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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雍帝挑衅的目光看向谢铭,不屑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朕乃九五之尊,朕配不配得到莲妃,用不着你来说。
哈哈哈,她生是朕的人,死了,还是属于朕的,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她!”
一阵冷风忽来,吹的元雍帝睁不开眼。
“唔……”元雍帝睁开眼,眼前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没看清来人,双膝就忽然被人狠力一踹,他双腿一软,那双向来只跪天跪地跪祖宗的高贵膝盖,被迫的跪向了他此生最痛恨的人。
“谢铭!”羞愤充斥着元雍帝的胸腔,布满皱纹的脸怒的狰狞可怖,“你……”
转瞬间,谢铭又踢了元雍帝一脚。元雍帝趴在了地上,谢铭再一脚踩在元雍帝的脸上。
“皇上!”
“父皇……”
“叶天铭,住手!”
“……”
不少大臣看到谢铭如幽魂般突然出现在皇上面前并拿脚踹了皇上,还把脚踩在了皇上的脸上。他们既是震惊又带了畏惧的出声喝止谢铭,只是他们喉咙刚出声,已叛变的禁卫军立刻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吓得不敢再出声。
秦潋轻笑,目光凉薄。拿过冥六手上的一把油纸伞撑开,挡住飘落的雪。垂眸,凝视怀里的女子时,那凉薄的目光寸寸化开,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元雍帝趴在雪地里,冰雪刺骨的冷。他一边侧脸被人拿脚踩,另一边侧脸贴在冰雪中,冰雪冻的他嘴唇发紫,手脚不停的哆嗦。
“九五之尊?”谢铭冷笑,脚一发力,元雍帝的嘴角随即溢出血,“今日我就让南夏的群臣们,亲眼看看他们高贵无比的九五之尊,是如何被我狠狠的踩在脚下。”
青灵目光扫过一把把指向自己和秦潋的刀剑,又望了望秦潋那肌肤如白雪般剔透的侧脸,心下疑惑,谢铭造反,叛变的禁卫军拿剑指来,秦潋却平平静静的,这一点也不像他。
她轻轻捏了他手心,他转头,看到她眼中的疑惑,遂笑了笑,道:“他意图造反,我是有察觉的。”她明白秦潋指的他是谢铭。
有察觉,就意味对谢铭的造反,他是有准备的。迟迟不出手,是想坐收渔利?等谢铭收拾了皇上,他再出手?
“等他出够了气,我再出手不迟。”秦潋眯了眼,纤长的睫毛轻颤,像展翅欲飞的蝴蝶。睫羽下,黑水晶般的瞳眸光华流转。
青灵看得出来,元雍帝痛恨谢铭。屈膝在自己痛恨的人面前,无疑也是种很好的折磨。
她眼皮渐重,打了个呵欠。
“困了?”他问。
“嗯”困的眼皮直打架。
他手托着她的腰身,亲吻她的额头,“靠着我眯会眼”
“好”她双臂环住他腰身,把头埋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不到半盏功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站着也能睡?”他略有些惊讶的看着怀里的女子,心莫名的揪紧着。
元雍帝此刻被谢铭拿脚在身上各处踩,他禁不住疼痛和被踩的羞辱,痛的嘶喊出的声音和破口大骂的声音刺耳。青灵依旧能睡着,秦潋不得不忧心起来。
“谢铭,朕乃天之子,你如此对朕,日后必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入了地狱也是下十八层!”元雍帝额头冒冷汗怒骂。
谢铭不怒,只是冷冷笑着,‘咔嚓’一声,他脚踩断了元雍帝右手手骨。
元雍帝痛的仰头,喉咙发出残破的嘶叫声。
“谢铭,如果你不想莲妃的棺木被毁,便住手。”秦潋淡淡的道,却让谢铭重重踩着皇上胸口的脚一僵。
“莲妃在哪?”谢铭锋利的眸光直指秦潋。
“不能……”元雍帝嘴巴张合,虚弱的发出低低声音,散在风中,无人能听见。他眉目沾了雪,散在雪地里的头发结了一块块的碎冰。他一侧肿的老高的脸印有鞋印,嘴角的血艳红刺目。
他身为南夏一人在上,万人在下的帝王,尊贵无比,何曾受过被人把脸踩在脚下的凌辱?
