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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远县离京城很久,崔家人对这边的地形并不熟,绕了路后,马车行了整整三个时辰,路过了几好个村落,本来崔时仁想在天黑之前再赶一赶路,找个村子歇一歇。没想到,再往后走竟然没有人家了,两边先是树林,紧接着便是高山。
“停车。”
崔时仁看着渐渐黯下的天色,让崔家车队停了下来,并没有进入山群,离山太近太危险了,山上不知有没有凶恶的野兽,还是避点着好。
“大少爷,今晚只怕咱们要露宿野外了。”护卫头子说道。
崔时仁自然是明白的,“那边有处空地,咱们去那边将帐篷搭起来,再派人去树丛中捡些干柴回来,先将火生起来……”
崔时仁将事情都安排了,护卫头子点点头。
帐篷搭了起来,火也生了,香芸领着丫环们开始做煮饭,出门在外,万事从简。
崔荣华吃了饭,稍稍洗漱,就回了马车歇息。
护卫轮流着守夜。
崔荣华坐在火堆边,与崔时仁崔时仲聊着天,崔荣华与他们几年未见,有说不完的话,聊了一些江南的趣事,崔时仲也说了一些京城的八卦。
比如。
周若雪与夏玉郎成亲后,至今无子,倒不是周若雪不能生,周若雪在成亲的那一年就有了身孕,只可惜,孩子还不到二个月,去长公主家赏花之时,遇到安宁公主,被安宁公主逼着跪了一个时辰,地上凉,周若雪身子受了寒,病了一场,孩子也没了。
周若雪哭了整整一天,她不知道有了孩子,她的月事一向不准,期间流过血,她以为是来了月事,或许是胎不稳,流了些血。
夏玉郎为这事狠狠的发了一通火,半个月没理周若雪。
一年后,夏玉郎入朝为官,安宁公主过了十六,还未嫁人,日日在宫门等着与夏玉郎偶遇,夏玉郎开始还避着她,后来就当看不到她这个人。
在夏玉郎为官后的第二年,安宁公主嫁人了,因为她恋慕夏玉郎,朝中稍有权势的人家都不愿让儿子娶这位安宁公主,后来安宁公主嫁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任家公子,这位公子才学学行,只得生得有几分像夏玉郎。
任家的家主说起来也是三品官,只是没什么实权,清闲得很,并不被人放在眼中,好不容易巴上安宁公主,自然是不肯放手的。
没想到的是,既使安宁公主嫁了人,依旧不肯放过周若雪,落胎那事过了三年,周若雪终于有了身孕,她一直小心翼翼,在府中安胎,所有的贴子全都推了。好不容易孩子到了五月,周若雪的娘整岁生辰做寿,周若雪去周家拜寿,去的路上,与安宁公主的马车相撞,马车翻了,孩子没保住……
是个成了型的男胎。
这一次,周若雪彻底伤了身子,也没说不能生养,可若想要孩子,难,很难。
这事过后。
安宁公主也没讨着好,她的身份由公主降成了郡主,公主府也被皇家收回。
崔荣华正听到精彩之处,突然,不远处传来了护卫的高叫声:“有贼人,快保护少爷小姐。”
周围顿时变得宣闹起来,打杀声。
崔时仁极快的将崔荣华护在身后,并远离火堆,而崔时仲眼中满是火热,抽出随身携带的剑就去追击敌人了。
崔时仁极快的跟崔荣华说道:“你这身衣赏太显眼了,去换件衣裳,对了,最好穿你丫环的衣裳,将银子带好,记住,等会拿了东西就去找个地方藏起来。等这边的事平息,你再回来。”
换衣裳自然是要的,不过,崔荣华除了香芸之外,还带了五个丫环,全是暗五曾经训过的,当初的八个如今只剩下五个了,别三个吃不得苦,当了普通丫环,留在了江南。
崔时仁叮嘱完,留下香芸照顾崔荣华,自个跟崔时仲一样,加入战局。
崔荣华回到马车,香芸将自己没穿过的衣裳找出来,“小姐,穿这身,这个是新的。”衣裳偏暗,在夜里很好隐藏。
崔荣华换好衣裳,将银票随身带着,带着香芸悄悄的下了马车,崔家的护卫是真厉害,那些突然袭击的贼人死伤不少,眼看着崔家护卫就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亮起火把,还有马蹄声。
“快,他们就在这,别让他们逃了!”
本来快要的赢的崔家护卫因为另一群人的加入,被两边夹着攻击,慢慢的后退。后面加入的人是崔家护卫的三倍,崔时仁跟崔家仲被抓了。
崔荣华逃过一劫。
魏嬷嬷跟福泽在事情刚发生时,崔荣华就派了会武功的丫环去将人转移了,两人还算安全。
事情并没有完,她将自己手下的五个丫环分成两拔,一拔跟着贼人,另一拔则是回京报信。
这是意外,还是人为?
