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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一听胤礽这话就放了心,她望着胤礽道:“那么,就要多谢皇太子费心助我了。”
“您误会了,”胤礽道,“我不让德妃娘娘进来见四阿哥,其实也并非是为了您,我只是不愿再让四阿哥受到伤害,也不愿意看德妃娘娘在我这里假惺惺的对四阿哥好罢了。要说我费心助您,恐怕还是称不上的。”
德妃与皇贵妃之间的争斗,他是一点都不想参与的。也实在不愿意让德妃到他的毓庆宫里来耍心思,若四阿哥不在这里休养,他也不会管这许多事,但既四阿哥在毓庆宫一日,他也只好做主一日。
身为一个额娘早逝又深得皇帝宠爱的皇太子,他实不应该再跟后宫嫔妃有所勾结或者关联了。
他今日阻德妃探望胤禛,就跟几年前他不帮德妃进阿哥所去瞧胤禛是一样,都是不愿惹麻烦的心思,并非是为了助皇贵妃的意思。关于这一点,即使是得罪皇贵妃,他也还是要说清楚的。
胤礽这话倒是惹的皇贵妃轻轻笑了一下,她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对于我和四阿哥来说都是一件好事,皇太子又何必急着撇清关系呢?”
皇贵妃言罢,又道,“太子觉得,德妃做的这件事,可应该告诉四阿哥知道么?”
胤礽没想到皇贵妃会就此事询问他的意见,他看了皇贵妃一眼,发现她确实是真的在询问自己的意见,遂垂眸想了半刻,才道:“依我之见,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给四阿哥知道的好。缓一些时日再说比较好。不过,也是不能不告诉他的。”
四阿哥渐渐大了,该知道的事情就应当知道,生身母亲对他有这样的心思,他总不能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按照胤礽的想法,便是寻到合适的时机之后,便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胤禛,让他自己定夺。
皇贵妃想了想,遂道:“那既是如此,这件事还是由太子告诉四阿哥吧,我倒是不方便说的。等四阿哥好了,太子再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此事告诉他,我便不插手了,毕竟你们兄弟感情好,虽不在一处念书,但是日日也能见到,来往也方便些,再加上太子是个冷眼旁观的人,比我说总要合适些。”
胤礽实不想接这样的差事,但想了想,也觉得皇贵妃所言在情在理,也不好驳了皇贵妃的面子,只得应下了:“那好吧,既然皇贵妃说了,我应下便是。只是什么时候说,在哪里,俱都由我来定,横竖这事我总是要告诉四阿哥的就是了。”
皇贵妃笑着点头道:“正是这个话,一切依着太子的意思办就好。”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只待合适的机会胤礽便会将这件事与胤禛说明。
——
转眼冬日过尽,春夏来临,时值五月,京城已有了炎热的迹象。
孝庄年纪越大,越是怕热,康熙遂定了主意,今年六月仍奉太皇太后往古北口避暑去,而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避暑会带上几个皇子前往,康熙权衡再三,才点了胤禔、胤礽、胤祉三个阿哥跟着一同前去。
只不过,避暑之行在胤礽这里还算不得什么大事,他心里颇为高兴的是,现今已是康熙二十三年了,及至今年五月,他便已是整整十岁的年纪了。
这日晨起,他照旧坐起来便要撩开轻薄床帏起身下床,低头间却猛然瞧见自己轻薄的睡裤中间直愣愣的支起一大块来,胤礽当下便是一愣,而后那么一瞬间便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晕眩之感。
那处支帐篷似的一柱擎天之景他倒是并不陌生,毕竟从前也是个二十郎当岁的成熟男人,知道晨起之后这样的状况意味着什么,但是——眼前这是个什么状况……
要知道,他现在也才十岁而已,难道这具身体这么早熟,十岁就……能晨“起”了吗?
胤礽黑着脸望着那处,脑子里不由得想到两年前康熙给胤禔选秀女的事情来,他记得,那时仿佛就听顾氏说起过,大阿哥醒事早,所以才给他挑人的。
那会儿,胤礽还觉得康熙也顺带着给他挑人实在是太早了些,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顾氏说起这事的暧/昧笑容,那根本就不是在笑大阿哥,而是在笑他,那意思分明再明显不过了,他迟早也会醒事,而且,也会很早。
胤礽不由得想到,康熙是十四岁时就有的长子承瑞,还是荣妃给他生的,那孩子虽夭折了,却也活了三岁多。照这样看来,康熙醒事必定也是很早的,否则,何以有这样强的生/育能力呢?
