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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昕彤尽量委婉的将这短时间发生的事情向盛崇交代清楚,说完之后,她小心的观察着盛崇的脸色,却发现他脸上一片和煦,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的怒容,反而显得十分平静。
“你如果心里有气,大可对我说,不要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韦昕彤劝慰他。
“有什么可气的?”盛崇脸上一片潇洒,他早就已经看开了,那些失落的心情,早就已经在上辈子的时候透支了个干净,此时剩下的,不过是一片平静与些微的叹息。
叹息盛镇川看不透,还想着让另外两个儿子再加入盛家这一团大乱斗。
老爷子年事已高,上一世他选择留在江城,老爷子便一心扶持盛瀚,连自己的儿子都未曾手下留情。
盛世的江山,是盛泰霖亲手建下的江山,在某种程度上,老爷子将集团的前程看得比两个儿子的感受更加重要。盛世是他一生的心血,而他选择的继承人,必定要能延续他的事业,就像沿袭他的人生一样。
老爷子现在想要的,绝对不是更多的子孙进行大乱斗,而是平稳的形势,让他选择出一个继承人,然后将其他人全部压下去。
只是让盛崇不解的是,老爷子到了这个时候,似乎还在他和盛瀚之间犹豫不决。盛崇经历了上一世,起初下意识的觉得继承人必定会是盛瀚,如今回过味儿来,察觉到了今生与前世的巨大不同。
他或许,也不是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
“对了,我妈不是再过几天就回来了么?”盛崇突然道:“她在叶城的房子,你让人先去收拾一下,该补充的日用品都给她补齐了,房子的钥匙你有吗?”
韦昕彤笑道:“早就准备好了,我有备份钥匙,已经让人先去清洁打扫了一遍。”
顿了片刻,她问道:“你似乎不准备让姑妈住到老宅?”
盛崇唇角挂着一丝无所谓的笑:“他们都已经离婚了,还回老宅干什么?”
韦昕彤点点头,只觉得盛崇经历了生死大劫,倒是比以前更加看得开了。
在这之前,韦昕彤每次回国,盛崇都希望母亲可以住到盛家老宅。老爷子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又或者说,他心中有愧,当初两人的事情,如今已经说不清,如果韦昕彤在婚后一直留在国内,或许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然而,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不过,我也不希望某些人到我母亲面前说长道短。”盛崇眉头轻轻皱着,像是在对韦昕彤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得给她找点儿麻烦才好呢。”
韦昕彤半响没出声,她总觉得,盛崇经历了这次生死大劫,并不是看开了,而是心肠变得更硬了。偶尔说话的时候,都会给她一种冷风嗖嗖的感觉。
韦昕彤想了想,换了个话题,拿出了包里放着的掌上电脑,将之前国外设计师准备的设计图调出来,递到盛崇手边。
“你看看这些设计方案,选一个。”韦昕彤道。
盛崇接过了掌电,看到钻戒的设计方案,脸上那层冰霜就消化于无形了。上一世,他没能给段媗一个盛大的婚礼,如今倒是正好可以补偿。大到钻戒婚纱,小到婚礼当天迎宾的车辆胸前的胸花,他都要亲自参与选择,给她最好的。
虽然如今他腿伤还未曾愈合,但是钻戒制作也要一段时间,等到成品出来来了,他差不多就可以求婚了。接着,就能一边复健一边准备婚礼,务必不能一瘸一拐的举行婚礼!
