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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你做本王的姬妾,你以本王外甥女的身份住进王府。”
柳絮摇头,“民女还是做奴婢吧!”进梁王府,以梁王外甥女的身份,柳絮有何面目面对梁王妻妾。
赵琛凑近她耳边,柔声道;“我怎么舍得?”
柳絮偏头躲开,往旁闪了闪身子。
赵琛也不介意,又道;“王府离柳家远,你回家不方便,王府后街,有一处二进小院,生子他们兄妹搬过去,就近住,好有个照应,我拨几房家人侍候,每月派人送月银过去,你安心呆在王府内,省得我整日担心你。”
柳絮反驳,“王爷担心民女什么?民女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心里话,住进王府是我担心。
赵琛沉下脸道;“就这样说定了,我已安排妥当。”
柳絮看他早已深思熟虑,赵琛生就尊贵,养成个性强势霸道,不由自己不答应,于是问;“生子上学堂怎么办?不能耽误学业。”
赵琛略想片刻,道;“小生子上官学,我本来打算给他请个西席,在家中读书,上官学有官学的好处,有同窗比着,他更知道用功。”
看来赵琛是早就盘算好的,通盘已考虑周全。
柳絮道;“还有一宗事,王爷能答应我吗?”
“什么事,你尽管说吧!”赵琛盯着她看,只要她答应进王府,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八个的他都答应,她只要在自己能看得到的地方,在自己眼皮底下,他才踏实。
柳絮道;“念琴执意要跟着我,能让她跟我一起进王府吗?”
赵琛笑了,这一笑,如冬日阳光般温暖和煦,“我当是什么大事,念琴跟着你也好,省得初进王府人生地不熟,孤单,有个伴,省得寂寞。“
赵琛走后,柳絮告诉小生子几个说要搬家,搬到有花园的大房子里去住,小生子可以上官学,小生子很兴奋,问;“那姐跟我们一块住吗?”
柳絮摇摇头,“姐去舅父家里住,小生子带着弟妹住大房子里,从今往后,舅养活我们,姐不用辛苦去东家家里做工,姐进王府,锦衣玉食,过好日子。”
小孩子好糊弄,柳絮说千般好处,孩子们乐得直撒欢。
晚间,深秋,东西朝向房子阴凉,柳絮添柴禾,烧热了炕,几个孩子睡下,柳絮把孩子们的衣裳叠好,放到炕头烤着,明一早起来穿省得冰凉。
柳絮和念琴睡在炕梢,俩人说着私房话,念琴担心地道:“王府可不是邵府,妹妹需小心应对。”
念琴说到这,轻声笑道;“看我,过于胆小,你是梁王的外甥女,不是原来邵府的奴才,谁敢不恭敬,敢找你麻烦?一般的巴结还来不及,我看你舅对你姊弟很好,没爹没娘的外甥女跟着舅父舅母过,舅父养,名正言顺,将来你舅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不知多少富贵要享,水涨船高,皇家亲眷,婚事上还不可着劲的挑…….”
念琴高兴,话多,没注意柳絮沉默不语,柳絮没跟念琴说出事实真相,这件事真的解释不清,不说还好,越描越黑。
次日一早,柳絮吃了早饭,打发小生子上学,站在院门口,看着小生子走出胡同口,刚想转身回去,就见宫保领着几个人朝这边走来。
柳絮迎进去,宫保道:“王爷让奴才问问,柳絮姑娘何时搬家,那边屋子都打扫干净,王爷亲自挑了几房家人,都是老实忠厚王府里老人,很靠得住。”
柳絮心里一暖,赵琛在自己身上用心,她不是不知道,二人同穿来此地,她本能与他亲近,怎奈二人根本无可能走到一起,徒增痛苦,今后,进了王府,就当他真是她舅,拿他当做舅父对待,洁身自好。
柳絮还有些事要处理,定了大后天搬家,让宫保回去告诉赵琛一声。
先是这屋里的东西,全部不要了,她知道这些家什在王府就是一堆烧火的劈材,拿去也是扔了,不如送个人情,三婶子一家一直照顾小生子兄妹三个,临走把屋里的东西挑好的送他们吧。
柳絮招呼柳芽儿叫三婶子一声,三婶子腿脚快,性子急,盏茶功夫,人便一阵风似的来了,一进门就扯开嗓门道:“柳絮,婶子听柳芽儿说你们要搬家,搬去哪里?”
