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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愿儿!”刘皓一进门就冲过来给了刘愿一下,手掌拍在刘愿的后背上,听声音力气不小。
太激动了,忘了自己力气怎么样了。
刚进门的徐思慕把手里的包放在了玄关处的柜子上,随后关上了门。
两个人毕业之后就在两个离得很近的公司上班,上班下班时间相差也不大,平时都是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自从订婚,徐思慕就把自己的东西带到了他们家,每天都和刘皓住在一个房间里,算是把这里也当做自己的家了。
以后还要有更多的时间和刘皓住在一起,熟悉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程望伸手在刘愿的后背上揉了揉,低头问:“疼不疼?”
“你脖子上是什么?”刘皓凑近着看刘愿脖子上的红痕,又抬起头看了看一旁的程望,情绪瞬间快要激动起来了。
“不是,你们,你们……”
“不是!”刘愿顾不上后背上的疼,拍开了程望的手,尬红了脸,好想现在换一身上衣。
刚才只顾着让程望穿好衣服了,她竟然忘记自己脖子上的东西了!
徐思慕走过来把刘皓拉在了沙发上,朝刘愿打了个招呼:“小愿这次也毕业了呀。”
“嗯。”刘愿低着头不敢看刘皓,扭捏的捂着脖子想换身衣服。
毕竟刘皓在基因上是她的哥,总是会对他有一些滤镜,被他发现这种事就像被王璐发现了一样,害得她脸色涨了通红。
“哎,正好让她去体验一下当伴娘。”刘皓指了指刘愿,没一直揪着刘愿脖子上的吻痕说。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又不能对刘愿什么都管,反正以刘愿这样,不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
“啊?我当伴娘?”刘愿睁大了眼睛看着徐思慕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可置信。
前一阵在学校给王璐打电话的时候就打听到他们在筹备着婚礼了。
计划是打算在酒店举行,包场地到时候不用担心人多盛不下。
因为这半年来又要工作又要顾着商量结婚的事情,婚纱照也才拍完不久,而婚礼打算在八月底的时候办。
八月底的时候天气也不会太热,刚好快要入秋,最重要的一点是再拖一拖,徐思慕的肚子可能就要暴露了。
刘皓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历,算了算时间:“嗯……还有两个月。”
听他们说伴娘有自己参与的份,刘愿的兴致都上来了,想听他们说伴娘要做什么,会不会特别有意思,是不是还要穿那种伴娘服。
话还没开口,结果程望的手机响了。
他本就站在刘愿身后温柔地注视着刘愿的一举一动,面带笑意的被一通电话打断。
手机一直嗡嗡嗡响,他不想打断刘愿的兴致,看都没看把电话挂了。
是田婧怡打来的,想问他什么时候到家,用不用做他的晚饭。
听徐思慕把伴娘相关的事宜说了差不多,程望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去卫生间拿来自己的上衣,已经湿了。
“我送你。”刘愿回卧室拿着自己的手机跟着他出门,顺便关上了门。
刘皓从屋里出来,扒着头提醒说:“你换身衣服送他啊。”
“我就送到电梯口!”刘愿说着捂了捂自己的脖子。
“那就行。”刘皓扫了程望一眼,重新把门关上了。
楼道里,刘愿拿着手机走在程望身后,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衣服你穿着,等有空了我去拿。”
反正她有程望房间的钥匙,就算他一声不吭的走了也可以直接进他的家门。
“嗯。”程望扭头看着她有些不舍的小手,笑着和她一起等电梯。
电梯门缓缓打开,刘愿看着他走进电梯,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一起下了楼,一直把他送到了停车场。
下楼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也没人会刻意关注刘愿的脖子,何况外面的天是黑的,就算有灯光也不怎么能看出来刘愿脖子上的异样。
