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心情

一缕青丝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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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周慧敏的心情却和他截然不同,越是接近越是畏惧。她仿佛看到年少时的自己就站在门口,灿烂的笑着,好像迎接着走近的男人。

    她在一生最美的季节里,在这个房间,送出了自己的第一次,也葬送了自己所有的爱情。

    到了现在,她好像还能看到第一次时的自己,明明很怕,却还是主动的解开他的衣扣,小手生涩的抚摸着他腹部结实的肌肉,呼吸都乱了,脸**辣的,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到红成什么样。

    而他,双手落在她的肩头,降睡衣细细的肩带往两边慢慢的扯下,洁白的睡衣很快掉落在脚边,他瞧见她洗过澡还穿着内衣和内裤,不禁笑了,轻轻的笑,也不知道是很满意,还是在嗤笑她保守。

    这天是他的生日,之前二个人闹了点不大不小的矛盾,他不理她,她明知他过生日也倔强的不找他。

    周慧敏望着这个房间,响起了自己和韩民的第一次,他生日的那天。

    他们闹着别扭。

    他白天和朋友闹了一天,到了晚上才给她打电话,拼命的打,让她打车来找他。他打电话来的时候,都已近深夜十点,宿舍楼很快就要上锁。她赌气的挂断电话,电话又响。她又挂,又响。室友说她不想接可以关机啊,可她却又不想关机,莫名的纠结着。

    当电话第五次响起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手欠的按下了接听键,他带着怒意的声音就从手机那端传来:“怎么?你也想抛弃我不管我了?“

    不等她回答,他又吼:“今天是我生日你知道不知道?不……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可我等了一天,你却连一个祝福都懒得送!哎呦,又不对。你是不稀得送!”

    她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说得她跟冷血动物似的,可他哪里知道,她这一天有多难受,打工频频出错,重要的作业也忘了交,过马路因为精神恍惚还差点出车祸。<>

    她拼命的劝自己,才控制住先道歉的冲动。为什么每次吵架都是她先妥协?好吧,以为她比较爱他,所以每一次都她先低头先道歉,她认了。可这一次,他和别的女人出去玩,还亲密的贴在一起拍大头贴,让她怎么接受?

    他竟然还恶人先告状的质问她?她愤怒的刚想挂断电话,就听到了他撒娇的声音:“亲爱的,我们别吵了好不好?这一次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和别的女人一起出去玩了。真的。你相信我,好吗?别像我最爱的家人一样丢下我……”

    撒娇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伤害,她的心顿时就软了,眼睛也涩涩的,泪水在眼窝里打转。

    “芊芊……我好孤单……你来陪我度过生日的最后的二个小时好不好?”

    “好!”她一口答应下来,做着夜不归宿的心理准备溜出了校门,轻车熟路的找到他家。

    她只是愣了那么一下,望着他俊美无疆的脸,最后点了点头。

    “我去洗个澡!”其实来之前她已经洗过澡,可她还是怕自己来得太匆忙,身上充满汗味。他们的第一次,应该是完美的。

    这个屋子显然被好好的收拾过,很多摆设都不见了,更没有了她曾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整个屋子显得有些空旷。

    韩民走来走去,打量着卧室里的一切。他真的在这里生活过吗?那个叫冉芊芊的女人,也真在这里陪他度过了一段难以忘记的时光?

    他死劲的想,用力的想,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曾经的画面,哪怕是一张也想不出来。唯有那个看不清脸的白衣女鬼会时不时的在眼前晃来晃去。

    房间角落里有一个保险箱,吸引住了韩民的目光。

    周慧敏觉得胸闷气短,再也呆不下去了,说了句:“我有些渴,去车上拿瓶水可以吗?”

    而韩民的一切注意力都在这个保险箱上,没有搭理她。<>

    她见他不出声,就当他默认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韩民专心的对付着保险箱,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去,然后试了好几个密码都不对。忽然,他想起一个可能性,拨通了陈震杰的电话。

    陈震杰欢快的声音顿时传来:“韩少,心情这么好,想起给我打电话?”

    “你知道冉芊芊的生日吗?”

