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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翊原是被禁足三个月,然禁足还不到十天,元雍帝就解除了对他的禁足。
元雍帝之所以提前解除他的禁足竟是缘于他的孝心。
宁淑妃突然心绞痛发作,躺在榻上痛的死去活来,众太医对此竟束手无策。
自听说宁淑妃病后,荣王便天天在府中抄佛经,只为生母祈福。听说他为了抄佛经给生母祈福,竟不顾自个的身子,不分白天黑夜的抄,最后竟累的昏倒了。
有传闻说以骨肉的心头血可治生母的心痛之症,荣王听闻后,竟在自己的心口处剜一刀,滴了整整一碗血后晕了过去。
荣王为生母抄佛经,剜心口滴血的事很快就传的满朝皆知,众臣不禁为荣王的孝心所感动。他们纷纷上书元雍帝,道明荣王肯为生母剜心口一刀,孝心足以感动上苍。荣王有如此孝心,是决不可能害皇上的。
荣王并非圣人,他料不到当初救过自己一命的枕边人竟然想杀皇上,也是情有可原的。枕边人背叛自己,想来荣王的心更痛。
不少大臣都认为对荣王禁足三个月的惩罚过重了些,所以上书元雍帝解除对荣王的禁足。
元雍帝碍于群臣言论的压力,便提前解除对荣王的禁足。
“恭喜王爷,提前解除了禁足。”刘海谄媚的对赫连翊笑道。
赫连翊躺在榻上,面色虚弱,他暗想自己一定是流年不利,不然自己怎么老是受伤?虽然剜心口那一刀并不如外界传闻那般夸张,但为了看起来不似作假,他也是硬生生的戳了一刀,至于流出的那所谓一碗血自然就是假的了。
胸口剜了一刀,能让父皇提前解除禁足,也算值了。
他懒懒的睁开眼,“本王让你调查的银面人,如今可有了消息?”
“回王爷,还没有,那人就跟鬼似的,一点踪迹也查不到。”刘海回道。
“接着查”赫连翊垂眸淡声道。
之前银面人说不出三日就能让元雍帝解除对他的禁足,他起初还不信,没想到很快就传来宁淑妃心绞痛的消息。银面人又让他做下抄佛经和剜心口之事,接着没多久,就收到了元雍帝解除他禁足的消息。
他猜测宁淑妃在这关头突然心绞痛决不是偶然,也许和银面人脱不了干系。如果这件事真的与银面人有关……
赫连翊的心不断往下沉,究竟是谁那么有能耐,竟能把手都伸到后宫里面去。银面人助他仅是为了对付赫连城?
他让刘海暗中对朝中的几位权臣进行调查,却一无所获。若不是对方藏的太深,那就是对方并非朝廷中人。
大雪接连下了几日,仍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这几天,秦潋和青灵都停留在一家客栈里。
青灵躺在榻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她风寒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秦潋太过担心她,硬是让她在榻上再多躺些。
连躺了好几天,骨头累的快散架了。她把脑袋从被窝里头伸出来,跟做贼似的左看右看,瞧了瞧没发现秦潋的身影。立刻动作麻利的套了件厚点的外袍,打算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得风寒那几天,秦潋紧张兮兮的,把她看的紧紧的。担心她风寒加重,那厮说什么也不肯轻易让她下榻走动。
现在趁那厮不在,她正好出去走走,不然闷在榻上都快发霉了。
打开房门刚走没两步,迎面就碰上秦潋。他端着碗热粥,款款走来,风华灼灼,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
“夫人怎地不听话?快回去好好躺着。”秦潋柔声道,空出的一只手勾住青灵的腰身,强势的把她往屋里带。
青灵的脸立刻垮下来,“我不要”试图去拿开他的手,然却推不动半分。
“乖,听话。”他手稍用力,就把她提起来带进房里。
她瞪着他,“我已经完全好了,你让我一连躺了几天,好累,让我出去走走。”
秦潋动作优雅的把热粥放在桌上,转过身来,道:“夫人觉得累?”