盛崇拿着平板电脑,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才选定了设计方案。
那是一对铂金对戒,男戒和女戒的指环是相同款式,钻石的切割则不太相同。女款的戒指,镶嵌的是一枚两克拉的心型白钻,男款是一枚同等重量的方形钻石,简洁又不失典雅。
“去联系设计师,尽快将钻戒赶制出来。”盛崇选定了求婚的戒指,心情好了不少,嘴角也有了淡淡的笑意,显得柔和了几分。
韦昕彤在段媗回来之前,便已经离开了。盛崇将文件批完,下午五点,工作助理分秒不差的过来取文件。盛崇显然心情还不错,没挑太多刺,轻描淡写签了字,到让助理有些吃惊。要知道盛崇做事情,是出了名的挑剔,一份策划案交上去,至少得给你打下来一遍,遇上他挑剔的时候,一页纸上的修改意见写得比策划案原文还多,都用黑色的签字笔密密麻麻的写着,看了简直让人头皮发麻。而更让人抓狂的是,你还不得不承认,他说得确实是对的。
盛崇心中想着将段媗娶回家的美事,心情都畅快了不少。
段媗下班回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换鞋上楼。盛崇此时正在书房的小沙发上,颇为悠闲的坐着,穿着白色的衬衫,墨玉般的碎发柔柔的垂在耳鬓之间,越发衬得他眉目柔和气质斐然。
“回来了。”他将书放到一边,眉眼间显出几分淡淡的欢喜,看着她的眸子一片柔和。
段媗将包放到一旁,坐到他身边,问:“有什么好的事情发生了吗?我觉得,你好像很高兴。”
盛崇那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沉淀着醉人的情意,轻轻的在鼻头刮了一下,语气柔和的说:“我刚刚选定了婚戒的款式,最多三个月,就能做好了。”
段媗大为好奇,盛崇便将设计图调出来给她看。
“你猜,选的是那一款?”于是,盛崇的‘心有灵犀’综合症又发作了,让段媗来猜。
段媗将设计图全部看了一遍,按照盛崇的口味,选定了十分素雅的一套对戒,一圈细碎的钻石,镶嵌在铂金质地的指环上,显得雅致又低调。
盛崇略有些失望,将段媗搂在怀里,尖尖的下巴戳在她肩膀上,一手在触摸屏上戳了几下,将自己选择的那款对戒调给她看。
“这一款?”段媗其实还挺喜欢这个设计的,只不过,跟她之前指认的那一款比起来,显得不太素雅,有点儿花里胡哨的感觉。女人戴的戒指虽然千变万化,但是男戒却终究是经典的那几款。
“这么大个钻,你带在手上不会觉得奇怪吗?”段媗认真的问。
盛崇一开始还有些不乐意,见段媗似乎是真不太喜欢,赶紧问:“那现在改成这一款?就两个素圈?你不是喜欢鸽子蛋么?”
盛崇记得上辈子,段媗是很喜欢钻石大的戒指的。问题是,这是结婚用的对戒,盛崇当初提出的要求就是男女同款,要能一眼看出来他们是夫妻的那种。女士的六克拉鸽子蛋自然不少,然而不会有哪一个国际知名的设计师,在设计婚戒的时候,给男士设计一个镶嵌着六克拉鸽子蛋的大戒指的,那简直要闪瞎人的狗眼!
这个两克拉的钻戒,是盛崇能够接受的最大程度了,再大了他觉得不好看……然而,段媗似乎口味有了些变化,这变化还不小。
“那两克拉也不叫鸽子蛋啊。”段媗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将头枕在他胸膛上:“再说了,难道你一辈子,就准备送我一枚戒指啊?”
盛崇如醍醐灌顶,婚戒弄得那么花里胡哨干什么?简单的一个圈将人给圈住就行了。至于日后,那自然还能送别的么。
于是,原本应该惊喜满满的结婚婚戒,就被这已经结果一次婚的夫妻俩,一点儿也不浪漫的给确定了。盛崇当场给韦昕彤打电话,更改的设计方案,然后让对方再提供几套鸽子蛋女戒的设计图纸。由此就能看出来,盛崇对在自己女人身上花钱,是向来不心疼。只要能搏美人一笑,散尽千金也值得。
两人选完了戒指,开始说些闲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段媗在说,盛崇听着,偶尔应和两句却并不多说。
段媗刚刚说完自己投资电影的计划,盛崇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段媗的手机便响了。
段媗看了一眼屏幕,是何佩兰的电话,她也没避着盛崇,直接就靠在他身边接了电话。盛崇下意识的用眼角的旁光从她手机屏幕上瞟了一眼,顿时脸色淡了几分。
他确实是非常不喜欢段媗的娘家,以至于隔着一生一世,他都带着生理性的厌恶,看到都会想要皱眉头。整个儿段家的人,除了段辰还有几分本事,其他人都只会借着段媗向他要这要那。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姻亲,哪怕他什么都不缺,他们所求的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然而,他会觉得心烦。
上一世,在段媗去世之后,何佩兰甚至还想借着他与段媗的旧情,让他帮忙办事。他直接让人将她从家里请了出去,他可以为段媗多加忍耐,然而面对一个跟自己无亲无故的女人,他想不到自己容忍的理由。
盛崇心里的变化,段媗丝毫没有察觉到。毕竟她不知道他什么都回想起来了,在她眼中,他还是那个跟何佩兰不过几面之缘,还没去她家见过家长的盛崇。
而且,为了避免上一世的覆辙,如今家里的事情,她向来都是自己解决,从来不麻烦他,自然也就说不上让他厌烦。
盛崇眉头微微皱着,一手缠着段媗的长发,在指间缠绕几个圈,然后再慢慢往下拉,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段媗也没管他,靠在他胸前,接了电话:“妈。”
“媗媗啊。”何佩兰拿着手机,对段媗道:“你回江城也好几天了,不回来吃个饭么?段辰这几天也在家里呢。”
何佩兰说话的声音挺大的,段媗也没避着盛崇,说话的声音自然就落到了他耳朵里,顿时盛崇就不乐意了。本来段媗白天就要上班,晚上还要回家吃饭,那什么时候才能陪他啊?
