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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罗天连忙问杜甫。
在罗天的印象里，杜甫一直就是一个慈祥的老者，一个老好人。似乎除了天下苍生外，杜甫就没有别的可以关心似的。可是杜甫此时语气难道的有了杀气。
罗天立马意识到这个人可能会给剑南道带来非常大的麻烦。
罗天，风灭手下的十多位杀手之一。虽然罗天是以易容闻名于天下，但是罗天杀人的手段却一点也不弱。
“新任剑南道节度使张垍。”杜甫轻咬了嘴唇，终于说了出来。看来杜甫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
“杜大人放心，张垍不会活着来益州，而来益州的张垍，也绝对不会是活着的张垍。”
有了罗天的保证，杜甫这才稍微安心一些。“如果能够不杀人就更好，你易容之术如此高明，你可以把他捉了，再易容而来。”杜甫还是犹豫了一下，对着罗天说。
罗天可是个杀手，只要罗天出手，张垍怎么可能有活着的机会。罗天表面上答应了杜甫，可是暗地里却在说：“这个老好人，真是有些迂腐。张垍必须死，而易容个张垍而来，那也是必须的。”
收拾好一些易容的道具之后，罗天连忙按照柴瑞的吩咐，把梦菲和风灭易容成蜀中商贾。易容好之后，这三人连忙赶往南京。
在这三人在赶往南京的路上，张垍也早就离开了南京。虽然张垍没什么本事，可是最关键的就是他听话。李隆基要他马上动身离开南京，前往益州，这个张垍当天夜里就离开南京。吃完晚饭，张垍就从西门而出。
身为刑部尚书和原剑南道节度使的柴瑞不得不陪同唐玄宗相送。
原本这不需要李隆基亲自相送的，但是李隆基为了故意气气柴瑞，特意的来送。李隆基的意图非常的明显，就是在暗示柴瑞：“现在的剑南道节度使不再是你，而是张垍。你还是安心的当好刑部尚书。”
可是柴瑞哪里是当刑部尚书的料子，柴瑞对于那些大唐律法有非常多的地方不满。但是现在无论柴瑞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的当好刑部尚书。
李隆基的屠刀可并没有放下。而且这比软禁更加可怕。柴瑞现在只能慢慢的等待梦菲和罗天的到来。
南京和益州相距几千里，要等到罗天的到来，起码要半个月的时间。
为了麻痹李隆基，柴瑞不得不每日装成中毒的样子，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的难看。
看到柴瑞如此，李隆基心里不由的万分高兴。
可是杨素素在暗中看柴瑞，总觉得计划似乎进行的太顺利。但是杨素素却不能像时舵一般能够轻松的潜入柴瑞所住的地方一探究竟。
不过，就算进了，知道真相的可能也非常低。柴瑞和凌瑶都万分的谨慎，一直在提防时舵发现破绽。
“这人是谁？”柴瑞在巡视天牢之时，看到唯一一个不冲着自己喊的人。其他犯人看到柴瑞前来，不由的大喊“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之类的话。可是多日来，柴瑞都发现者个都坐在同一个地方，对柴瑞是不闻不问。
“禀告大人，这是个疯子。”狱卒连忙说。
这下可引起了柴瑞的兴趣：“疯子？他犯了什么罪？”
“禀告大人，此人拿着木棒去行刺，你说好笑不好笑。”这个狱卒对着柴瑞说。
如此反常的行为，在一般人眼中都会认为这是疯子一般的行为，可是柴瑞却觉得里面肯定另有隐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去，把他的案卷拿给我看。”柴瑞对着身后的衙役说。
这个人虽然一动不动，但是两眼有神，绝对不是疯子。可是如此奇特的行为，必定事出有因。
那几个衙役连忙带着柴瑞到案卷房，并翻出当年的案卷给柴瑞看。
林玉侯，柳州书香门第。
看来也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会拿着木棒去袭击。而且还是冲到了慈宁宫，差点就打到了李隆基。要不是高力士挡住了那一棒，李隆基还真的可能被打。
柴瑞有些纳闷了，一个书生，手拿着大棒，怎么进入宫内的？
当林玉侯被捉之后，一言不发，行为却非常的疯癫，不是抱着柱子，就是咬自己的手。一个就让人觉得这是个疯子。李隆基捉到此人，也不以为意，认为不过是个疯子，就交给皇城守备区盘问。
结果什么都没有盘问出来，这个疯子竟然抢烙铁去吃。要不是狱卒反应快，抢了过来，这个林玉侯见抢不到烙铁就去抢辣椒水。而且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这些辣椒水可是用来整犯人的，这个家伙竟然就这样的喝了下去。
