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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障之火虽与寻常的烈焰形态相同,然而却不是同一回事,这业障之火不在五行之内,只分阴阳,不化五行,以佛家纯阳之力可以抑制,玄甲可抑制五行灵力,却是对五行之外的东西没有太好的耐性。
倘若那鬼界的魔兵一个个皆是化成淮南王那般的魔魂,一个个身披业火,这当真是个不小的麻烦,高浩只当是此人没什么心机,处处慢一步,没想到背后却是环环相扣。
此时高浩对这幕后之人却是越发的感兴趣,若是知道那奇妙的珠子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自己便可将这龙甲军在提高一个档次,当真变成普天之下无敌的部队。
高浩正在猜测究竟谁是背后之人之时,脑海中突然晃过一个人影,那便是姜世离身边的军师魔翳。
自从蜀山一战之后,这个始作俑者却是销声匿迹没了踪影,就连净天教覆灭一战,都没有关于魔翳的消息。
然而,无论是龙幽还是龙溟,这两次事件当中都有露面,这未免有点巧的过头。
高浩来到李逍遥的门前,开口问道:“你对这魔翳了解几何?”
“你说的可是昔日净天教的那个魔翳?”李逍遥问道。
“不错。”
“此人心机颇深,可以说是净天教的半边天,衙内为何突然问起此人?”李逍遥只当这魔翳随着净天教一并死了,并没有多想。
“只是觉着这人不明不白的销声匿迹,实在有些反常。”高浩沉吟道。
“这魔翳难道不是随着净天教一并死了么?这江湖上许久没有净天教的消息了。”李逍遥满是疑惑的问道。
“那一战之后,血手毒影这般的高手都留了一口气在,可见玄霄对净天教教众并没有下杀手,其中头脑最灵活最狡猾的魔翳又怎么会就这么死了?”高浩意味深长的说道。
“有几分道理,难不成你觉得眼下的这些事情是此人在背后搞鬼?”李逍遥问道。
“是不是还不好说,本衙内觉得脱不了干系,但未必全是,或许这魔翳也是受别人指使,毕竟此事几百年前就有了苗头,若是魔翳一手策划,此人百年前的道行就该不浅,绝不是如今的模样。”高浩沉吟道。
“的确如此,蜀山之上看此人的修为不过原因初期的水准,着实没有什么太多的过人之处。”
“好了,不必多想,本衙内也只是好奇问一问,如今阴差阳错,这幕后之人的诸多计划已经被我打乱,想必没多久便是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高浩嘴角一挑,悠然的说道。
此时,南齐的街道之上,却是多了几道不寻常的黑影,果不其然,苦主终究还是来找高浩的晦气,为首的,便是那个净天教的余孽,魔翳。
自六扇门建成以来,每日都有修为高深的捕快巡街,这诸多不寻常的人影,自然是逃不过这些又盛崖余亲手调教出来的神捕。
自打这几道黑影踏入南齐街道以来,便是被巡街的捕快牢牢的盯住。只是,捕快的修为终究还是比这净天教的二把手来的差一些,没多久便被发现。
消息很快便是传到了盛崖余的耳中,大批精锐的捕快换上便装,渗透在这街道之中,这街道上的民众竟是满满的散了去,久而久之竟是一个不留。
直到此时,魔翳等人才发觉事情不妙,不过为时已晚,此时这几个身着黑衣的净天教余孽已是被六扇门的精锐捕快层层围住。
盛崖余一身飞鱼服,英姿飒爽,目光如炬,镇定自若的立在众捕快面前。
“小姑娘好手段,老夫竟然没有察觉。”魔翳一身黑色镶金边的斗篷,手中握着一杆木雕的拐杖,口中发出的声音,如同锯木一般难听。
“少说废话,你等何人,鬼鬼祟祟的混入南齐有何企图?”盛崖余厉声说道。
“鬼鬼祟祟?老夫可没有想鬼鬼祟祟的,老夫领着这么多兵器走了进来,你们还说老夫鬼鬼祟祟?若是老夫想要隐藏行迹,就你们这些娃娃还能将我围住?”魔翳瓮声瓮气的说道。
“兵器?”盛崖余神色一凝,眼神在这几个黑衣人身上一扫,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兵器。
“不错,兵器。”此时魔翳摘下扣在头上的兜帽,露出一一头白发,只是这白发如同1甘草一般细而枯燥,和寻常人的发丝有一些区别。
“哼,故弄玄虚。”盛崖余冷哼一声,随即一挥手,身后的捕快便是朝着几个黑衣人一层层围了上去。
魔翳眼中毫无惧色,反倒是闪过一丝戾气,似是有数不尽的怨恨一般。随即双手握住那根木雕的拐杖,在这空地之上狠狠的一顿。
一时间,一道剧烈的波动扬起,这街上的青石板尽数被掀了开来。而这木杖之下,一道血红的光芒耀起,竟是化成几道锁链,朝着身边几个黑衣人激射而去。
锁链一道道连在了黑衣人的身后,这黑衣人身形猛然一挺,头上的兜帽尽数被掀了开来。
盛崖余眼神落在那诸多黑衣人脸上,顿时一阵作呕,这哪里是人?分明一具具臭气熏天的尸首,,面目之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眼珠子半吊在脸上,脸颊上都是破洞,洞中爬满了蛆虫。
此时盛崖余才明白这所谓武器的含义,眼前这十几具尸首,一定是被魔翳用某种功法操控,作为兵器使用。
这些捕快去也不是省油的灯,抽出腰间的佩刀,便是朝着魔翳砍去,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自然都懂。
只是这些尸首身法快的出奇,还没等这些捕快迈出一步,便是挡住了捕快的去处。这些小捕快也不慌张,抬起便是一刀,砍在这行尸的身上,只是这刀刃切了进去,想要再拔出来,却是不容易。
这行尸的肉身竟是生出一道道黑发,将这刀刃裹住,动弹不得。旋即抬起满是疮痍的手臂,朝着捕快的胸口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