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干些丢老脸的坏事

霜染雪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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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揪了揪他的衣襟,用她自认为很恶劣的口气道:“你听到没有”她觉着这口气对他应该起到点威胁作用。

    她又怎料到,她这副威胁他的模样落入他眼里却是异常的可爱。他忍不住伸手掐掐她的脸,她恼的用力拍了一把他的手。

    “听到了”他眨了眨凤眸,“不过我不答应”

    她此刻很想揍人,“怎样你才会答应?”

    “你知道的,我想与你成亲。”他直言道。

    “成亲一事可暂缓,眼下这事你必须答应我。”

    “不答应又如何?”

    “你敢不答应,我死也不嫁给你。”她神情很严肃,口气很坚决。

    他面色为难的沉吟了片刻,开口,“那你活着的时候嫁我吧”

    她一口老血涌上,咔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秦潋!你真的很可恶!”

    她炸毛的时候也是这么可爱,好想再掐一把她的脸,这样想着他已经动手掐了一把她的脸,“乖,别气”嗯,她的脸软软的,手感很好。

    “秦潋!”她扭头,张口就咬上掐她脸的手指,却不舍用力把他咬伤。

    “夫人别恼”他声音柔和道,看着她的目光温柔而宠溺,“方才我与了空大师下了盘棋,许久都未能分出输赢,后来了空大师有事先行离开。”了空大师是相国寺的高僧,精于棋道,与秦潋有几分交情。

    “这样吧,你替了空大师将这局棋下完,若你赢了,你说的我都答应。若是我赢了,六日后我们成亲。”

    “好”她一口应下,先答应了再说,赢了自然是好,要是输了她打算赖账。

    两人起身,各自整理衣衫后坐下。

    棋盘中的黑白棋子双方实力相当,双方局势微妙。青灵的棋艺算不得差,可还是看了许久才看明白双方的局势。

    秦潋执白棋,青灵代了空执黑棋。

    先是青灵落子,她手捏棋子,纵观棋局,发现有处破绽后落下棋子。

    几乎是她刚落下棋子,秦潋的白子也跟着落下。

    白子落下,局势瞬间发生很大变化,原本双方旗鼓相当,现在的黑子却落入了下风。

    青灵吃惊,仅和他过了一招,自己便处于不利的地位。看来她得更加小心才可,再观棋局,猜测将棋子落到哪个位置后,对方下一步可能会有的动作。

    她捏着棋子的手心微微沁出汗,而对面的秦潋看也没看棋盘,只一个劲的盯着她看。

    “我不明白,你为何那么急着想娶我?”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不短时间,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因为喜欢你”他很自然而又真实的道。

    “那也不必那么急着娶我吧?”她嘀咕道,这时忽地感到小腹阵痛,还隐隐有股热流涌出。她似猜想到什么,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倒霉摧的该不会是葵水来了吧?从她重生在这具身子以来,还不曾来过葵水,也许这个时候就开始来了。

    “你听说过煮熟的鸭子还会飞吗?”他唇角轻扬浅笑戏谑的说。

    她忽视身子的异样,问道:“什么意思?”

    “该你落子了”他避而不答,他看上的东西会想着尽快夺过来占为己有,他看上了的女人,同样他也会想着尽快的把人夺过来。

    他不舍得委屈她,更不舍得伤害她。只有早点让她光明正大成为他的女人,他才能占有她。

    即便她的心,他暂时没有完全得到,但他不介意早点占有她的身子。

    得不到心,他也要得到人。且得到了人,他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去夺取她的心。

    青灵思虑再三,最终落在棋子。

    此次依旧是黑子一落下,白子也跟着落下。

    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青灵瞪大了眼,她千思万想,怎么都没想到他白子落下的后果,那简直是快要堵死她后路了。

