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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谢燕?若儿的钱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玲珑微微垂下了脑袋,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小姐原来为人老实,每次小姐将老爷给的金币收起来了,二夫人就会过来拿,还说小姐现在还小,等到小姐长大了,这些东西都是小姐的嫁妆,可是小姐还不会保护,怕弄丢了,便先放到二夫人那里保管。"
君若的眉心一冷,却听玲珑继续道:"可是,二夫人一保管,便是保存了十年,奴婢连个金币的影子都没有瞧见,原来每次大小姐来的时候,奴婢都想说..."
君若看着玲珑的模样摇了摇头,一忍再忍,不过是助长了别人的威风。
玲珑抿了抿唇角:"小姐,现在我们足够强大了,可以去二夫人那里把金币要回来了吧!"
君若的眉心一锁,微微摇了摇头:"还不可。"
玲珑的眼眸眨了眨,带了几分惊异:"为什么?"
君若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无凭无据,只会助长了二夫人的气势,况且现在四夫人倒了,二夫人可能又开始谋划该如何害我了。"
玲珑的眸子垂了垂,却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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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燕的宅院内,君旭阳坐在桌旁吃饭,旁边坐着谢燕伺候着,君澜和君桓也都坐在一边,十分乖巧的模样。
君旭阳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睛失了些许的神,还在想着刚才四夫人的事情。
谢燕为君旭阳盛了一碗汤,脸上还陪着笑意:"侯爷,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妾身亲自炖的鸡汤,您尝尝。"
君旭阳点了点头,接过谢燕手中的碗筷,眼眸微微扫过旁边的君澜和君桓,目光里总算是有了些许的温度:"本候不求别的,只求你们都好好的,莫要欺骗本候。"
谢燕愣了半晌,脸上还是带着一丝笑容:"侯爷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妾身和澜儿桓儿又怎么会骗侯爷呢。"
君旭阳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尝着桌上的美食,明明皆是上品,却味同嚼蜡,君旭阳吃了不多时,便是起身离开,谢燕一愣,赶忙起身要送:"侯爷,今日又不在这里过夜吗?"
君旭阳的步子一顿,却是依旧只留给了谢燕一个背影,眉心一点,双眸一合:"你说,当年墨茹为什么会将密函送出去呢?"
谢燕的身子一抖,险些站不稳摔到了地上,眉眼一动,面上的笑多了几分勉强:"侯爷,那般久远的事情,妾身实在是不知..."
君旭阳摇了摇头,向着屋外走去,谢燕脸上的笑容僵住,显得十分的难看,君澜瞧着,赶忙伸手扶着谢燕坐下来,谢燕看着君旭阳离开的方向,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忘不掉那个女人。
君澜看着谢燕的模样,心里不禁担忧发问:"母亲,您和父亲刚才说的话?"
谢燕的脸色还有些难看,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谢燕勉强坐直了身子,看着一旁一边吃饭一边瞧着自己和君澜的君桓,眼眸中带了些许的温柔:"桓儿,吃饱了吗?"
君桓乖巧的点了点头,君澜伸手,摸了摸君桓的脑袋,眉眼中还带着笑:"桓儿要是吃饱了,就先去玩吧,姐姐有事情要和娘亲说。"
君桓点了点头,向着屋外跑去,君澜看着君桓走远,神情骤变,带了几分担忧的看着谢燕:"母亲,怎么了?"
谢燕看着桌上的菜肴却是全无胃口,面上的神情带了几分凝重:"杨柳假怀孕的事情被揭发,我看着侯爷刚才失望的模样,估计她已经再没有翻身的可能,这个时候,我们若是再不采取行动,迟早会被君若算计!"
君澜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谢燕的观点,可是,心中却还有顾虑,若是君若真是那么容易就能股除掉的人,又何来这么多的麻烦事情。
谢燕叹了口气,心下正愁着,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谢燕一愣,唤了一声进来,小厮的步子走得急,伸手将一张请帖递到了君澜的手上:"二小姐,五皇子归来,太子殿下邀请您明个一起去游湖。"
君澜一愣,打开手中的请柬瞧了瞧,向着小厮点了点头:"知道了。"
小厮刚想退下,却是看见小厮的手中还拿着两份请柬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你是第三个送的我这里?"
大燕国虽是崇尚自由的国度,万事却还是讲个礼仪,按理说君澜一直认为自己算是梁国侯府的嫡女,若是送请柬这样的事情都要排到了庶女的后面,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君澜的痴心妄想,谢燕尚未被提为正妻,君宁死后,君若才该是侯府的嫡女,可惜,没人在乎这一点。
小厮一愣,低头瞧了瞧自己手中的请柬,低着头道:"启禀二小姐,您的请柬小的是第一个送到的,只不过这一次太子殿下只是宴请了您,五小姐和六小姐,至于三小姐和四小姐,太子殿下并没有准备请柬。"
君澜一怔,摆了摆手示意小厮下去,明明是好好的游湖,却连请柬都不给送,太子的深意,真是让人瞧不明白,不过如今四夫人在府中的地位下滑,趁机踩上一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待到小厮远去,谢燕看了看君澜手中的请帖,眉心一皱,才是想起了一桩大事来:"被杨柳这么一闹,为娘险些忘了,太子给你的两天期限是不是快要到期了?"