段媗想了想,自从她去了水贤之后,一直到现在还没回过家,确实该回去一趟了。不过,这次何佩兰的语气略有些热切,容不得她不多想,便问道:“我姐这次也会过去吗?”
何佩兰喉头一梗,劝道:“你生你姐的气也已经这么久了,到底是嫡亲的姐妹,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段媗没出声,嫡亲的姐妹,她也不想一直这么僵着。问题是段湘君这个人,怎么说呢,就是容易蹭鼻子上脸,对她有点儿好了脸色,她就容易忘乎所以,觉得你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当初买房子,她出了小二十万,这事儿就这么没后续了。她不缺这二十万块钱,问题是段湘君连饭都没请她吃过一顿,就跟这是她该的一样。一家子的姐妹,也没有这么相处的到底,段媗只能敬而远之。
何佩兰道:“你这次去水贤,家里都急坏了,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弟弟说,你是跟着盛崇过去的?”
段媗眉头一跳,用眼角的旁光看了盛崇一眼,准备离他远一点儿再继续打电话。她拿不住何佩兰会说些什么,但是八成不是好话。
然而,盛崇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一下子就把她按在自己怀里了。
何佩兰丝毫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儿太实,水贤那么危险,你跟着过去干什么?他还会缺了人照顾不成?再说了,你们恋爱也谈了这么久,也没看见他有个表示。你别傻乎乎的一头扎进去,留点儿心眼知道么?”
段媗脸都绿了,嗔怒道:“妈,你别说了!”
何佩兰眼睛一瞪,在她看来,她都是为了女儿好,哪里会不说呢?
“什么别说了,你今年也二十五了,年纪不小了,你去问问他,看他是个什么章程?要是他没结婚的意思,你赶紧掉头,再找一个!别挂死在一根歪脖子树上!这恋爱可不能一直谈下去,男人是无所谓,到了四十多有钱有势还能找个年轻的,女人可不一样,过了三十岁可就不好嫁人了!”
盛崇就凑在段媗耳边,跟着将何佩兰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脸上赤橙青绿,什么颜色都有。
他还真不知道,现在何佩兰背地里是这么跟段媗说他的。还想掉头再找一个,他还成了颗歪脖子树!有他这么潇洒多金的歪脖子树么!
段媗在何佩兰刚刚开口的时候就想直接挂电话来了,然而她两只手都被盛崇给握着,想挂电话都做不到,直接让盛崇把话听了个彻底,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盛崇那脸色,黑得就像是被涂了一脸的炉灰一样,大有下一秒就要被气炸的趋势。
段媗好不容易挣开了手,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小心翼翼的转头看着盛崇。
盛崇这会儿已经坐得远远的,双手抱胸,显然是在生气,两条英挺的眉毛皱成了个川字。
上一世的时候,他就不喜欢何佩兰,觉得这个女人多事、碎嘴,总是喜欢在段媗面前挑唆,如今还是一样,根本没有一点变化。甚至更恶劣的是,段媗如今自己发家了,何佩兰对他便还不如上一世客气。至少上一世,整个段家都还仰仗着他的提拔,现在段媗显然是自己翅膀硬了,不把他当一回事!
他气哄哄半天,对段媗道:“明天不准回去。”
段媗眉头轻轻皱着,试图解释一下:“我妈并没有什么恶意,再说了,她关心我的婚事,也是应该的。”
盛崇猛的回过头来:“难道你也觉得,我还会亏待你不成吗?”
何佩兰那话里话完,说的无外乎就是‘我家宝贝女儿,有才有貌还有钱,不要被那些花言巧语吃干抹净不擦嘴的臭男人给骗了’!
盛崇也是气昏了头,一时间弄混了前世今生,在他看来,段媗是他的妻子,跟他才是最亲的一家人,死了都得跟他埋在一个骨灰坛子里头,进他们盛家的祖坟。他难道还会亏待自己的女人不成吗?用得着别人来提醒?
“我没这么说。”段媗觉得盛崇在这件事上有些敏感过头了,她不想盛崇和自己娘家的关系重蹈覆辙,父母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父母,以后总不可能真的断了往来,这种事她到底还是做不出来的,只能尽力劝解:“我妈这个人呢,也就是嘴比较碎,但是也没有坏心眼儿。以后我带你见她人,你就知道了,她会很热情的招待你的。”
盛崇上辈子最烦的就是段媗为娘家说话,段媗的劝解说了还不如不说,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冷冷道:“你就不能不在我面前提他们么?”
