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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噩梦,难以摆脱的缭绕黑雾。
而一切让她心惊的根源是--他依然在她心底,她深怕那洞悉的眼眸探到这一层。
……
清晨晨曦尚薄,楼下已是熙熙攘攘。
第二天清早,最令安然担心的还是到了。她决定不再逃避--既然逃避不是办法,那就出面解决。
“钟书先生,你和安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请问钟书先生,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钟书在众多记者中间。他最不喜欢这种喧闹的环境,然此刻,仅俊眉暗自蹙起,按捺下眸内不悦情绪。
所以,虽然他不答话,那群记者并没看出他有多心烦。
安然蹬蹬蹬从楼上下来,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烦躁。她下意识地排斥这种感觉,朝夕相处下来对他某些禀性的了解,是她想拒绝都不行的。
“钟书先生,你真的那么喜欢安然小姐吗?”--刚好问到这句话。
“我是很喜欢她,非常喜欢。”钟书轻缓地说出对今天对记者的第一句回话,略侧头,带着痴情的深邃眸光向安然瞟去,“如果她现在还肯给我个机会,我--”
安然陡然停下脚步,面色如石地盯着他。
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她快步上前,突然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
“你记住了,我最讨厌不负责任的男人!在有家室的情况下,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追求别的女人!真是不知廉耻!”
“凭这一条,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接受你!”
她收回手,看到这一刻记者和小区的人们震惊呆滞的目光,带着瞬间浮上的心痛转过身。
刚才,在她扬手甩他耳光那刻,她就从周围人异样目光中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然而,为了让他彻头彻尾地死心,她还是忍着心头不适、强迫自己狠下心说出了后面的话。
现在,她只想离开。
一口气走进楼梯、关门。
奇怪,这次升到18楼,进门了,都没人来追。
连记者都没。
不去想了。这次,做得这么狠、这么绝,他应该以后都不会再来找她了吧。
十几分钟后,她不经意从窗口望见、楼下大群人没散。
一股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她隐约觉得、事情比较棘手了。
他那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当着那么多记者面的情况下被人甩耳光--现在想想,也实在是够可怜的。
那是因为当时--她一心要让他彻底地死心!
要一举断绝这种关系、结束这种状态!也断了这无休止的痛苦!
现在,一种烦躁油然围绕着她,她着实厌恶这种慌乱,确切来说、还有心底的恐慌,摆手打断思绪--算了吧,这恼人的事不再想了!从此,他过他的阳关道,她走他的独木桥,再无瓜葛!
……
事实证明,安然的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于简单。
堂堂范思哲太子爷被掴,那群记者根本不肯放过这样的重大新闻。
不到一天,这消息便像长了翅膀、迅速霸占了所有的娱乐电视,报纸、书刊的头条也迅速被占。
钟书这回,是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
“你有什么要给我看的?”
丹妮雅扯下防尘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翘起长腿悠然看着下手掏出电脑摆在桌上。
刚才,很少主动开口的no。4居然拿着一个u盘说是有东西给她看。她倒是有些意外,不知这个不善言谈的手下能带给她什么讯息。
“你找死!”
看到电脑上的视频后,丹妮雅腾地起身,十指抠着沙发扶手,脸色遽变!近段时间,她为了给钟书做饭,已经在厨房自学好几天没出门了。她还奇怪着,今天下午外面怎么围了那么多记者呢。
“no。4!”抬手划向一旁杀手,她前倾的身子抖如秋叶,眸内杀机毕露,声音颤抖,“你快给我、抓到她!快去~!”
敢扇她的丈夫,这死女人、死女人~肯定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看着她的慌态,no。4眼中一抹欣然,不动声色敛去。
……
安然抱着包走在街上,旁边是一直说个不停的斐纹。
“没想到啊,然然~你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你知道吗,我看到那一点都觉得你实在是太牛了!这回你可真是出够气了,这两天新闻媒体都逼得那负心汉出不了门了~!”
