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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希玥只不过是嘴上逞强,其实就是纸老虎一只,脸上若无其事,心里跟窗外的天气一样淋淋漓漓下着雨,就算不爱许华山,但那个男人毕竟是她的合法丈夫,看合法丈夫和其他女人偷情的视频,她会难过,会心痛,会愤怒,因为那是对她尊严的践踏!
“算了,你看吧,记得多做两个备份。”邓希玥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到时候,备份可是要送人的。
“希希。”说真正的,龙子昕还是有一些胆怯,她没有看过黄片,也不知道黄片里都是什么,但身为已婚妇女,她能够想象得到,也想象得到她手中针孔摄像头放出来的视频一定不堪入目。
龙子昕和邓希玥想法一样,她们不是要看许华山和方欣身体做了什么,只是想知道他们在房间里说什么话,有没有策划想要夺取邓氏餐饮,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在律师事务所,他们就把针孔摄像头交给律师了。
看着龙子昕攥着摄像头伫立不动,邓希玥转身走出媒体室,关上门的时候,不忘提醒道,“拜拜,我走了,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剪接下来,传给我。”
至于其他的,还是不看不听为好,免得恶心呕吐。
许华山和方欣……
在东方宾馆门口,得知真相的她,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忽然间炸开了,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天旋地转,什么叫浑身无力,什么叫愤怒的想要杀人,前往律师事务所,为了安全,车是龙子昕开的,返回时,邓希玥的情绪才得到了一些平复。
媒体室里,龙子昕呆呆站在那儿,她知道,邓希玥看似无谓,但眼睛里却分明布满了隐忍不落的雾气,邓文对她母亲的背叛一直是邓希玥心里的一道伤,这道伤敏感易出血,所以面对合法丈夫赤果果的背叛,她的身体就会涌出撕心裂肺的疼。
这种痛掩饰的再好,龙子昕也知道,就像她的痛,邓希玥也知道一样。
站在窗前,看着邓希玥上了车,这一看就是十分钟左右,车,仍未动。
玻璃上蜿蜒而下的雨水,就像人的眼泪,龙子昕下意识叹了一口气,不用想也知道她在车上哭,后来,手机发出轻微的震动,邓希玥发来信息:把门开一下。
站在楼上,龙子昕用遥控打开大门,邓希玥方才驱车离去,关上门,她又在窗前站了二十几分钟,转身倒了一杯热水,坐下来,平稳了一下情绪,这才将针孔摄像头开启。
前一段都是空白,她进行了剪辑,画面从方欣进房间开始,淡淡的眉眼,精致的妆容,一条名贵的连衣裙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美艳妩媚之余,怎么看都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方欣是帝豪餐厅的总经理,并非是源于她是邓文的小姨子,而是跟她的工作能力息息相关。有些女人,在感情问题上是一个失败者,并不意味着她在工作上也是一个失败者。
听邓希玥说,方欣学的是酒店管理,后来因为方雅的关系,进了邓氏餐饮,方欣工作能力出众,每天穿梭在餐饮业,八面玲珑,业绩一直排在邓氏餐饮的最前列,虽然有人暗中指责方欣做事功利心太重,对手下员工太苛刻,但也不乏对她心服口服之辈,有些难啃的国外旅行团,别人出马败北而归,但她出马却能手到擒来,这就是本事。
人前风光,那么人后呢?
一定凄凉落寞,否则也不会成为大龄未婚青年,还缠着有妇之夫许华山不放。
年龄相差八岁……
龙子昕端着那杯热水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画面,一杯冒着白烟的热水就那么一点点地变凉,却无人品尝,更无人问询。
她忘了喝水,却没忘记制作和剪接,画面上,许华山开始撕扯方欣的衣服……然后就着站立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一时间,随着画面上的水深火热,媒体室里充斥着女人的娇吟声和男人的粗重喘息……
龙子昕抚了抚额头,就当是看黄片吧,她用邓希玥的话给自己打气,可是黄片里的男女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而她此刻观看的大片,里面的男女她都认识……这种感觉很龌龊!
移开视线,伸手去端那杯水,忽然就有一只手臂伸过来帮她去端那杯子。
“啊……”一声尖叫,只因落在龙子昕视线里的那只手臂是男性的……白衬衣的袖子挽着……
龙子昕极度惊慌的转过身来,跃入眼帘的竟然……竟然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俊美面孔……
何俊峰!