段媗听着他的语气,眉头一抖。这个语气,她上一世听过太多次,以至于无比的熟悉。一个胆大的猜想慢慢在她心中成型,她看盛崇,心里略有些发毛。
她抿了抿唇,试探道:“我爸六十岁的时候,你送了什么?”
盛崇皱着眉头,不耐烦道:“一套别墅,不是你自己去选的么?”
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段振兴现在才五十七岁,哪里会有什么六十岁生日?然而,在上一世段振兴六十大寿的时候,盛崇确实是送了一套独栋别墅当寿礼。
盛崇不可置信的看着段媗,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诧异,更多的是惊喜,他侧过身子,凑到段媗面前爱:“宝贝儿,你也记得?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然而,与盛崇的惊喜相比,段媗感受到的就完全是惊吓了。
她在重生之后,之所以还能和盛崇在一起,是因为她感受到他的改变。可是现在,造化弄人,这个欺骗了她整整十年的男人,现在竟然回来了!
她一把将盛崇推远了,站起身,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防备:“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顿了几秒,她道:“是地震的时候,对不对?”
盛崇被从地底下挖出来的时候,头上有一条特别大的口子,且因为失血过多,人几乎休克,在手术过程中,心跳停滞了三秒,然后又莫名的开始跳动,然后生命特征迅速恢复。在他醒过来之后,性格略有些变化,变得更加成熟、阴郁。平日里在工作的时候,她感觉得到,他下手更加稳准,且不留余地。
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黄泉路上走了一遭,所以导致性情有些转变,毕竟人还是那个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躺在她左边,接吻的时候,舌头伸进去会先从左边开始扫,要退出来之前,会轻轻的勾一勾她的上颚。这都是他极为隐蔽的习惯,大概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只是潜意识的动作。
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是他想起来了。回想这段时间的相处,盛崇确实更加霸道,也更加喜欢把她指使得团团转,活脱脱就是上一世那副霸王性子。
“你什么意思?”盛崇这时候也已经回过味儿来了,他是多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更别说以他对段媗的了解,她就是接吻的时候抬抬睫毛,他都知道她想他亲哪里。段媗现在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压根不想他想起来。这让盛崇心里有些难受,或者说如鲠在喉。
他又想起来这一世,他刚刚开始追求段媗的时候,她对他的抗拒。明明她上一世那么爱他,今生再次见到他,难道不该直接应了他吗?为什么会拒绝?还是说,上一世的感情,不过是他在一厢情愿?
段媗心中乱成一团,前世今生在眼前纠缠不清。一会儿又是盛崇的甜言蜜语,一会儿又是那本书上所写的,他不过是高高在上的被系统压迫着,和她在一起。
当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的时候,她还能告诉自己,这是他与她全新的开始,她比上一世要好了很多,所以,他们还有相爱的理由。可是现在,在所有不堪的回忆都被重新展现在他们眼前的现在,她忽然就分不清,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重生之后,他对她似乎还是那么热情,那样温柔,可是,这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她根本就分不清楚。
“你很不希望我想起来?”盛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尽力将心中的那些情绪给压下去,他不想对段媗发脾气,哪怕他自己也被伤到了心。
“如果,你是不想我想起上一世,跟你家里有关的那些事情。”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开口有些艰难,却还是坚持道:“我可以既往不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虽然话是这么说,那是语气中的高高再上,却还是刺痛了段媗那颗敏感的自尊心。
她站得离他远远儿的,冷冷道:“那我还真是感激盛三少你的宽容大量,容得下我上不得台面的娘家。”
盛崇眉头紧皱,声音里已经有了些不耐:“你还要如何?”
段媗如今正在气头上,心中的思绪也格外混乱,冷冷道:“你是不是现在心里就在想着,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如果没有那些该死的系统任务,你根本就用不着应付这个肤浅、虚荣,除了外表一无所有的花瓶在一起吧?”
盛崇愣住了,他嘴唇颤了颤:“你看了那本书?”
段媗冷笑:“这是不好意思,我死得早,没能跟你过到四十岁!不过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毕竟少受了十年的折磨!”
段媗说完,将盛崇扔在书房里,自己去了卧室。她烦躁的围着卧室走了几圈,心乱如麻,根本不想在这个全是盛崇的痕迹的屋子里呆着。她拎了包,直接出门了。
盛崇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还没能消化完刚刚段给他的刺激,就听到高跟鞋下楼的声音。
他勉强站起身,跳到书房门口,正好看到段媗的背影在楼梯口一闪而过。
他撑着二楼楼梯的扶手,吼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回来!”
段媗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