    她捏着棋子,心暗暗焦急起来,骗生这会儿小腹猛地一阵抽痛,痛的她立刻煞白了脸。

    接着有股热流如决堤的大坝般汹涌而出,捏着棋子的手一僵,望着这一盘棋子,不知要把棋子落在哪里才合适,心无端的烦躁。

    她耍赖的拿起刚落下的白子和黑子,想要重新来过。

    他轻拍了一下她拈起棋子的手,柔和一笑,“夫人,落子无悔。”

    “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吗?”她呲牙,站起来,口气霸道而无赖的道,随着她一站,小腹阵痛,又有股热流再度喷涌而出。

    她尴尬的迅速坐下,她明显感到裤子已湿,她得赶紧离开,否则让人瞧见了终归不好。

    “夫人,不可以悔棋。”他笑眯眯地从她手里挖出两颗黑白棋子,放回棋盘原位。

    “小气!”她咬牙,重新审视棋局,看来看去,无论她落下哪一子都讨不到好处。

    她想结束棋局赶紧离开,可又不想才下三颗棋子就输掉,那也太窝囊了,以后在他面前估计都会抬不起头的。

    “夫人,还没想好要把棋子落在哪吗?”他把玩着手里的棋子,神情很悠然,似笃定自己一定会赢般。

    “你急什么?”她低垂的眸里闪现狡黠光泽,抬眸望着他清绝却又妖艳的面容,躲在宽袖的另一只手中捏了几枚寒光闪烁的银针。

    “你那些暗卫可在附近?”她问。

    “不在”原本在的,不过他暗中示意他们退走了。他好不容易才能和她独处一块,又怎会留着他们在附近看着。

    不在就很好,青灵心内暗想着。

    “你把头靠过来”她道。

    他狐疑了片刻,然后没有什么防备的一脸兴奋的把脑袋凑过去,“夫人有何吩咐?”

    “夫人你……”秦潋那双艳丽的凤眸惊讶而含怒的瞪她一眼后闭上,人也跟着趴在桌子上。

    他不料到她会突然对自己使银针,对她没有防备的他着了道,被她用银针放倒。不知何时,他在她面前的防备性竟会变得如此低。

    青灵拿手戳戳他绝美的脸,他没反应,确定他是真的被她放倒后,她站了起来。低头看,发现自己坐的那张小竹椅上有血迹。

    她紧张的扭头看自己屁股后面,吃了一惊,冰蓝色的衣袍竟有一片被血染红。红色的一片鲜明而刺目,她尴尬的脸颊发热。

    才那么短的时间,葵水居然流了那么多。

    她来竹林里事先没告诉香草,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这里,且她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啊。万一待会儿秦潋的人一来,看到她这副样子,那可怎么办?可是她这样子又要怎么下山?

    抬眼望望四周,无人。

    嗯,正是适合干些丢老脸事情的最佳时刻。

    目光接着扫过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某人,她上前,动作麻利的扒下秦潋的外袍。

    不得不说秦潋这厮真真是个美人,是个妖一样漂亮的美人。

    此刻的他仅着一件雪白的真丝里衣,里衣下的肌肤比那雪白的里衣还要白上三分,水嫩剔透,温润如玉。

    锁骨精致优美,在微微敞开的里衣中若隐若现。长长的乌黑发丝垂落在地,雪色束发丝带随意飘摇。

    某女伸出自个的爪子来比划比划,发现自个的肌肤竟还白不过他的,顿时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竹林间有细碎的阳光洒下,清绝却又妖艳的面容在阳光中泛着淡金色的荧光,神圣而充满一股难言的诱惑力。

    青灵鬼使神差的低头,对着他一侧脸颊张口就咬下。一不小心,咬的力道没控制好,她松口时,他那洁白妖艳的脸颊上就多了个十分清晰的牙印。

    她欣赏着她在他脸上留下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把他挪到一边,手快速的动了动棋盘上的棋子。只片刻功夫,原本占尽大好形势的白子就输的个一塌糊涂,而黑子则赢得漂亮精彩。