胸腔被一团怒气堵塞的肿涨,仿佛下一刻钟就要涨的炸开,轻轻呼气,都疼的厉害。
许久,没有听到秦潋的回复,谢铭神色一恼,“快说,不然老夫就杀了这狗皇帝。”
秦潋浅笑,不置一语。
“笑话,秦相说了你就不会杀父皇?”太子讽刺的笑,谢铭和皇上隔着灭族之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就算不杀皇上,也决不会放过皇上。
“唔……”沉睡中的青灵,心忽然剧烈的抽痛,痛意促使她清醒过来。
“哪里不适?”察觉到怀里女子的动静,秦潋垂头,看到她紧咬着白如纸的下唇,两道秀眉紧拧,额头有细密的冷汗沁出。
“冷”她仰头哆嗦的道,有寒意渗入,在体内疯狂的游走。她收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身子紧紧贴着他,企图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温暖。
他轻柔的擦去她额头的汗珠,再把手一收,手臂如铁丝般紧紧箍着她,“只是冷而已?”他声音凉凉的。
听到这寒凉的声音,她知道了他在生气,气自己有事瞒他,“还有疼”
谢铭的目光一直是望向秦潋和青灵这边,青灵出现了异样,自然也落在了他眼中,“青灵此刻是不是感到了心绞痛?”他问着,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近日来也很嗜睡吧?”
谢铭是在问,却也是说出了青灵的症状。经过上次谢铭想对青灵下毒一事,秦潋此刻下意识的认为是谢铭对青灵做了手脚,“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铭把脚从元雍帝身上拿开,转身走了两步,与秦潋面对面的站定,“她中了蚀心散之毒,每毒发一次便承受一次心绞之痛,若无解药,待心绞痛足九次之后,必死无疑。”
青灵听说过和见过的毒不少,却没有听说过蚀心散。她身子开始出现不适是在上次从叶府回来后,看来上次谢铭给她解药的同时又下了毒。
“老夫可以确保,蚀心散的解药,天下间唯有老夫手中这颗。”谢铭张开手,手掌中有一粒形同珍珠的药丸。
一旁狼狈跌坐在雪地的赫连翊,如一潭死水般的眸子在看到谢铭手里的解药后,霎时鲜活起来。仅刹那间,心思便转了九道弯。悄悄摆动没受伤的那条腿,做好一跃而起的准备。
“你把莲妃交给老夫,这解药便归你。”谢铭也不啰嗦,直接道。
“好”秦潋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不……”元雍帝喉咙发出残破的声音,被踩的血肉模糊的手抓进雪中,昭示他满心的不甘。
“谢铭,你还是不是人?连自己亲女儿都下手。”老皇叔绷着脸道。
秦潋低头看怀里毫无血色的人,心似被人一刀刀的锯开,痛随鲜血流遍全身。
他目光含宠,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恨不得代她承受所有的痛。
“解药拿来”秦潋抿唇,眸低划过狠戾之色。
谢铭晃了晃手,掌中的药丸四处滚动,却始终没有从手中掉下去,“等老夫亲自见过莲妃,这解药就归你。”他不缓不慢道。
赫连翊盯着谢铭,看到夺取谢铭手中解药的机会来了。秦潋宠爱叶青灵如命,只要他从谢铭手中拿到解药,还怕秦潋不受他威胁,从而听从他的指令么?