“废话”她白了他一眼,赌气的别过头。
“为夫替夫人松松筋骨如何?”他说完,直接用手捏上她的双肩。
她本想拒绝的,可他捏着她双肩的力道恰到好处,舒服的令她不由地哼唧了一声。她惬意的眯起双眼,像只慵懒的猫。
她身后的男子,盯着她白嫩的脖颈,眸色转深,透着一丝异样的光芒。她的外袍较宽松,他揉捏她双肩时很轻易就看到她衣袍遮掩下的部分风景。
视线顺着脖颈,再往下一看,他不禁倒吸了口气,咽了口水。他眸色浓黑如墨,望不见低。
此刻,他的眼眸充斥着渴望,盯着她的眼神似要将她生吞入腹般。
他动作停了下来,她诧异的转过头,就对上那双深沉的凤眸。
她察觉不妙,轻声问道:“你要如何?”
他没有出声回她,低头就吻上她的唇,手上动作不停,在她身上各处游走。
那双在她身上作恶的手不同以往,竟碰了以前不曾碰过的地方。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袭遍全身,她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想推开他,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他的吻离开她的唇,一路往下,她肿着红唇,开口道:“秦潋,你怎么了?”出口的声音柔媚的不像话,竟吓了她一跳。
他抱着她,抬起头,弧度优美的唇透着妖冶的淡红,动情的眉宇妖媚入骨,“夫人,我们洞房吧。”声音隐忍而克制,来不及等她的答案,他便忍不住的埋头到她脖颈间。
“你不是说……我们……我们成亲的时候……才洞房?”被这厮折磨着,她断断续续地道,“没拜堂……哪来的洞房?”
“以后再拜堂”他头也不抬,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你个大骗子!说好了成亲洞房才会……唔……。”她揪扯他的发丝,委屈的道,虽然她认定了他,可是他突然想要她,她一点准备也没有,心里竟莫名的有些害怕。可是又忍不住想要亲近他,这种矛盾的感觉令她很不解。
“公子,马车备好了,夫人该喝完粥了吧?现在可以启程了吗?”不明屋里头情况的冥六,在门外大声吼道,他在几天前就已改口喊青灵为夫人。
“公子?”里面没人应声,冥六又再开口道。
“滚!”屋里传出男子的怒声。
冥六眼皮一跳,心内暗道:完了。除了夫人,公子对别人时,喜怒很少外露,如今能这么怒吼他,估计是他打搅了公子与夫人亲热。很识相的他,迅速离开了。
被冥六突然一打搅,趁秦潋分神间,青灵喘过一口气,用最大的力气推开他,然后滚到榻上的一边。
“该死!”被人打搅了好事,秦潋低声恼道。
他往青灵靠去,青灵一个劲的往后挪,还捞起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乖,过来。”他声音低哑道。
她猛地摇头,嘟着嘴道:“大骗子,你说过成亲前不动我的。”
“为夫何曾说过那样的话?”这厮耍赖道。
“你说过的!”浣衣刚死那会儿,她难得主动给他,他婉拒她的理由就是想给她最好的,所以成亲洞房的时候才要她。
“过来”他靠近她,她又往后挪。
“不要”
“你想折磨死为夫吗?”他极力隐忍着一种渴望,额上难得的冒出了冷汗。
她还是摇头,商量道:“你忍忍可好?”
现在他身上的衣衫单薄,担心他被冻着,她又心疼道:“你先把外袍穿上”
他哭笑不得,“夫人,为夫很难受。”
“那也不行,等我们成亲的时候好不好?”
“不好,为夫现在管不了那些虚礼了,现在就想洞房。”他朝她扑过去。
她伸手挡在他面前,眼巴巴地望着他,道:“我还没准备好,你先不要动我可好?”
秦潋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不由地一软,却又不禁头疼,“夫人还要准备什么?”被冻了一会儿,他体内那股邪火已逐渐的熄灭,此刻冷的他忍不住地抱着双臂。
她心不忍他受冻,伸出手抱住他,拿被子裹住两人。
他苦笑,“你还真当为夫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呢。”伸手回抱她,极力压抑着渴望,却不愿强迫她。
“听说洞房是会很疼,我怕。”她弱弱地道,“你让我准备准备好吗?”