柳絮笑着让屋里坐,拿出花生给她吃,边笑道;“我舅有一处闲置的房屋,没人住,打算让我姊弟搬过去,那边房屋宽敞,我舅说放着也白放着,租赁收不回几个钱,费回事,不如给我姊弟住。”
三婶子一拍大腿,“好!有这好事,偏就让你姊弟赶上了,可也是,你姊弟吃了不少苦,也该时来运转。”
说吧,又神秘地问;“柳絮,你舅是不是挣了不少钱,每次我看他来,都不空手,鸡鸭鱼肉的供着你们吃,你舅真不错,你母亲死了这么多年,难得你舅对你们这么好,惦记你们。”
三婶子说着说着,就开始犯了女人的毛病,打听别人*,悄悄问;“你舅娶舅妈了吗?怎么没看见你舅妈登门,是不是瞒着你舅妈跟你们来往,怕你舅妈知道不答应。”
三婶子丰富的想象力,柳絮不得不佩服,道;“我舅早就娶了舅母,就是我舅母身体不好,平常极少出门。”
三婶子恍然大悟,道;“有钱人家的阔太太奶奶们,平常出门一步不走,都坐轿,哪像我们见天干活,身体结实,没病没灾的。”
这时,念琴端上茶水,三婶子盯着她看,道;“这姑娘也挺俊,说人家了吗?”
念琴脸红,低头不语,柳絮笑道;“还没呢!有合适的婶子给撘拢,我这个姐妹人好,手巧,心眼实诚。”
念琴说得不好意思,躲了出去。
柳絮指着屋里道;“婶子,我舅接我们过去,什么都安排好了,家具都是簇新的紫檀和黄花梨木的,这些家什带不走,不要了,扔了可惜,这屋里的东西,婶子若有相中的尽管拿。”
三婶子惊喜道;“柳絮,真的吗?”
柳絮笑着点点头。
三婶子东瞅瞅西看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爱不释手,这些家什都是新打不久,手工精细,铆得严丝合缝,结实耐用,三婶子看那样都好,忙跑回家去,招呼当家的过来,搬屋里东西。
院子里的几只活物不能带走,柳絮抓住杀了,晚饭请来三婶子一家,最后吃个团圆饭。
柳絮上灶,念琴打下手,大鹅炖土豆,清蒸鸡,还有几样细菜,都是拿肉抄的,三婶子一家可开了荤,吃得酒足饭饱,坐在院子里喝茶。
孩子们围着小院跑前跑后。
柳絮端上好茶叶沏的茶水,三叔蹲在院子里,三婶子坐在矮桌边,边吃花生边喝茶水,柳絮陪着,三婶子有几分难过,“柳絮啊!你这一走,几时才能见面,你一定回来看婶子,
柳絮道;“等我们搬完家,婶子一家过去玩。”
柳絮把厨房家伙送给三婶子,剩下的材米,菜蔬,鱼肉通通给她。
三婶子欢喜之余,很舍不得,“柳絮,我们娘俩投缘,婶子一直没说,去岁你磕破了头,醒来后,性情大变,跟原来一点都不一样,原先你不爱说话,看见人胆小害羞,你爹一跑,你像是长大好几岁,人能干,照顾养活你弟妹,瘦弱的肩膀担起这个家,你那酒鬼爹可是害苦了你们,现在好了,总算熬出头了。”
