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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的官印怎么会出现在李墨的手里?李墨也不知道原因,他是在听了白胜的请求,回房准备拿些东西然后去拜访县令的时候发现在自己的床头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瞧,竟然是枚官印。
这刚听说郓城县的县令丢了官印,自己这里就发现了一枚官印,想不让人把两者联系到一起都难。李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带着官印去了郓城县县令的衙门,没想到时文彬一眼就认出了李墨拿出来的官印正是自己丢失的那枚。
时文彬倒是没怀疑是李墨让人偷了自己的官印,当然李墨也没跟时文彬说官印是在自己房中发现的。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让李墨跟时文彬撒了个小谎,只说是他带人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汉子神色有异,便让人拦下准备盘问一二,却不想那汉子心里有鬼,慌不择路逃跑时把这枚官印掉落,叫李墨给捡到了。至于那个汉子现在何处,李墨也不知道。
官印失而复得,时文彬就已经很知足了,至于那个该死的贼人逃去了哪,时文彬无心过问,当面感谢了李墨之后,便想请李墨在郓城县多留几日。只是李墨心里有事,便婉言拒绝了。
当官的官印一般贼偷是不会惦记的,一是容易惹来麻烦,二是偷了也没什么用。这官印对当官的来说是命根子,丢了就是杀头的罪过,可对一般人来说,就算是他们得了官印,也没什么用处。
没有用处的东西也就没有价值,除非是跟当官的有仇,那偷官印倒是可以起到报复的作用。但时文彬自上任以来,好事虽然没做几件,但坏事似乎也没干多少,远没到让人铤而走险的地步。
既然不是针对时文彬,那贼偷针对的恐怕就是李墨了,要不然那枚丢失的官印怎么会出现在李墨的房中?可那贼偷是为什么呢?李墨自问没得罪什么人,那贼偷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把官印还给了时文彬,但李墨的事情并没有办完,被贼偷总好过被贼惦记,既然那贼偷藏在暗处,那不揪出来李墨又怎么能安心。贼偷能把官印送到李墨的房中,那就意味着贼偷上过梁山,而梁山四面环水,除了兵卒留在山上,闲杂人等轻易是不能上山的,那些兵卒的家眷都被李墨安排在梁山附近新起的的庄子里,只要兵卒轮休之时才能下山与家人团聚。
想要弄清楚有没有陌生面孔上山,并不难。梁山除了每日送往山上所需菜蔬的船只外,平常渔船是靠近不来梁山的。只要让人去询问一下,自然就能知道答案。
李家庄,只是梁山安置军属的几个庄子中的一个,今天负责运送新鲜菜蔬的也是这个庄子里的人。李墨找到庄子里的保正一问,立刻就锁定了嫌疑人。那是个生面孔,据他自称是原来的菜贩生了病,他临时替一天。
“原来负责送菜的那人家住哪里?”李墨问保正道。
“陈老四家住东溪村,要说起来老汉还跟他喝过酒呢。”保正闻言答道。
“带我去看看。”
保正不敢反对李墨的要求,自家的子弟在李墨的手下做事,他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让李墨不快。好在东溪村距离李家庄也不远,保正亲自领路,带着李墨一行人到了东溪村。走到那个陈老四的家门口,保正冲着里面喊了两声,但却没人回应。
李墨见这户人家的门被锁,便推门走了进去,来到了后院,就听里屋传出一阵阵的呜呜声,似乎像是有人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听到外屋的动静后向外求救。
陪着李墨一起来的何元庆一见情况不对,当即拦住了想要进屋一探究竟的李墨,自己抽出随身的朴刀,当先走进了里屋。
屋里就一个被绑的跟粽子一样的老汉,这老汉的嘴巴被一块破布塞得严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看到何元庆持刀走了进来,当即发出呜呜声。何元庆看了看四周,确定屋里没有旁人,这才上前替那个老汉松了绑。
“陈老四,你这是得罪谁了?”跟着李墨一起进屋的保正一见屋里的老汉当即问道。
“呸呸,我哪知道去,今日上午我跟平常一样收拾好要送去梁山的菜蔬,还没出门就遇到了一人,那人二话不说就把我给绑了,扔在这里以后就没回来……”陈老四一脸郁闷的答道。
“那你记得那人什么长相吗?”李墨开口问道。
“……你这后生是谁呀?”
“陈老四不得无礼,这位是奉旨在梁山练兵的大人。”保正冲着陈老四轻喝一声。得到提醒的陈老四连忙脸色一整,恭敬的答道:“回大人的话,那人绑小老儿的时候蒙着脸,所以小老儿也不知道那个歹人长什么样。”
李墨一听就知道那个有意找自己麻烦的家伙还真是心思缜密,一点破绽都不留。眼见在陈老四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李墨也就不愿多待,带着何元庆等人就往回走,在回梁山的路上,李墨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把那个意图陷害自己的家伙揪出来,只是从目前来看,暂时还想不出办法。
不过李墨倒也不是很着急,既然对方这次没达到目的,那难保就会有下次,而李墨此时已经有了提防,下次说不准就能揪住对方,至于现在,李墨也只能处于被动,静等对方的再一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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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要不要回去看看?”回去的路上,李墨随口问了如今担任自己亲卫的祝彪一句。祝彪闻言冷冷的瞅了李墨一眼,摇了摇头。看来栽在李墨手里这件事对祝彪的影响不小,让原本性格张扬跋扈的祝彪变得沉默寡言,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
李墨也不在意祝彪的态度,见祝彪拒绝,也就不再说这事,带着众人来到岸边等船。不过船还没等来,倒是遇上了一对外来客,看那样子似乎也准备等船上山。
如今的梁山已经被李墨划为了军事禁地,平常是不允许闲杂人等上山的。如今忽然冒出两个生面孔,作为地主的李墨自然要过问两句。而等问过以后李墨才知道,这两个生面孔竟然是来投靠自己的。而且这两人对李墨来说还不陌生,一个叫朱贵,还有一个叫朱富。
李墨自问自己是官军,又不是占山为王的草寇,怎么就吸引到了江湖好汉呢?不过等李墨把这个疑问对朱家兄弟一说,当哥哥的朱贵一脸苦笑的对李墨解释道:“这位兄弟,你当我俩乐意来呀?可不来不行呀,我俩要不来,那就没活路了。真不知道那个姓李的跟那个母夜叉是什么关系?”
