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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去,是韩楚。
怎么又是他?
即使没有人帮她,她也不需要他救,谁要他来多管闲事?
冷寒低下头,甩开了韩楚的手,把目光瞥向了别处。
谁也没有说话,韩楚冷笑,又抓过了冷寒的手,霸道地拉着她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行。
冷寒想挣脱,可那手像粘了强力胶一样,拉不下来。
穿过舞池,冷寒马上机警地甩开了韩楚的手。
韩楚不怀好意地笑笑:
“过了河就拆桥?”
冷寒把头偏向一边,看着墙角的垃圾桶,看垃圾桶也总比看着他的那张总是坏笑的脸好。
韩楚不再说话,径直走向7号包间。
推开门,姜志焕与吉姆早已等候在内。
终于见到了姜志焕,冷寒才觉得刚才那段路那么长。
这是冷寒见过最大的包间,烫金的色调,超大屏幕的电视,大理石地面,整圈真皮沙发,处处都透着贵气。
“楚,你们好慢啊!”
吉姆站起来半开玩笑地责怪着韩楚,原来他们早就约好要一起来pub放松心情,只是韩楚故意单独带走了冷寒。
冷寒坐到了离姜志焕不远的沙发上,韩楚顺着冷寒的方向坐了下来,只是有些距离,吉姆则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四人形成一个三角形结构。
离开了排练室,姜志焕也卸下了伪装,冷寒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她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离姜志焕远了一些。
作为一个经常有人骚扰的女人,她对一些行为已经习惯成自然。
“夜晚的冷小姐似乎更加美丽动人。”
姜志焕瞇着眼睛,说话虽然礼貌规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让冷寒很不舒服。
“是吗?谢谢。”
冷寒十分冷淡地回应着。
“不是说谈工作吗?快点开始吧。”
冷寒对韩楚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只是说想和姜导讨论几个问题,没说是工作上的问题。”
韩楚淡淡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
“问题可以分很多种,有工作上的,有感情上的,还有不可告人的,等等。”
看着韩楚嚣张的神情,冷寒气得小脸通红。
“那你们要谈什么问题,快谈。”
翻译姜志焕的话就是她的工作,不管谈什么问题她都必须在这,束手无策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韩楚没有理会冷寒,而是转过头看着屏幕,不再说话。
而姜志焕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冷寒,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个遍。
“冷小姐学过跳舞吗?”
姜志焕把屁股朝冷寒这边挪了挪,语气也温柔起来。
冷寒摇摇头,又向后挪了挪。
“那找个机会,我来教冷小姐跳舞吧,保证你会成为任何pub里的舞后。”
姜志焕又向前挪动着屁股,那灼热的目光像是要把冷寒吃掉。
怎么男人一见了她都是这副模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得漂亮也不能怪她啊!
“不必了。”
冷寒马上回绝了姜志焕,随即猛地向后一退,一下撞在了韩楚的身上。
字
姜志焕像是随着冷寒的动作而动作,也立刻蹿到了她的面前,外国色狼近在咫尺,后面又是另一头本土恶狼,难道要在这里上演恶狼传说吗?
“冷小姐……”
姜志焕还想继续他的话题,冷寒却被拦腰抱了起来。
冷寒一惊,扭头一看,正对上韩楚那嘲笑的目光,他竟然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双手揽着她的腰,对姜志焕说道:
“姜导,你们在聊什么?不介意我也加入吧?”
没有任何沟通,冷寒却明白了韩楚的用意,把他的话如实地翻译了过去。
姜志焕只好识趣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说没什么,接着退了回去。
冷寒这才发觉两人还保持着这个极度暧昧的姿势,又是他帮她解了围,可他就不能用不这么流氓的方式吗?
尴尬之余,冷寒马上跳下来,坐到了韩楚的另一边,只挨着一头恶狼,总比两面夹击要好些吧。
吉姆也看出了情形不对,他马上张罗起来:
“想喝什么酒?我来点。”
酒?