从天而降的男人就那么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是在……
画面中的男女已经攀上男欢女爱的制高点……
龙子昕脸红耳赤,嗖地一下,伸手关了摄像头,“何俊峰,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抱怨的声音很大,眼眸里流露出来的光又带着窘迫和懊恼,落在何俊峰眼中,不是一般的有趣。
噙着邪笑的何俊峰不答反问,“你在看什么?”踱步走到龙子昕的面前,双手撑着沙发,俊雅的脸向她慢慢逼近,眼眸光华灼灼,在离她的唇咫尺之距时,眼神里盈满了危险。
龙子昕将头后仰,避免说话时,嘴唇触及到他的,“没看什么。”她在看什么,他应该都看见了,却明知故问,明摆着就是想看她出糗!也不知他进来多长时间,偷看了多少。
何俊峰抬起右手,碰了碰她那细腻绯红脸颊,低低的笑了,“没想到,我老婆还有这个爱好。”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可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那是怎样?”指尖带着滚烫的热度撩拨着她耳垂处敏感的神经,一双沾染情欲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这样的注视,让她难以招架。
“……”龙子昕感觉头晕眼花。
他贴着她的耳廓,说了这么一句话,“深呼吸,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龙子昕又气又恼,可不是嘛,心脏跳动速度完全失了应有的规律,乱着呢!
何俊峰只觉得好笑,一向伶牙俐齿,言语刁钻的人,此刻窝在沙发里,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被大人出其不意的给逮住了。
“何俊峰……”龙子昕重重的唤他。
何俊峰看着她,坏笑,“嗯,听到了。”
“今后进房间要敲门。”
看着那张气呼呼的小脸,何俊峰心里忍不住好笑,“我敲了,是你看得太入神。”他敲了吗?没有!反正谎言无法求证。
“那不是黄片。”她轻声呢喃,解释。
何俊峰倒抽了一口凉气,提高嗓门,“那还不叫黄片?”画面上的男女一丝不挂,也没有马赛克遮掩……
如果这还不叫黄片,那什么才叫黄片?
“不是……是,哎呀……”龙子昕感觉自己都被绕糊涂了,“是这样,许华山和方欣开房偷情,我们用针孔摄像头给记录了下来,现在要制成u盘,你回来的正好,麻烦你帮忙代劳。”反正被他抓了个正着,索性就老实交代了,正好可以让他帮个忙。
何俊峰明白了,原来她今天在东方宾馆逗留了一天,就是为了邓希玥的事。
他离她很近,近到她眸光微微下垂,就能看到他一启一合的唇,“要不,我们一起制u盘?”
一起看许华山和方欣苟且?
酒店房间垃圾桶里有三个用过的套套,刚刚许华山和方昕只来了一个回合,接了来,还有两个回合,所以打死龙子昕,她也不会答应。
“要么我出去,你留下;要么我留下,你出去。”龙子昕就这么似笑非笑看着他,不期然让何俊峰想起了“临水照花”四个字。水,是妻子的水眸;花,是灯光淬在妻子眼中汇变成的耀眼烟花。
男人低低一笑,“我留下。”
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嗓音沙哑的不成样,“我太太的眼睛那么干净,那么纯洁,让你看这些东西,简直就是一种污染,我可舍不得。”
龙子昕听了,眼里溢满浅浅地笑意,“那个,帮忙帮到底,u盘两个,再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剪接下来传给希希。”邓希玥要两个备份,针孔摄像头要交给律师。
“就知道折腾你老公。”似是抱怨,他说,“回到卧室,等着我来伺候……”
所谓伺候,暧昧着呢。
龙子昕不等他说完,拿起沙发上的靠枕去堵他的话,那样孩子气,倒是让何俊峰笑出了声。
抬手拿开靠枕,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龙子昕的发,心情十分愉悦,以前以为龙子昕是天上的风筝,而他是放风筝的那个人,前去澳洲那一日,车子启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计算回国时间了。这么看来,她才是放风筝的那个人,不管他飞到哪里,只要她扯扯风筝线,他就一定会回来。
这么想着,何俊峰倒是笑了,像今晚,龙子昕不需要扯动风筝线,他不照样心心念念的飞回来了吗?
还真是被她给吃定了。
深夜,正确的说是午夜时分,龙子昕在半睡半醒间,感觉温热的手指探进她的睡衣里,手指在她身上兴风作浪……她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沾满情欲的眼眸……
几天没在一起,刚刚又看了邪恶的东西,何俊峰不亢奋才怪。
他用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搂着她,那是暴风骤雨般的侵略,对于床事,他总是霸道,却又温情,她被蛊惑的同时,早已无力招架,她就像是深海浮木,无助的任由他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一夜欢爱,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的事,手被他握在手里,龙子昕这才看清,何俊峰手里拿着指甲剪,一边低头帮她修着倒刺,一边念叨着,“我不在家,你自己也要注意饮食,瞧,手都长倒刺了。”
耳边是他温和的责备声,窗外是雨过天晴的温暖阳光,熏熏入睡。
察觉到了她的沉默,他抬眸问她,“怎么了?”
“困。”
何俊峰没吭声,自从去年澳洲悉尼的初夜之后,只要她身体允许,他总是缠着她贪得无厌,是该好好反思一下,但……也要他能忍住才好。
低头继续帮她修倒刺,修完后,又把指甲帮她修了,这才放下指甲剪,环住她的腰,“我陪你睡觉?”