“母夜叉?谁呀?”
“唉~我弟兄俩原本是开酒楼的,虽然不能算是大富之家,但平时也够吃喝了。可没想到也不知从哪冒出了一个母夜叉,说以我俩兄弟的本事做个酒楼掌柜可惜了,非要我俩来梁山。”
“那你不能拒绝吗?”李墨好奇的问道。
“唉~你当我没拒绝呀?可那个母夜叉好生厉害,我俩兄弟联手却连人家一只手都打不过。那个母夜叉说了,不来就放火烧了我俩的店面,还要打断我俩的腿。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朱贵一脸郁闷的向李墨诉苦道。
“……那你知道那个母夜叉叫什么吗?”
“不知道啊……”朱贵摇头苦笑道。
李墨:“……”
“实不相瞒,我就是你们一会要投靠的人,只是我认识的女子里,好像没有那么不讲理的人。不过你们既然来了,那就先留下吧。我这里是奉旨练兵,看你们兄弟俩也不像是能带兵的主,你们兄弟都有什么特长?”
朱贵、朱富兄弟俩对望一眼,朱贵开口答道:“回大人的话,我兄弟俩的确没带过兵,擅长的事情也就是开个酒楼,打探一下消息。要不大人跟你那位知己商量一下,放我们兄弟俩一马好吗?”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个母夜叉是谁呀?我认识的会武的女子不少,但她们人并不在这里,我也不可能带着你们去一一认人不是。”李墨面露难色的说道。
朱贵与朱富失望的对视一眼,还是当哥哥的开口,朱贵冲李墨拱手一礼,“那就暂时先麻烦大人安排我兄弟俩做事吧,只求大人日后在遇到那位女英雄的时候能够替我兄弟俩美言几句,不要再难为我俩。”
“这好办,等日后遇到了那人,你们随时都可以下山回家过自己的日子,来去自由。”李墨闻言保证道。他是真想不出那个逼朱家兄弟来为自己做事的女子是谁?在脑子里把认识的女子都过了一遍,也找不出一个符合朱家兄弟描述的人。不过既然朱家兄弟来了,也不能就这么把人送走,毕竟朱家兄弟头上还悬着那个母夜叉的威胁呢。
朱家兄弟明显也惧怕那个母夜叉,对李墨的安排很配合,就是李墨吩咐他们干啥,他们就干啥。而李墨也没去要求朱家兄弟干什么他们办不到的事情,不是擅长开酒楼探听消息吗?那就继续干老本行就是。
不接触不知道,了解之后朱家兄弟不由心里都是一惊。经过跟李墨在船上的一番长谈,朱家兄弟反倒动了留下来做事的念头。原本朱家兄弟只是在老家开酒楼,日子算是得过且过。但等知道了李墨对他们的要求以后,朱家兄弟心里的雄心壮志算是被李墨给点燃了。别的先不提,单单是将李家酒楼开遍大周每一个地方就是一个远大的目标。
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还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一想到随着李家酒楼在大周开张以后自己的名声也会随之彰显,朱家兄弟动心了。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谁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大名呢?眼下有了搭顺风船的机会,朱家兄弟自然不肯放过,至于李墨对他们兄弟承诺的来去自由,兄弟俩都没往心里去,反倒开始有些感激那个母夜叉的霸道。
“又被你忽悠了两个。”上岸之后,祝彪看着被人领着去住处的朱家兄弟,突然开口对李墨说道。
“你这话可说错了,我可没忽悠他们,在船上说的事情原本就是我的计划,他们只不过是中途加入而已。”
“……你难道缺钱?”祝彪有些不解的问道。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姓李的好像从来就没钱的事情发过愁。练兵是很废钱的一件事,单是人吃马嚼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尤其是在知道了李墨给手下兵卒开出的待遇以后,那更不是一笔小数目。
“缺,当然缺,练兵就是在填无底洞,不管有多少钱都没个够的时候。不过练兵虽然费钱,但等兵练成了,那来钱也是很快的。”
“……你不会是打算……”祝彪皱着眉伸手往天上指了指,却被李墨一巴掌拍落,没好气的说道:“想什么呢?我当然没那个打算。”
“可光靠剿匪恐怕也不成吧?”
“你呀,太小家子气。军队是什么?那就是有组织的强盗,不过这强盗要抢,就该把目标放在国外,光知道在窝里横能有什么出息。”
“你,你就不怕惹上麻烦?”祝彪被李墨略显奔放的话给惊着了,他一向认为自己胆大包天,却没想到今儿遇到个胆儿比他还大的。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抢自己人那叫祸害,抢外人那叫扬威。再说了,你去抢人的时候不知道换个身份呀,只要不被拿了活的,红口白牙不承认就是了。”李墨一脸鄙视的对祝彪说道。
祝彪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拿来跟李墨的远大志向一比,那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亏得自己以前还有些洋洋得意,觉得天下之大哪里都任自己去得。
“那你现在……”
“大人,你可算回来了,出事了……”祝彪话没说完,就见吕将已经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李墨边走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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