“好”他柔声道,眸子一眯,异样的光芒闪烁。
他抱她抱的太紧,她稍稍挣了一下。
“别动”他声音低沉而魅惑,分明是动情了才有的音色,她吓得不敢再乱动。
他咬了口她莹润的耳垂后道:“你是想折磨死为夫么?”
她咬着下唇没有回他,他呼出的热气洒在她脸上,熏红了她的脸。
安静的抱着她,过了许久,他道:“收拾一下,待会儿返回夏城。”
“真的不去连城拜祭爹娘了吗?”她口气遗憾的道。
“不去了”他松开她,起身,慢条斯理的穿衣衫。
是夜,赫连翊熄灭了烛火将要就寝,门在这时被人打开。
银色的面具映着月光,透出一股渗人的寒意。
“先生深夜来此是有要事?”赫连翊重新点起烛火,还给香炉里添了些香料。
白雾袅袅,一室清香。
银面人盯着那香炉,眸里一片了然,“拿去”他把一份明黄的东西扔给赫连翊。
赫连翊定睛一看,发现是圣旨。他打开圣旨看过一遍后,欣喜道:“父皇改变了让赫连城去迎接东陵长公主姬绮华的决定”圣旨上说的正是让赫连城不必出城迎接姬绮华之事。
封太子大典,各国派出来使。其中,东陵国派出长公主姬绮华为使者前来恭贺。
姬绮华不日将到夏城,元雍帝原是指派赫连城前去迎接。
赫连翊曾听闻元雍帝有意与东陵结秦晋之好,姬绮华又正是到了出阁的年纪。元雍帝指派赫连城亲自去迎接姬绮华,分明就是想给赫连城与姬绮华相处的机会。
赫连城要是得了姬绮华的心,并娶了她,那他赫连翊夺取皇位岂不是机会渺茫?好在父皇改变了主意,可是不对!赫连翊笑容一僵,这圣旨怎么会落在银面人手里?
他把手里的这份圣旨看了又看,没发现有任何问题。
“别看了,圣旨是假的。”银面人出声道。
赫连翊的心彻底凉了下来,“是本王妄想了,父皇又怎会轻易的改变主意?”哼,父皇真是太过偏心!
“你想让本王假传圣旨来阻止赫连城亲自迎接姬绮华?”赫连翊道,他手中的这份圣旨不论是字迹或是其它,皆与真的圣旨无异。此人委实厉害,竟能捏造出足以以假乱真的假圣旨,赫连翊又不禁高看了他一眼。
“假圣旨在王爷手里,王爷要如何做,老夫就管不着了。”银面人说完,如来时那般,不打声招呼就转身离开。
赫连翊忙把香炉中的香扑灭,并从枕头旁边拿出一只小盒子打开,里面飞出一只黑色蝴蝶。
蝴蝶扑闪了翅膀,接着往银面人消失的地方飞去。他叫来刘海,让刘海追着蝴蝶离去。
银面人进屋时,他点的香名为追踪香,是他花费了不少功夫弄来的。
他对银面人的身份仍存在好奇,这香便是为银面人特地准备的。希望通过这香,他能摸到银面人的一点底细。
人一旦沾了此香,至少过了六个时辰,那香味才会消失。他放出的那只蝴蝶对此香敏感,它会追着沾了此香的人而去。
追蝴蝶而去的刘海在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王爷,银面人在浮风楼消失了。”刘海道,浮风楼是家酒楼,“属下还在蝴蝶停留的地方里发现了敬南王”
敬南王是世袭的藩王,因第一代敬南王与南夏开国皇帝交情深,受封藩王时,皇帝允许敬南王世代都可不必传召就能回夏城。
“敬南王”赫连翊沉思片刻后低吟,银面人自称老夫,想来年纪不轻。敬南王也是手握大权之人,年纪同样不轻,银面人与敬南王是否有关系?
