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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人士兵被编成十人队、百人队、千人队和万人队,战斗队伍共两个万人队。操练自然不是在迤那,滇人登高一望,尽收眼底,就不能引蛇出洞了。从威宁到迤那,坝子众多,一个个彝人队伍分别操练,各种战阵均一一演练。百人以上的队长还有单独的训练,力求如心使臂,如臂使手,如手使指。
同时还有无数平民参与制作各种设施,以及在很多人眼中莫名其妙的东西。
滇人发起了几次试探性的攻击,均被顽强击退,滇人不知虚实,忙将各处兵马纷纷调往昭通。
半个月之后,一切准备就绪。这一天,液子到手提狼牙棒,骑着战马,趾高气扬的向昭通开进,沿途滇人纷纷阻击,却一触即溃,显然彝人精锐要开始进攻了。
滇人首领站在城头,镇定自若,问手下诸将:“两军交战多时,彝人早已力竭,哪里来的力量?”一将领答道:“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孤注一掷、垂死挣扎。”众将领均表同意。首领说道:“据我国安插在各处的探子回报,任何一个大势力都没有对可乐彝部提供援助,无一兵一卒调动的迹象。唯一进入可乐的只有宣威的新任女王,但宣威自顾不暇,女王仅仅带了几个护卫而已,难道区区几人就能力挽狂澜?这几人半月前已到达迤那,如今在威宁各处坝子躲着练兵,还在我军前沿布置疑兵,意图掩饰他们在后方的各种动作。呵呵,彝人只知蛮干,哪里知道情报的重要性?我按兵不动,暗中调集各路大军,等彝人聚齐,一战而灭。我假装不知彝人的把戏,就是怕把他们吓跑。战争拖得太久,狩猎、捕鱼、种地、养殖,全都受了重大影响,如今粮草问题日益严峻,是时候结束了。”众将暗自佩服,难怪彝人屡次战败。
液子到突然发力,一棒扫向一滇人队长,那人退避不及,举盾阻挡,啪的一声,盾牌碎裂,狼牙棒砸在滇人身上,那人口喷鲜血,倒撞下马,倒地而亡。滇人巡逻时均带着盾牌,以防流矢,双方均会放冷箭。滇人队长的死成功激怒了滇军,几个将领均要求出战。
滇人首领道:“此战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增兵。先以部分兵力以迅雷之势围住敌酋,待其来救,也不要将援兵一举歼灭,而是等候彝人后续部队一起来到,方能一网打尽。如敌酋逃脱,要示敌以弱,等敌人来攻,双方一旦呈拉锯状,敌人要撤退就难了,势必继续增兵,一网打尽的战略依然能够实现。这是阳谋,想必彝人也会识破。但形势如此,也由不得他们,毕竟彝人也拖不起了,也渴望尽快结束战争。此战打胜,我国疆域将近能扩大一半。”
滇人开城出击,游弋在外的骑兵迅速包抄,意图堵死彝人退路。液子到急忙回撤,在滇人合围的最后关头狠狠砸出一条血路,向迤那疾驰。滇人紧追不舍,彝人援军也迅速前来接应,两军很快就混战在一起。奇怪的是,两边都没有拼命的样子,似乎都在固守待援。果不其然,不一会,双方开始慢慢增兵,战斗呈胶着状态。
邓玉珂大惑,说道:“奇怪,敌人怎么这么听话,一切按我们的意图来进行。事出反常必有妖。”姬林笑道:“滇人首领真是我知音,看来大家想到一块去了。敌人也在诱我军集结,与我们的想法一致,毕其功于一役,一网打尽。哈哈,越来越有趣了。”
竹三筒大叫一声,“好,那就再加一点料,让我把他们的前锋吃掉。”然后带人缓缓逼近前沿,忽然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敌阵,滇人大骇,纷纷暂避其锋。竹三筒带人迅速回击,与彝人大部夹击滇人前锋。滇人队伍迅猛前攻。滇人前锋眨眼间深陷重围。竹三筒挥剑左冲右突,滇人兵刃、手臂、头颅纷纷飞起,此时的竹三筒宛如杀神降世,威风凛凛。彝人大为叹服,大王果然英勇无敌,盖世无双。
滇人首领大喝一声,“好,全军出击。彝人大部已在与我军交战,不可能舍弃,必全力增援。”
滇人前锋转眼间被灭杀干净,滇军突然猛攻而来,彝人缓缓后撤,眨眼间锋线上鲜血飞溅,死伤无数。滇人越加勇猛,很快越过了彝人布设在迤那坝子前沿的营帐,营帐纷纷倒下、破碎。滇人首领远远观看,笑道:“早料到彝人虚张声势,果然如此,如此多的营帐,根本没有住人,果然是用来迷惑我军的。传令,全力追击!”军令刚刚传达下去,滇人首领突然说道:“大事不好。”手下忙问:“出了何事?”首领道:“我们看见的彝人不多,那么必然还有彝人埋伏,埋伏在哪里呢?山后面,彝人必定想引诱我军追击过去。传令,不得追过山岭。”
拼杀越来越激烈,俗话说,两军对垒勇者胜,退却的一方必然没有进攻方勇猛,因此彝人伤亡急剧增加。突然,彝人纷纷向滇人投掷布包,布包散开,石灰纷纷扬扬向滇人滇马眼中洒去。滇人前锋阵形大乱,彝人乘机撤退,拉开了一丈左右的距离。
彝人加速奔逃,很快就逃过了坝子中间。滇人已全部追进迤那坝子,只要追上彝人,以众敌寡,必能重创彝人。突然,彝人拉动一条条绳子,一根根碗口粗的木桩迅速冒了起来。木桩长约四尺,前端已被削尖,离尖端一尺处钉着一根长约两尺的小木条,木条与粗木桩之间由一小块牛皮连接,木桩前端被拉昂起,小木条自然垂下,绳子一松,木棒前端下落,小木条竖直落在地上,将粗木桩稳稳托住。粗木桩后端埋在土里,前端斜向前方,这就是犀利的拒马桩。
滇马哪里停得下来,转眼间纷纷撞在木桩尖端上,木桩各自刺入马匹前腿、脖子、腹部,血浆喷涌,一匹匹马倒在地上,滇人不断被甩落在地。滇人前锋大惊,意图停止前进,奈何大军蜂拥而至,如何停得下来?战马悲嘶声不绝于耳,超过一半的滇马伤亡,滇人才渐渐放慢了追击速度,此时已越过坝子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