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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手朝天上一挥，一轮血月和一道漆黑的裂缝出现在天空。
“血月？裂缝，你让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应帝天疑惑不解。
江凡指着天上的血月解释道：“这是地球的星辰意志化身，丧尸的劫难虽然不是地球意志带来的，但血月确实有提升丧尸实力，促进丧尸进化的能力。”
“什么！”
应帝天震怒。
他万万没想到，血月竟然是地球意志的化身。
开什么玩笑？
他的双眼简直要喷火了：“你的意思是，地球意志想要淘汰人类吗？”
江凡摇头：“这只是一个选择。”
“什么意思？”
“人类作为地球上进化的最成功的生物，其实是地球的宠儿，也是星辰意志保护自己的最佳屏障，只是这个宠儿太难以控制了，再加上负面情绪太多，才必须要给一些刺激，不然的话，一群过于安逸的人类，真的能毁掉文明。”
“丧尸就是用来刺激人类的？”
“没错，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丧尸病毒的基因片段就来自于人类的基因序列。”
“所以……”
应帝天握紧了拳头。
“你刚刚说过，不要冲动的。”
江凡提醒道。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应帝天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不让自己对星辰意志产生怨恨。
“血月虽然是星辰意志，但无论是出发点还是目的，或者是结果都不是坏的，最多只是形式上让人接受不了而已，去芜存菁嘛！”江凡安慰道。
“那么，血月可以摧毁吗？”
“为什么要摧毁？”江凡反问。
“你能保证血月以后不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吗？”应帝天带着怒意质问道。
“如果它以后不再做这种事情，摧不摧毁区别就不大了，正是因为以后还有可能这么做，血月才应该留着啊！”江凡苦笑道，“你是不是对人性的期望太高了。”
应帝天没有说话。
江凡继续说道：“人性贪婪，自私，冲动，懒惰，傲慢，嫉妒，嗯？听起来有点像七宗罪，算了，不重要了，总之，你觉得这些缺点如何？”
应帝天思索两秒，回答道：“贪婪也是进步的动力，自私也是自保的一种形式，没有绝对的负面效果。”
江凡：“对，没有绝对的负面效果，如果星辰意志是完全正面的，没有任何负面效果，全心全意为人类服务，满足人类的愿望，还尊重人类的自由意志，你觉得人类文明还有几年？”
应帝天哑口无言。
他南征北战，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生死。
悲欢离合，生离死别，人性黑暗，大部分人一生的经历不一定有他一个月经历的多。
为什么人性会有黑暗？
如果没有贪婪，人类哪来的进步的动力？没有嫉妒，哪里会有变强的渴望。
没有懒惰，哪里会有发明，以及更高效的生产模式。
应帝天不太会说这些大道理，但是，很多道理就算说不出来，也刻在了他的心头。
“人类需要黑暗。”
最终，应帝天给出了一个简洁的答案。
江凡看着应帝天，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
应帝天暂时压制住了击毁血月的想法。
既然人类需要黑暗，那么世界呢？
如果世界意志是傻白甜，那才是一场天灾吧！
正因为世界意志拥有黑暗的一面，才有大量的人类变成丧尸，然后化作晶核反哺给适合生存，走在进化道路上的人类，人类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不然的话，人类估计抗不过异界第一波入侵。
甚至在灵气复苏，异界还没有入侵的时候，就已经掀起全球战争了。
如果摧毁了血月，应帝天对人类还真没多大信心。
江凡道：“人类暂时还离不开地球，最大的宝藏也是地球，所以就别想那么多了。”
要说对星辰的怨气，江凡才是最深的那个。
他明明拥有强大的天赋，卓绝的才华，北玄月那个废物从来没有被他放在眼里过，但是，对方就因为受到了天道眷顾，一次次死里逃生，甚至反杀。
就连凌雪也是如此，凌雪在剑道方面的造诣，早已经超越了古人了。
然而，依旧敌不过天数。
如果天数无所不能，那要努力和拼命做什么？我们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又有什么意义？
仅仅是作为磨刀石罢了。
然而这一世的江凡，依旧成了星辰之子。
他放下怨恨的唯一理由，就是自己的家人安好。
应帝天转移了话题：“那么，那个裂缝是什么？”
江凡道：“原本异空间的入侵，至少要在末世第二年的时候才会出现侦查，同时会缓缓出现一些先头部队，第三年，也就是末世爆发之后，人类已经爆发了两年之后，异族才能降临在地球上，但是皇者境依然无法降临。”
“什么？”
应帝天惊呆了。
如果是这样的局面，人类简直是天糊开局啊！
应帝天觉得，如果能给他两年时间发展，那些异族能翻得起什么浪花？
而且还是皇者境之下的，那就更容易对付了。
江凡知道他的想法，于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别高兴得太早了，两年的发育时间看似是好事，其实结果反而会更糟，力量滋生野心，在没有外敌压迫的时候，只要有一个野心家把野心化作行动，那就会引起灾难，等到两年之后外敌入侵，因为战争导致的仇恨已经无法避免。”
“听起来，你好像经历过。”
“算是经历过吧！”
“什么叫算是？”
“异能种类千奇百怪，我拥有看到未来的能力也不奇怪吧！”江凡道。
“听起来是挺糟糕的能力。”
应帝天一点也不羡慕这种能力，如果未来可以改变，那看到未来有什么用？如果无法改变，那么看到还是没用，只会徒增烦恼。
如果因为自己而确定了未来，那么自己反而成为了命运的傀儡。
“未来有很多种可能性，我曾经看到过其中一种，你和穆兴武不顾一切开战，简直摧毁了整个华夏。”以江凡如今的地位，轻微的剧透已经没有太大影响了。
当然，时间线已经被江凡扰乱的面目全非，这已经不叫剧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