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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今年开年之后,这小半年的时间以来,段媗可以明显察觉到盛崇对两人的关系大方了许多。特别是从发生了头条事件以来,更是越来越大方,有一种他心里已经有底了的感觉。
段媗没问过盛崇什么时候见家长,作为女方,该坦诚的地方应该坦诚,但是该矜持的时候,也应该要矜持。如果一直不结婚的话,她也无所谓,她不介意所谓的婚姻和形式,到了他们这个份儿上,一张纸压根就管不住,只要一方真正有了想要离婚的想法,另一方是根本挡不住的。但是如果要走形式,要扯证办婚礼,那就得把过程过走全了,从见家长开始,一步都不能省。
“你刚刚在想什么?神色那么严肃?”盛崇微微低着头,凑到段媗耳边,举止并不露骨却显得很亲昵。
“没什么。”段媗摇摇头,又迅速调开话题,问盛崇:“那个是聂清菱吗?”
盛崇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又抬了抬下巴示意盛瀚的放下:“那边是我大哥盛瀚,旁边那个揽着他手的是大嫂顾娉婷。待会儿我带你过去打招呼,聂清菱那里,无论她说什么,你应付一下就行了,不要跟她太亲近。至于顾娉婷那边,你稍微提防一点儿,这个女人有点儿小聪明,还喜欢显摆。”
段媗:……
段媗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一下盛家男人身边的女人们,觉得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还偏偏能唱出一台八点档的大戏。至少从盛崇话里的意思,段媗最好是谁也不要搭理,面子上客客气气的就成了。
段媗其实也懒得应付人,面子上的客气,跟用心与人交往比起来,可要简单多了。只可惜,她有心维持着面子上的客气,别人还不一定愿意将这份客气给她。
盛崇在侍者手中端了杯酒,带着段媗过去跟盛淳博打招呼。盛家内部闹腾得再厉害,在外头还是不能给人看了笑话。
“大伯,没想到您来得这么早。”
盛淳博脸上带着和蔼的笑,他年纪已经将近六十了,约莫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至于盛瀚的糟心情绪,显然没能影响到他半分。
“阿崇啊,可有一阵子没看到你了。”盛淳博笑着和盛崇打招呼,又明知故问,看着段媗问道:“这是?”
“这是我女友段媗。”盛崇对段媗道:“我大伯是很和蔼的人,你不要害羞,跟着我叫大伯就行了。”
段媗落落大方的叫了人,盛淳博很给面子的应了,本来他还寻思着是不是得弄点儿什么见面礼。反正盛崇又不是他的儿子,取个什么女人,只要家世清白,不丢盛家的面子就行了,其他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然而,一来盛崇这不算是正式带女友见家长,其次他身上也确实没带什么东西,只好应付了一声,然后给盛崇介绍道:“你之前见过了,你聂阿姨……”
盛崇眉头一跳,他本来还以为盛淳博不至于这么光明正大的让他叫人,却没想到人家不仅光明正大,甚至话都递到他嘴边儿了……盛崇其实对盛淳博娶谁都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他爹。然而,他做初一,盛瀚就做得出十五,要么盛家三子两女一起抵御外头的那些乱七八糟,要不然就只能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
就在盛崇犹豫着要不要直接遁走了时候,盛瀚带着老婆过来了。
盛瀚眼里带着杀气,脸上却还挂着笑,顾娉婷挽着他的小臂,直接打断了盛淳博的话,笑着对盛崇道:“这不是阿崇么,旁边的,是段小姐吧?”
盛崇和段媗不得已又把刚刚的套路重复了一遍,顾娉婷显然是个性格非常强势的女人,一过来就把聂清菱挤得没法儿开口,一直跟段媗搭着话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们有多么的投缘。
然而,聂清菱也并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她能沉得下心思,在盛淳博身边守了近二十年,最后让盛淳博下定心思娶她进门的,又岂能是寻常之辈。
在这种场合,她自然是不甘心被顾娉婷压上一头的。当然,她心里很清楚,她和顾娉婷搭话,只会是自取其辱,于是便盯准了段媗。
等到顾娉婷咽口水的时候,聂清菱开口,她对段媗显然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一开口便投其所好:“段小姐,《终点站》票房大卖,还没来得及祝贺你。”
段媗的态度很大方,客气的回道:“都是傅导和几个主演的功劳,我不过是跟在后头吃点儿现成的而已。”
聂娉婷又捧了段媗几句,然后问道:“段小姐的大作《枯萎的玫瑰》,我听说业界有好几家娱乐公司都有意买下影视版权,也不知到底会花落谁家?”
