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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俊杰灭杀了一个四翼天使之后，强行用领域束缚住一团圣光，阻止对方的逃脱。
但是，无论他怎么攻击圣光，都只能把圣光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当自己的力量撤回去，这些圣光又会聚集在一起，最后在某个地方重新变成天使。
虽然这个过程并不是很短，却几乎无法真正阻止。
换句话说，这些天使都是不死的。
江凡来到刘俊杰身边，语气平静的解释道：“通往圣阶以上的道路，是为不朽，然而即使是不朽，也只是对方的特点之一，这就是对方的手段之一。”
“和那些不死军团一样？”
刘俊杰感觉到万分棘手。
和这样的敌人做对手，绝对是令人万分头疼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这样的对手还不止一个。
如果只是少数不死祭坛，或者是天使降临下来，他们还可以使用封印术，把那些不死生灵都给封印起来，可是封印术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所谓的封印术，本质上就是制作囚笼而已。
要把所有的不死生物，以及天使都给关押起来，这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
只是，任由这些不死生物，以及不死天使增加下去，未来星辰世界的沦陷，以及整个虚空战线的沦陷，都是一个时间问题，几乎是个不可逆的过程。
“这就是我们的对手啊！”
江凡没有出手，只是在观察刘俊杰出手的过程，尝试从那些天使的溃散和凝聚过程，分析出不朽的真谛。
想要彻底灭杀天使，他是能做到的。
和对付那些亡灵生物手段一样，只要催动体内的生灭之力，就能彻底的灭杀天使。
甚至使用五行环，也可以大量镇压敌人。
但这都没有意义。
突破到圣阶之后，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积累，江凡体内的生灭之力与五行之力，比半年前提升了1000多倍，再加上领域的效果可以，达到超过5万倍的成效。
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如果说以前的江凡，消耗掉所有的生灭之力，能够破坏几千个祭坛，现在也只不过是把这个数量提高5万倍而已，相对整个战局依然是杯水车薪。
如果敌人在乎这点消耗，就会变招了。
所以，江凡哪怕彻底灭杀天使，也是为了研究这些圣光所蕴含的不朽之道。
在人海战术的比拼上，江凡不占一点优势。
“还是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吗？”
四处追杀六翼天使的王铮言，来到了江凡等人的身边，感到压力很大。
来自至高位面的敌人，竟然这么难缠？
这根本就是维度方面的打击。
任由这些永远都不会死的怪物，在战场上这样破坏下去，不管江颖的星辰领域有多大，也坚持不下去呀！
“嗯，我还没有找到有用的办法。”
江凡轻轻摇了摇头。
不从技术和境界层面突破，是没办法对付不朽之力的，偏偏不朽之力并不是完全没办法对付。
应帝天经过这些天的研究，已经能够研究出用自己体内的火焰。毁灭不朽之力的办法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你恢复体力的速度，还赶不上人家增兵的速度。
和江凡体内的生命之力比起来，那样的手段太粗糙了。
但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恐惧的应帝天，坚持在这个方向上寻找杀招。
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创造出克制不朽的手段。
这就是江凡觉得最头疼的地方。
不朽之力确实不是无敌的，但却是无解的。
当应帝天的研究开始出现苗头，他就会坚定不移的朝这个方向前进，任何艰难险阻他都会克服，但是他研究的速度，会比人家增兵的速度更快吗？
信心和坚定的信念，有时候反而会成为枷锁。
江凡的直觉告诉他，继续朝这个方向研究，那将会是永远没有终点的不归路。
想要探究不朽之力的本质，必须要跳出道路本身。
在这之前，大家只能尽可能的杀戮，以减少这些不死亡灵和不死天使造成的破坏。
“或许，我有办法。”
王铮言轻声说道，但是眼睛里充满了坚定。
“你确定要用那种办法吗？”
江凡一挑眉，他当然知道王铮言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王铮言的体质，是吸收力量和统合力量，当初仅仅是吸收了一小部分金线墨渊蟒毒素，和小白猫的口水，就让他体内的力量具备了四灵四凶的一小部分性质。
由于这种特殊的体制，江凡特地为他集齐了四灵之血。
王铮言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不仅完美的承载了四灵的力量，更是融合出了创世之力。
但这远远不是他体质的上限。
无论任何人的力量，哪怕是灾厄水晶的力量，他的体质都能兼容一小部分。
毕竟灾厄水晶的本质，也是灭世之力。
只不过，和四灵的力量比起来，世间的绝大部分力量，品质都低了很多。
哪怕融合所有人的力量，能够学会所有人的绝招，对王铮言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找到自己的风格和战术，不断打磨才是正道。
现在，他同样想融合不朽之力。
有一个主动融合不朽之力的人，主动配合检查，也许会让一直没有任何进展的研究，有所突破也说不定。
“我很确定。”
王铮言道，“我上个月去见了穆兴武，想从他那里接取一些命令，但他的回答却是沉默，最后只是让我继续战斗就行了，他会想办法的。”
“他这和直接同意有什么区别？”江凡轻笑道。
他知道，王铮言其实不笨，只是不喜欢把有限的头脑，放在乱七杂八的事情上。
既然决定相信穆兴武和江凡，那就相信到底。
然而，穆兴武却告诉他继续战斗。
这简直就是明摆着告诉他，我对这种拥有不朽特性的敌人，也没有任何办法。
“有区别，至少他愿意分担压力了。”
王铮言道，“我知道，不管是有力量的敌人，有智慧的敌人，还是智勇双全的，冷血无情的敌人，都是有破绽和弱点的，这样的敌人穆兴武都能对付。但是，只有让人摸不透的敌人，才是他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