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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集四人内力于一身的郑忠铁假意攻向火战将,火战将大惊,内力喷涌而出,全力抵御,内力消耗一大,登时也居劣势。
木战将本来占了优势,本拟一举击溃眼前四人,哪知郑忠铁突然攻至,只得回头迎战,原四象阵得以喘息,四把刀重新恢复灵动,又向木战将攻来,木战将两面受敌,又无暇拔出兵刃,顿时也手忙脚乱起来。郑家众人的四象阵还远远没有练到大成,否则有人插手反而会降低威力。
郑忠铁依然没有和木战将接战,再次转向攻向土战将。土战将看明白了,郑忠铁就是来干扰而已,不会真正硬拼,于是一面抵挡四象阵,一面凝神戒备。哪知郑忠铁打来打去,真正的目标就是土战将,此时再不留手,从缝隙间狠狠刺进去。四象阵早已有备,阵形变幻,为郑忠铁让出了位置。
土战将回掌狠砸,满拟凭掌力将郑忠铁的钢刀砸飞,哪里想到郑忠铁并非一人之力,他分力对付焉能抵敌得住,顿时手臂发麻,胸闷欲呕,而四象阵的四把钢刀又从身周杀来。土战将猛喝一声,将全身潜力激发出来,双掌横扫,掌风将四人一一急退。郑忠铁一掌击出,身形向右散开,身后三把刀迅速杀向土战将。
土战将刚刚击退一个四象阵,另外三把刀如风杀至,哪里还有余力抵挡,后颈,左肋,右腿同时中刀,顿时毙命。
金战将见势不妙,忙大喝一声令人撤退,金木火三战将奋力猛冲,郑家众人也抵挡不了,任由敌人扬长而去。
郑家二十一名高手其实已是强弩之末,敌人退走就是上上大吉,哪里还能追赶。这等战斗从所未遇,对手又极恐怖,自然人人全力以赴,敌人一走,精神松懈下来,个个筋疲力尽。在郑远图令下各自盘坐运功,静思战斗得失。
郑家其余人员见敌人败退,忙从隐藏之处出来,将敌人的尸首埋掉,将血迹清洗干净。但盘膝练功之人不能惊动,也就留下这一部分没有清洗。
紧接着就是生火做饭,准备烧水给练功之人洗澡,并准备好换洗衣服。还得割草喂牛,煮食喂猪,农村生活极为忙碌,庄稼可以缓一缓,猪马牛羊、鸡鸭鹅狗,顿顿都要吃,早饿得各自嘶吼了。姬林等人在院坝边守护,只见三四岁的小孩都在帮大人干活,三女大为感叹,农村孩子太苦了,难怪那么多人想进城。然而即便这样辛苦,还要被压榨,要么是官府,要么是匪帮,平民百姓都只有任其宰割。
此战虽然短暂,但却惊心动魄,郑家高端实力不足,纯以新操练的蚩尤四象阵进行群殴。倘若没能一击建功,一旦敌人的五行阵布成,不但郑家鸡犬不留,就是姬林等人都得殒命当场。姬林绝对不会抛下龙承志和三女独自逃命。当然姬林也只忌惮五行阵,只要击杀一人,阵法立破。事实证明果然如此,敌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郑远图已经恢复了实力,更不知道龙承志带来了全套的四象阵,令郑家群殴的实力暴涨。姬林之所以没有使用机关暗器,自然是要布一个更大的局。
金木火三战将逃离了龙泉坝,无不切齿痛骂。金战将道:“大意了,大意了,大意害死人,这些家伙竟然如此狡猾,简直是卑鄙无耻!”先前带路的匪徒说道:“其实郑大当家对付郑远图,手段也不光明。”话音刚落,金战将已一腿飞来,匪徒嘭的一声飞起,再咚的一声落在稻田里,半晌才爬起身来,满身烂泥,一瘸一拐。众人见状,哪里还敢多言。
匪徒们回到断杉营寨,却见营寨中人声鼎沸,原来是抵季匪帮赶来了。金战将心中大慰,继而大悔,明明知道各方势力三两天就会聚齐,发什么疯要提前去收郑家?至于断衫营寨失踪之人,说不定已被使者秘密带到毋敛前线建功立业去了,毕竟斗篷山几个当家也在各自培养势力,使者要争功劳扩势力并不稀奇。只要自己将大批人手和大量粮食运到前线,使者做什么与自己何干?偏偏自己多事,白白折损了两大战将。只恨这些匪徒,居然提供假情报,不过目前是用人之际,倒不便迁怒于人。
金战将本是斗篷山匪帮天骄般的人物,本身年纪不算大,武功甚高,前途不可限量。使者虽然武功更高,但那是几十年积累的苦功,使者年纪偏大,再难有所寸进。在斗篷山年轻一代之中,金战将是绝对的佼佼者,极有可能继任前三位当家,甚至当上大当家。
五行战将实力强悍,其余四人都是金战将的死忠,而斗篷山的所有阵法中唯有五行阵最为完备,这也是金战将进军高层的最大资本。哪知此役阴沟里翻船,五行战将活生生损失两个,再要凑齐就千难万难了,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人物?武功既要相当,又要互相默契,还要对自己忠心耿耿,这五行阵可不是一年两年能够恢复的。
金战将暗下决心,一定要灭掉郑家。一方面是为水战将和土战将报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稍稍挽回一点颜面,若是就此灰溜溜的回去,只怕高层都会把他看轻了。
稍事休息,金战将即令人催促各路势力加紧赶来,同时派人监视郑家,防其逃走。金战将终于醒悟到狮子搏兔也用全力的道理,再不敢丝毫大意。
郑家高手先后醒来,个个饿得狠了,大吃海河一顿,无不唏嘘感叹,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五行战将居然凭郑家自己的力量就打败了,简直就如做梦一般。对姬林等人感激之余,众人也暗自担忧,若王峥嵘所言属实,匪帮各路势力齐聚断衫营寨,那么郑家仍然逃不过被灭亡的命运。但见姬林如此笃定,又不便怀疑,只得相信到底,但愿奇迹再一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