段媗自然知道,聂清菱这是在隐约的示好,原本正准备委婉的拒绝,却不想顾娉婷又一脚插了进来:“哪里还用得着出售影视版权,要是段小姐有意拍成电影,直接让老三投资就好了,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哪里还用得着麻烦外人。”
段媗笑笑,不再搭话。聂清菱三番两次的让顾娉婷给扫了面子,盛淳博又碍于说话的是儿媳而不是儿子,而不好做声,只好看着她们一来二去的打嘴仗。
“娉婷,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像星城这样的娱乐公司,如果投资一部电影,从最初的选角到之后的院线排片都是有一套流程的。有些门外汉不懂,以为有钱就能拍出好电影,其实不然。”
聂清菱话里话外的贬低顾娉婷,大有将她当暴发户看的意思,顾娉婷又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两人一来二去,都试图挑着段媗的话头绵里藏针的攻击对方,若是上一世,然段媗来应付这种场合,她是肯定吃不消的。然而现在顾娉婷说一句,她便应一句,聂清菱说一句,她也不会置之不理,说来说去都是些废话,白浪费口水还得绷着一张面皮。
段媗的手一直勾在盛崇的小臂上,盛崇稍微夹紧了一下,段媗就默契的放慢了语速,将话头儿递给盛崇了。
“大伯,大哥大嫂,我看到熟人了,先带段媗过去,你们慢聊。”盛崇说完,立马夹着尾巴带着段媗跑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今天算是真正看到了原版。原以为段媗多少会有些应付不过来,没想到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要快,能言善辩,压根不会被对方给拐到沟里去。
等到盛崇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的时候,段媗略带骄傲的一扬头:“她们才哪到哪儿啊?我可是靠中国话吃饭的好么?”
“恩,我家媗媗最厉害了。”盛崇眼里带着笑,看着段媗。
段媗受用的点点头,又同情的看了盛崇一眼:“你可真不容易。”
盛崇反应了一下,朝段媗挑了挑眉毛:“不容易的,是你啊,未来的盛太太。”
段媗:……
这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实在是有点儿微妙。
段媗很诚恳的看着盛崇:“我现在想和你一刀两断还来得及吗?”
盛崇很无奈的看着她:“约莫是来不及了,你那条微博下头,留言已经有十多万了……”
段媗傲娇道:“那如果我现在宣布分手,那留言和转发说不定比上一条还高呢!”
盛崇态度很笃定:“绝对不会。”
段媗问:“为什么?”
盛崇嘴角带着坏笑:“因为我会直接找个黑客黑了你的电脑,盗了你的账号,然后发消息宣布结婚。”
段媗:……这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即视感,真是好喜欢啊,肿么办?
两人相互调侃了一会儿,段媗还肩负着照看楚诗诗的重任,便没有继续和盛崇腻在一起。毕竟要腻歪有的是时间,不在乎这一会儿。盛崇和稽飞羽、封璞等人迅速凑合到了一起,三人一同去给景烨他爹敬了酒。
段媗这头正和楚诗诗说话呢,一转头就差点儿瞪出了眼珠子。
她忍着揉眼睛的欲。望,自己的看了看,直到确认没看错人,才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盛崇的身影,这下盛家一大家子可算是在景家的寿宴上到齐了。盛崇进门的时候,还怕顾娉婷和聂清菱吵起来,丢了盛家的脸,如今倒是盛瀚站在不远处,反过来担心盛崇了。
盛瀚扯了扯妻子的胳臂,抬了抬下巴指了个方向,动作和盛崇如出一辙:“你看看,那个不会是元静淑吧?”
顾娉婷顺着盛瀚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小声道:“这些人一个个都把人家家里的寿宴当成了什么?真是不闹腾起来便誓不罢休,也是你们太心软了,才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么张扬。”
“你找找盛崇在哪里?”盛瀚道:“别让他发飙,最后丢了咱们家的脸面。”
段媗是最先找到盛崇的,便往他那头走。
楚诗诗拉了段媗一把,段媗走得又急,险些被她拉了个踉跄:“怎么了?”
楚诗诗可怜兮兮的问:“段媗,你去哪里啊?”
段媗心里略有些不快,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挣开了她的手,道:“我有点儿事情找盛崇,待会儿过来找你。”
在她看来,景烨压根就是被害妄想症晚期。普通人,无仇无怨的,顶多就是对楚诗诗不理不睬,那看她不顺眼的,也不会在这么一个场合对她发难。只要楚诗诗自己老实呆着,别去招惹别人,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意外?
段媗凑过去的时候,盛崇正在和封璞攀谈,显然还没注意到门口进来的那两个人。看到段媗突然过来,盛崇还挺吃惊的,问她:“怎么过来了?觉得没意思?”