马车上的货物这群贼人并没有动,难道,这群人并不是一般的强盗?
其实,这次攻击崔家车队的第一拔贼人是山里的强盗,第二却是刘家人的,他们打听到崔家的消息后,带着大队人马冲忽忽的赶来,没想到,老天爷都帮他们!
崔家护卫与不知明人士缠斗起来,又是黑夜,刘家渔翁得利,趁机偷袭,将崔家人全部抓了起来,至于漏网的那一两条小鱼,他们倒没怎么在意。
“老爷,崔家的两位公子怎么安排?”
“两位公子?只有两个?不是还有一个崔家姑娘吗,人呢,难道让她跑了?”刘大老爷气急败坏,“快派些人回去,将那崔家姑娘一起抓回来,若是她去京中报了信,咱们这边事还没成就叫人坏了,那们刘家等着死吧!”
“是,小的这就派人去。”
“记住,抓活的,不要伤了,”刘大老爷想了想,“这位崔姑娘就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先安置起来,不用带回怀远县,免得她生疑。”
“是。”这人听了刘大老爷的话,带了十人,骑着马往回走。
崔大老爷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又招了一个下属过来:“崔家两位公子可还醒着?”
“老爷,两位公子还醒着,不过,两位公子身上都带了伤,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下属低声询问。
“人在哪?”
“地牢里,两位公子身手太好,若是关到别处,怕是会逃。两位公子身上的伤……”
刘家大老爷想了想,道:“喂些迷药,等两人晕过去,再冶。”
“只怕他们不怕喝。”
“那就用迷烟!”刘大老爷不高兴的瞪了下属一眼,蠢货,这都还有教吗?
迷晕?
迷晕!
刘家大老爷忽然一拍脑袋,这不有了吗,迷晕了,将婚事一办,崔家公子跟他家姑娘往床上一送,再去官府备个案。
等一等……
若是官府的人知道是崔公子是崔相爷的嫡长孙,怕是有些麻烦。要不给崔公子弄个假名,然后将生米煮成熟饭……
刘家大老爷苦恼得很。
—
二日后。
崔荣华派去踪踪那群人的丫环回来了一个,另两个则是那边继续看着。
“小姐,那群人去了刘家的别院,在郊外,大公子跟二公子都在那,别院人手极多,看得很紧,若是冒然相救,会打草惊蛇。”说话的是冬衣,又称冬一。
“刘家?”崔荣华皱眉,“怎么又扯上了刘家,我们与刘家并无恩怨。”
冬衣提醒:“小姐,刘家姑娘看中了大少爷,刘家的主子似乎想让大少爷成为他们家的女婿……”这是她听来的。
崔荣华听了这话,气笑了:“合着将我大哥抢过去,就是逼我大哥娶了刘家姑娘?”
冬衣低下头,又说了一句,“大少爷跟二少爷都受了伤。”
崔荣华眼中冒火。
现在并不是发火的时候,这里是刘家的地盘,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大哥跟二堂哥救出来,人多?那就先将人引开,将大哥两人救出来。
—
刘家,柴房。
年轻女子被关了整整一天,她又拿出镜子在脸上照了照,瞧瞧,这没睡好,脸色都差了,连吃的都不送,这刘家是多抠啊!
年轻女子又等了半日。
唐墨还是没来,她更烦了,那家伙怎么总是掐着点,早点将她救出来不好吗?
就在这时。
柴房外突然热闹了起来,丫环仆人来去匆匆,有的还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年轻女子扒到门缝边朝外看去,院里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窗上也贴了喜字,连这个柴房门外头都没有放过。
年轻女子看有丫环在柴房门口贴喜字,心里一噔,难道那肥猪想娶她?
想压着她成亲?
年轻女子脸色越来越难看,走到门边,放柔了语气:“这位姐姐,这外头贴满了喜字,府上有喜事吗?”
丫环瞟了屋里的年轻女子一眼,又想到大少爷现在对这女子正热乎,算了,还是不得罪人了,如实相告吧。
于是道:“我家小姐要成亲了。”
年轻女子听到这话,放心了:“恭喜恭喜啊。”
门外的丫环嗯了一声,又去了别的院了。过了会,年轻女子忽然听到门咔嚓一声开了,转头看去,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站在门口。
年轻女子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欣喜,这家伙可算来了!不过,高兴过后她又有些生气,“你怎么才来?”
唐墨语气平淡:“我也没想到你会蠢到被抓。”
年轻女子生气道:“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讨厌的家伙,当初她求唐墨从戏园子将她救出来,唐墨完全不为所动,后来还是她想到法子唐墨才改变主意。她本以为两人自此之后再没有交集,没想到,在那个鬼地方又碰到唐墨了。
她一眼就认出了唐墨,可唐墨完全不记得她!
她当里郁闷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么漂亮,这么好看,怎么能不记得?