这样还审什么审。这完全就是个疯子吗。
第二日，让人更加诧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林玉侯满脸都是伤痕，也不自动从哪里来的铁丝竟然从林玉侯的脸上穿过。满脸的鲜血让人看的不寒而立。当时负责审讯的蔡珽远再也没有审讯下去的意思。对着一个疯子，能审处什么。直接判了斩首。
可是宫中不知道怎么，突然流传出一些谣言。不知道是谁先说出来的，这个疯子是李亨的死士。虽然这有点无稽之谈之感，但是却有不少的人相信。因为想进入皇城，可不是那么容易。
如果疯子都能进入皇城的话，那些想刺杀皇帝之人，还不把紫禁城当成后花园？
可是就是这个像疯子一样的人，却闯到了慈宁宫。
虽然负责审讯的蔡珽远判了林玉侯死刑，可是却没有执行。李隆基觉得这个人行为古怪，而且也觉得后面另有内情，只是吩咐把此人关起来，好生看管。
当柴瑞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柴瑞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手脚都绑着细细的铁链，不是担心他越狱，而是担心这个怪人又在自残，让人看的觉得非常的恐怖。
而且他心中的秘密却没有套出来，李隆基还不希望此人死去。
柴瑞看完案卷之后，又去天牢看了看这个犯人。但是毫无结果。而且事情已经有些日子，现在想追查下去，也不知道从何下手。而就在柴瑞看着这个犯人不断思量的时候，这个犯人突然对着柴瑞很神秘的说：“吃吃吃……”的声音。说完之后就不停的大笑。
“神经病。”柴瑞有点厌恶的说。那个人身上的恶臭，让柴瑞有些难以忍受。
难道此人真是神经病不成？
就在柴瑞心有余虑之时，第二日竟然传出这个人死亡的消息。这个神经病竟然自杀了。而且自杀的方式非常的残忍和奇怪。这个犯人竟然可以掰开捆绑他的铁链。虽然这些铁链不粗，但是也是相当的牢固，可是就是被这个犯人也掰开了。而且他还用这些铁链死死的扣入自己的体内。
柴瑞看到此人的死状，忍不住呕吐不已。
如此自残的手法，难道不疼吗？
看来真的是神经病。正常人绝对受不了如此的痛苦。而就在柴瑞打算不再过问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死者的手心里似乎刻着一个字。虽然很模糊，看来这个字刻在手心当中有些日子。
柴瑞仔细的辨认了一番。
似乎是个炽字。
柴瑞突然大惊失色，不由的想到这个疯子当日所说的“吃吃吃……”不是这个疯子想吃东西，而是在说炽炽炽……
看来这个疯子和炽一定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这个疯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宫内，到底目的是什么？似乎这一切都是一个迷。而这个迷似乎笼罩了一个惊天大阴谋。
不过这个疯子的死，一下子让所有的线索中断。
“又是炽？”凌瑶微微有些皱眉的说。当凌瑶得知柴瑞如此感兴趣这个案件之时，对着柴瑞说。“你说这个疯子会不会是因为炽的催眠而催坏了脑袋？”凌瑶问着柴瑞。
虽然催眠可以让人的意识混沌，但是让人如此痴狂，那绝对不是简单的催眠就可以的。黑鹰这个时候也赶了回来。
“我让你仔细的检查那个人的尸体，有什么发现？”柴瑞连忙问黑鹰。
黑鹰喝了几口水之后马上说：“死因，是自残无误。从死亡时候的面相而看，似乎非常的高兴，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苦。但是这种痛苦绝对不是人可以忍受的。所以我把他剖开，发现他的肌肉内含有不少的水银。我想他生前的时候，可能被人强行注入过水银到体内，而且还在不自觉当中服用过微量的水银。”
“服用过水银会怎么样？”柴瑞好奇的问着黑鹰。
“水银，虽然是金属，但是却是一种液体。服用大量的水银直接可以导致人的死亡。而服用微量的水银却可以破坏人的神经，让人产生幻觉。”
柴瑞突然说：“如果此人生前服用过水银的话，再配合催眠。那样的话，这个人的思维完全可以崩溃。”
“水银虽然是液体，但是不溶于水，服用的可能性很小，不过被人强行灌入的可能性非常的大。”黑鹰分析道。
现在这个案件似乎开始明朗起来。虽然人死了，可是却留下了最重要的线索。谁说死人不会说话。只要死人才不会说谎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