封璞在一旁调侃道:“盛老三,你有点儿出息成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段媗也拿不准到底要不要这个时候直接告诉他,然而,还没等她做出决定,盛崇已经转过了头来。
他的笑容就像是混泥土一样僵在了脸上,然后慢慢被风化,脱落下来,留下异常平静的表情。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转过头就像是刚刚根本没看到那两个人一样,继续转过头来与人说笑。唯有段媗知道,他刚刚真的濒临爆发,握着她的手非常用力的抓紧了一下,握得她发疼。
盛崇带着她走到大厅里头人稍微少一些的地方,捧着她的手腕,问:“我刚刚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段媗揉了揉手腕,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色:“没事,也不是很疼。”
见段媗神色忐忑,盛崇安抚的朝她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就当没看见就行了。”
盛崇话说得潇洒,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忿的。盛镇川这是算准了以他和景烨的交情,他不可能在景家的宴会上闹场,所以肆无忌惮的将元静淑带了过来。这个时机非常的巧妙,正好又撞上了聂清菱,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盛家大房二房都要‘添丁进口’的联想。
盛崇碍着场合,不能发怒,只能见气往心里憋。
盛瀚平日里和盛崇闹得凶,到这个时候,到底还是没忘记过来聊上几句,至于这几句话,到底是刺激还是安抚,那段媗就不得而知了。
盛瀚是一个人过来的,顾娉婷在场中与人谈笑风生,他看了段媗一眼,对段媗道:“段小姐,我和老三说点儿家事,还请借一步。”
段媗看了盛崇一眼,见他点头,才慢慢走远。
“你要是过来看热闹的,那就算了,咱们最多算是个半斤八两。”盛崇站在小露台上,看着外头看不见尽头的车流灯海。盛瀚站在他背后,目光悠远。
“不不不,我跟你不一样。”盛瀚这时候倒是姿态潇洒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向盛崇解释道:“第一,我母亲是生病去世的,这跟聂清菱没有关系。虽然我很讨厌这个女人,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不至于在她身上加诸无谓的仇恨。第二,贺家势大,和韦家那样的破落户可不一样。”
盛崇怒目而视,盛瀚却依旧意态悠悠:“第三,我今年三十一,年富力强,聂清菱生的那两个小家伙,毛都还没长齐呢,起得了什么作用?”
盛瀚这几句话,每一句都是戳进了盛崇的肺管子里。聂清菱是在贺夫人去世之后,才跟了盛淳博。盛淳博多年未曾娶她进门,多少也是因为贺家怕外甥受委屈,所以一直软硬兼施的压制。至于聂清菱的儿子,今年才十八岁,就算真的进了盛家的家门,等他长到可以逐鹿中原的年纪,盛家恐怕早就尘埃落定了。
盛崇有的怨恨,盛瀚并没有,而盛瀚没有的危机,却在盛崇身上比比皆是。
这就是盛琪当初无论如何不同意段媗进门的原因,盛崇身上的压力已经足够重,再娶一个毫无助力的妻子,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她与盛崇是天然的利益共同体,盛崇落败她也不可能独善其身,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她都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盛崇将一个花瓶娶进门。上一世,她一直都针对段媗也是因此。盛崇二十九岁那年收购盛隆,如果那个时候,他肯直接与豪门贵女联姻,未必就没有再与盛瀚一争胜负的机会。然而,他娶了段媗,坚持留在江城,便将偌大一个盛家拱手相让。
而如今,盛琪态度有所松动,不是因为盛崇的坚持,她是个极其固执且心性坚定的女人,如果别人的坚持有用,她也不可能将元静淑挡在家门外这么多年。盛琪的态度松动,甚至说出了让盛崇早做准备这种话,纯粹是因为段媗如今身价渐高,影响力增大。出身是没办法决定的,但是个人的才华与努力,也是决定你人生高度的重要条件之一。盛琪和盛崇,到底是嫡亲的姐弟,如果鱼与熊掌可以兼得,那她自然不会反对。
盛崇沉默了良久,突然笑了,看着盛瀚:“问题是,现在聂清菱马上就要进门了,而元静淑还远着呢!你的危机都是现实,而我的危险全是假想。”
盛瀚无奈的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俏皮,显得十分欠扁:“你想通了就好,别在在这个场合干出什么傻事,毕竟我跟你丢的是同一张脸。”
说完,他风轻云淡的走了,谁也摸不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盛崇站在原地,心中一片平静。就算,假想变成了现实又如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手中有盛隆、有盛世的股份、有在盛世工作多年打下的人脉和基础,有董事会的支持,有亲友的鼎力协助,盛镇川就是真的开始扶助那两个私生子又如何呢?毕竟,差距从一开始就存在,除非这两人真是智高近妖,不然想从他手里翻盘,恐怕是不可能了。因为,盛老爷子培养他和盛瀚这么多年,不会再有时间和精力,挑选别的继承人了。
盛崇这头刚刚定下心神,景烨就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他正准备说几句安抚一下盛崇,却见他一脸平静。盛崇这人,越是要发大招的时候,脸色越是平静,景烨一看还略有些慌了,生怕他砸了自家老子的寿宴,那可就闹大了。
“老三,你冷静一点儿。”景烨吞了口口水,看着盛崇:“也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给你们家发那么多请帖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景烨,两家是多年的交情了,盛家的男人们又都住在不同的地方,身边是完全不同的秘书和助理,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体系,他只能让自己的秘书跟他们每个人点对点的接触。虽然他和盛崇感情最亲近,但是也不能因此把别的人都一棍子打死吧?又不是谈恋爱,只能一对一……
“你要是心里实在不爽,要不从后门出去,散散心解解气……”
盛崇被他给逗笑了,伸出拳头在他胸口锤了一下,用了点儿力道,让人有点儿疼,不过景烨压根就没注意到。
“怎么,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还准备在你老子生日当天,因为那些乱七八糟把我扫地出门啊?”