安然按下斐纹翘起的大拇指,埋下头,“别说了。”
她也没想到会闹到现在一副局面。现在,她上街都不敢抬头,生怕别人认出自己。
更令她在意的是--这两天新闻媒体对那件事情反复的报道,简直到了无时不刻的程度。言辞之夸大、让她听得瞠目结舌。
她从电视上知道,钟书这两天门前被媒体们围的水泄不通。好容易让保镖赶开记者,在公司开会时,内部又突然涌入记者,害得他连会都开不成。据说,他还因此突然发脾气、摔坏了会议遥控装置。--这事更被传的添油加醋。
在电视报道上看到这几天他被负面消息缠身,天天困在家中、门都不愿出。不知怎的,她并没有预料中对他报复成功的喜悦,反而,心中异常的纠结难受。
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而心中过分的慌乱让她根本无心去探究其中缘由。
“斐纹,我想……”
“然然,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安然抬头,斐纹突然一阵风地跑远。
她重新低下头,轻轻向墙边靠去,丝毫不知,拐角处,一双凶残的虎眸,已盯了她好久。
少爷终于放弃赶走那些怎么也不可能赶尽的记者们,今天,他也终于自由、能够出来完成丹妮雅小姐的命令了。
快、准、狠,顶级杀手的一贯作风。
他一出手,数秒间,猎物到手,不留痕迹。
……
“又是你!”安然抬起头,看清眼前杀手。
“还是你家老爷子让你来的?!这次又想把我怎么样?”她越说越愤怒,靠着墙壁的纤秀身子不住颤动。又是被绑到小屋。很好,这次、还换了个与上次不同的地方。
钟书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歹毒的令人发指、无耻卑鄙、居然私下绑架……
“你错了。”一道冷冷话语落下,一抹优雅高挑的人影出现在安然面前。
她优美如郁金香,此时柔和高贵的脸上却覆着一层冷气,给人以无情之感。
安然愕住了!
是她,居然是……丹妮雅。
“你为什么要抓我?”她忽而垂下眸光,语气有些无力,“是因为我让钟书陷入这么难堪的境地吗?”这点,她确实心底有愧。
“我让人抓你!”丹妮雅狠狠道,“是因为、你抢走了、我男人的心!”
安然惊然抬头,看她咬着牙,“你出现后,他的心思就始终没在我这儿过!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看见她的面容冷酷、看见她的歇斯底里,听见她的声嘶力竭,脑子里轰隆一阵、久久震愕着……
“你不死,我就得不到钟书的心。no。4,给我处理了她。”
这话如当头一棒抡来!猛然间震醒了处在迷雾中的安然,她惊恐地盯着no。4,这临死之前,最伤心的,莫过于,她明白了也许这一切的制造者是丹妮雅,却为时已晚……
对不起了,钟书。也许是我误会你了,但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一滴泪沿着眼角落下,泪眼朦胧中,她看见no。4巍峨的身子直起……
…………
“喂,混蛋!”
你这大混蛋!”
街道旁,穿咖色风衣的男子扭过头去。
“说的就是你,你给我站住!”
“小姐,我见过你吗?”段逸凡转身摘下墨镜,微眯起眼打量着斐纹,银狐般邪美的双眸折射出些许迷惑~
“你~”斐纹气得踮起脚,恨恨瞪着他,“那天晚上,你那么伤然然的心,实在是、太过分了!”
禽兽不如?!他还是第一次在女人那里得到这样的评价。
段逸凡挑起优美的眉,重新打量着她,“你就是那天晚上发短信骂我的女孩吧~”
“是我。那又怎样!”
那晚她专门记下段逸凡的电话,回去发短信“威胁”他答应和安然交往。没想到他不同意,后面、她就一直发短信骂他。
“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野蛮?”
“……”斐纹原本秀气的眼瞪得大大的,盯着他。
“我不同意和她交往是因为我们两个之间没爱情。”“你愿意接受一个和你没感情的人并和她恋爱吗?”
“哪里没感情!安然明明喜欢你。”
段逸凡似笑非笑地瞧她一眼,转身,戴上墨镜离开。
“我和她相处那么久,从没见她主动追过哪个人。但她向你表白了!”