“暗中彻查敬南王”赫连翊吩咐道。
青灵和秦潋回到夏城时,天色已不早。
“送我回叶府吧”青灵道。
秦潋揽着她腰的手一紧,“留下来陪为夫可好?”他漂亮的风眸目光灼灼,充满期待,神情天真而又无辜。
仿佛一拒绝他,他就会受伤。
“好”她被灌了*汤似的,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他缓缓绽出如莲的笑容,绝美的容颜倾国,定力稍差的她被迷得神魂颠倒,痴痴的望着他。
“乖”他宠溺的摸了摸她脑袋。
进到相府,天色已晚。青灵由秦潋拉着手,一路走着。路过一个亭子,她闻到了股浓郁的酒香。
“什么酒,好香啊。”青灵赞道。
在亭子里喝的半醉的冥四听闻声音,转过头,看到一袭出尘的雪衣男子,他吓得立刻酒醒过来。
“属下参见公子”冥四道。
“那是梅花酿”秦潋视冥四为空气,侧头看向青灵,并回答她。
“公子,这不是梅花酿,是七醉香。”冥四老实巴交道。
秦潋冷冷瞥了冥四一眼,冥四遍体生寒。
秦潋回头冲青灵璨然一笑,“倒是为夫记错了”
“七醉香会醉人么?”青灵又问道,这股酒香特别,闻着很舒心。
秦潋揽着她的腰往前走,“应该不会的吧,为夫记不大清楚。”
在后面的冥四愣了一下,公子记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了?七醉香闻着清香,喝着也不呛人,但却是最容易醉人的酒啊。他想开口提醒公子,“公子……”话没出口就被冥六死死的捂住嘴巴。
“闭嘴”冥六恨铁不成钢道。
“待会儿为夫陪夫人喝一杯如何?”秦潋道。
“真的不会醉人?”青灵问,这具身子酒量太差,她可不想醉酒惹事。
“嗯”某人很淡定道。
青灵进漾水阁沐浴时,发现池子里的水竟是从外面引进的温泉水,秦潋这厮也太会享受了。
沐浴好后,她走进暖阁。走进暖阁里,仿佛走进了春天,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雪白狐毛铺地,水晶珍珠作帘,暖阁内的陈设之物无一不是精致而华贵的,但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俗气。
暖阁内不起眼的角落里摆有珍贵的盆栽,时值冬季,又是夜里,暖阁里的盆栽竟还开有鲜艳的花。此外,在暖阁一角还设有假山和流水。
置身宽大的暖阁里,仿若走入了诗情画意的仙境。
青灵一边打量暖阁一边啧啧的暗叹,秦潋这厮太奢侈了。
往前走,便可见一张足可以容纳十人躺着的卧榻,卧榻上方,有金丝绣碎花的纱幔。
“夫人,过来。”秦潋的声音突然飘来。
青灵吓了一跳,僵硬的转过身,看到进来的人时,她身子又僵了一僵。
秦潋身穿宽松的雪白浴袍,广袖垂地,衣摆逶迤。长及小腿的乌发未束,行走间,几缕青丝飘荡飞舞。不细看,还以为是从何处走来的妖精。
他身姿修长,面容妖丽。他光着秀美的脚,露出粉色珍珠般的脚指,踩在厚厚的狐毛毯上。他款款走来,又像极了从海中走出来的美人鱼。
他手上端着一壶酒,把酒放到桌上,倒了两杯酒后,他朝青灵走来。
青灵仍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他刚出浴不久,身上仍残留沐浴后的清香。他步步靠近,那股清香愈发浓郁。
他浴袍宽松,有大片如玉的肌肤没能遮住,落在青灵眼里。很快,她的耳根子就被烧红了。
这家伙太过香艳,她要流鼻血了。再与他待下去,恐怕不妙。
“我突然想回叶府了,改天再来。”她慌张道,急忙的想冲出暖阁。
秦潋伸手,及时勾住她的腰,“夫人说要留下来陪为夫的”他幽怨道。
“我改变主意了”她使劲把他的手推开,却撼动不了分毫。
“天冷,夫人喝杯酒暖暖身子再走吧。”他温柔的哄着她道,手上却动作自然的抱起她,一个旋身,就抱着她落坐在椅子上。
“不用了……”她推拒着,但他已把盛好酒的杯子凑近她唇边。
“这个不会醉人吧?”她在迟疑。
“尝尝这七醉香的味道如何?”他浅笑道,没有直接回她。
酒香芬芳,她暗想虽然这具身子酒量差,但只喝一杯应该也没什么,且他之前也说这酒不会醉人,遂张口将整杯酒喝下。
“乖”他葱白的手指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唇边笑意深深。
“我要走了”一杯酒下肚,青灵觉得头有点眩晕。
她站起来,离开秦潋的怀抱,他也不拦她。