夜晚和他一起散步,总是觉得很美好很满足,偷偷看他的侧脸都不会被发现。
“小宝,我会好好想你的。”程望站在车前看着她,见她迟迟不走,上前一步把她轻轻抱在了怀里。
伸出的胳膊将刘愿的身体圈在自己怀里,双手刚好可以交叉抓住她的胳膊。
这样显得刘愿真的很小,一点气势都没有。
“真的,上去吧。”
刘愿把脸埋在他胸口前,双手抓紧了他身前的衣服:“我去你家。”
想和他有更多相处的时间,如果每天都可以像今天下午这样融洽就好了。
“那给阿姨说一声,别让她担心。”程望摸了摸她的头,拿着车钥匙解锁,到副驾给刘愿打开了车门。
等刘愿坐好,他关上门去了驾驶座。
“安全带。”程望上车凑过去把刘愿的安全带拉在手里卡在了安全带插扣上,坐好了身子给自己也系上了安全带。
一路上他都好开心,就连车载音乐都显得好欢快,夹杂着温和浪漫的晚风。
“妈妈刚才发消息还说什么时候小愿可以过来住几天,她应该没想到今天就可以。”
他的语气很真诚,说的也是实话,田婧怡给他打电话还特意问了他什么时候可以把刘愿带家里住两天。
今天下午,刘愿又觉得她和程望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和前些天相比。
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的真诚少年,时间或许会让他们两个人减少共同话语,不知道该怎么经营两个人的感情,但并不会减淡对对方的喜欢。
夏天的热风吹打在脸颊上好温柔,就像眼前的人。
刘愿喜欢坐在程望车上吹大自然带来的风,喜欢他车上放的音乐,喜欢车里持久不散的香味。
她当然知道,每次坐在程望的车上都觉得很放心,因为每次她坐上去程望就会小心谨慎开车。
就像小朋友做数学题,生怕会算错一个数字。
“要是有一天,我不想和你谈恋爱了,怎么办?”
程望认真开车,听到刘愿说的话,明显把车速放的更慢了。
他依旧还在看着前面的路,开在路灯照耀的水泥路上。
“如果恋爱谈腻了……”
“那我们也结婚吧。”
他的话音落下,只剩下了车载音乐的吵闹声。
刘愿扭头看向他,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出这种回答。
她以为程望会猜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问是不是对两个人的关系烦了,说是不是他做的不好所以要丢下他了。
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看着程望好看的侧脸。
想到了无数个和他亲密的瞬间,或许结婚可以有更多,可以随时拥有一个抱抱,会在她不经意间迎来一个亲亲。
“小宝,我认真的。”
“……啊?”刘愿收回自己赤裸裸的视线,心跳像是闸门被打开,狂跳不止。
她冷静不下来,言语上的心动已经让她快失去理智了,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她在到家之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结婚,听起来还是好远,至少要等到程望毕业。
前脚下车,后脚就迎上了欢快的憨崽。
憨崽在他们两个人旁边跑来跑去,一会儿哼哧哼哧一会儿又呜呜叫翻滚,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展示了出来。
“行了,好狗不挡道。”
程望说完,憨崽像是听懂了一样从地上打了滚立马起来,迈着轻松的小步伐紧跟着程望、刘愿一起进了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程瑞康听到动静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门口换鞋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见两个人都不理他,他又拿起电容笔在平板上点来点去,没人理他,这是唯一可以缓解尴尬又不突兀的事情了。
“我妈呢?”程望把车钥匙挂在门口的架子上,拿着手里的衣服和一些从盛京带来的东西走到了沙发前。
“睡了,你们吃过饭没?”