    她厚脸皮的自言自语道:“是你说我赢了棋局就答应我的事,现在我赢了,你莫要反悔。”反正此前他没说不得用卑鄙手段赢得棋局。

    没将染了血的冰蓝色外袍脱下,直接就穿上秦潋的外袍。他的外袍套在她身上还是很宽松的,质料并不透明。

    她拿起掉在地上的那张叶昙的面皮给重新戴上,摇身一变,又成了叶府里风华清雅的二公子。

    循着一条小路,她匆匆的往山下走去。她必须走快些,否则秦潋的这身衣衫可要脏了。至于还在宝华殿上香的香草,就暂且先不管了,指不定香草四处找不到她后,香草自己也会先回府看看的。

    她往下山的路匆忙的走着,冷不防一道声音蹿出来。

    “叶二公子,何事如此慌张?”

    青灵顿住脚步,看着突然从另一条小路走出来的赫连翊,他此刻正挡着了她的去路。

    他银冠束发,一袭黑衣衬的他容颜清峻,身姿丰神俊秀,周身是难掩与生俱来的贵气。

    赫连翊看到青灵身穿白衣,衣袍的淡紫色衣襟上绣有繁复的花纹,他一眼便认出她身上穿的是秦潋的衣袍。

    他深幽的眸光逐渐变得锐利而复杂,叶府的二公子什么时候竟也和秦潋走得那么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据他得知缠绵病榻多年的叶昙,最近刚从灵医谷治好病归来。今日见他气色与正常人无异,双眸灵动有光泽,与他印象中那个病痒痒的样子有着天差地别。

    秦潋不是个轻易与人亲近的人,更别说会把衣袍拿给别人穿了。不曾想秦潋竟肯把衣袍给叶昙穿,除了叶昙是叶青灵的二哥这一缘由外,恐怕还有其他的吧?

    “我有点急事要下山,还请荣王让一下路。”她心急下山,本来她就不待见赫连翊,偏偏他又挡着路,她烦躁的连说话的口气都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二公子有何急事,不妨说说,也许本王可以为你解决。”赫连翊没有把路让开的意思。

    “不必了,多谢王爷的好意。”大抵是葵水来的缘故,她心急躁,欲早些离开,也就没耐心再与赫连翊多说什么。他不让路,她便侧着身子打算从他身边走过。

    只是,路过赫连翊身边时,他突然对她出手。

    赫连翊倒要看看这个叶昙究竟有什么本事竟得秦潋的青睐,出手试探一番。

    阴凉的掌风扫来,青灵不料到他会突然出手,本能的就运起内力一挡。

    赫连翊吃了一惊,目中冷光乍现,这个曾经病怏怏的叶昙竟能挡下他的一掌,竟没有被他拍飞?随后又提起内力,掌风再次扫向对方。

    青灵一恼,闪身避开他那一招,这个赫连翊还真是没完没了了,“王爷,叶昙有得罪你吗?”

    赫连翊不言语,再次出手,出手的力道加重,他要看看这个叶昙能真正挡下他几招。

    赫连翊的爪子朝她胸前袭来,她身后是斜坡,避无可避。若是被他袭中她的胸,岂不就被他察觉到她身上有异?看来不真正与他动手是不行了。

    一白一黑的两个身影在狭窄的小山路上过招,摧毁了不少周围的岩石和树木。刚开始还看不出两人实力的高低,可数招过后,明眼人都能看出那道黑影占了上风。

    小腹阵痛隐隐袭来,热流断断续续的涌出,青灵此刻力不从心,却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来迎战。

    很久不与赫连翊过招,这次与他过招,她发现他的武功竟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不,应该说是好了太多。

    他现在的掌风凌厉,还带着阴寒的气息,道道掌风扫来,冷的她快打喷嚏了。奇怪,他这是什么武功,以前怎没见他使过?