后来她一想,对啊,第一次见唐墨的时候,她脸上有痘,惨不忍堵,难怪唐墨没认出来,这样一想,她心里就舒服了。
可唐墨知道后,竟然说,“感觉长得差不多啊,没怎么变。”
她脸上有痘跟没痘差不多啊?
啊!
当初她伸手就打唐墨,结果,被唐墨扣着手腕抵在墙上,唐墨语气特别冷酷:“如果你再无缘无故的对我动手,我就杀了你。”
她的都快被捏断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忙求饶:“我知道错了,你放手!”
唐墨放了手,转身就走了。
她看着唐墨的背影,恨得直咬牙,这家伙眼睛是瞎的吗,她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都不会心软吗?
八年的相处,让她知道,唐墨这家伙是个铁石心肠,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软。
组织里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她为什么偏偏要注意唐墨呢?
她自己也想不通。
再回到现在,年轻女子知道跟唐墨再说下去,到时候生气的还是她,于是,她便没再说这个事,抬脚就走出了柴房。
唐墨跟在后面。
年轻女子正要走出院子,前面传来了脚步声,唐墨极快的将年轻女子拉到怀里,藏到树边。
年轻女子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脸一下子肿得通红。
唐墨压低声音道:“安静。”
年轻女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两个丫环从旁边经过:“真的是崔公子,没想到小姐要跟崔公子成亲了,真是太突然了,崔公子的祖父可是崔相爷!小姐太好命了!”
“是啊,崔公子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书也读得好……”
丫环边说边走远。
崔公子,崔相爷?
唐墨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他会被那群家伙抓住疯狂训练,说到底,还是因为江家。江家跟崔家是缘亲……
唐墨将怀里的年轻女子拉出来,说道:“闭月,你去打听一下,这位崔公子的本家是不是一个姓江的缘亲。”
“好。”闭月转身,就往院中冲去。
唐墨抓住她的肩,“我们出去,再找个人问。”
唐墨轻功不错,带着闭月跳出了院子,两人到了街上,闭月随手找了个人问了一下,打听到消息后,回来对唐墨说道:“你说的没错,县里有户姓江的人家跟京中崔家是缘亲,而且,这江家跟刘家也是缘亲,江家的一位姑娘缩了刘家公子,我还听说,那位姑娘本来是进了京的,与当朝尚书的公子定了亲,后来父亲被冤身亡,这门亲事就没了……”
唐墨听到江姑娘的时候,心中隐隐有一丝怀疑,紧接着,又听到说江姑娘去过京中,还跟某位尚书的公子定了亲。
呵。
八年前,跟他同行的倒霉家伙,不也是这位江姑娘的未婚夫吗?
唐墨忽然笑了。
闭月看着他的笑容,跟见鬼似的,结结巴巴:“你、你笑什么……我没做什么让人……”
唐墨收起笑,“你继续说。”
闭月战战兢兢:“那位嫁了人的江姑娘的母亲前不久病逝,所以崔家公子才会过来,然后,说什么对刘家姑娘一见钟情,非卿不娶。”
说到这,闭月一边摇头一边笑了起来,“若是非卿不娶,可以回先京,让崔家人来提亲啊,这才见了几面,就要匆匆结亲。”哪像说亲,倒像纳妾……
唐墨开口:“你怎么知道那位崔公子不是被逼着成亲的?”
“啊?”闭月有些惊讶,“他不是相府的公子吗,谁敢逼他?”
唐墨道:“这又不是京里。”
闭月明白了。
唐墨转身走了,闭月急忙跟上:“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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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时仁看着身上红色的喜服,格外刺眼。
他被抓的时候听到了刘家大老爷的声音,他记得这个声音,认出了刘家人。不过,他脸上没有显露半分,他想看看刘家到底想干什么。
在乡郊别院的时候,看守人太多,他逃出一次,没有成功。因为他跟时仲分开了,他本可以逃出去,但他不能留时仲在这里,他找到了时仲,两人一起离开的时候,撞上了看守的人,那些人立刻就围了过来,崔时仁跟崔时仲说了,“我去将人引开,你别往反方向逃,就在原地这远处躲着,等我将人引走,你再出来,找一套护卫的衣棠报上……”
“大哥,不行,我……”
“闭嘴,只有你逃出去才有可能将我救出去,逃过一次,他们的戒备会更加森严,别磨磨蹭蹭了,好了。”崔时仁说了最后一句,“抓我们的是刘家人,不要去江家。”
崔时仲点点头,然后按崔时仁的话做了,成功逃走。
崔时仁被抓了回去,然后被喂了迷药。
崔时仁再醒来之时,就已经刘府了,迷迷糊糊,醒来又睡去,再一次清醒就是现在,穿上了大红色的吉服。
原来是成亲。
他正想着,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吉时到了,快扶姑爷去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