秽,可见齐天大圣大限将至。
“浩宁”孙悟空轻声对我说道,“当年我与三藏法师同入西天之时,同被接引佛祖以无底舟接引,三藏法师在那无底舟上,秽身落于舟下,从此成佛,而当年老孙也有一物落于舟下,却是心猿。世人只知舟下三藏为凡尘,却不知有舟下心猿。”
说着,目光炯炯的看着我,红孩儿不知为何此时孙悟空要提此事。
“舟下心猿,舟下心猿”我不断念叨着,突然眼前一亮“舟下心猿,舟猿,周源?”原来周源竟然是他!我不禁头脑中划过一道闪电,这段时间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在我头脑中闪过。
孙悟空见我明白,点点头:“周源为何丧失本心,祸及灵魂,皆是有此一劫。原本我胜佛悟空与他舟下心猿将历万世劫而无法找到对方,且因当年那一句“该她一世无夫”的口舌是非,观自在也不肯告与我知。直到那天周源也无意中提起“该她一世无夫”时,我心血来潮才知他也在这世上。这原本是劫数自有天定,但我见你如此为他奔波,却是我未料到的变数,希望你能不违诺言,若将来周源找回本心,降服心猿,请你将此物交予他……”
说着,将那金箍棒化为微尘,飞入我眉心。
我还未待说话,大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我以大寂灭唤天地大道,您还不现身!”
说话间,大圣双眼化作两道金光,直通云霄,整个身体化为微尘,那金光却不灭,仿佛要看穿万世因果,人间兴衰。
“来了。”一个声音响彻寰宇。
姜子牙浑身一抖:“这是什么?”
这一声音仿佛有莫大法力,下方的军士顿时清明,哪吒和众神也摆脱了蛊惑。
“这是谁?这么厉害?”我心中念道,看向红孩儿,红孩儿摇摇头,明显也不知晓。
“哥?你怎么在这儿?”那声音破了众神蛊惑,突然来了这一句。
“哥?”这在叫谁?我被搞糊涂了。
“原来如此,”那声音仿佛不知道在和谁说话,“杏黄旗马上就破了,哥你就赶快出去吧。”
“黄口小儿”姜子牙一听仿佛和我有关,顿时放松了下来,“杏黄旗乃天尊法宝,这天地间哪里有人——我的天,无量天尊!”
姜子牙正说话期间,天空中伸出一指,远远的对着封神榜轻轻一点,那封神榜上的黄光仿佛玻璃被击碎了一样,噼里啪啦全部散光,这黄光碎到地上,仍旧是一面小旗,却黄光不再。姜子牙目瞪口呆,一时间惊得不知道说什么。
“就是现在!”我和红孩儿飞起来,我摸着封神榜,大吼一声:“借神通一用!”
仿佛过了千年,又仿佛只是一瞬,我睁开眼,还是在我的客厅,阎,张全,刘帅正看着我,红孩儿却不在我身边,顾不了这些细节,我二话不说,拿起那品牌笔记本,暗叫一声:“斗转星移!”
这笔记本顿时悬空飘了起来,书本上发出阵阵黄光,一时之间抖动不已。
“新神不现真灵,更待何时!”我大叫了出来。
电视里的“范冰冰”这时竟然走了出来,穿着刚才的睡衣。看来张全的推断没错,这样“山寨”的封神榜确实有些效用。
张全这时候猛然对刘帅说:“还不快去汲取封神之力?”
刘帅看傻了,问:“怎,怎么汲取?我感受不到啊”
“傻子,亲她啊!”张全吼道,“现在是虚体真灵,从她口中获取虚体封神之力,在体内行一周天后,待得她化为实体,你再亲一口她,化虚为实即可,机不可失!”
“有这好事儿?”刘帅都快乐翻了,爬起来就亲向新准神,这准神也不躲避,大方让他亲,大概都要做神了,与凡人情欲并不相同。
“哎,哎,亲两口差不多得了,你当邻家小妹呢,亲个没够……”张全看刘帅亲的不亦乐乎,连忙打他个爆栗,刘帅摸着头,眉开眼笑,临了临了还擦了擦嘴。
我看刘帅亲完了,正准备拿地上观自在给的灵药,谁知这时突生异变,那封神演义书里,突然闪出一道金光,金光化为条条丝线,就要网罗新神而去
“不好!是打神鞭!”张全叫到,但他也不敢碰,“浩宁千万不要让这金光碰到新神,不然前功尽弃!”
我想也不想,用尽最后的力量——斗转星移。
“啪!”这金光被我转向,碰到那灵药,那灵药就仿佛被亿万年风化之后的书画,在一个呼吸里,从碧绿变为灰白,继而一遇风就化为灰尘了。
没有这灵药,准神就算真灵出来,也无可依托。
“这!”任我我们百般筹谋,怎想到有如此变数。
眼见这新神真灵即将淡化,“范冰冰”环顾四周,扑向一边。
一阵亮光闪过,我晕了过去。
不知多久,我被刘帅拍醒,我躺在沙发上,刘帅面容古怪,我坐起来环顾四周,张全已然不在,镜子里也不见了阎,只有刘帅和周源在我身边。
周源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笑得那么自然,这两周,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开心的笑容。
见我醒了,周源站起身走了过来,向我伸出手: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周源。”
“同时我也是一代新神,这个身体我很喜欢,你说我是依托于朋友圈,那我就算是‘圈神’吧,虽然这个名字怪怪的。”周源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仿佛他身上有一股光,皱眉都让人生气不起来,只感到一阵舒服。”
“谢谢你救我,也谢谢你让我成神。”周源见我愣住了,继续伸手,阳光般微笑着看着我。
我慢慢地伸出手,握住了周源得手,一阵温暖。
继而,我转向刘帅,一脸不可思议:
“周源,成神了?”
备注:关于孙悟空所说唐三藏落水,在《西游记》中原文如下:
长老还自惊疑,行者叉着膊子,往上一推。那师父踏不住脚,毂辘的跌在水里,早被撑船人一把扯起,站在船上。师父还抖衣服,垛鞋脚,抱怨行者。行者却引沙僧八戒,牵马挑担,也上了船,都立在舟旱舟唐之上。那佛祖轻轻用力撑开,只见上溜头泱下一个死尸。长老见了大惊,行者笑道:“师父莫怕,那个原来是你。”八戒也道:“是你是你!”沙僧拍着手也道:“是你是你!”那撑船的打着号子也说:“那是你!可贺可贺!”
文中用了此典故,以舟下心猿点明周源身份,既是为了行文统一,又是为了写成作者心愿,《西游记》中吴承恩多次把孙悟空叫做心猿,有人说孙悟空取的真经,就是控住心猿,那么在西游记里,孙悟空认识了自己的心猿而最终成佛,在《众神聊斋》里,周源控制不住心猿而失了本心,或也是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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