    “王爷,你在哪儿啊?”一道娇软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光是听这声音都能想象到声音的主人是个娇滴滴的美人。

    近日,她听说赫连翊新纳了个侧妃,那侧妃名唤容诗诗。

    听说荣王遇刺杀,恰被突然出现的容诗诗挡下,救了荣王一命。荣王对救下自己一命的女子一见钟情,恰那女子也是一眼便喜欢上荣王。

    青灵觉得那容诗诗的眼睛一定很不好使。

    郎有情妾有意的,皇上又念及容诗诗曾救下荣王一命之事,故而当赫连翊要出身不好的容诗诗做自己侧妃的时候,皇上没有反对。

    “王爷,你究竟去哪了啊,别躲着诗儿好吗?”软而媚的声音入耳,听着酥麻入骨啊。

    赫连翊动作一顿,朝声音来的方向扭头,“诗儿,本王在……”

    在他动作顿的刹那间,形势逆转,青灵揪住机会,让自己从下风的地位跃至上风地位,她握紧拳头用力的砸向赫连翊的小腹。接着,向后跃出几丈远。

    赫连翊脸色黑沉沉,痛的直弯了腰,这次轮到他问:“叶二公子,我们有仇吗?”

    青灵心底冷冷一笑,有仇吗?有,当然有!

    “王爷,今日叶昙确有事,先告辞。”裤子传来濡湿的感觉很不好受,她不能再耽搁时间,赶紧离开,然后找个地方处理葵水。

    “王爷!”惊呼的声音透着慌张,“王爷你怎么了?”

    青灵转身,看到迎面走来的妩媚女子,浑身一僵,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蹿上心头。她瞳孔骤然一缩,唇紧抿,但当那道人影走近时她又恢复了平常神色。

    女子一袭红衣,衣摆金丝遍绣大朵盛开的牡丹。她面容娇媚,眉眼柔媚妖娆,眼角下有颗殷红的泪痣,朱唇嫣红如娇花。

    她眼角下那颗妖娆的泪痣,醒眼刺目。

    眼前的容诗诗分明就是文诗蓉!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她,终于出现了。

    青灵此刻看到她,心中有愤怒有痛恨,还有隐隐的兴奋。她兴奋的是,她终于有机会从文诗蓉身上下手,找出前世究竟是谁指使文诗蓉杀的她。

    “王爷,你怎么了。”容诗诗见到赫连翊手捂着肚子,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急急的小跑过去。

    “本王无事”赫连翊立刻道,青灵那一拳于他而言不能造成什么伤害,一阵痛过了就好。

    然青灵站的这段山路犹为窄,路的一侧是石壁,另一侧是坡。她站在路中央,正挡着容诗诗的去路。

    容诗诗发现挡路的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心里很不舒服,“你,让开”她口气不怎么好,还一手指着青灵。

    青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温文道:“姑娘别生气,在下这便让开。”

    “你放手!”容诗诗立刻用另一只手去掰青灵的手,她脸色涨红,似乎显得很吃力。

    青灵一怔,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抓容诗诗。依容诗诗,也就是文诗蓉的武功完全可以轻轻巧巧的挣开她的束缚。再用另一手探容诗诗的内息,竟发现她一点内力也无!

    “叶昙,你放肆,还不快将本王侧妃的手松开!”赫连翊怒道。

    青灵松开容诗诗的手,浅浅一笑,“原来是荣王侧妃,方才是我唐突了,还请侧妃和荣王见谅,告辞。”她说完便匆匆的走下山路。

    容诗诗一点内力也无,难道她不是文诗蓉?可她的音容与文诗蓉一模一样,就连眼角下的泪痣都是一样的。

    青灵本就擅长易容之道,脸上有无易容的痕迹她可以很轻易的看出。容诗诗的脸上没有做任何易容,她就是文诗蓉,这一点青灵可以很肯定。

    至于武功高强的文诗蓉,怎么就成了内力全无的容诗诗,她还是过后再寻机查探。

    空气中飘来一股又骚又臭的粪水味,惹的青灵几欲作呕。

    前面走来一个年轻的和尚,他肩上正挑着两桶粪水。

    青灵捂住鼻子,想到刚刚遇见的赫连翊与容诗诗两人。抬眼望望四周,除眼前的和尚外,无人,唉,又是适合干些丢老脸的坏事的好时机。

    不知不觉,她唇上绽出一抹邪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