    “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知道吗?知道就快点告诉我!”

    他有些急,陈震杰再二也不至于这么二,说了句我不知道,但我可以问问去,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嘟嘟的短信声响起,他一看,陈震杰发来一串数字,想也知道是冉芊芊的生日了。

    手指扣在密码锁上,有些颤抖的拧着密码锁,当拧完最后一个的时候,咔吧一声,保险柜的门打开了。

    他以为里面会有什么重要的文件或者其他的,却怎么也没想到,空空如也的保险箱里,只有一个普通的音乐盒。

    韩民小心翼翼的拿过音乐盒,打开,一对穿着结婚礼服的情侣开始跳舞,欢快的结婚进行曲在室内飘荡。

    这是市面随处可见的那种普通音乐盒,盒子好像被摔过,上面还有摔过的痕迹。

    如此普通的音乐盒,他为什么要锁在保险柜里,为什么保险柜的密码设置成了她的生日。

    他努力的想,想得头都要爆了,眼前只有那个看不清脸的女鬼飘来飘去……

    头突然就痛了起来,他抱紧头:“滚开!滚开!”

    女鬼非但不走,还靠得更近,可靠得再近,他也看不清她的脸。<>

    欢乐祥和的结婚进行曲飘荡在宽敞的房间里,然而,韩民的头却越来越痛,梦中的白衣女鬼,浑身**的,越走越近。

    “是你吗?冉芊芊!是不是你死的太委屈,所以不肯放过我,这样折磨我?”他嘶哑的喊,脑袋疼得混沌成一片。

    民,给我买这个呗,我喜欢这个盒子。

    突然,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女鬼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年轻男子的模糊身影。

    虽然看不清,但他能感觉到那男子正是年轻的自己。那他旁边的女子是不是就是冉芊芊?

    男子掏了钱,女子捧着音乐盒,浑身散发出幸福的光辉。可她低着头,没有看到男子嘴角的讽刺的冷意。

    他甚至听到那男子的心声:她暗示我娶她吗?哼,就算她死,我也不会娶她!

    “啊--”心口猛地袭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年轻女子和男子瞬间消失,女鬼再次出现。

    “滚开啊!你给我滚开--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他随手抓起身边的椅子就摔了出去,就像每一次头疼发作般。

    周慧敏去楼下拿了水上来后,见到的就是他疯狂摔东西的一幕。这种事他干的不少了,她甚至有点见怪不怪。

    他俊帅无疆的五官,因为剧痛而扭曲,狰狞的吓人,额头渗出的冷汗随着他发狂的动作甩落在地上。

    周慧敏看着他,他如此痛苦,她该高兴的,可她发现,自己根本高兴不起来,胸口反而像被石头堵住,呼吸困难。

    她僵硬着身体,不让自己上前一步。他这种禽兽男,不值得任何人可怜。他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下一刻,他举起那个熟悉的音乐盒就要摔,她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完全不怕会被他狂虐的暴风扫到--

    “不要摔!”她拼命的抓住音乐盒,一把抢过来拥在怀里,“不要摔它!”

    韩民顿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头依然剧痛无比,心也阵阵抽紧,可是,这一切,都不如眼前来的一幕刺眼。

    她如此心疼的表情,只是因为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音乐盒!

    她明明早就出现在门口,却不来阻止他发疯,不来安慰他一句。

    在她眼里,他完全不如一个廉价的音乐盒!

    他暴怒的去抢那个音乐盒,周慧敏却把音乐盒宝贝的抱在怀里,盯着他的目光,是如此的冰冷,仿佛看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浑身的力气瞬间消失,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慢慢的,头疼症减轻了些。

    他拧紧的五官已经放松开,但脸上的悲伤,却毫不加以掩饰。

    周慧敏俯视着他,心里猛地一抽,抱紧音乐盒。

    二个人都不说话,过了许久,韩民意识到她压根不会关心自己,只能自己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她不想再在这个屋子里带上一分钟,跟上他的脚步。

    他的背绷得紧紧的,透着浓浓的怒气。

    周慧敏撇撇嘴,真不知道他又气什么。五年前的他,还成熟稳重一些。哪像现在,动不动就暴躁,动不动就生气,像个小孩子似的希望别人哄他。

    爱谁哄谁哄去,她才懒得哄他,以为谁都围着他转啊?都是他们老韩家人惯出来的臭毛病。

    她随他之后坐进了车里,他一脚油门踩出去。

    车子开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不是回去的路程。他想找回和陶珊珊的回忆的话,下一站,应该是去陶珊珊家吧。

    “民,我想在这里下车。”跟他去他女友的家,她疯了吗?

