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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三天,期间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一个考生一个单间,考完了就是等待放榜的日子。榜上有名的自然可以继续留在京城,至于那些落榜的,要么黯然返乡等待五年以后的下一次科举,要么留在京城寻找机会。
李墨从考场出来以后便没有再回朝廷安排的宿舍,直接上马车回了自己在京城的住处。什么时候有的住处?胖子财大气粗,把他安排李墨来京暂住的院子赠给了李墨,而李墨也不客气,笑纳之。
朝廷放榜是在七天以后,这段时间对李墨来说也没什么事做,韩家的买卖有大小姐在打理,有四皇子跟五公主做后台,再加上韩家的商品质量过硬,很快就在京城闯出了口碑,成为各家权贵后宅的新宠。
买卖上的事情,不需要李墨操心,而且科考已经结束,尘埃已经落定,李墨又不需要去攀附权贵豪门,所以这几天他过得很悠闲,整日里带着同样考完的庞图跟韩琪在京城里闲逛,有换回真名又改了形象的鲁达以及暂时担当李墨护卫的杜胜在,也没哪个不长眼的主动跑来找事。
科考结束已经两天,李墨如平常一样带着鲁达跟杜胜出门游玩,原本还要带上韩琪跟庞图的,可这两个书呆子因为担心考试成绩,昨晚连做噩梦,结果第二天着凉了,只能待着家里养病,而大小姐则带着二小姐去拜访了韩家在京城交好的人家,也没空陪着李墨。
临近正午,李墨看快到饭点了,便就近找了一家酒楼解决午饭问题,顺便跟鲁达、杜胜商量一下下午去哪逛逛。按照李墨的想法,他是很想去京城的风月场所潇洒潇洒的,可带着鲁达跟杜胜,那种地方就不方便去了。主要是鲁达,他是出家人,虽说眼下跟还俗也没多大区别,可带着他去逛青楼,李墨总感觉有些不自在。而杜胜虽然不是出家人,可他对功名却很执着,说白了就是有点不近女色,三个人逛青楼,就自己一个人高兴,这不合适,更何况青楼也不会大白天就开张呀。
既然是三个人出来闲逛,自然要去三个人都愿意去的地方。青楼不能去,那就只能去别的地方。京城不比别处,能够成为京城,那无论是经济还是文化方面,都是能够排上号的。不去青楼,自然还有别处可以耍闹。
三人正商量着下午是去看戏还是看关扑的时候,忽然就听街面上传来一阵吵闹声,李墨临窗坐着,闻声便往窗外张望了一眼,就见街上有人斗殴,三个打一个,围观的人不少,但却没人出面阻拦。
街头斗殴没啥好看,可三个地痞殴打一个读书人那就有看头了,李墨虽然听不清那三个边打边骂的人在说些什么,可看那个挨打的读书人明知不敌却一次次爬起来反抗就瞧出了兴趣。
闲着也是闲着,仗着身边有鲁达跟杜胜这两个金牌打手在,李墨忽然想管管闲事,当即翻窗站在了酒楼的屋檐上,顺手捡起两块瓦就扔了过去,别看离得挺远,却没影响李墨的准头,两块瓦分别集中了两个地痞的脑袋。
“哎呦~”遇袭的两个地痞不分先后的发出一声惨叫,抬头一看就瞧见了站在酒楼屋檐上的李墨,不用问,刚才偷袭人的就是他!