运起内力,挣开押着自己的侍卫,足下发力,一跃而起,朝谢铭飞扑而去。
他离谢铭站的地方,不过五六步的距离。他几乎一跃就扑到了谢铭身上,谢铭不料赫连翊会突然起身飞扑过来,手一抖,掌中解药滑出手掌。
“扶她”秦潋命令无影,下一刻钟,人如鬼魅般消失。
谢铭顾不得对付赫连翊,伸手就要去夺解药,恰秦潋这时赶到。谢铭抬头,一手伸去夺解药,另一手使出杀招袭向秦潋。
秦潋也是一手夺解药,一手杀招攻向谢铭。
两只手同时伸向解药,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脚先于那两只手将解药踢飞。
而秦潋和谢铭相互朝对方击出凌厉的一掌,双方均是内力深厚之人,出手的掌风激荡,带起地上的雪狂乱飞舞,将四周的人都震飞出三丈之外。
离两人最近的赫连翊,也不例外的被震飞,落在雪地上,痛的打滚。
解药呈弧线的飞向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炉。秦潋刚才与谢铭相互出手耽误了片刻功夫,他提起最大的内力施展轻功追着解药而去,到最后却还是晚了一步。
解药落进火炉中,“嘶”地一声,黄色的火焰忽然变绿,且焰火大涨,然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秦潋瞳孔骤然一缩,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惊慌铺天盖地而来,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个念头:解药不能被烧毁!他下意识的直接把手伸进火炉中。
“秦潋!”青灵的心绞痛这时缓过了劲,看到秦潋把手伸出火炉,呼吸一窒,差点喘不过气来。
两脚轻飘飘的,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她把他的手从火炉里拉出来,他的袖子起了火,她飞速拿出随身带的短剑‘冰弦’将他着火的袖子割掉。
“解药还在火炉”他失神的喃喃道,还想再把手伸去,结果被她拽回。
解药就算还在火炉里,此刻也已经被烧毁了。
“不许再把手伸进去”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他被烧的通红的手上。
看着他那冰肌玉骨,比任何女子都秀美的手,被火烧的通红,鼻子忍不住一酸,大颗的眼泪就从眼角滚下来。
她一掉泪珠子,他就紧张的心疼,不敢再把手伸进火炉。
“你这个大傻瓜!”她用丝巾把他那被烧伤的手包住,扯下发带,把丝巾绑好,“天下间未必只有那颗解药,那颗解药没了,我们可以慢慢找,可是你的手毁了,可怎么办?”她仰头,眼泪汪汪的看他。
看得他心软软的又泛疼,“别哭”他挑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去。
不远处的冥六叹息,公子一遇上夫人的事,什么傻事都能干的出来。
解药被毁,那厢的谢铭气的脸色发青,目光怒视坏了他事的罪魁祸首赫连翊。
赫连翊被震飞落在地上,就有谢铭的人拿刀上前架在他脖子上,等候谢铭发落。
“敢坏老夫的事,该死!”谢铭毒蛇般阴森的眸光缠在赫连翊身上。
架刀在赫连翊脖子上的侍卫得到谢铭的命令,手抬起大刀就砍向赫连翊。
赫连翊及时翻身滚至一边,并迅速用没受伤的那条腿横扫,那两个侍卫随之跌在地上,赫连翊再夺过他们其中一人手中的刀,将两人斩杀。
“放箭!”谢铭怒声下令。
箭如雨,自四面八方而来。
赫连翊手中的剑挥舞,那舞动的剑光似形成了一个结界般将他罩在其中。
“伤了一条腿,坐在地上还能将剑术发挥到极致,看来以往老夫小瞧你了。”谢铭挥手,禁卫军停下射箭的动作后,他手凝聚掌风,朝赫连翊飞掠而去。他要亲自出手。
赫连翊眼看着谢铭带着杀气逼近,使出绝招寒冰掌。
他的寒冰掌比之以前,更加炉火纯青,本想隐藏这点实力,为日后逃跑做打算。可眼下,直觉告诉他,谢铭想取他的命。他不得不拿出绝招。
寒冰掌一出,谢铭被冻成了冰块。
‘砰’很快地,谢铭用内力将冰块震碎。出掌,击向赫连翊。
赫连翊大惊,连番击出寒冰掌。在这种冰封万里的隆冬里,于寒冰掌最为有利,结出的冰坚固无比。
纵是谢铭内力深厚,几番碎冰下来,也出现了倦色,“该死!”他出手的掌风越发霸道。
秦潋忽然把青灵从怀里推开,转身,袖手一挥,火炉倾倒在地上,火苗遇到冷雪,没多久便灭了。
“秦潋,你要干什么?”青灵的心吊起来,颤声问道。
在旁虎视眈眈的禁卫军,没听到上头吩咐,便只是警惕的盯着秦潋和青灵,没有上前动手。
秦潋蹲在熄了火的木炭前,拿手在木炭里扒找。万一真如谢铭所说,天下间仅有一颗解药能解她的毒,那该怎么办?他不相信解药已被烧毁,解药肯定就还在这火炭里。
他可以失去其他的一切,甚至是他的命,却唯独不愿失去她,不愿也决不能!