    韩民目光笔直的望着前面,不发一言。

    太阳开始西斜,天色渐渐的暗了。车子七拐八拐的上了山,最后停在了一个地方。

    周慧敏透过车窗望出去,山坡上,一个个小坟头高高耸起。

    墓地……

    他来墓地干嘛?又是这个时间,不觉得森的慌吗?

    这片墓地,显得那么荒凉阴冷,显然埋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人。

    她有些琢磨不透他,他来这里看谁?他有那种会埋在这里的亲戚或朋友吗?

    “走。”韩民推门下车,让她跟她一起下去。

    周慧敏立即摇摇头,“我怕!”

    就算没做过亏心事,墓地这种地方,特别是这个时间点,又有几个人不觉得怕呢。

    韩民看了她一眼,咣的关上了车门,自己朝着不远的山坡爬去。

    见他走远了,她拿出一直捧在怀里的音乐盒,打开了盖子。

    结婚进行曲悠扬的飘出。

    周慧敏静静的坐在,静静的,一遍遍听着悦耳的结婚进行曲。

    这个音乐盒,是他给她买的众多礼物中,最便宜的。当初她被赶出韩家,她只想带走它。结果被陶珊珊看到,她一把抢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音乐盒摔坏了,即使打开了盖子,上面的小人也不转了,一点音乐声也发不出来。可,哪怕坏了,她也想捡回它,但是陶珊珊不许,看出了她的目的,一脚踢飞盒子,远的她根本够不到。

    “就凭你这种身份,还想嫁给韩少?”陶珊珊讽刺的话,讽刺的表情,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而陶珊珊如此欺负她的时候,韩民就站在一边,面无表情,事不关己,冷眼看着。

    现在,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到这个盒子的,也不知道这盒子怎么就好了,盒身上还有曾经摔过划花的痕迹。

    泪水忍不住的掉落,她捧着音乐盒,低声的哭泣着。

    结婚进行曲,每个女孩都向往的音乐,白色的婚纱,每个女孩都向往的衣服……

    她好像都没有机会拥有。

    五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多,每一天却都有可回忆的东西。

    最后,这些记忆全变成了伤心的雨,浇透她的心,让她的心渐渐的冷了。

    她不是傻子,不是没看出韩民最近对她的不同。

    可是,他不知道,她曾经真的一心一意的爱着他,比谁都死心塌地,比谁都死皮赖脸,可最后她的心,就如这摔坏的音乐盒一般,坏了就是坏了,再也没有办法变成原来的样子!

    小山坡上那荒凉阴冷的墓地周围甚至没有几棵树舒虺璩丣一群乌鸦在仅有的几棵树上站着一边看着来人一边哇哇叫着好像不相信会有人到这里来韩民一个墓碑一个墓碑的找过来最后在墓地最荒凉寂静的最角落里找到了他想找的坟墓小小的坟墓孤零零的竖立在一边粗燥细矮的墓碑上只写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冉芊芊死于XX

    小山坡上,那荒凉阴冷的墓地,周围甚至没有几棵树。舒虺璩丣一群乌鸦在仅有的几棵树上站着,一边看着来人,一边哇哇叫着。好像不相信会有人到这里来。

    韩民一个墓碑一个墓碑的找过来,最后在墓地最荒凉寂静的最角落里,找到了他想找的坟墓。

    小小的坟墓孤零零的竖立在一边,粗燥细矮的墓碑上只写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冉芊芊,死于XX年XX月XX日

    不同于一般的墓碑,上面没有写一些表明死者和立墓之人关系的话,比如XX爱妻之墓,XX爱女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