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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林问道:“这么说大龙离惠水城已经不远了?”陆娇娇道:“只有二十多里了,本来再换一次马会跑得更快,但我和姗姗、可可都有很多人认识,还是不惹麻烦的好。”姬林又问答:“大龙营寨的大当家到营盘营寨时怎么没认出你们?”陆娇娇道:“他们连夜赶路,早就疲惫不堪了,有点精神都用来学蚩尤大典,谁会注意我们。夜晚光线也不好。”龙承志道:“要是恰好被认出就麻烦了。”黄珊珊道:“也没什么麻烦,又没有人能抓住我们,外面已被团团围住,结果还不是一样。”
几人慢慢绕过运石雕的大车,又开始狂奔起来。二十里路转眼就过去了,三女不禁忐忑不安,所谓近乡情更怯。姬林与龙承志就没有这样紧张,不是亲人要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不过不忍心看着三女难过而已。五人下马进城,夜幕降临,黄珊珊迅速找了一家小餐馆,也不拴马,直接进去叫人上菜。
餐馆掌柜惊喜地说道:“大小姐,你可来了,出大事了。”黄珊珊道:“尽快把饭菜端来,我们要去营救。一会边吃你边讲情况。”餐馆现存的糕点牛肉等马上就端上来了,伙计去准备其他吃食,掌柜开始汇报情况。原来匪帮借口三大家族勾结歹人,将程、黄、陆三家核心人员掳去,并勒令各家准备财物赎人。三家下属产业的掌柜正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黄珊珊叫掌柜找来笔墨和羊皮,写了一张通知,然后叫程可可与陆娇娇都各写一张。黄珊珊说道:“幺叔,这三张通知麻烦你交给三大家族相关人员传阅,所有产业的掌柜立即准备财物往斗篷山运去,先稳住匪帮。自有人会去援救,财物还能夺回来。”掌柜喜道:“谨遵大小姐号令。听说董郎大战时大小姐大发神威,救了无数家丁,各产业的掌柜都大感振奋,看来我们黄家要发达了。当然伙计们都不知道,这是需要保守的秘密。还有,我们只知匪帮抓了人可能向斗篷山方向去了。大小姐和各位少侠慢慢吃,小人安排去了。”
掌柜出去之后,姬林笑道:“姗姗平时言语不多,没想到魄力还不小。”龙承志道:“我知道。”突然感觉不妥,满脸通红,幸亏天黑了灯光微弱,看不清楚。陆娇娇和程可可急着吃饭,也没心情调笑。
不一会马蹄声响起,一人进来说道:“参见大小姐,快马已准备好,房间也准备好了,几位少侠还请休息好再出发。”黄珊珊道:“休息就不用了,我们吃完就走。对了,还没请问你尊姓大名。”那人大喜道:“小人孙文月,是黄家马行的二掌柜。说来惭愧,好多马匹都被匪帮掳去了,掌柜也被抓去了。小人在贵阳采购马匹,才走到青岩,城里就发生大事了。这几匹马就是刚从贵阳采购来的。小人料想老爷回来可能要用,就喂得饱饱的,没想到是大小姐先回来了。”
黄珊珊道:“干得不错,此难过后,总不会亏待大家。”孙文月道:“大小姐见外了,黄家倒了,我们也没有饭吃。”黄珊珊道:“我们马上出发,你去通知程家和陆家马行,把能找到的马匹全部向西面长顺方向赶去,就是送给大龙营寨都无所谓,马上会有大军接应,那些马匹我们的人会用到。”孙文月道:“小人马上去办。”
五人吃完,出门上马,伙计说道:“大小姐,清水干粮都挂在马鞍上了,祝几位少侠一路顺风。”黄珊珊道:“此行了结再来感谢大哥。”说罢一夹马刺,五人穿城而过,向东方奔去。
城东五十里就是摆金,黄大帅的大本营,这一路就熟悉了,五人点起火把一路疾驰。毕竟是黑夜,火把照不远,马匹不能放足狂奔,足足花了一个半时辰才到。
摆金一片焦煳味,微风拂动,火星点点,房屋几乎都被焚毁,一个人都看不到。
清水苑哀声一片,匪帮伤员辗转**,不停咒骂。几人潜入偷听,一匪徒骂道:“这帮龟儿简直不讲江湖道义,处处都是机关暗器,连面对面交战的机会都没有就伤亡了这么多兄弟。大哥,你要给我们报仇啊!不踏平鸟嘴山,我不甘心呐!”另一人道:“三弟切勿冲动,我们此次的任务是筹措钱粮,不是打仗。本来想绑架黄、程、陆三家进行勒索,听洪城主说三大家族勾结叛逆匪军,而且匪军又将我方大量财物据为己有,这才来攻打摆金,哪知匪军将财物人员都转移到了鸟嘴山,于是我们又攻打鸟嘴山。哪里知道现在有人这么卑鄙,不好好练功,尽整这些歪门邪道。唉,那一场石雨,犹如天崩地裂一般,一下子就让我手下打头阵的精锐损失大半,这让人如何甘心?继续进攻,眼见就要得手,却突然飞来无数铁蒺藜,搞得我们寸步难行,然而此时又箭如雨下。更可恶的是他们还有强弩,有的弩箭居然粗如儿臂,纵然是高手也抵挡不了啊!”
又一人道:“大哥,不是我们无能,是敌军太狡猾了。听说毋敛前线之所以久攻不下,也是遭了暗算,导致高手损失极其惨重。而敌人往往龟缩不出,就等我方前去进攻,结果还是机关陷阱在等着。如今看来,我们遇到的情况和前线如出一辙,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
被称为“大哥”的人说道:“二弟所言为兄也曾听说过,不过没有身临其境,没有放在心上。据斗篷山特工线报,夜郎王师兄弟共有八人,其中三人在毋敛前线与我方对抗,另有四人在西北朱提前线与邛都国交战,还有一个小师弟不知去向。昨天洪城主说起惠水城曾经来了个外地口音的小娃娃,似乎是摆金匪军的奸细,莫非此人就是夜郎王的小师弟?”那“二弟”说道:“不会吧?洪城主说的小娃娃才十二三岁,怎么可能是夜郎王的师弟?惠水、长顺、紫云那么广阔的地盘都失去掌控了,兵员财粮一点都没有运往斗篷山,难道就因为这个小娃娃?说来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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