木炭的火虽熄,但有一些被烧红的炭还在。通红滚烫的木炭碰到他肌肤娇嫩的手,他也感觉不到疼。
“不要找了”她想拉回他的手,却拉不动。
他失了理智似的,将那堆木炭扒来扒去,那惊慌失措,无助迷茫的神情像极了被丢弃的孩子。
她踩到他面前的火炭上,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心疼的把他的头按进怀中,“真是个大傻瓜”
“不能有失去你的可能,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他低喃着。
苏虎见秦潋失了魂似的靠在青灵怀里,如此脆弱的一面,他倒还是少见。此时,怕是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动手机会了,“拿下他们”
禁卫军逼近前,冥六和无影冲了过来,挡在了他们面前。
谢铭终是一掌将赫连翊击飞,赫连翊飞出三丈外,撞在一根石柱上而跌落在地,口吐鲜血不止。
“将军,不好了。”谢铭刚收回手,一个侍卫面露慌色的飞奔过来。
“何事如此慌张?”谢铭沉声问。
“外面突然出现了一大批黑衣人……”他的话没说完,一阵阴风乍起,飘飞的雪花夹了阴森之意,浑身透着浓浓杀气的黑衣人如一个个暗夜修罗越过宫墙进来,杀向禁卫军,势不可挡。
谢铭眉目一沉,知道来者不善,调出了安排在暗处的杀手。
这批离奇出现的人,不过区区数百人,却有雷霆万钧之势,以一挡百甚至挡千的本事,横扫而来,令人胆寒。
他们手持兵器各不同,刀剑,流星锤,弯刀,铁钩,夺命环,长鞭……每一种兵器都与主人配合的无比默契。兵器染血,激起主人血液里嗜杀的本性,下手狠戾残忍,一招夺一命。
谢铭手底下堪称功夫一流的杀手,在这些修罗者的手中竟如西瓜般,被人轻易的切烂杂碎。
这伙人是批夺人命的强盗,又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疯狂的斩杀。
暗器,毒粉,漫天放出。
仅在片刻的功夫里,朝阳殿内就下了场酣畅的血雨。
风雪楼副楼主碎玉,一身黑衣,如玉的面容冷峻,迷人的桃花眼泛着冷冽的光。他目光扫视四周,发现了秦潋和青灵,走过去,“楼主,属下来了,你,没事吧?”
“你来迟了”秦潋出声,寒意丝丝缕缕渗入碎玉体内。
碎玉颤抖了身子,欲开口反驳,看到秦潋冰凉胜雪的眼神,生生的止住了口。心内暗暗叫苦,明明你事先说好要等你放了信号弹,我再带人杀进来,结果老子在外等的都快被冻僵了,也没看到信号放出。又听到打探消息的人回报朝阳殿内发生的事,心急下顾不得许多才带人冲进来的。
不料到这家伙没放信号弹也就罢了,他带人冲进来了,他居然还嫌他来的迟!