景烨这才反应过来:“你心里没事就好,等过了这几天,我叫上封老四他们,一起出去喝喝酒。”
“糟心倒是真的,但也就这样了。”盛崇神色淡淡:“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算上了台面,我也得把她踩下去。”
“你看得开就好,就说我们家那母子两儿,进了门又如何?还不是得看我的脸色?”景烨一手搭着盛崇的肩膀,他性格嚣张,其实很少做出安慰人这样的举动,一时间还有点儿业务不熟悉:“你家老爷子才是真正说得上话的人,其他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没得浪费时间。”
盛崇点点头,感觉心中最后一丝郁气也已然散尽。
元静淑母子四人,对他而言就像是行动飞快的苍蝇,虽然伤不了他分毫,但是一直围着他转也够恶心人。然而,若是他打苍蝇,打不死要白耗体力,打死了也得沾得一手恶心,这又是何苦呢?
元静淑跟在盛镇川身边,她今日穿了一身深蓝色的旗袍,耳配珍珠耳坠,脖子上是一挂毫无瑕疵的粉色珍珠,显得宁静又优雅。跟在盛镇川身边,勾着他的小臂,竟然真的就是一副豪门阔太的样子。其实她原本还想穿一身正红色的旗袍,外头越是说她做小,她对细微之处便越是要求苛刻,比如,她就从来不穿桃红品红,要么就穿别的颜色,红色就必须是正红。
一进门,元静淑就不动声色的四处打量。盛崇、景烨、封璞和稽飞羽,这四人是叶晨里头出了名的小团体,向来是一个鼻孔出气。景家的宴会,谁不来盛崇也不可能不来。
她确实奈何不了盛崇,但是偶尔出场恶心一下他,还是做得到的。她不太敢去惹盛琪,盛琪向来刁蛮,在盛镇川心里,多少还有几分地位,现下又怀着身孕,更是三十出头才有了第一胎,怀相还不知道是不是稳。要是真的被她气得掉了孩子,那别说盛琪得跟她拼命,就是盛镇川都不见得会站在她这边。
反倒是盛崇,盛崇跟父亲本来就感情不睦,性格又硬,只要稍加挑拨,就能让这对父子越走越远。盛琪再刁蛮,也不过是个女人,盛崇倒了,她自然也得瑟不起来。
在元静淑的想法里,盛崇最好是在这个场合和她闹腾起来,丢了盛镇川的脸不说,还得罪了景烨。盛崇身边的人越少,那她的优势就越大,蚁蚀堤垮,时间久了,未必看不见成效。
盛镇川见元静淑左顾右盼,还以为她是害怕遇到盛崇,殊不知他身边这个一脸恬静的女人,心中早就是一脸横肉准备掳袖子大干一场,还安慰道:“你不要紧张,这样的场合,盛崇不会昏头的。”
元静淑点点头,一副放下了心的样子。
她心里已经有了别的主意,盛崇身边还站着景烨,不远处就是盛瀚和顾娉婷,这些人在面对她的时候,都是站在盛崇那一边的,都会阻止他,安抚他。
然而,从另一个人出手,那就不一样了。
元静淑扯了扯盛镇川的袖子,低声对他说:“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段媗?就是上次盛崇说要带回家的那个女孩子。”
盛镇川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元静淑道:“我过去跟她打个招呼,也帮你相看一下。”
盛镇川一脸不满:“小门小户,有什么好看的。”
元静淑道:“小门小户又如何呢,只要阿崇自己喜欢,姑娘家又温柔懂事,一样的可以过日子嘛。”
盛镇川不欲再说,却点了头。
元静淑脸上露出一丝笑,端着一杯鸡尾酒,就往段媗那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