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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nny,你对我真好。”钟书的突然开口,打断了丹妮雅的遐想,也让她心头喜悦,又添几分,“你做的烤鱼味道真是细腻、鲜美。你似乎很早前做的饭就很好吃了,”他挑挑眉,“而且”
他声音突然低下去,丹妮雅一时听不清,“什么?”她俯下身去,不希望正沉浸在被他夸奖中的喜悦就此被打断。
看她靠近,钟书望着她的眼眸一瞬间变得邪魅而y人,被那眼神所惑,丹妮雅心头一动,只觉得脑子晕晕的、浑身都有些酥麻了。
“而且,我想告诉你--”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钟书又凑近了些,还萦绕着魅惑气息的唇、缓缓朝着她唇边靠近
丹妮雅心猿意马,侧身朝他贴近
钟书眸光一紧,被反缚在背后的手,突然扣紧丹妮雅的手腕!
丹妮雅浑身一震,清醒过来。
“你做什么?!”陡然的一声厉喝,是在呵斥钟书,也唤醒了她自己:她没想到、她最心爱的男人、会给她来这一招
可是,一向聪明谨慎的她,居然没察觉到!都怪她对他太过迷恋,才会一时分了神、离他这么近,让他有机可乘
“别动。”钟书低喝一声,厉声对丹妮雅命令道,“把这些锁链解开。”
“我不会的。”丹妮雅话刚出口,钟书突然捏住了她的脉搏,他捏紧了,手上逐渐加力,“你开--还是不开!”
钟书的力气何其可怕,丹妮雅脸上汗珠都沁出来了,看着他冷酷无情的眼眸,腕间越来越深的痛楚提醒着她,再这么下去、脉搏真的要被他掐断了。
她只有选择妥协,极其勉强地从唇间迸出几个字,“好、我开、我开你先松手”
“你先开了锁链。”斩钉截铁的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丹妮雅犹豫了片刻,腕间刺痛一深,咬着牙,用另一只手摸出腰间的钥匙,对准了链锁
咔嚓一声~
锁链打开之时,钟书立即松手迅速除掉身上几圈的束缚,起身就走--
“亚伦--!”丹妮雅致扑上前抓住他,被他一把甩开了。
他迈步朝前走去,虽然两天的束缚让他浑身酸痛地几乎立即要跌倒在地,他还是坚持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牢笼般的屋子。
出了囚笼,钟书站在岛屿上,四处张望着。
这里四面环海,连一艘船都没有,如何才能离开呢?
他正皱眉忧愁着,突然、碧蓝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灰色的小船、正朝着他视线范围靠近
船上,一个蓝衣的女子正奋力朝他挥着手,“钟书!扒书!”
“安然--!”待那船靠近,钟书眸光一晃,不由地惊叫出声。不可思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做梦都想想不到,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你怎么到这儿来的?”安然刚奋力地游到钟书身边,就听到钟书不解地问。
“别说了,快先上船!”安然匆匆催促一句,朝不远处望了眼:丹妮雅正朝着他们赶去。她可要甩脱她,不能让那女人追了上来。
钟书一上船,浑身酸痛地整个人都靠坐在船上,随后瞥到身边闭着眼半躺在那里的少年。他还没来得及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一道尖锐的女声突地传来,“亚伦--亚伦--!”
“你不打算带上她吗?”钟书瞥一眼身影渐渐变小的丹妮雅,侧头问安然。虽然经过这件事,他现在非常恼恨丹妮雅,但也不至于到要把她扔到孤岛上、自生自灭的地步。
安然摇摇头,“不不,我绝不带上她!她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去,犯不着我去管。”带上她谁知她会不会又玩出什么花样。
“怎么着?你还想就救她?”安然划着船,斜眸瞥钟书一眼,一侧眉头挑的老高。
“不用了。”看她那柳眉横竖的模样,钟书笑着摇摇头,眸光随即略沉下些,若有所思:回去后,肯定会有人知道丹妮雅的消息。到时总会有人救她。她竟然对他作出囚禁这种事,撇下她让别人营救也算是他对她这次所犯错误的一种惩罚吧。
“你是怎么来的?这船是哪里来的?还有、”钟书垂眸瞥一眼身边少年,半垂的眸泄出淡淡的疑惑,“他是怎么回事?”
