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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温白芷与齐晏桉在这边极限拉扯的时候。
李青又找到了倾城，去而复返。
倾城如以前一样，眉眼淡淡的坐在桌前弹奏着古筝。
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李青。
今夜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李青无意识的喝了很多酒下肚。
他也有些醉了。
倾城的脖子上带着些红痕。
应该是不久前温白芷用她威胁他的时候，被那黑衣人伤到的。
如果是之前的话，他肯定会各种心疼的要去帮她处理伤口。
但现在不会了。
李青将壶里最后一滴酒喝完。
等再抬头的时候，眼神中也没有原先那些醉意。
他扔掉酒壶，走向弹奏的倾城。
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出乎意料的是，倾城竟然没有和从前一样，会对他的靠近感到抵触。
这原本应该是让他开心的事。
但现在不会了。
人大概就是会这样，越得不到的越想要，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会珍惜。
李青现在就是如此。
他见倾城没有抗拒他的靠近，心里甚至有隐隐往前更进一步的冲动。
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李青先是握住倾城的手腕，让她不必再弹奏了。
倾城停了下来，侧目看着他。
李青感受着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说道：“你可知道，如果今晚不发生这件事的话，你如果这般让我靠近的话，我大概会高兴的疯掉吧。”
倾城知道，李青应该是知道了真相的。
“高兴与不高兴皆在你的一念之间，最好不要与别人攀上关系。”
李青只笑笑：“其实早在今晚之前，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甚至整个如意阁，都不过是陛下在背后设置用于监视朝中大臣，刺探往来消息的一个情报中心，只是我想，我哪有什么秘密好被你探得啊，我左右不过是个无根的太监，我就连真的喜欢一个女子，我都不可能与这女子真的在一起。”
倾城撇开视线：“你醉了。”
李青反驳：“我没醉，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倾城下意识就要挣开他的手离开：“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李青见她要走，手上加了些力气，就要把她往回拽：“都是最后一天了，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留下来陪陪我呢？我又不会让你做什么，我有哪一次逼过你吗？没有吧。”
大概是真的看出了李青的不对，倾城最后还是坐了回去。
李青对此很是满意：“这就对了，你早这么听我的话不就好了吗，我虽是个太监，但是我有钱啊，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我还可以为你赎身，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也不用再在这个该死的如意阁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
“我知道的，你不属于我，你也不属于如意阁，你不属于任何地方。”
李青说话间慢慢的带着酒气靠近了倾城。
倾城其实是对他说的这些话有些触动的，也就没有第一时间与他拉开距离。
而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李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最后正刺中倾城的小腹。
很快，小腹处渗出鲜血，染红了她的裙子。
倾城也满脸痛苦不可置信的回望李青。
李青握上匕首，又在她小腹处转了圈匕首。
倾城面上痛苦加深，整个人痛的都说不出话来。
李青顺势抱住倾城，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你可知道，今晚的时候，我为何会那么轻易答应温夫人的要求。”
“因为我在赌啊倾城。”
“我在想，我在这里的事，你会不会都告诉陛下，我与你这几年的情分，值不值得你为我隐瞒一次。”
“当然更多的是我真的很怕你受伤，你知道的，你就是划破了一个口子我都会担心死的。”
“可是倾城，你终究还是块捂不热的石头，你还是会告诉陛下，我还是赌输了。”
“但没事的倾城，你放心，你死后，我哪怕有再多女人，但你依然会是我心里最特别的那个。”
“你且放心走吧。”
说完这句话，李青又把匕首往里推了几分。
倾城张张嘴，像要说什么。
但最后到底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最后带着满脸让李青看不懂的表情，永远闭上了眼。
可怜李青，就是倾城如今咽气了，他也不敢与她亲密接触。
他只敢就这么紧紧抱着她的尸身，随后如孩童般放声大哭起来。
“倾城，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但你是真的不听话。”
没人知道李青这句话背后有几分真心。
就好像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倾城其实一直也没有出卖过李青。
她一直都只当李青是个宫里的可怜人。
与她一般的可怜人。
所以她再不喜欢以色侍人，也会为李青破例弹曲。
只是这些事，都会化作尘土，飘到再无人知晓的地方。
永远沉睡。
这夜的最后，温白芷被留宿在了齐晏桉寝殿隔间。
温白芷坦然接受了下来。
毕竟这是在宫里，齐晏桉不会真的对她做些什么。
何况她与他对峙那么久，也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齐晏桉自她走后一直也在思考问题。
就是她方才说的那些话。
她是闻白，他当如何。
她不是闻白，他又当如何。
但似乎每个可能最后指向的方向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皇帝这个身份束缚了他太多太多。
他注定永远不会得到真正的自由。
在他今晚对温白芷说出夺走她这句话之后。
温白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臣妇知道，陛下说到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臣妇自是不敢有任何意见，但还请陛下考虑清楚，如果真的要将臣妇夺走，会不会引起其他大臣的担忧，如果哪一天陛下看中了别人，那陛下是不是还会这般任性的说夺走就夺走呢。”
齐晏桉很佩服她如此临危不惧的态度：“你很聪明，也很会说话，就算你不是闻白，你也会是朕喜欢的女人。”
“但臣妇现在是司玖的女人，是陛下亲赐给他的。”温白芷冷冷提醒道。
“对，你是司玖的女人。”
那之后齐晏桉就将温白芷放到隔间去了。
他脑子里关于如何报复司玖，想了一套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