三个地痞没有再理会那个跟他们纠缠不清的读书人,气冲冲的直奔酒楼跑了过来,李墨见状也没再拿瓦片砸人,翻窗坐回自己的座位,等候那三个地痞上来找自己算账。鲁达跟杜胜对视一眼,站在了李墨的身后。
三个地痞骂骂咧咧的冲上了楼,原本他们是打算二话不说先把人揍一顿再说的,可等他们一看到站在李墨身后的鲁达跟杜胜,那嚣张的气焰顿时小了许多。鲁达跟杜胜的块头放在李墨那个时代都是一米九几,再加上膀大腰圆,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迫人的气势。三个地痞最高的那个不到一米八,站在鲁达跟杜胜的面前,不自觉的就矮上了一头。
地痞没几个不是欺软怕硬之辈,看到对手比自己厉害,自然而然的就想要打退堂鼓,可李墨却不想让这三个地痞就这么走了。
“既然来了,先别忙着走,我有话想要问你们。”
“……这位公子,莫要欺人太甚。”话音刚落,说话的地痞就见一物抛了过来,伸手接住一看,是锭银子。
“这算是赔你们的伤药费。”
“……多谢公子赏,不知公子有什么想问的。”拿人手短,地痞没有经受住李墨的银弹攻击,态度恭敬的问李墨道。
李墨微微一笑,“方才我看到你们在街上殴打一个读书人,不知那个读书人哪里惹到你们了?毕竟你们的身份不同,平时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才对。”
“原来公子是问这事。小的三个是宿花楼的护院,而那个被我们教训的读书人原本是宿花楼的客人。”
“哦,他欠钱不给?”
“不是,这人仗着有几分才学在宿花楼里颇受几位姑娘喜爱。原本这也没什么,可他不该在临走之时将那几位与他相好的姑娘的私房卷走,被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以后还敢抵赖,我们几个气不过,这才动手教训了他。”
“哦,照你们这么说,那人的人品还真有问题哦。不过你们这只是一面之词,我可不会全信。”李墨正说到这,忽然又听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回头一看,就见方才被三个护院殴打的读书人正跟一个女子当街拉拉扯扯。
“唔?哎~你过来瞅瞅,那个姑娘是不是你们楼里的?”李墨招呼方才答话的那个护院道。
护院一听连忙上前,往窗外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见李墨正等着自己回话,连忙强压怒气的对李墨说道:“回公子的话,那个姑娘确是宿花楼的姑娘,而且那个女子也是那个读书人的同谋,我等正四下寻找她的下落呢。公子若是无有他事,还请恕我等不能在这多待了。”
“等会,看情况好像不太对呀。那个读书人跟那个姑娘拉拉扯扯,好像并不是同伙呀。”
李墨不让走,那三个护院还真不敢就这么扭头走了。站在李墨身边的护院看了一会街上的情况,冷笑着说道:“的确跟前些时日的情况不同,看来喜儿姑娘这回是瞎了眼,所托非人。”
“有意思,三位,你们想要找到他们那对的目的一是追回赃物,二是要教训他们。其中教训他们还是其次,追回赃物才是主要,我没猜错吧?”李墨笑着问护院道。
“公子明鉴。”
“可你们看街上那对现在的样子,像是能让你们追回赃物的样子吗?”李墨一指街上正拉扯的二人问道。
“这个……不知公子有何想法?”
“我嘛,我是闲着没事,所以想要找点事打发打发时间。你们要是听我的,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先弄清楚那对现在的住处,然后再拿人。”李墨说到这忽然就听街上传来一阵惊呼,连忙往街上看去,就见那个方才与读书人拉扯的女子已经躺在了地上,而那个读书人正钻入人群试图离开。
“你们去追那个读书人,那个姑娘就交给我吧。”李墨说完不等三个青楼护院答应,带着鲁达跟杜胜下了酒楼。
街上瞧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就纷纷散去,而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子也缓缓起身,正准备爬起来,耳边就听有人问道:“姑娘,要不要紧?”