秦潋之前吩咐过碎玉等他放出信号弹再进来,只是他没料到青灵身中谢铭下的毒,解药还在谢铭手中。他不敢轻易动谢铭,怕他把解药毁了,可是千想万想却还是想不到,赫连翊插一脚进来毁了解药。
“赫连翊!”秦潋精致的眉目溢出阴戾的煞气,看的青灵一阵心惊。
青灵捧着他的脸,在他眉间落下吻,“不生气”因为赫连翊不值得让他气。
“嗯”他柔柔的笑,眉间阴冷的煞气瞬间消散。笑容胜三月的暖阳,四月的杨柳,五月的桃花,将那张如画的容颜衬出夺人心魄的美艳。
他站起来,夺过碎玉手中的剑,“保护好夫人”
说罢,如一道白光,穿过漫天的血雨和飞舞的雪花,无声无息的落在赫连翊面前。
赫连翊刚刚撞在石柱上,被震的五脏六腑发疼,他手捂着胸口,感到一股似来自九幽地狱的阴森气息,他心颤了颤。低垂的眸眼看到一双精致的鞋,抬头,看到一双绝艳的眼眸,泛着阴冷渗人的光。
赫连翊刚才受了谢铭的掌,现在已受内伤,一动也不想动,但看到秦潋一身杀气,他不得不强行提起最大的内力,使出寒冰掌。
厚而冷硬的冰冻住秦潋,然只是瞬间,他身上的碎冰全被震碎。
来自九幽地狱的气息逼近。
赫连翊两手撑起身子,惊骇的想要往后躲,冰冷的石柱抵住后背,他心死的发现他无路可退,“秦……秦潋,你想干什么?”
秦潋二话不说,袖手一扬,剑落。
“啊!”凄厉的惨叫声像只被宰的野猪所发出,由高亢尖锐到喑哑。
秦潋用剑砍向赫连翊的大腿,这条腿正是刚刚把解药踢飞的腿。秦潋没有一刀砍断赫连翊的腿,不是一刀砍不断,而是他故意没砍断。
剑嵌进肉里,飞溅出的血落在赫连翊的脸上,艳红而刺目。
赫连翊能清晰的感觉到冰冷的剑还嵌在他骨头里,痛意如毒蛇般钻进体内,在身体各处肆意咆哮。意识渐散去,他以为可以很快晕过去,不必承受这种痛。可是秦潋却揪住他头发,把他的头压进雪里。
他脸朝雪,刺骨的冰冷令他神智无比的清醒,他想晕也晕不过去。
“求……求你,别……别……杀本王。”赫连翊乞求。
他看到施展轻功而来的青灵,激动道:“秦夫人,求你饶了我。”
青灵双脚落地,对上秦潋询问的眼神,俏皮的笑道:“我没事了”
“秦夫人,本王刚刚是想夺过谢铭的解药,奉给你……”
寒光忽然从眼前划过,赫连翊嘴巴一凉,紧接着他看到有一小块血淋淋的肉从他嘴上飞出,痛意传来,他才愕然发现,他上唇的肉被青灵割掉了。
没有任何预兆,他的一片唇瓣就这样被人割了!
没有了上唇的遮挡,冷风嗖嗖的蹿进嘴里。血源源的从被割掉唇瓣的地方冒出,本是俊美如天神的一张脸,因那张嘴看起来血淋淋的,比恶鬼还吓人。
“本夫人不喜欢听谎话”青灵冷道,拿过秦潋手中的剑,阴笑地看向赫连翊。
赫连翊不配她夫君亲自出手,所以,她来。
“求你,别杀本王,本王知道错了。”赫连翊胸口漫过恐惧的潮水,下唇哆嗦道,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坠落。
青灵轻笑,面容冰冷,“本夫人不杀你”
赫连翊闻言,神色稍缓。
“你不配”青灵轻声道,手将剑嵌进秦潋刚才在赫连翊大腿上留下伤口的地方。手腕一转,大腿骨头里的剑一划,大腿里的那根骨头被剑分成两半。
就像一根竖着的木头,被人拿斧子从上方将木头劈成了两半,而他的大腿骨正是被人用剑劈成的两半。
剑一收,一大块的肉飞上半空,又落在赫连翊怀中。
赫连翊看着那大块肉里还嵌着半边的腿骨,而还有另一半的腿骨还在他腿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把那块带骨的肉抛开。
接踵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痛意,这种痛绝对不亚于凌迟!
“死,太便宜了。”青灵幽幽的笑道,把剑扔掉。
“本夫人会让你活得更好”青灵再说出那个‘好’字时,赫连翊有生以来竟第一次起了想死的念头。
“带他下去,好生照看。”青灵吩咐,立刻有风雪楼的人把赫连翊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