柳絮不知原身是个什么性情,听三婶子说出,暗自庆幸柳家没知近的亲人,不然,是否早就被人怀疑。
柳絮解释道;“原来岁数小,没见过世面,后来去主子家里,见的人多了,慢慢性情也就变了。”
三婶子道;“那大宅门里不好呆,不过柳絮,我跟你们柳家住邻居十几年,没看见过你死去的娘的娘家人上过门,你娘刚搬来时,听你娘讲过,是有一个兄弟,在家乡,让人捎过信,石沉大海,没想到找了来。”
柳絮一愣,她有亲舅,一直没联系,万幸,三婶子把赵琛当成她亲舅,一点没怀疑,赵琛这厮这一年,频频上门,街坊四邻没有不知道的,柳絮一直担着心,万一那日柳家亲戚登门,或是那日她便宜酒鬼爹突然回来,赵琛舅父身份就拆穿了,这回搬得远远的,隐瞒了这一切,柳家再有亲戚来,找不到人,日后进了王府,甥舅相称,以礼相待,之前的一切就揭过不提。
二日,柳絮带着小生子兄妹上街买了做成的新衣裳鞋子,既然是梁王的外甥,穿得太寒酸,惹人笑话,旧的衣物一概不要。
柳絮身上穿的都是吴淑真赏的,衣裳料子和做工都是一流的,柳絮就添置几件新衣,省下钱,留待进王府有用钱的地方。
柳絮领着小生子几个从街上回来,走到胡同口,停着一乘轿子,柳絮看是吴淑真出门坐的,吴淑真亲自登门,不知要做什么。
柳絮快步进了小院,来到灶间门口,听见里面念琴和吴淑真的说话声。
柳絮掀起帘子迈步进屋,明早就搬走,屋里的家什都被三婶子抬走了,地上桌子拿走了,现在屋里就剩下一铺炕,吴淑真坐在炕上,晚秋站在一旁,念琴站着。
吴淑真一看见她,脸上泛起笑容,站起身,“柳絮姑娘回来了。”
柳絮不冷不热地道;“奶奶来了。”
二人坐在炕上,隔着炕桌,现在吴淑真能跟柳絮平起平坐,那是高攀了,二人已不是从前的主仆,吴淑真感叹,此一时彼一时,柳絮能有今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吴淑真嗔道:“柳絮,你怎么还叫我奶奶,听念琴说你要搬家?”
柳絮敷衍地嗯了声。
吴淑真道;“你搬去你舅家吗?”
吴淑真看她的目光暗昧,柳絮心想,她现在把自己看得龌蹉,柳絮大方地点头,“搬进梁王府。”自己搬进梁王府,吴淑真是早晚能知道,大奶奶齐氏是虞侧妃的亲戚,王府的消息瞒不过她。
没想到,吴淑真并不吃惊,反而意味深长地道:“柳絮,你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必定成为人上人,这一点我深信。”
说吧,朝晚秋使个眼色,晚秋怀里抱着一个匣子,放到炕桌上,吴淑真道;“我送你银两,知道你不能要,这几样首饰,是我平常喜欢的,送你,留个念想,别记恨我,我知道有些事我做得过分,怎么那时就糊涂油蒙了心…….”