韩楚皱起了眉头,刚才冷寒坐到他身上时,正巧压到了一直放在他裤兜里的校徽,那别针硌得他好疼。
酒与校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他掏出了校徽,放在手心端详起来。
那夜过后,他不知道曾多少次望着这枚校徽出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去了圣一,似乎感受到了那个女人的气息。
也是在圣一,他遇到了与众不同的冷寒。
想必她也会有一枚同样的校徽吧!
冷寒也奇怪韩楚的安静,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了他的掌心。
老楚,他怎么会有圣一的校徽?是发现了什么吗?
她本来打算留作纪念的校徽,在那一晚后不见了,不会是她的吧?
冷寒的心马上揪了起来,她的校徽后面还刻着一串数字,是她的身份证号码。
正想着,韩楚把校徽翻了过来,冷寒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这时不知道她的好眼力是幸运还是不幸,校徽后面真的有一串数字。
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会这么巧?
冷寒心虚得赶紧躲远了,像要急于和这枚校徽撇清关系。
吉姆向韩楚这边望着,叹了口气:
“我说楚啊,你就不要再看它了,再看它也不会说话,也不会告诉你主人是谁,点酒吧。”
韩楚像没听到吉姆的话,向冷寒举起了校徽:
“冷小姐,你也是圣一毕业的吧?”
冷寒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干吗问她?
“告诉我校徽后面的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
韩楚把校徽放到了冷寒的手心里。
冷寒战战兢兢地把手缩回了自己的眼前,“圣一外国语大学”,七个红色的行楷字非常醒目好看。
她抬起另一只手将校徽翻了过来,一连串不太清晰的18个数字映入眼帘,她的手颤抖起来,这串数字还是钟克然帮她刻上去的。
她的校徽,她当然知道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可她要怎么回答韩楚呢?
绝不能让他知道,这枚校徽是她的。
“什么意思都有可能,那要看刻上它的人是什么意思了。”
冷寒回答得很自然,韩楚既然不知道她是谁,那么便没有理由将这枚校徽与她联系起来,拥有圣一校徽的人又岂止一个。
说着,把校徽递回给了韩楚,她的回答意思很明显,不是她的校徽,她当然不会知道什么意思。想要知道其中的意思,那就得去问当事人。
韩楚接过校徽,冷笑一声,又把它揣回了兜里。
“韩先生怎么会有圣一的校徽?”
冷寒迫切地想知道她的校徽是如何跑到他手上去的。
这时,吉姆神秘地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诡异:
“冷小姐,这可是个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冷寒只好笑了笑,既然人家说是秘密,那就不可能告诉她了。
不过她可不是外人,而是这个秘密的主角。
“好了吉姆,不是要点酒吗?问问姜导喝什么吧,我只要清水。”
韩楚觉得吉姆有些多嘴了。
“只要清水?噢,我知道了……”
吉姆开始惊讶,马上又神秘地笑了起来。
韩楚自从那晚喝醉酒办错事后,他对酒精开始有些恐惧了,能免则免。
冷寒也偷偷看了一眼韩楚,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有意地看他。
他为什么不喝酒了?难道是因为那晚……
冷寒没有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只会让自己不开心,更无法与韩楚相处。
然而,他们的相处才刚刚开始。
“还有,别忘了,姜导喜欢美女。”
韩楚又补充着。
冷寒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听不懂姜导刚才与她的对话,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姜志焕的意图。
他又在帮她解围了,为什么害她的是他,帮她的也是他?
这样下去,她该如何对待他?