安然能知道他在这里就够神奇的了,那眼前的黑发少年、他记得,前两天丹妮雅把诺迪拖下去后,回来他再怎么质问,丹妮雅都不告诉他把这男孩怎么办了。只说,他离开了、再也不会打扰到他们两个了。
而现在这一切实在是太神奇了。她也实在是太神奇了。
“厉害吧?”瞥见钟书满脸惊叹的模样,安然挑眉扫他一眼,得意道,“我用电脑定位你和丹妮雅的手机,结果什么也没搜索到。于是,我就想到了诺迪。”
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他,安然早急了。回去后才发现,丹妮雅也不见了好几天。她那时就觉得有问题了。
两人的手机都定位不上,情急之下她想到诺迪,千辛万苦打听到诺迪的手机号,她打过去,诺迪说他正要去那个最南边的小岛找他们。隔了一段时间,安然再和他联系、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她将情况告诉亚历山大,并求助于他时,亚历山大还以为钟书和丹妮雅到岛上游玩,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情急之下,安然只好只身来到这所孤岛,并在来之前向离这儿最近的地方买了艘小船、临时学习了划船技术。
“你以前学过划船?”见安然认真地划着船,钟书略有些吃惊地问。
“没有。”安然略带委屈地回答,纯净的眸内透出些许的忧愁:她临时学会的划船技巧并不精熟,昨天傍晚刚入海中没多久就迷失在这片海域,幸而遇上了趴在一根浮木上的诺迪,两人不知究竟算是谁救了谁。
昨晚,小船又遭遇了风浪,他们与风浪搏斗了几乎一晚,第二天天亮时安然才在诺迪的带领下找到那片岛屿、见到了钟书。她为了找到他,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听了安然的叙述,钟书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谢谢你。”
安然努嘴笑笑,有什么好谢的。就算是他不谢她,她也要用尽一切所能找到他,这样她心里才能放心。
见安然划地有些费力,钟书起身想要替她划船,谁知腿一酸,还没站起,便又跌了回去。
不小心碰到诺迪的腿,对方却是毫无反应,过了好几秒,才收起伸长的腿,眉头不耐烦地皱了一下。双眸依旧是阖着的。
钟书疑惑地打量着诺迪,若不是他刚才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他还以为他是在睡着的、没有任何感觉。
难道,他一直睡着的姿态是一种假象?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睡?
“别管他。”余光瞥见钟书皱眉奇怪地看着诺迪,安然忍不住出声提醒,“他刚受到你那个denny的打击了,又划船累了一晚,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不要再提她。”一直不肯说话的诺迪突然开口,沉着嗓子冷飕飕地迸出一句。
安然和钟书不约而同地瞧他一眼,却见那少年又绷了嘴再不言语。双睑还是紧闭着的。
钟书的心神又回到了安然身上,“来,我帮你划吧。”
“不用了。”安然避开他前去抢夺船桨的手,“你休息着吧。我可以的。”自钟书刚上船时她就察觉到他很累很疲惫,似乎很需要休息。
“我来吧,你这样太累了。”钟书看着她费力的样子,秀美白皙的额头上似乎都沁出了汗珠,他不禁觉得心疼,于是又伸手去夺她手中船桨。
“哎,你好好休息着吧。我看你也挺累的,就让我来吧。”
两人正来夺去中,没注意到、有个人耐烦不住了。一直没有睁眼的诺迪双眸倏地睁开,一道锋利的寒芒刷的自深蓝的眼眸间中划过。
“你们都别吵了!”他大声地冷喝一声,碧蓝的带着恨意的双眸定定地盯着船板,“我来划。”
说着,他二话不说地站起身,从已有些怔愕的安然手中拿过船桨,便奋力划了起来。
对刚经受过那样的情感打击的诺迪来说,听到那两人在他身边你侬我侬、互相关怀的柔情蜜语,实在是觉得难以忍受!就刚才来说,他已经听得受不了了!