“我让你给希希传过去的东西传了没有?”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昨晚都传过去了。”
“哦。”
躺在床上,不管是拥抱,还是亲吻,有时候是可以不含任何情欲的。
何俊峰亲她的额头,眼睛,脸颊……他给她营造的睡眠环境太好,也太柔和,龙子昕抵着他的胸口就那么睡着了。
楼下,孟旭阳偷偷对李一航说,“别人结婚之后,日子过的是越来越淡,可我们老板是越来越浓烈,恨不得天天和太太腻在一起。”
李一航抿唇不语,他知道,峰哥是中了龙子昕的魔。
龙子昕再次醒来,卧室内已经没有何俊峰的身影,松软的枕头上放着一张卡片。
何俊峰不知何时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每次离开,都不会用短信方式或是他人口述告知,竟用文字代替,这次也不例外。
——我出去一下,饭菜已经做好了,醒来之后下去吃,若是凉了,就热一下。
龙子昕吃着还有些温热的饭菜,眼睛热了。
当一个男人甘心系着围裙围着锅台打转,空气中流动的菜香气,就像置身寒冬天,有人端给自己一杯热奶,喝进口中,说不出的暖和。
他就像是一个最完美的生活魔术师,没有带给她太多惊心动魄的惊喜,却总是能够在日常生活中轻而易举的改变她的心情。
晚上,何俊峰回来,龙子昕才知道,言婉星期六的上午就回美国了,听说她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何俊峰可以早些回来的,但是在公司,被闻讯赶来的韩淑珍给堵住了。
他可以置之不理,可以拂袖而去,但他做这一切,不就是要看韩淑珍火烧眉头的狼狈模样吗?一段时间不见,昔日那个雍容华贵的韩董消瘦憔悴了许多,连说话,也从曾经的趾高气昂变成了现如今的唉声叹气。
也是在这个晚上,许华山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话的邓希玥拿起遥控器,将声音调小。
“许华山,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家,我可以和你离婚,我爸那边你也不必担心,这些年你为了邓氏……”
“离婚?”许华山笑了,像是自嘲,又像是讥嘲,“希玥,你是不是和冯开来联系上了,还有了再续前缘的打算?”
昨晚,邓希玥似乎把积压多年的眼泪一夕间全部哭完,所以此刻,她轻轻笑了,笑声宛如砂砾,刮得许华山的耳朵莫名难受。她反复告诫自己,不能顶嘴,一出口就要吵架了,许华山和小美的证据还没有弄到手,她必须忍,必须让许华山净身出户,必须让方家姐妹臭名远扬,还有邓文,他也应该受到良心的谴责。
这天晚上,两人分床睡,第二天许华山亲自下厨,邓希玥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默默的吃着,吃完早餐,许华山收拾餐具去厨房,他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从今往后,我不住办公室了,每天晚上回来陪你。”
完了,补上一句,“我不会离婚的。”
切!你说不离就不离吗?邓希玥暗自冷笑,下个月,下个月15号,不就是你的生日吗?到时候,我会送一份大礼给你!
……
言婉回到江州市,已经是十天之后,江州市已是夏日炎炎,这天下午,龙子昕在金典婚庆影楼的办公室里,办公桌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桔梗花,这是今天早上在影楼门口,不知怎么就遇见了许华清,两人打招呼时,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华农,用扁担挑着两个大箩筐,里面摆满了桔梗花,用草绳捆绑成了一小束一小束,叶子翠绿,黄黄的小花朵很是清新雅致。
许华山见了,就买了一束送给龙子昕,眸光坦诚,仿佛只是一束花而已,龙子昕若不收,或是推辞,倒显得太过于谨慎和小家子气,于是道了声谢,收下了那束桔梗。
来到办公室,找了瓶子,用清水供奉,早上买的花,现在开始萎谢,那一朵朵的小花正带着无法遏止的决绝走向死亡,桔梗有两种花语:永恒的爱;无望的爱。为什么两种看来天地之差的花语会出现在同种花身上呢?不知道,大概跟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一样,不需要什么道理。
一时,龙子昕失神良久,花草的情绪,原来和人一样不可捉摸。
也就在这时,言婉打来电话,可谓开门见山,“子昕,代孕母亲我已经帮你找好了,而且还签了保密协议。”意思就是让她绝对放心,何俊峰不会知道。
“……”龙子昕沉默,再沉默。
“子昕。”言婉以为她变卦了,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手机那头静了一下,方才有声音回应道,“我该怎么做?”
听她这么一说,言婉变脸速度可真是快极了,笑容挂上嘴角的同时,开口,“你只要在最近两天,记住了,在最近两天提供俊峰哥的……精子就可以了。”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给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