酒过三循,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12点,冷寒早已哈欠连天
其实韩楚不必陪姜志焕出来玩的,若以他真实的身份,恐怕很多人要惧怕他三分。
只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一定要折腾一下这个小妮子,所以今晚的约会,他是为了冷寒而来,更确切地说是为了折磨冷寒而来。
“好了,散了吧,我累了。”
韩楚一整个晚上都只喝清水,有些许困意,却很清醒。
姜志焕却玩得很尽兴,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四人出了包间,又要穿过那个拥挤的舞池,那是个让冷寒头痛的地方。
韩楚压低了棒球帽,走在了吉姆的后面,冷寒则跟在韩楚的后面,最后是姜志焕。
四人前后挤在了舞池中,突然一只咸猪手伸到了冷寒的腰上,紧接着姜志焕的人也跟着贴了上来。
又是一个喝醉的男人,冷寒伸出手去打这只咸猪手,可是打掉了又攀上来,无奈之下她加快了脚步。
韩楚的后脑勺像长了眼睛,回头伸出手一捞,将冷寒整个人捞进了怀里。
他紧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在人群中穿行。
此刻,冷寒别无选择,挣脱他,她将落入另一个色狼的怀抱。
与其被姜志焕骚扰,不如就这样被韩楚拥着走出去。
两匹狼之中,她选择了韩楚。
奇怪的是,此刻拥着她的这匹狼,虽然霸道,却少了狼性的凶猛。
被他拥着,紧贴着他强壮的身躯,竟然感到了一丝温馨。
突然心如鹿撞,冷寒有些紧张起来。
姜志焕又是自讨没趣,只得路过美女时,伸出他的咸猪手偷抓一把,总能满足一下他的色心。
快速穿过舞池,冷寒紧张的心跳依然没有停止,她赶紧跳出了韩楚的怀抱。
又一次过河拆桥,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头转向一边,羞红了脸。
自从正式认识了韩楚,虽然他霸道蛮横地欺负她,但也总是在帮她。
这么说来,她也是经常利用他。
转念一想,他干的好事,她利用他几次又何妨?
冷寒想着,自顾自地往外走去,管他什么韩楚,什么姜志焕,下个月她一出国,跟这些人都将再无瓜葛。
no。1的门口,冷寒看着吉姆说:
“姜导喝了不少,看来也不用我再翻译什么了,我先回去了。”
吉姆笑笑,道:
“当时姚琪说她认识一个翻译,我还半信半疑呢,想不到姚琪那假小子还有你这么个美女朋友,真是让人惊讶。哦,不,是惊艳!”
冷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吉姆又道,
“很晚了,还是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冷寒想了想,又要坐韩楚的保姆车?
那不是正常的车,是一辆会让人做噩梦的车,还是算了,不如自己回去。
“不用了,你们都喝了不少,我一个人可以的。”
冷寒始终没有看韩楚,完全把他当成空气。
韩楚冰冷的眼神射向冷寒,微微皱眉:
“冷小姐说不用,又何必多此一举?我们走吧。”
韩楚对吉姆说道,也不再看冷寒,转而率先上了保姆车。
吉姆笑道:
“那好吧,冷小姐,明天见。”
姜志焕也用韩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三人上了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冷寒狠狠地咬着下唇,气得直跺脚,好你个韩楚,竟然真的不送他?
可是明明是她自己说不用送的,那还在气什么?
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啊,深更半夜,真的很危险。
冷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人都走了,她还在这边别扭什么,回家吧。
打车回到了小区,冷寒又走进了熟悉的楼道。
她家住五楼,走到四楼的时候,她习惯性地跺了跺脚,可是四楼与五楼之间的平台上,声控灯没有亮。
她忘了,这盏灯是被她亲手打碎的,她怎么还会期望它再亮起来?
转身坐在楼梯上,生硬而冰冷,钟克然,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些什么?他还会不会想她?
冷寒只知道,每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都会因他而痛。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避而不见,好过两个人面对面的尴尬,她该知足了。
很累很疲倦,冷寒回到卧室,一头倒在了床上。
没有了pub里的浑浊空气,另一股熟悉的味道却扑鼻而来。
她坐起来,脱下小外套,用力地吸鼻子,衣服上尽是韩楚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那是个好闻的味道,却不喜欢那个人,她把衣服通通脱掉,直接扔进洗衣机。
打开洗衣机,还是那味道,冷寒翻着,原来是在圣一那晚,韩楚借给她穿的白衬衫,她竟然还把它摆在洗衣机里?
还嫌他不够扰乱她的生活吗?还打算帮他洗衣服?
她真想拿把尺子量一量,自己的头到底有多大!
光踩还不够,冷寒干脆拿起剪刀,把它剪个稀巴烂。
如果能这样修理韩楚,会不会让她更痛快呢?
冷寒剪着剪着,却没有了报复的快感,今天她一整天都在韩楚的身边,除了无视他,她什么也做不到。
如果真的让她去修理他,她能下得了手吗?
真讨厌现在的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矛盾体,这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