柳絮不知她是诚心悔过,还是在她跟前演戏,总之不重要了,她远离邵府,邵府是是非非跟她无关,想到,即将进梁王府,又有一层隐忧。
吴淑真走了,留下锦匣,晚秋走时,眼里有不舍和羡慕。
柳絮打开锦匣,里面是几枝金凤钗,一对镯子。
念琴道;“奶奶跟你主动修好,当初差点就害了你。”
柳絮收起了匣子,“她行为偏激,但愿真正觉悟,不再害人。”
晚间,柳絮烧了一大锅热汤,小生子几个洗澡,小生子大了,知道害羞,平常柳絮放好水,让他自己洗,念琴要帮他,小生子死活不干,衣裳都不肯脱,念琴笑着刮刮脸,“这大点子人,还知道害羞。”
柳絮笑道:“你不用管他,我给他洗他都不让,何况是你。”
小生子洗完,柳絮和念琴又帮着柳芽儿洗,轮到宝儿,柳絮给他往头上打茉莉香胰子,宝儿皱着小鼻子,吸了两口,“香香,宝儿用香香。”
柳絮往他头上撩水,冲去沫子,笑说,“这茉莉花比玫瑰的清淡。”
念琴笑道;“这往后啊!有比这更好的。”
三个孩子洗完澡,柳絮烧热水,她和念琴俩人也洗了身子。
柳絮心想,赵琛这厮虑事周到,没让三个孩子跟着进王府,在外面住,不受拘束,也免去不必要的麻烦,自己一个人进梁王府,没有后顾之忧,倒也安心。
次日,柳絮一早起,就把小生子兄妹三个打扮齐整,柳絮换上新衣裙,等赵琛车马。
三婶子一家三口过来,看柳絮带着几个孩子穿戴光鲜,站在院子里等,三婶子抓住柳絮的手,十分不舍,“别忘了,常来看婶子。”
柳絮亲热地道,“柳絮不会忘了婶子。”
三叔带着徒弟拴柱过这院来,师徒都闷闷的,拴柱不时偷眼瞅瞅柳絮,三叔看在眼里,心里话,原来还想撮合徒弟和柳絮,现在柳絮一步登天,高攀不上。
这里,依依不舍,院门外王府下人进门,朝柳絮行礼,“姑娘,马车等在巷子口,胡同窄进不来,我家爷请姑娘移步。
柳絮一群人走出院子,柳絮把院门锁好,跟三婶子一家告别。
柳絮走出数十步,回头望望柳家乌漆大门,没准那一日还回这里,搬进王府,她总有几分不安,总觉不会长久,万一那日二人关系被识破,王府呆不下去,无处容身,这方小院尚可栖身,有个退路。
柳絮出了胡同口,就看见王府两乘马车,宫保站在车下,看见她姊弟,便殷勤地迎上前,笑着道;“柳絮姑娘,王爷在车上等姑娘。”
柳絮看前面马车上赵琛探出头,柳絮走过去,下人们打起轿帘,柳絮看见赵琛坐在里面,探出身子,朝她伸出手,柳絮想起上次跟他同车,赵琛借机占她便宜,遂回身,抱起宝儿,把宝儿先送上车,然后,抱柳芽儿上车,最后是小生子自己迈上去。
赵琛伸手,意思让她上去,柳絮却撂下车门毡帘子,跟念琴往后一辆车走去。
赵琛从窗子里看见,这个后悔,要知道就来一辆车,她还能不坐,步行去。
柳絮和念琴上车,前头的车子就动了。
柳絮从车窗往外看,车子走的是去王府的路,赵琛说过,宅子在王府后街,暮秋,街道两旁梧桐树叶飘落,满地金黄,汝阳城地处江南,冬天不太冷,不像北边冻水冻人。
念琴朝另一侧窗外看,颇为兴奋,“好久没出门,见天窝在府里,这是去王府的路?”