“吃过了。”
父子二人的对话草草结束,程望拿着自己从租房带回家的行李和刘愿一起上了楼。
憨崽本来要执意跟上来,但是它太不老实了,还经常打破他和刘愿的相处,所以前脚进了卧室后脚就被关在了门外。
房间里亮着灯,看来田婧怡早就猜到了他不会太早回来。
“有点困了。”程望伸了个懒腰,走过去直接躺在了大床上,身子还被软软的床垫子弹了弹。
这张床可太久没有躺了,上面的床单被罩都是才换过的,闻起来香香的好舒服。
之前被他收进衣柜箱子里的东西现在都完好无损的摆在明面上,还有进门时踩的可爱地毯也不是他买的,电脑椅上的靠枕也换了,很多东西都和原来不大一样了。
他真的不会相信这是田婧怡给他收拾的,毕竟田婧怡一直觉得他这个儿子脾气不好,从来不会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私自更换他的东西。
要说,除非有别人在他的房间里住了。
他的眼睛缓缓看向卫生间门口,等刘愿洗漱出来。
是刘愿,一定是。
她是程望底线里的破例者,不用小心翼翼,不用觉得自己做的合不合适,只要她站在那里就已经赢了。
在程望这里,她犯的错只要不上升到不能忍受的底线上,那就是永远可爱,永远值得。
与此同时,刘愿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好多处鲜红刺眼的吻痕。
今天下午的程望对她来说真的太令人心动了,光着上身靠近她,双手撑着她身后的桌子不让她跑开,香香的味道不断勾引着她,简直要把她撩拨完。
上一秒还在对程望有意见,下一秒直接疯狂喜欢他。
从卫生间里出来,刘愿擦了擦脸上还没干的水乳,非常自在的躺在了程望身旁。
“我把你房间里的东西换了换,花你的钱。”
她想知道程望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因为不告诉他就花他的钱生气,或是不经过他的同意给他把房间进行了改造。
“我就说,小宝装饰的房间太让人喜欢了。”
这下就解释清楚了,当时程望在国外的时候看到亲属卡毫无征兆的消费,他总害怕刘愿是去医院看病或是有了什么困难,生怕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会出什么事。
程望侧了侧头,看着身旁盯着天花板看的刘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扑到她身上猛吸了两口。
她身上的香味该怎么形容呢,没有香水的甜味,闻起来很舒服很安心,让人感觉这种味道闻着可以卸掉一天的疲惫困倦,很容易就陶醉其中,深陷不能自拔。
就像采花香的蝴蝶,扑动着大翅膀贪恋眼前这朵迷人绽放的花。
“喜欢。”
程望嘴角勾起,身子压在刘愿身上,开心的真的忘记自己和刘愿的体型差异了。
前些天一直不敢和刘愿说话接触,生怕自己做错一点事情就被骂,睡了那么久的沙发看来也有用,至少没在两个人关系最僵持的时候选择一直烦她黏她。
刘愿把脸从他胸口挪开,双手用力推着纹丝不动的他:“你快把我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挪开,又被重新拉进了怀里。
像是一块狗皮膏药,死活不想看刘愿和他隔开距离。
寡淡的吻在刘愿的眉心点了一下,还没满足,就被刘愿无情地推开了。
“好姐姐,给我亲亲。”
“姐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趴在刘愿耳朵边上吹送滚烫的气体,一边又在卖力撒娇。
喜欢听程望叫姐姐的声音,每次刘愿听的耳根通红。
“嗯~”
“姐姐,给我亲一下下。”
“不要。”刘愿在床上滚了一圈,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起身坐在了床边。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不情愿被亲一口的,所以程望也没退缩。
他学着刘愿刚才的样子也在床上滚了一圈,凑到刘愿跟前终于亲到了一下。
“送你的素圈怎么不戴啊?不喜欢?”
看着刘愿手腕上什么都没有,程望逐渐有些委屈。
要是脖子上的项链也不戴,那他可真的要生气了。
刘愿伸胳膊看了看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手腕,解释说:“不习惯戴。”
因为之前程望送的手镯摔碎过,后来她就对手饰没那么喜爱了。
何况素圈是纯金,如果像之前被抢项链一样怎么办,万一突然丢了掉了怎么办,她可不敢。
“该睡觉了。”程望把他们两个人压在身下的被子扯上来盖在了刘愿身上。
房间里吹着空调,他等刘愿闭上眼睛下床到门口关了灯,只留下了床边的一盏小台灯。
到卫生间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刘愿已经睡着了,保持着一个随意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