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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问题,重要的是韩楚爱上她了,哼,先拿到那五千万再说。”
冷寒在钟伟业的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她也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感情虽然是天性,但也需要后天的培养,像钟伟业与冷寒这样的父女,从小没有生活在一起,现在钟伟业更没想着要培养感情,他又怎么会在乎呢?
“爸,你不能这么做,冷寒还在昏迷中,你还没有问她愿不愿意。”
钟浩然知道现在这是解决钟家资金问题的唯一方式,而且他们也不是还不上这五千万,但一想到冷寒,他就完全不能接受父亲的做法,所以他必须找各种理由制止。
“她怎么会不愿意?当初她不就跟韩楚传出过绯闻吗,那照片你也见过,无风不起浪,她也没有那么高尚。”
钟伟业忿忿地说着,想到冷寒当初与韩楚的事还有那张裸背的照片,他就觉得丢脸。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女儿?”
钟浩然却从来没有那样想过冷寒,她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一朵高洁的百合,他始终相信,她有她的苦衷。
“哼,虽然她是我的女儿,但我说的都是事实,倒是你,才做了几天的哥哥,就对她偏袒成这样?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老婆。”
钟伟业将茶杯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十分不满地瞪了钟浩然一眼,然后上了楼。
苏丽娟走到钟浩然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他:
“好了,浩然,只要能解决目前钟家的危机,一个冷寒算得了什么?你就别再说了。”
“妈,为什么连你也这样?我也是爸的儿子,拿我去做抵押好了,你们谁也别想打冷寒的主意。”
“啪”,听到这话,苏丽娟愤怒地给了钟浩然一个耳光,为什么儿子就不能明白她的一番苦心,她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他?
她知道冷寒一直是儿子的心病,如果早早地把她打发了,对谁都有好处。
再说她处心积虑、委曲求全地在钟家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钟浩然能顺利地继承钟家的家业吗?没想到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不争气,如此轻视自己,苏丽娟很痛心。
“住口!你是钟家未来的继承人,应该处处为钟家着想,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想让我们打冷寒的主意也行,那么你去找来五千万,如果不是已经山穷水尽,我们犯得着吗?”
这是钟浩然长这么大,苏丽娟第一次打他,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冷寒?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放心?
苏丽娟上楼了,客厅里只剩下钟浩然一个人,他的脸颊有些微红,转过身,他走出了别墅,他不相信,除了接受韩楚的契约,他就找不出别的解决办法。
整整一楚,钟浩然都奔波于各大银行与相熟的老友之间,可是大家都像约好了似的,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余地,除了接受韩楚的契约,他似乎别无选择。
黑色的大吉普车里,钟浩然拿起了电话:
“韩楚,你在哪,我去找你?”
真的应了韩楚那句话,他必须去求他,求他帮助钟家,但不是以冷寒作为条件,其他的他都可以答应。
不知韩楚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钟浩然的脸色马上变了。
“你说什么?直升飞机?”
钟浩然一个急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他打开车门,跳下了车,头上正有一架直升机经过,会是韩楚的吗?
“你真的走了?这么说,你放弃了那个该死的契约?”
钟浩然看着天空中的直升机,有些喜出望外。
韩楚坐在直升机里,他戴着纯黑的墨镜,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野战服,他会放弃那个契约吗?
“这件事,你应该回去问你的父亲。”
韩楚直接挂断了电话,他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女人,她闭着眼睛,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他的脸上渐渐漾起一抹笑容,能这样看着她,他感到很满足。
钟浩然拿着电话,愣愣地看着直升机从他的头顶上飞过,韩楚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他去问他的父亲?
到底那个契约生效了吗?他为什么突然离开这里了?
钟浩然上了车,飞快地向钟家的别墅开去。
“爸爸……”
钟浩然没进门就大声喊了出来。
这时李嫂从里面迎了出来,她微笑着说:
“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去医院了。”
“去医院了?什么时候去的?”
“你走了之后不久,他们就去了,还让我收拾了小姐的很多东西,一起带过去的。”
“收拾东西?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这个我也不知道。”
钟浩然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必须马上赶去医院。
刚刚转过身,钟伟业夫妇就从门外进来了,两人看起来都很高兴。
“浩然啊,你去哪了?”
钟伟业很温柔地打着招呼,跟上午那个烦躁的老头判若两人。
钟浩然定了定心神,为什么父亲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我……没什么。”
钟浩然想说他为了妙婷的事去找关系了,可是他没能找到五千万来解决钟家的危机,也就没说出来。
“爸,你和妈去哪了?我听李嫂说你们去了医院?”
钟伟业这时已经和苏丽娟安然地坐进了沙发里,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支票,放在了钟浩然的面前:
“浩然,看看,五千万,这么容易就到手了,妙婷的危机解除了。”
钟伟业炫耀地笑着,似乎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
钟浩然上前一步拿起了支票,愕然地看着:
“五千万?哪来的五千万?”
钟伟业笑而不答,就像是一种窃喜。
可是他的笑,却让钟浩然浑身发毛。
“哦,那个……我的一个老朋友,突然大发善心,让我救救急而已。”
钟伟业支吾其词,似乎在打着哈哈。
“老朋友?哪个老朋友,爸的老朋友似乎没有我不认识的!”
钟浩然显然不相信钟伟业的话,他总觉得事情跟冷寒有关。
“算了,用不着瞒着他。浩然,如今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你爸爸签下了那个契约,韩楚已经把冷寒带走了。”
苏丽娟干脆说了出来。
钟伟业不说,是因为他在乎钟浩然的感受,在他的眼里,钟浩然无疑是钟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是他最重视的儿子。
苏丽娟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她不想儿子再泥足深陷,现在冷寒被韩楚带走了,她可以直接断了儿子这个念头。
可是对于钟浩然,这个消息尤如睛天霹雳,他的眼睛红了,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他咬着牙,吞咽着泪水,问:
“你说什么?你们……真的把冷寒给卖了?”