柳絮点头,“是,生子他们住得离王府不远。”
车子行驶到王府所在那条街上,却没继续往前走,而是下道,绕到王府后街,王府后街,一片宅院,比柳家住的剪刀胡同房屋高大,体面。
车子停在一处深宅大院的广亮门前,车子停在门口。
有两个家下人看见王府马车影,忙忙打开大门。
马车一停,就有车下跟着的家人放下矮凳,赵琛先行迈步下车,家人抱下宝儿,随后柳芽儿和小生子跳下车子。
柳絮的马车随后停下,柳絮跳下车。
抬头望一眼宅院广亮大门,赵琛走过来,凝神看着她,似嗔她下了他面子,不肯跟他同乘车,“就是这里。”
赵琛往前指了指,“那处红墙就是王府,你平常回家从侧门出来,不用绕道。”
柳絮避开他目光,小生子几个宫保带着往里走。
柳絮随后跟着进了大门,这处宅院是二进院落,面积不是很大,前一进是厅堂,后一进是卧房,柳絮进到寝间里,看布置典雅精致,所有家具都是簇新的,连床上被褥都是新的。屋子里布有地龙,心想,今冬三个孩子不用挨冻了。
赵琛道;“这处院落稍小,为你回家便宜,等以后往外扩。”
柳絮忙道;“不小,就三个孩子没有别人,尽够了。”
这时,匆匆走进一人,伏在梁王耳边嘀咕一句什么,赵琛道;“我还有事,先走,你明早进王府,我派人接你。”
说吧,匆匆走了。
梁王一走,一个像是管家媳妇带领下人们拜见主子。
不算外头看门男仆,内院连带管家媳妇一共九个人,两个奶娘,两个丫鬟,两个粗使婆子,还有上灶厨娘,一个烧火丫鬟,
外院有专门跟小生子上学的小厮,看家护院的侍卫。
晚间,天凉,三个孩子住在暖阁里,柳絮住在碧纱橱内。
翌日,柳絮早起,念琴侍候她梳妆,妆台上摆着一个精致紫檀描金镂雕妆匣,柳絮打开,里面是一匣子头面首饰,想来是赵琛早已备好的。
念琴为她梳头,沾点清亮的挂花头油,抿了抿鬓角,“姑娘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头油都不用使。”念琴称呼改了,叫她姑娘,王府规矩大,不能错了规矩。
柳絮看了一眼匣子里,拈起一枝头钗,想想又放进去,不能过于招摇,到王府每行一步都要谨慎。
遂又拿起一支紫云簪,斜插入鬓。
念琴打开立式紫檀衣柜,里面一下子全是衣裙,都是上好绫罗绸缎料子,念琴眼花缭乱,不知选哪件好,回头对柳絮道;“姑娘,这一柜子的衣裳到老都穿不完,王爷真是用心,这点子小事都想到。”
念琴踌躇,拿起这件看看,放到炕上,又拿起哪件放到炕上,结果堆了满炕衣裳,也没挑选出来一身。
柳絮看一眼炕上念琴挑出来的衣裙,都是华贵无比,摇摇头,亲自走过去,取下一袭水蓝苏绣罗衣,里衬月白轻容薄绢纱衣。
念琴担忧地道;“这身衣裳姑娘穿着会不会太素了?”
柳絮摇头,“我看合适。”心想,自己不能头一日进府,就抢王府姬妾的风头。
穿上衣裙,打扮停当,王府来人,回说王爷派来轿子在门口等。
柳絮同念琴出门上轿,柳家住在梁王府后街,离梁王府东侧门近,轿子绕到梁王府正门,赵琛吩咐人把柳絮打正门抬进去,以示梁王外甥女的尊贵身份。
梁王府邸占了一整条街,柳絮的轿子还未到,梁王府的大门已打开。
柳絮的轿子抬进府门,进了中门,就有许多媳妇婆子等在哪里,扶柳絮出了大轿,上了软轿,王府下人簇拥着小轿往王妃上房去。
王妃陈氏早就等在上房厅堂里,一干王府姬妾齐聚王妃上院,都巴望着看看王爷外甥女长得是何模样。
宫保在跟前侍候,王妃笑着问;“保公公,你给我们说说,王爷这外甥女长得什么样?好看吗?比虞侧妃妹妹如何?”
宫保赔笑,“老奴怎敢对侧妃妄加评论。”
虞侧妃嘴一撇,“保公公,你这话是何意?是说王爷外甥女比我美,不然你怎么打马虎眼?”
宫保弓着腰,身子矮了几分,“奴才不敢,这怎么说呢?表姑娘和侧妃没法放一块比较,老奴眼拙,不懂欣赏。”
旁边一个紫衣清丽的夫人道;“虞姐姐,保公公一个太监,懂得什么女人美丑,一会来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屋里众姬妾不由掩嘴发笑,宫保腰更弯了,赔笑,自嘲道;“老奴一个没根的东西,知道什么好赖。”
宫保这厢赔笑,心里却想,一会看见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