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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芒果对《三字经》似乎很感兴趣，歪着小脑袋，认真地听着老师的指正，连有人开门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老师讲到一半，看见推门而入的季擎宇，急忙停了下来，冲着他礼貌地颔首打招呼，“季先生好。”
小芒果一愣，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扭过头，果然看见自家爹地正朝她走来，“噌”地就站起身，张开手臂，跨着小短腿冲了过去，“爹地！”
季擎宇弯下身，在小芒果跑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抱起。
“爹地不是说晚上早点回家陪小芒果吃晚餐的吗？”小芒果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亮若星辰，眼底透着一股子古灵精怪，歪着脑袋，故作疑惑的道，“难道我记错了吗？还是说现在已经到晚上了？”
“明知故问......”季擎宇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宠溺的道，“爹地想芒果了，就回来看看芒果。”
“好棒！”小芒果笑得一脸灿烂，抱着季擎宇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来，坐下，让爹地看看。”季擎宇抱着小芒果走到一旁休息区的沙发上，将小家伙放下，蹲在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小家伙原先的刘海变长了，不愿意再剪掉，管家拿了可爱的小夹子夹到了一侧，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般披在肩上。
季擎宇抬手，将她脸颊两侧的头发整理到了耳朵后面，转过她的小脸，又盯着她的侧脸开始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眸光便越发的幽深......
“爹地，你在干嘛呀？把我发型都弄乱了......”小芒果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这可是她为了今天这身淑女风的裙子专门搭配的发型呢。
季擎宇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牵起嘴角，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揉了揉她的发心，“小人精，你这算什么发型，嗯？”
“哎呀呀，你再乱抓就真的乱了......”小芒果急忙整理着自己那头飘逸的长发，高傲地吩咐道，“没什么事的话就在外面等我吃饭吧，我要上课了。”
季擎宇：“......”
“好，爹地先出去，吃饭的时候再来叫你。”季擎宇站起身，走向了门口，手扶上门把时，还是没忍住，转过身来看了一眼。
小芒果敲着二郎腿，小小的身子慵懒地坐在沙发里，小短手摆弄着发梢，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季擎宇深深地凝视着她，良久，才收回视线，开门走了出去。
......
吃过午饭，季擎宇哄了小帆船午睡，等她睡下后，才离开别墅去了公司。
刘皓见他脸色不好，不敢多问什么，车厢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和压抑。
直到车子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后座上的男人突然开了口，“停车。”
司机很快靠边停了下来。
“季总，怎么了？”副驾驶座上的刘皓，这才转过身来问道。
季擎宇抬眸看了他一眼，“有烟吗？”
刘皓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季擎宇从来不抽烟，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回过神来，“哦......季总，我没有......”
刘皓原本倒是会抽烟的，但由于这些年经常要陪季擎宇出国看望小芒果，身上多少都会带着二手烟的味道，后来一狠心，就给戒了。
“季总，我有，”司机老王是个老烟枪，急忙摸出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就是差了点，您不介意的话，就凑合着抽吧......”
季擎宇想都没想就接了过来，摸出一根烟，“啪嗒”一声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许是没抽过，又一下子吸得太猛的缘故，季擎宇像是被呛到，弯着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季总，您没事吧？”刘皓着急地转过身，也不知道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向来沉稳的男人有这副反应。
司机放下了车窗，让车厢内的空气流通了起来，季擎宇咳了几声，才终于停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又重新吸了一口指缝中的香烟。
随着一个烟圈吐出，季擎宇终于再次开了口，“刘皓，老王，你们说，芒果长得像谁？”
刘皓和老王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小帆船不是季擎宇亲生的，这件事别墅里的佣人都知道，那季擎宇自然不可能自讨没趣，想让他们说出长得像他这种话了。
“季总，小小姐长得像三小姐啊......”刘皓如实开口道，“这不就是您不肯把小小姐送去幼儿园的原因吗？她跟三小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要一眼，别人就能看出来的......”
“是啊，小小姐跟三小姐长得是很像的，我前两天还特意去网上看了下三小姐的照片，笑起来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老王也附和道。
“我说的不是言言......”季擎宇的眉心紧蹙了起来，继续问道，“你们难道不觉得，芒果长得......有点像顾景行吗？”
“顾......顾景行？”刘皓抓了抓脑袋，“有吗？”
“有。”季擎宇笃定的道，思绪渐渐飘远。
小芒果是他一手养大的，他最熟悉不过，她长得，的确跟她妈妈极像。
他无数次盯着她的小脸，去幻想着，她的亲生父亲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