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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身看见了掉落在地的纸张,他是一介武夫识不得其中奥妙,只当这是二弟闲玩的随手又给丢了。
那狗兔子忧心忡忡地回了客栈躺在床上左思右想,那夜只顾挣扎呼救竟未认出那九尺之躯竟然是当今皇上,幸亏自己及时改了口。
可那老狗食分明瞧上了隔壁的娘子,一个劲儿地打探消息更是莫名放了自己出来,不过是想利用自己同在客栈的便利。
如此,翻了一个身抽出褥子下面的纸张,上面写了一位超脱世俗的男子救下一个借尸还魂的少女,这故事现在来看似乎并没有那么荒诞了反而有一点神仙眷侣的色彩。
可这如今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悔自己除夕那夜兴奋过了头惹下这么大一个麻烦。
翌日
思考一夜昏昏睡去的人顶着黑眼圈起了床,准确来说是饿醒的,他愁闷了半天想了一夜决定将这纸张还回去,只道自己手贱偷鸡摸狗顺了手。
于是洗漱一番正欲下楼吃个饭就去,可迎面走过来一人正是隔壁的男子,他若没猜错的话此人与那和尚或同一个人。
想到此处,人欲近身,擦肩而过,不禁愣在了原地,除了气场稍逊一筹比皇上的本来面目狠厉之外,身形一致。
“咕噜咕噜”肚子传来了叫声,这人影早已经消失,正欲继续下楼却又在楼梯口看见了包着碎花头巾的女子,那几张纸现就揣在怀里,掏出来给了便是。
穆凡涤见迎面不行进也不避让的人准备主动绕过去,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喊叫,“二弟,你太不像话了!!”
句大看了眼正在怀里不知道掏什么的句小,又看了一眼旁边离去的女子背影,开悟了一般笑道:“难怪有家不归,原来在这里私会,让我来看看这是谁家的俏娘子?”
穆凡涤闻言一回首见来者身着兵服,果然这人不是单纯的街面儿上的地痞子,幸好阻止了秦曌摔人,看了一眼身侧之人那手拽出来一角的东西,当即惊然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她丢的纸张?怎么到了此人手里?
却见那手又迅速揣了进去,立即下楼阻止就要上来的人,“瞎说什么!没有的事儿!”
句大被人推地下了两步楼梯阶一手把住了栏杆,这人太美了比青楼里的花魁都美,一把推开了自己的二弟,“噔噔噔”上了楼,垂涎欲滴道:“小娘子家居何处?让我句大护送你回家!”
而就在此时从隔壁房门走出来一人,面带寒光直冲他而来,这是要打架的趋势,看来这红杏出墙的不是二弟是这个男子。
“夫君。”
一回身钻进了某人的胸怀,这人怒得像一头护食的豹子,他虽然失忆了但是杀人的狠劲儿没改,嗔道:“别惹事!”
秦曌憋得委屈怒视着被人拉着下楼的男的,他不过进去放了下东西再出来竟然见了这等事。
“不是来找我的?”狗兔子喝道,那人才回身,愤然道:“大庭广众之下,伤风败俗!”
“没听见人家如何称呼?休要栽赃!”连忙将人拉出了客栈当即放了手。
“良家妇女谁住客栈?待我拿人来,盘问一番。”说罢扭身抬腿就要再进去。
“回来吧你,人家在这住了很久了!”一把拉住起了色心的句大,明显就是利用职务之便利,意欲生事。
“久居客栈那是寡妇?”脑海中浮想联翩,这是耐不住寂寞出来私会野男人!
“大哥!你莫非眼瞎?”说罢,直接去街边寻一个吃饭的地儿。
这一声久违的大哥让人急忙追了上去,嘿笑道:“爹等着你拜寿呢!”拽着就要一屁股坐在面摊儿旁的人一同回府。
不情不愿地跟着,昨日若不是必要怎会回家?只不过是为了确认字迹罢了,想到此处倏地一摸袖子里面空空如也,心想坏了坏了他丢了一张!
见人一拍脑门如木头桩子停下了脚步,“大哥替你备了贺礼。”心想不必慌张!
狗腿子岂是为此事而心急,回想着昨日自己去过哪里最后一次在手里的地方,连忙直奔府门他要回书房去看一看。
见人跑得比狗还快难怪自称狗腿子,急忙跟了上去。
楼梯口,穆凡涤抬头一看不禁扑哧一笑,看在他人眼里不知为何如此。
秦曌被人直接拉进了房里,坐在那妆镜前看着里面映出来的自己,发际线处钻出来几根发丝,那是他自己的头发。
待穆凡涤关好了门窗,来到身前替他卸了装束,近几日都比较犯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竟没注意已经长这么长了,确切来说根本没看见。
去内室打了一盆热水为他细心地洗着头发,一头碎发如海藻般浓密,指腹均匀地揉搓着,空气中弥漫着猪苓的浓郁香味儿,接着又用清水冲洗两遍可那香味仍未消散,只好悻悻作罢。
要不是他头发上污浊着胶,也就不加这猪苓了,秦曌什么也没说任她给自己擦着头发,那顺发稍滴下的水珠尽数落在了衣襟上也不在意。
这古代的巾子不甚吸水,她便逆着发根擦了两遍后揉搓了一番,结果“哈哈”笑哭了自己,眼前的发型炸毛儿炸刺儿的像一只海胆。
秦曌回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齐刷刷一样长,实在是没法见人的丑。
“夫人…”一脸委屈地望着笑容可掬的人。
“不笑了不笑了…”说罢,取了今日上街买的一把剪刀还有一柄剃须刀。
一手执梳子理顺了毛毛糟的头发,湿润的发丝尤为贴实,将手里梳子交给左手,右手拿起剪刀…
在落剪的那一刻,丹凤眼眸倏地合上,他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是剃光了还是怎样?“夫人不是不喜欢光头?”用最自然的语气说出最紧张的话语,他想要头发。
在这削发等同于断首的古代,看着他假装镇定的样子,“没得事,就剪一点点…”双手按在他的肩,俯身看着镜中的模样就像现代的两个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