那简短的两句话之后,钟书和安然再听不到诺迪的一言半语,只看见少年匀称的背影笔直地立在那里,迎着风浪、紧绷而挺直。
钟书和安然对望一眼,心有灵犀地抱着膝钟,蹲坐下去。
两人默默对看着,交流着彼此相同的想法:哎,也许、对他而言,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静默吧。
等他冷静下来,想通后,一切也都不会那么难以忍受了
下船后,钟书和安然休息了一整天。
第二天才歇了过来,一同踏出别墅到外面游玩。
亚历山大和冷玉玲已经知道了这事情的因果,不出安然和钟书的意外,他们虽然对此表示很诧异,甚至听闻此事后震惊地一言不发,却还是派出了人去接丹妮雅。
接人的队伍还没回来,安然和钟书也不想他们那么快回来、不想那么快见到丹妮雅。
“一会儿,你还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
刚从游乐场出来,钟书问安然一句。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看向她的眼眸突然柔和下来,“对不起,之前我不该怀疑你。”
他停步面对着安然,抬头抚抚她的头顶,双眸凝视着她,写满了柔情,“所以,我打算补偿你。无论你想去哪儿、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之前,他看到她和马里诺的那些照片、见到安然对着那些照片目瞪口呆的模样,一时间被妒火烧昏了头,所以才会去怀疑她的背叛。而不相信她所说的“她和马里诺只是普通朋友”那样的话。
见识到丹妮雅的疯狂一面后,他虽然还并不知道那撞车事件的主谋就是她、却也逐渐意识到、也许,他一直在受到丹妮雅的蒙蔽,或许、之前安然提醒他不要太靠近丹妮雅的话是对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丹妮雅会变得那么可怕罢了。
对于之前没去听取安然的话,还怀疑她小气爱吃醋,他觉得无比的愧疚
安然也望着他,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她不是小气的人,那件事既然过去了,她也就不想再去提起。
于是她对着钟书努努嘴微微一笑,略扬了扬淡雅的眉,“好啊。我现在想去郊外兜风。你开车带我去~!”
她还记得刚认识钟书没多久,他带着她到郊外去兜风。那时,他们还是假装情侣关系。一晃眼,已经过了半年。他们也由初始的虚情假意发展到了现在的心心相印。
现在是初春,郊外不少的野花都开了吧。她想再去一趟原野,再和钟书一起去重温原野摘花的回忆!
安然略扬的秀眉带着调皮,瞠大的双眸,俏皮却透着无尽的温柔、爱意。
安然那柔美可爱的模样,让钟书看得心生欢喜,唇角不觉缓缓浮起一抹笑意
正在两人柔情默默、如沐春风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陡然出现在游乐场旁边的小道上。
丹妮雅!扒书眸光一紧,清冽的眸、凛然盯向那白色身影。
他急转的神色让安然心头一惊,也下意识地转头望去--赫然看见丹妮雅站在对面不远处。身边有两个保镖陪同着。
钟书皱着眉,紧紧地盯着丹妮雅:丹妮雅,你等着。无论你愿不愿意,我和安然的婚、是结定了!
钟书,你放心。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丹妮雅也毫不闪避地看着钟书,严肃着一张高贵美丽的脸,眸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坚定。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
察觉到身边绷得紧紧的气氛,安然侧头打量一眼钟书,他浑身紧绷着、那眸中的威压和脸上的严肃、让人感到害怕。
“钟书~”安然晃晃钟书的手臂,提醒道,“我们走吧。别和这女人有任何纠缠。”
安然这话一出,钟书这才收回目光,两人良久的对视终于结束。
侧过头,钟书对安然点点头。
两人手挽着手经过丹妮雅身边时,钟书回头,眸光复杂地瞥丹妮雅一眼,眸内锐芒、如刀射出。
丹妮雅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等他走后、唇角才慢慢浮起一抹冷笑。
“丹妮雅小姐,我们不进去吗?”一手下低头问。
丹妮雅摇摇头,转过身,“走,我们回去。”
她来这里,本身就不是想去什么游乐场。以她大小姐的身份,也从不屑于到游乐场这种地方,她来这里、无非是得到消息知道钟书和安然在这里,要过来看看他们究竟处地怎么样。这一看,果然是郎情妾意、柔情蜜意!
不过,无论他们再怎么柔情蜜意,她也有办法、让两人永远不能在一起!
“钟书,你刚才怎么了?”
从游乐场走出来,安然就一直闷闷不乐。一想到刚才钟书看丹妮雅的眼神。她虽然猜不透两人为何对视那么久,但一想到他目光一直放在丹妮雅身上,就觉得心里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