他摇摇头,依然双手插口袋地悠然往前走,而她一路追赶。
“你不要找借口,她就是喜欢你!”
“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我见得多了,禽兽不如!人面兽心!安然哪里配不上你了!”
不理会她的言语追逐,段逸凡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唇角,隐约一抹薄笑地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不好好安慰安慰安然,我一定会折腾死你的--!”
车子开始发动,那尖锐的声音依旧不屈地传来。
满大街人都看见一个女孩追着一辆车满街奔跑,斐纹却毫不在意。最后追得实在是累了,她停下来,大口喘息着。
……
“可恶啊~!然然刚受过一次情伤,这次绝不能再受到这样的伤害。”嘀嘀咕咕地往回走着,退回原处抬头一看--咦,安然怎么不在了?
no。4直起身,望向丹妮雅,“我建议别杀她。”
安然眼里涌起一股惊讶和感激,丹妮雅则紧锁双眉、禁不住地怒气外溢。
“把她留给小姐你亲手解决,不是更解气?”
丹妮雅愣了一下,继而扯唇,笑容妩媚。安然刚涌上的感激瞬间熄灭。
她冷冷地睨着no。4,有这两个冷酷无情的人在,她注定地在劫难逃。
丹妮雅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刀尖点在她清纯秀丽的脸上,“我要怎么下手呢?是先划破你的脸还是直接一刀下去?!”
手腕一转,朝向安然的心脏--
“小姐。”
丹妮雅沉下的蓝眸瞪向打断自己的身边男子。
“不如先折磨折磨她、毁了她的容貌,然后再杀死。她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么快了解了不是可惜了?”
眯起的蓝眸打量着垂着头的男人,逐渐收回手,眸色恢复平静。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呵~
“不管你有什么意图,这话确实也提醒了我。”沉冷中透着尖锐的眼神投去。
no。4脸色一变,很快恢复正常。
“回去研究研究折磨人的方法,想了了再来找你。”
丹妮雅丢下这句话。
望着那转身离开的背影,安然挣动了两下,只得眼睁睁看着房门关闭,陷入黑暗……
……
回家打安然的电话,几乎把电话打爆了都没人接。
斐纹急了,她不会还像上次那样失去联络、凭空消失好一阵吧?
上次失踪的原因她还没来及跟自己解释呢~
于是,她打打钟书的电话又打打段逸凡的电话,结果两人都说安然不在自己那儿。
斐纹急了,又把段逸凡劈头钟脸骂了一顿,直到对方受不了地让她出来。
……
“你是说又联系不上安然了?”两人坐在路边饮料摊。
“是的!”斐纹点头,理直气壮,“肯定是因为你,她刚受过情伤,你又来伤害她!骗子!”
“我不是骗子。”段逸凡有些愤怒地反驳,这几天,他已经背负了太多骂名,脾气也被磨尽了。
“不信,我可以帮你找到她。”
“嗯?”
斐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前段时间媒体把安然和钟书的事宣扬的那么过火。我猜的不错的话……安然现在应该被丹妮雅抓走了。糟了~”他豁地站起身,“她也许有危险了。”
斐纹吓得手足无措,“怎么办、怎么办?”
“跟我来。”
……
深夜,只有几缕月光从窗外洒落。
闭着眼靠在墙边的安然听见一阵细微的呼喊,“然然~然然~”
她睁开眼,一片漆黑的夜中,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一张熟悉的邪美的脸。
“嘘,别说话。”
段逸凡将她手臂搭在肩膀上,扶着她出去。旁边一个人影猫着腰地跟上去,是刚才喊她的人。
……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出偏僻的小屋,来到市中心一间餐厅。
“你们怎么找到那里的?”
安然望着对面的斐纹,视线望到段逸凡时,感激的眸光微微闪躲地垂了一下。而后,才又慢慢抬起。
面对他,她感觉还是有些复杂的。
“是他说你可能有危险,我们才跑到那贱人家门前的!”斐纹说着,义愤填膺。
嗯?安然有些狐疑地望着她。
“是这样的,这个人说你可能有危险。”斐纹把和段逸凡去钟书家附近,以及段逸凡买通钟书家仆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