钟伟业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他激动得就像要冲过来对他们动手一样,他从来没有见过儿子这样,钟浩然在他的眼里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现在却完全失了风范。
“浩然,别说得那么难听,你也知道,你妹妹一直昏迷不醒,韩楚说他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治疗你妹妹,所以才带走了她,如果能让你妹妹醒过来,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钟伟业尽量放慢了语速,放低了身份,他必须安抚这个唯一的儿子,重男轻女、养儿防老,这种传统的观念在他的心里是根深蒂固的。
钟浩然的心气愤得快要跳出来了,他对自己的父亲太失望了,为什么他会这么冷血无情,为了钟家的利益,竟然连亲生女儿都能出卖,就算他没有亲自养大冷寒,就算冷寒只是一个所生,但她的血管里始终流着他的血液啊!
他咬紧了牙关,愤怒地瞪视着钟伟业,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韩楚把冷寒带到哪去了?”
钟浩然就像一头怒吼的雄狮,他从来不会这样跟父亲说话,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苏丽娟的态度异常冰冷,她从没想过会这么容易就把冷寒送走了,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告诉钟浩然她的下落?
“不知道,人都卖了,还管卖到哪去?如果你想让她回来,那也很简单,把妙婷的生意做好,还清那五千万,自然能把她赎回来。”
苏丽娟冷冷地说着,如果冷寒的离开能激发出钟浩然更大的潜力,让他更有动力去搞好钟家的生意,那更是好事一桩。
“啊!”
钟浩然一声怒吼,随手拿起一个古董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碎片飞溅,吓得苏丽娟马上捂住了脸。
“你们把冷寒当成了什么?一件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需要钱的时候就把她卖了换钱,有钱的时候再赎回来,然后再接着卖?今天是韩楚,明天又会是谁?她不是,一纸卖身契,就可以任你们随便卖给任何一个男人,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这个家,我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
钟浩然说完,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些东西,连招呼也没再打,就匆匆离开了家。
身后只留下了苏丽娟无助的呼喊声,她想不到儿子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钟伟业倒是有些不以为然:
“让他冷静冷静吧,没想到他跟冷寒的感情已经发展得这么好了,年轻人嘛,年轻气盛,过几天就会好的。。”
苏丽娟却一直望着钟浩然离去的方向,忧心忡忡。
b市,名湾--
这里有着b市最梦幻的海滩,最大的向日葵花圃,最高级的别墅,最豪华的游艇,最干净的大海……
可是所有的这些,都只属于一个人,名城酒店集团的总裁--韩楚。
白色的墙壁,红色的屋顶,紫色的窗纱在海风的吹拂下不停地舞动着,窗纱下面,一张干净安详的脸一直沉睡着,就像沉睡千年的睡美人,时间流逝,容颜未老。
韩楚看着这张脸,心不由得也宁静了下来,他问站在身旁的一个医生:
“她恢复得怎么样了?”
医生恭敬地回答:
“她的伤口已经基本痊愈了,也没有并发症,一切体征正常,总裁不必担心。”
“她什么时候会醒?”
“这个……说不好,她的脑部有轻微的震荡,按理说应该不会昏迷这么久的,也可能是她……有点倒霉,摔到了昏睡穴上吧!”
“我看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医生这个职业越来越不适合你了。”
医生本想开个玩笑,可韩楚的态度让他马上严肃了起来,只要韩楚一句话,他这辈子都别想在医界混了。
“不不不,总裁,我相信她遇到了您,是她幸运的开始,有您这么精心的照顾,她一定会很快醒过来的!”
医生开始拍起了马屁,说出的话也有些颤抖了。
“滚!”
韩楚微微有些怒了,医生吓得没敢再说一句话,一溜烟地跑出了卧室。
韩楚在床边坐了下来,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冷寒的面颊,直到现在,他都无法说清心里的感受。
曾经对她的看法,不管是误解也好,真实也罢,他都不再在乎,只要她能醒过来,留在他的身边。
他终于懂得了那句话,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失去。
手指在她的面颊滑动着,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他良久地凝视着,她的唇依然水润嫩泽,发出缕缕诱人的微光,他终于忍不住,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当四片唇相接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期盼的这一刻,只是一个看似平淡如水的吻。
如果她不是钟伟业的女儿,一切是不是就会变得简单?
韩楚起身,不舍地看了一眼冷寒,然后迈开笔直的长腿,走出了房间。
他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之前他在娱乐圈,一直都是自己的母亲帮助他打理酒店,虽然母亲是酒店的创始人,打理起来井井有条,但毕竟她年纪大了,辛苦半生,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还有那件一直让他难以启齿的事,直到现在,他都无法说出口,母亲的感受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窗纱拂上了冷寒的脸,痒痒的,她像在做梦,梦到了自己睡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一个骑着黑马的王子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她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却怎么也睁不开。
终于睁开了眼睛,身边却没有任何人,她光着脚在森林里奔跑起来,拼命地叫喊,可除了刺脚的荆棘和自己的回声,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突然那个黑马王子出现了,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向她扑了过来……
一个冷颤,冷寒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真的醒了!
久违的阳光逼得她闭起了眼睛,用力地眨动了几下之后,她终于睁大了双眼。
她好像睡了很长时间都不曾翻过身一样,背部僵直,浑身酸痛,她试探着坐了起来,胸口处却一阵隐隐的痛,她捂住了胸口。
这是哪?她环视着自己所处的房间,色调是浪漫的淡紫,紫色碎花的壁纸,整齐的白色家具,最耀眼的还要属桌子上的一捧向日葵,金黄的颜色,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