君澜的指尖一抖,这才想起那只该死的猫儿来,这两日满心想的都是四夫人的事情,倒是将这桩大事忘得干干净净。
君澜看了看手中的请柬,眼眸中猛地一怔,又是抬头看了看谢燕,唇角一勾,缓缓开口:"娘,女儿倒有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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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徐,在水面吹起几道波澜,杨柳拂堤,一艘豪华的船儿在湖中行驶,笙歌阵阵,偶尔传来两声笑意,岸边的人不禁感慨,不过白日,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公子竟是下了这么大的手笔。
遥遥望去,只瞧得船边一角,也是布局精致,惹人垂眸,却不知船内更是雕栏玉砌,佳人成群,金杯银盏,好不热闹。
如玉手指拂过琴弦,奏出一曲连着一曲的美妙旋律,太子坐在上位,今日的心情,倒是不知道比生辰那日好了多少。
五皇子缓缓进来,太子瞧了,眉眼俱笑,伸手抬起了杯子:"哟,咱们大燕国的将军来了!"
穆念泽赶忙摆了摆手:"不过谬赞,兄长怎的还与我客气上了。"
说话间却是后面又出来了一个人,紫衣官靴,腰间环玉,发丝梳的一丝不苟,远远瞧去,只感慨果真是个精致的人儿,可惜了近处一瞧,却是看见了那双眼睛,明明生的不错,又大又明亮,偏偏空洞无神,像是没有灵魂,让人叹息上天白白赐了这人一双好眉目。
而这样可惜的人,大燕国估摸着也就只有一个穆晟轩。
太子看着穆晟轩,心中带了几分不悦,明明请柬没有送到,这个傻子怎么也跟着来了...
穆念泽的眉目带着笑,穆念泽多年在战场,最讨厌假模假样,要笑就是直达眼底的笑容,让人看着也是真诚和舒服。
穆念泽看了看太子不悦的表情,却还是开口道:"昨日我去瞧瞧皇叔,却听太医说皇叔的病有严重的征兆,得多出来散散心才好,正好我接了兄长的请柬,便今日将皇叔一起带来了,兄长不会怪罪吧..."
穆念泽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太子便也不能再说什么,君若抬眼瞧了瞧穆晟轩,哟,病的还是严重了?还需要散散心才好?
不知道那天穆念泽带着他去环彩阁散心的日子可还好过?
正想着,却是穆晟轩的眸子撞了过来,君若的白眼一翻,眼眸便是瞧向了别处。
穆晟轩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眼眸之中个,依旧是一片空洞。
静涵瞧着人差不多也算是到齐了,便让身边的宫女将一个小小的绣带呈给太子,太子拿在手中,绣带虽小,却依旧是做工精细,特别是凤凰的眼眸绣的有神,宛若活了一般。
静涵笑了笑,声音里带了几分乖巧:"静涵本想送给太子哥哥的礼物被毁了,回去思前想后总觉得过不去,匆忙之间却又来不及重新绣,思量之下便只是绣了这个绣带,还望哥哥不要嫌弃。"
太子摆了摆手:"静涵用了心,本宫又怎会有嫌弃一说。"
本来众人都快要忘了这档子事情,如今静涵送礼却又是让人想了起来,静涵的礼物是被他人毁的都知道重新补上一份,那君澜算是罪魁祸首,还被太子殿下下了命令,两日之内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君澜想要装傻充愣,怕是已经不可能的了。
君澜瞧着,却也是不慌和不忙,上前走了两步走到了中间,君澜轻轻拍了拍手掌,便是有两个丫鬟拿着一个精致的鸟笼子走了上来,这次鸟笼子上面没有盖上布子,鸟笼中的雀儿浑身金羽,用雍容华贵四个人来形容也是不足为过。
君澜含笑,缓缓请礼:"贪吃的猫儿惹人讨厌,澜儿特地又寻了一只鸟儿来送给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收下。"
静涵的眉目一偏,从金丝雀的身上移开了眼眸,唇角还是带着一丝笑意,唇角一张一合:"静涵本以为,这般珍贵的雀儿,应该是个孤本,再不济也该很难寻得,二小姐果真是厉害,两日内便找来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鸟儿。"
明明是没什么感情偏向的话语,众人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针对君澜,可是偏偏静涵说的也是有理。
君澜笑笑:"这鸟儿本就是一对,君澜本是留了一只打算自己私藏,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是不知,公主殿下的绣品,究竟值多少的时间精力和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