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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江凡如今的境界，随手开发秘术并不难，但是把秘术开发到可以运用到当前等级，并且对同一层次的敌人造成伤害，那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这就是他刚刚开发的秘术，五行生灭之轮。
根据五行相生的原理，形成的一个永动机一样的阵法，借助无穷的力量去对抗不朽。
只要祭坛里的不死生物走出来，就会被五行轮回之力杀死。
五行之力源源不绝，是不会枯竭的。
“这样，真的可以吗？”
江凡的心中，涌现出了莫名的不安。
不过，不管能不能成功，总是要尝试一下的。
江凡来到第二个祭坛跟前，使用了同样的招数，将第二个祭坛镇压。
“威力削弱了50%，消耗削减80%，威力还是过剩了，还有继续削弱的空间。”
江凡一边布置五行生灭之轮，一边总结着这门刚刚领悟的秘术的收获，生灭之轮的威力不是越强越好的，0.1秒杀死不死生物，和5秒内杀死不死生物，结果上没有什么不同。
毕竟不死生物，是不能在五秒内逃离生灭之轮的范围的，那就是输出过剩了。
江凡一边布置，一边优化秘术。
布置了一百多个生灭之轮之后，江凡对生灭之轮的参悟已经很高，达到了信手拈来的地步。
只要继续布置下去，这些不死祭坛里的不死生物，就没有一个能走出来的了。
轮回之力，也可以对抗不朽之力。
然而，江凡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哪怕心中出现了不安之感，江凡也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布置五行生灭之轮。
当他布置了一千个生灭之轮之后，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空气中的灵气减少了5%。”
江凡目光凝重。
虽然进入了超凡时代，过去的能量守恒定律已经不能完全适用了。
比如精神干涉物质，就是能量守恒定律无法解释的。
但是，大部分的时候，这个定律都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五行相生不能创造能量，只能转化能量，之所以能做到源源不绝，是因为它可以把空气中的灵气，甚至是任何属性的能量，都转化为自己运转的消耗。
哪怕击溃了敌人，被五行生灭之轮消耗掉的能量也不会消失，而是会回归环境，只是需要时间。
看上去很完美，其实不然。
因为生灭之轮“占据”了能量，这部分被占据的能量是生灭之轮维持自身所需的能量。
同时，生灭之轮运转的时候，也会“占据”一些能量，这些能量当然不会凭空产生，而是来自环境，也就是消耗了这颗星辰的力量。
一个生灭之轮，占据的能量微乎其微。
但是一千个生灭之轮，占用的能量已经足够让整个环境的灵气浓度下滑了。
当然只是小范围的。
如果江凡要用这一招来彻底解决所有的不死祭坛，保守估计会让整个地球的灵气浓度下降百分之十。
这还是在敌人不增加兵力的情况下。
“不，不是百分之十。”
江凡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来到一个生灭之轮旁边，发现这个生灭之轮已经出现了不稳定的迹象，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减少，大约十五个小时后就会消散掉。
“我的生灭之轮力量取材于环境，但是，当环境的能量浓度降低之后，生灭之轮的转化效率没有提升，就代表补充生灭之轮的力量不足了。”
江凡的眼神一黯。
如果把环境灵气对生灭之轮的效果计算上，那么生灭之轮的能量转化效率也要提高才对。
效率提高了，环境浓度还会进一步降低。
这样循环下去，环境能保留70%的灵气浓度，就已经是极为幸运的事情了。
这么大的影响，已经足以影响人类整体进化的速度了。
甚至对全新的生态系统，都会造成影响。
“这条路走不通吗？”
江凡有些头疼。
用轮回之道对抗不朽，需求的能量实在太大了，地球根本就不堪重负。
一旦冥界继续增兵，生灭之轮就能毁灭地球了。
“放弃这条路？不，即使不能用这种方式解决掉祸患，应该也能做到一些事情。”
江凡走进祭坛，五行生灭之力将祭坛里诞生的死灵生物摧毁掉，江凡本身却毫发无损。
来到祭坛中央，江凡感知着这里的一切。
不死祭坛的结构，在江凡的脑海中分解重组，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
“虽然像是流水线上生产的道具，但是不得不说，不死祭坛的结构实在太复杂了，这么复杂的结构，竟然还拥有不可摧毁的不朽特性，这就是神明的境界吗？”
在解析不朽祭坛的过程中，江凡大受震动。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从境界上碾压，甚至对方还没有亲自降临在地球上，只是送来了祭坛而已。
然而……
“这也是一个机遇。”
生灭之力融合的玄奥，在江凡的脑海中不断流转。
不死祭坛不断被摧毁，然后凝聚，江凡对这种不朽物质又有了全新的感悟。
“原来是这样，无生就是无死。”
江凡拿出了一个碧绿的水晶，这是十二颗灾厄水晶之一的不死水晶。
他把这颗水晶放在祭坛中央，然后用精神力强行把不死水晶里的力量引爆出来。
一股能治愈一切的生命之力，充斥了整个祭坛。
“有生就有死，没有死亡也就没有新生，不朽之道，还真是一条绝望的道路啊！”
江凡感慨一声。
不死祭坛里的亡灵们，被生命之力摧毁，仿佛就连本源都要被湮灭了。
就连不朽祭坛本身，也遭遇了重创。
死去的亡灵生物，已经无法复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凡却发现不死祭坛里的力量已经被生命之力取代。
随着生命之力变得浓郁，祭坛中也只有生命之力了。
一个黑色的，如同凝实的雾气一样的灵体，宛若幽灵从祭坛当中走出，扑向了江凡。
五行生灭之轮的力量绞杀过来，直接从幽灵的身体上穿梭了过去，幽灵却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喝！”
江凡厉喝一声，幽灵烟消云散。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幽灵从祭坛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