她才走了两步,就觉得脚步轻浮,脚下忽地一软,便一屁股坐在毯子上。她仰头,竟发现秦潋变成了两个,“怎么有两个你?”她手指着他,甩了甩脑袋,她再定睛一看,他又变成了一个。
秦潋直勾勾地盯着她,忽地摇头失笑,这丫头醉了却不自知。
她双颊透着嫣红,双眸泛起一层水雾,傻愣愣的模样竟有着诱人的风情。他眸色暗沉,端起酒杯,将杯中酒含入口中。起身,走到她面前坐下。
她本已有几分醉意,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香,只觉自己又醉了几分,“秦潋,我怎么觉得头有点晕呀。”她歪着脑袋看他。
傻丫头,你喝了最易醉人的七醉香,醉了当然头会晕。
他没出声,忽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上她的唇,把口中的酒渡到她嘴里。
她睁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那双幽深的凤目,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被吸了进去。双手不自觉的圈住他脖子,回应他的吻,任他肆意索取。
“夫人,我们现在洞房可好?”他沙哑了声音在她耳边道。
她本就有醉意,又被他吻的七荤八素,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愣了愣,咀嚼他话里的意思,刚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就又听得他道:“你不回话,为夫当你答应了。”
“不……”她还没答应!只是他的吻已经落下来,把她的话全都堵回肚子里。
炽烈的吻夺走她的呼吸,她直觉快要窒息,却有种甜蜜把心房填的满满的。她沉沦其中,即便快要窒息,她也要那种甜蜜。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
吻滑落至耳垂,他轻咬一口,异样的感觉袭遍她全身。她身子骨娇软无力,瘫在他怀里。
他的吻离开她,那种有致命吸引力的甜蜜消失,她立刻着急地望他,湮起水雾的大眼里流出委屈。
这般模样的她,于他而言,最是致命的诱惑。他极力忍下那股冲动,抱起她,眨眼间便至卧榻,轻柔的把她放在榻中央。
他拿出一根红烛点燃,将暖阁里明晃晃的夜明珠用红布盖住。柔和的红光与淡黄的烛光交相辉映,令暖阁充满温馨。
他款款走向卧榻,如雪的广袖宽袍缓缓滑落在地,宛若莲在水中央缓缓盛开。双腿修长洁白,肤胜白玉,长及小腿的青丝如瀑。
他眉宇妖冶,面容魅惑入骨。
在卧榻上的青灵,侧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好似初初幻化成人形且一丝不挂的妖精朝她走来。
“哪来的妖精?”她自言自语道。
妖精脚步一顿,面色一僵,脸色顿时难看的很,接着他毫不客气的扑向她。
手一扬,纱幔重重叠叠的垂落。
细密而急切的热吻落下来,渐渐地,她心底的某种渴望被勾起。于深深的甜蜜中,她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随着他的吻不断深入,那种奇妙感变得越发强烈。
“好难受”她不明白怎么回事,难耐的喊出声,手无力扯着他的青丝。
他停下动作,宠溺地道:“乖”
葱白的指尖轻挑衣衫,后背一凉,她霎时清醒了几分,反应并明白过来这只妖精正在对她做什么,“你!你个……大骗子,说好……成亲前不……能那样对我。”她断断续续道。
“夫人你刚刚答应了为夫要洞房的”他道,停下手里的动作,极力隐忍着渴望。
“你这人太坏,大骗子!”她恼道,然她醉意尚在,在他的热吻中她很快就忘了这厮骗她一事。
“好”他勾唇一笑,疯狂的热吻不断的落在她身上。
烛火摇曳,帐幔飘飘,无声诉说一室的温馨。
暖阁外落雪无声,里面不断响起令人面红心跳的细碎声。
飘渺的帐幔内传出女子带哭腔喊痛的声音。
“夫人,很快就好了。”男子声音温柔的哄道。
当入骨髓的痛袭遍她全身时,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刹那间盛开,艳丽到极致。她从这一刻开始,由女孩蜕变成了他的女人。
两人青丝纠缠,难以分离。
