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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在我爸爸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就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这个家,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到现在几十年里,他从来没有回家看望过奶奶和爸爸,哪怕是一封信也没有,我们都觉得他死了。在我们老家,周围的邻居都说他只是欺骗了奶奶,玩弄了奶奶的感情后就抛妻弃子自己一个人去到别处逍遥快活了。可奶奶从来不相信这些流言蜚语,每次听见了邻居们在一旁议论自己的时候,都会生气地冲上去反驳他们,说什么,爷爷对自己是真情实意的,爷爷是爱着自己的,他连天上的星星都肯为自己摘下,怎么可能会抛弃自己呢?他突然离开一定是有原因的……”
花梨子呆呆望着桌面,眼前浮现出了奶奶为了爷爷和别人争执不停的画面,渐渐伤感。
神乐有点同情:“奶奶她是真的很爱爷爷啊,就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也相信着爷爷。”
“再怎么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抛弃了?”银时自顾自说道,“什么摘天上的星星,肯定是那个老头随口说的骗人的情话呗,那个老太婆还真是被骗的不轻啊,还会去替老头说话,真的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笨蛋。”
“银桑,不要这么说嘛,我们又不知道当年的真实情况。”新八劝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一个从来没有回家看望过妻子关心过家人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感情呢……”花梨子也附和着银时。
登势婆婆让小玉给她倒了杯水,然后问:“所以,你们觉得男人可能还没死,就想来找到他问个究竟吗?”
小玉把水端到了花梨子面前。
“谢谢。”
花梨子礼貌地道谢。
她继续说道:“也不全是因为这样,其实我对爷爷没什么感情,爷爷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词而已,没有一点亲属的感觉。可不可以见到他,能不能知道当年抛弃奶奶的真相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我反而希望奶奶可以忘记他,忘记这个给奶奶带来伤心痛苦回忆的男人。”
登势婆婆又问:“那为什么还特意带着精神已经出问题的奶奶从乡下跑到江户来?再说了既然得了老年痴呆,她迟早也会忘了那个男人的。”
花梨子凝视着手中杯里的水面:“因为这是奶奶最后的愿望啊……”
神乐和新八异口同声:“最后的愿望?”
“奶奶她……她得了不治之症,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她的生命只剩下了最后的几个星期……”花梨子的声音带着哭腔,杯中平静的水面也被落下的一滴眼泪打破。
“不知道是不是奶奶知道了自己时日无多了,前段时间她突然整天都在念叨着爷爷的名字,说想要再见爷爷一面……”花梨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这是奶奶拜托我的第一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我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奶奶完成最后的心愿。”
银时注视着泣不成声的她,不说话。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陪着她出来了?你的父母呢?”登势婆婆突然问,“你要去打探一个老人的消息,同时还要照顾生病的另一个老人,你一个人不会太累了吗?”
花梨子:“我……我的父母已经过世了……”
新八和神乐震惊:“怎么会这样……”
“我的妈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爸爸的话,在我五岁那年的某一天上山砍柴的时候不小心被毒蝎子蛰到了……”花梨子抽泣着,“从小到大只有奶奶和我相依为命,都是奶奶陪着我。所以,我绝对要替奶奶找到那个男人,让奶奶见到他后,不留遗憾地离开这个世界……”
登势婆婆吐了口烟:“对不起啊,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了。”
花梨子摇摇头:“没事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呦西!花梨子酱,我们来帮你找你的爷爷!”
“没错!我们是什么事都会做的万事屋,就算是找一个消失了十几年的人也没问题!”
神乐和新八被花梨子感动,主动提出要帮忙找人。
“我今天到这里来,除了是要为奶奶一时糊涂做出碰瓷的行为道歉之外,还有另一个目的……”
花梨子突然跪拜在了银时他们面前:“还请万事屋能帮帮我!帮我找到我的爷爷!”
神乐:“喂!你在干什么啊!”
新八:“花梨子桑!快点起来,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会帮助你了啊。”
花梨子还是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我听说万事屋的老板是只要给钱不管什么委托都会接下的无所不能的男人!所以特地过来请求万事屋的帮助!不过……”
她顿了一下,声音明显小了许多:“我没有钱,付不起委托的费用……为了知道爷爷的下落家里的钱都被我用来买关于爷爷的消息了,我也是用光了最后的一点钱才从老家的一个混混口中知道了爷爷当年是来到了江户的消息……”
“可是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补上委托的费用的!等我陪奶奶走完最后的日子,我会努力去打工把这笔钱还上,或者我也可以去给你们当下人,当牛做马怎么样都行,只求你们能帮我,帮我找到我的爷爷!”
花梨子泪如雨下,双手的指甲都深深扎进了肉里,扣出了血。
“不行。”
银时果断地拒绝了。
花梨子瞬间呆住了。
新八顿时生气冲着银时咆哮:“喂!银桑你在说什么啊!她只是想让奶奶临走前再见一眼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而已啊!这可是老人家最后的愿望啊!你也能忍心拒绝吗!”
神乐也不乐意了,一把揪住了银时的头发狠狠说道:“你这个混蛋天然卷有没有点同情心啊!她都跪下来求你了你居然还要拒绝她吗!你的心是被凯瑟琳吃了吗!”
凯瑟琳拿着拖把从厕所里跑了出来:“谁在叫我吗喵~”
“不行就是不行。”银时若无其事地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口,“万事屋确实是什么委托都会接,小到找猫找狗,大到星球战争,我们都会接受,不过前提是有相对的报酬。可如果没有报酬的委托,不管是多轻松的活儿我都不会接,哪怕只是举手之劳。钱才是一切,这是万事屋的,我定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