望着对方伸过来的手,喜儿姑娘不敢接,强挣扎着站了起来,方才“爱郎”的那一脚可不轻,踹的喜儿姑娘小腹生疼。
“姑娘,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李墨见姑娘不接自己伸出去的手,又问道。而喜儿原本想要赶快离开这里,却正好瞧见了走出酒楼的三个熟人,吓得浑身打颤,也顾不得跟李墨这个陌生人保持距离,急声对李墨说道:“公子救我。”
李墨虽不知这位似乎身上有麻烦的姑娘为什么态度改变,不过总算是搭上话了,当即和颜悦色的说道:“姑娘放心,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姑娘方才似乎受伤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有劳公子。”
喜儿姑娘的警惕心很高,也难怪,原本以为自己终于遇见了如意郎君,却没想到遇到的是个衣冠禽兽。为了“爱郎”,喜儿姑娘可以说是放弃了一切,可结果等到科考一结束,“爱郎”就翻脸不认人了。经历了这一番后,喜儿姑娘变得很难相信别人。
李墨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他知道眼下喜儿姑娘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很是防备,而他也是闲的,没事找事,见喜儿姑娘愿意让自己相送,当即让杜胜去雇辆马车来送喜儿姑娘。
青楼的护院没有来抓自己回去,这让喜儿姑娘的心防减了一分,对李墨的警惕也就少了一分,再加上李墨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行家,在送喜儿姑娘回家的这一路上,已经让喜儿姑娘放松了警惕,愿意跟李墨倒一些自己的苦水。
不过听了喜儿自怨自艾的苦水以后,李墨却认为这姑娘就是个傻子。被几句甜言蜜语一哄就找不到北,然后不顾一切,不是傻子是什么?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用来形容喜儿是最恰当不过的。喜儿在宿花楼里也不算是姑娘,充其量就是头牌身边的使唤丫头,而她的“爱郎”在宿花楼的相好恰好是她负责伺候的。结果她伺候的姑娘没被人迷得五迷三道,她却被迷的找不着北了。“爱郎”几句甜言蜜语,就让她卷了自家姑娘的私房跟“爱郎”远走高飞。
一开始她兜里有钱,爱郎还哄着她,可等她拿不出爱郎需要的银钱以后,爱郎就三天两头的玩失踪。原本喜儿是准备要跟着爱郎远走高飞,离开京城的。可爱郎却坚持要留在京城寻找出人头地的机会。只是现在钱也花没了,人也快要丢了,喜儿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好了。
李墨听完了喜儿的哭诉直嘬牙花,对这个姑娘的遭遇感到同情,可对这姑娘的作法又不能苟同。你想给“心上人”私奔那就私奔吧,把人家辛苦赚来的私房一并卷走算怎么回事?
活该!咎由自取!考虑到眼下这位喜儿姑娘的情绪,李墨没有雪上加霜的把这两个词说出口。
“那喜儿姑娘对将来有什么打算?”李墨温声问道。
“奴,奴家想要把相公找回来,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执迷不悟啊这是。李墨听后暗暗摇头,自己这个外人都看出来那个名叫张全的读书人是贪图喜儿的钱财,如今见不能从喜儿身上刮出什么油水了,这才打算抽身而退,却没想到这个喜儿姑娘还没反应出来。
“喂,你这个女子难不成是傻子不成?你那个相好摆明了是想甩掉你,你又何必作践自己……”杜胜忍不住对喜儿说道,不过不等他说完,李墨已经摆手示意他莫要再说下去。
喜儿一阵沉默,低泣的说道:“这位大哥说得对,喜儿就是傻,要是不傻,喜儿又怎么会在当初听了他的花言巧语,可眼下喜儿除了跟他,还能去哪?”
这倒是个现实的问题。宿花楼是肯定回不去了,就喜儿干的那些事,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就算侥幸不死,那也得被扒一层皮。而继续跟着那个张全也不太可能,那个张全明显只是哄骗喜儿,继续纠缠下去,保不齐这个喜儿会被张全给卖了换钱使。
看到鲁达跟杜胜都瞧着自己,李墨为难的摸了摸下巴,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心血来潮管了这桩闲事,真是没事找事。只是既然管了,那就不好半途而废。
“喜儿姑娘,若是还有别的路走,不知你愿不愿意试试?”李墨出声问道。
“……公子,喜儿已是残花败柳……”不等喜儿把话说完,李墨已经抬手给了喜儿一脑崩,“想什么呢?我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喜儿,你可听说过杭州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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