他爱怜地捧着只为他绽放的花朵,情难自抑地一遍又一遍的疯狂吻着,让这朵花处处留下他的烙印。让她与他沉沦,似要将她吞入腹中才罢休。
红烛燃尽,暖阁内渐渐明亮,又一日的清晨来临。
不知睡了多久,青灵才悠悠的转醒。她稍微一动,就感觉身子骨快要散架般。
昨晚醉酒,虽不全记得发生的所有事,但却能零零碎碎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幕幕,那好似做梦一般,然身上的痛却提醒了她,那并非是梦。
她侧头,就对上一双含笑的凤眸。
“骗子”她嗔道,盯着他脖子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凤眸笑意加深,乖乖的任她咬着,未曾阻止。
她松口,在他脖子上留下深深的齿印。
“夫人还好吗?”他一手支颐,盯着她的眸眼暗沉。
怀里的女子成了他的女人后,褪去了女孩的青涩,多了女子的妩媚风情,看得他不禁蠢蠢欲动。
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又隐隐约约地想起昨夜那缱绻的一幕幕,她瞬间红了脸,“你还说,你这人坏透。”她眸里泛着水光,楚楚可怜。
食髓知味,昨夜那销骨蚀魂滋味的记忆犹在。他想再来一次,可看到她可怜的模样便于心不忍了。
他神色懊恼,“抱歉,都怪为夫把持不住,动作就粗鲁了些,下次不会了。”
她狠狠瞪他,张口,发泄似的又狠狠咬上他脖子。这个骗子,下次她决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夫人,痛。”
“活该,谁让你骗我。”
“夫人,你冤枉为夫了。你昨晚喝醉了酒,就先对为夫动了手,为夫后来才把持不住的。”
“是吗?”某女狐疑。
“千真万确”
某女沉默,她的酒量差,酒品更差,自己是知道的。难道真的是自己醉酒后,对这厮动了手?
“骗子,你说那酒不会醉人的。”
“那是冥四说的,为夫其实也没喝过那酒。”这厮淡定的扯谎,把过错怪到冥四头上。
“可是你把我弄疼了,都怪你。”
“嗯,都怪为夫。”某人柔声道,侧头,吻上她的唇,将她的碎碎念都堵住。
温泉浸泡一番后,她身上的酸痛感才渐渐缓解。
青灵坐在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女子。
女子面容娇丽,没有了属于女孩的青涩,多了属于成熟女子的味道。一颦一蹙间,媚意流转。
秦潋手执画眉笔,抬起她的脸,弯下腰,细致的给她画眉。他动作缓慢,花了不少功夫才将那眉画的勉强入眼。
放下画眉笔,他道:“夫人,再留下来陪为夫几天可好?”
“不!”她断然道,留下来几天,肯定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给她绾了少女的发髻,“也罢,为夫会尽快把你从叶府娶过来,你是逃不掉的。”
此刻,青灵一身女装站在叶府大门前。她一袭冰蓝色衣袍裹身,外披雪白狐裘,站在雪中,静雅如莲,风华灼灼。
她发丝轻挽,妆容淡淡。浅笑间,媚意天成。
管家常季从外面办事回来,看到青灵,惊讶的瞪大眼,“二小姐,你回来了?”许久未见青灵,发现她身子长开了不少,竟隐约有了倾城之姿。以前那张清秀的脸,也变得越发的娇美。
时隔多日,二小姐竟长大了不少。
“回来了”青灵淡声道,她大步走进叶府,雪白的狐裘扫过地面,地上的雪飞扬旋转。
她如仙子临尘,美的不染尘埃。
近身伺候林氏的张妈妈匆匆走进林氏的寝房,“夫人,二小姐回来了。”张妈妈大嗓门道。
张妈妈冒失闯进来,在假寐的林氏正想训斥,但听到青灵回来的消息后,她愣了一下,随后情绪失态地问道:“你说什么?”
“夫人,二小姐叶青灵回来了。”张妈妈复道。
林氏乍然从卧榻起身,咬牙切齿道:“什么,那扫把星居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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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改来改去,洞房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