康熙和胤禔都是如此,作为他们的儿子和弟弟,胤礽大概也继承了这样凶猛的基因,所以也导致他这个年纪就产生了这样的生/理现象。
胤礽望着那处发愣,尚且还在胡思乱想,根本未来得及思考要如何去处理那处,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这一切,外头服侍的扫琴见时辰到了,透过轻薄床帏还能看见胤礽坐了起来,扫琴便走近来,一边撩起床帏一边道:“太子爷,奴才——”
可扫琴话未说完,她的视线就已经落到了胤礽的身上,彼时床帏已被撩起,胤礽那处的异样便被她清清楚楚的收入眼中,而这会儿正值夏日,胤礽睡裤极为轻薄,实质上也遮不住很多东西,何况扫琴又离得很近,要是平日里也就算了,可今日这样的场景,恐怕扫琴是没有办法不多想的……
胤礽一抬头,正好跟扫琴撞了个对眼,他一眼就瞧见了扫琴瞬间涨红了的脸和她眼中的尴尬,其实他自己这样被扫琴撞见,他自己本身也很尴尬的好么!
胤礽来不及多想,当下扯了锦被过来遮挡住自己,而后冷声道:“你出去吧,不要让人再进来,我自己起来。”
扫琴红着脸,踟蹰半晌,还是咬唇低声道:“太…太子爷,还是让奴才来帮您吧…这些本就是奴才分内之事,奴才…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她到底比胤礽年长些,虽乍然遇见这样的事,一开始尚是吃惊尴尬,过后记起自己的本分来,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来,便是再不情愿,也还是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只是她在一惊之后,心中五味杂陈滋味极其复杂,太子爷已然如此,那么从此往后,是再不能把太子爷当小主子看待了的。
胤礽听她说这些话,当时就皱了眉头,冷声又道:“不必,你出去吧。”
他怎么可能会让扫琴帮他做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扫琴却误会了胤礽的意思,她不肯走,红着脸又小声道:“太子爷不肯叫奴才服侍,难不成太子爷是要自己……这,这是不成的!若是被顾嬷嬷知道,奴才不能尽心服侍太子爷,奴才是要受罚的!”
见扫琴误会他要自/渎,胤礽就添了一层怒意。
人生天地间,应感天地之德,以德立世,希贤希圣。而“人/精”是由先天一气和五谷精微所化,盖为子嗣,以继道业。而人身难得,不可不加珍惜,徒耗往昔所作善业,于德有伤。
更何况,在现代社会里,也不提倡十来岁的孩子做这样的事情的,他又怎么可能为图一时之爽快而做出损耗自己精元的事情呢!再者说了,他现在也压根没有这样的心思。
胤礽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扫琴,同样的话,他不想再说第三遍,若扫琴还不知趣,过后,他也只能跟顾氏说,再把扫琴调离他身边了,他实不需要这样没眼色又妄图逆了他意思的人在身边服侍。
况且,他也并不愿要扫琴为他做这样的事,没得埋没了这个沉稳善良的小姑娘。
扫琴见胤礽不说话,可眼里周身却都散发着冷冷的低气压,扫琴知道这是太子爷生了气,不敢再耽搁,忙行礼之后就退出了胤礽的卧房,按照他之前所说的话,乖乖的守在外头不敢让人再进来扰了太子爷。
胤礽见扫琴走了,这才掀开锦被来,虽说还是五月天,锦被也薄,但盖了这么久也热得他难受,等他再往那处看时,就见这一番折腾之下,那处果然消停了些,他也并不想做自/渎之事,便闭上眼睛,盘腿坐在榻上,开始默默背诵道德经,以期心境澄明后,那处会自行消散欲/念。
胤礽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哪知晚间掌灯时分,顾氏就来寻他了。
顾氏见了他,笑着说了几句闲话,便问他道:“太子爷,您是不是不喜扫琴每日叫早?不如给您换成侍墨?侍墨这丫头伶俐,近来又极沉稳,向来,她是能服侍好您的。”
“好端端的,又换什么?”胤礽随口道,“扫琴挺好的,不必换了,还叫她每日晨起就过来。”
“可是——”顾氏觉得这事儿不好开口,却又不得不开口,“若真是这样,您早起怎么不让她服侍您呢?那样的事情,怎么能劳动您自己去做呢?何况,那事儿也是件好事儿,若非我听扫琴说起,我还不晓得太子爷您——您这一天怎么就跟没事人儿似的呢?有了这样的事,您该早些告诉我的,我也好有个准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