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被调教的盛三少

遥忆长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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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媗的事业版图在急剧的扩张,在‘明日之星’决出四强的时候,时间已经从春天走到了秋天。之前参与比赛的选手,大多决定与宸羽签约,由宸羽进行从个人到作品的全方位包装。

    由于公司旗下的签约作者变多,段媗经过考虑之后,为了不让员工全部熬夜加班过劳死,扩大了公司的规模,原本全公司的行政部分的人员一共只有十来个,如今经过扩张之后,加上编辑组和美工组,一共已经有了四十三个人。而公司的办公地点只在这间不太大的写字楼里小小的半层,如今段媗干脆利落的将另外半层也租了下来,公司的各部门的员工终于有了独立的大办公室,不再全部挤在大堂,一开始工作就是鸡飞狗跳手忙脚乱。

    除此之外,段媗的明星作家策划,也从她自己身上开始实行,一方面对自己的作品大力宣传,一方面在杂志和各个渠道,对她传奇一般的个人经历加以包装并加以宣扬。她的做法在最初的时候受到了业界的抵制,大多数有名望的作家认为,文学创作是一个需要潜心钻研的事情,但是当名利过分渲染之后,就会变得不纯粹,也难以再有所进益。

    随着段媗的名气不断赠大,甚至有好事者在报刊上提出‘文学作品不能太过功利’的观点,剑锋直指段媗。段媗显得很无所谓,盛崇看到报纸之后,却眉头一跳,当下准备撸起袖子帮段媗讨回‘公道’。

    段媗将他手中的报纸抽出来,折好放到一边,笑着说:“一些小报报道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盛崇看着她的脸色,似乎真的满不在意,便问道:“他们这么说你,你就不生气?”

    段媗摊了摊手,铂金的精致手圈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转来转去,她的脸上满是不在意,淡淡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都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盛崇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忍不住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他温热的薄唇落在她手背上,温柔的鼻息扫过她的肌肤,显出一片静谧的温柔:“真的没关系就算了,如果觉得不高兴,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你受委屈。”

    这是他放在手心上疼宠的女人,虽然,在更多的时候,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维护,但他却也容不得别人来欺辱。

    “你想太多了,其实我反而还要感谢写这篇文章的人才对。”段媗将手抽出来,缠着盛崇的小臂,整个人腻歪的靠在他肩膀上,像是一只等待着主人抚摸顺毛的大猫咪:“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满足了自己的口舌之欲,那我也打响了名气嘛。有人骂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人理。”

    “其实,你也没有必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盛崇摸了摸段媗的背,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在已经有些寒冷的秋日,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显得格外的亲昵。

    他的声音很平缓,像是在安慰她:“偶尔放松一些也无所谓,反正,你还年轻,而且,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段媗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了,她工作确实辛苦,有时候他在江城时,她反而要出差去别的城市,为杂志或者是自己的新书乃至旗下作者的新书做宣传。以盛崇如今的财力和他过重的自我意识,偶尔会希望她留在家中当贤妻良母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只是,段媗想到前世,她在这幢别墅中的无休止的等待,就忍不住想问问他。

    “如果我有一天不工作了,你会养我吗?”段媗问。

    “怎么问这种傻问题,难道我还会养不起家吗?”盛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宠溺。

    “那如果,我被你给养废了,变得平庸又无能,除了会买买买,花光你的钱,什么都不会,你还会爱我吗?”段媗问。

    盛崇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桃花眼里荡漾着万般的风情,他反问:“那你还是段媗吗?”

    段媗心中苦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挽着他的手臂,强调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会不会?”

    盛崇见她似乎真的想知道答案,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才半调侃办认真的说:“如果那样的话,我就给你准备一幢豪华的大宅子,无数的漂亮衣服和数不清的昂贵首饰,让你每天呆在家里换不同的衣服等着我回来。”

    段媗愣住了,盛崇的说法和他上辈子的做法,几乎是如出一辙。

    “然后……”盛崇将人压在沙发上,两人额头贴着额头,距离贴得很近,紧紧相贴的身体,几乎都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心跳与脉搏。

    他用身体力行的举动,表明了他未曾说完的话。

    女为悦己者容,既然都已经让她打扮好了,那他自然应该好好笑纳她的美意。

    一只河蟹爬过去了……

    段媗趴在床上,喘息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抬了抬肩膀,推了推盛崇:“你起开,快压死了我的都……”

    盛崇撑起上半身,看着她依旧带着春色的脸庞,忍不住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声音低哑之中带着诱惑:“是压死了,还是爽死了?”

    段媗一手拍在盛崇脸上,将他那张坏笑的流氓脸推到一边儿去,自己撩了撩汗湿的长发。盛崇情动的时候,喜欢从背后抱着她,他是很舒服的,觉得充满了掌控欲,可苦了段媗,脸被埋在枕头上,连喘息都不匀称,还要被人掰来掰去的折腾。

    盛崇被打了一巴掌,依旧傻乎乎的心里甜得冒泡。他将被子拉上来,将两人裹在一起,年轻而温热的躯体紧贴,让人觉得亲昵又甜蜜。

    段媗觉得有点儿累,趴在盛崇结实的胸膛上,昏昏欲睡,却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问他的问题,于是推了推盛崇,轻声问:“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盛崇爽过一轮,早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此时听到段媗提起来,还觉得有点儿懵:“什么问题?”

    段媗用自己尖尖的指甲在他胸膛上泄愤般拨弄了两下,盛崇顿时身体绷紧了一点儿,桃花眼里带着荡漾。在床上,他不介意段媗用粗暴一点儿的方式折腾,甚至反而觉得这样更刺激。(M的本性……)

    段媗如今都已经能很熟练的凭借他的眼神,来判定他有没有发春了。见他蠢蠢欲动,连忙停止了自己的‘施暴’,将之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盛崇脸上带着不解,摸了摸段媗的头,又充满暗示意味的去握她的手,甚至去拨弄她被涂成大红色的指甲。段媗在他手上挠了一下,略带警告的看着他。

    盛崇只好放下了手,不解的问:“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为什么执着呢?”

    段媗略微蛮横的看着他,秀丽的眉头微微颦着:“你哪里那么多为什么!直接告诉我会还是不会!”

    盛崇宠溺又无奈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他还以为段媗永远都不会像他问这种‘我变成什么样儿,你都会爱我吧?’这样的傻问题了。

    他原本准备说些漂亮话来哄她高兴,但是看到段媗眼中认真和坚持,他就熄了说谎话讨好她的心思。她想要的是一个答案,而不是一句敷衍。

    于是,他在她额头上温柔的吻了一下,才开口:“不会。”

    见她有着发怔,他连忙解释:“你也说了,只是如果不是吗?但是,并不存在这样的如果啊……”

    段媗点点头,将头埋在他怀里,神色有些低落。

    看着段媗低落的神色,盛崇多少有些后悔。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都喜欢海枯石烂的承诺,他就是哄哄她又怎么样呢?何必执着于所谓的真实,毕竟这个世界上真话往往最伤人。

    段媗耗费了不少体力,趴在盛崇怀里伤心了一会儿,就慢慢的睡着了。盛崇的怀抱,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安心的地方,即便曾经有过那样糟糕的经历,她却还是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心。她就像是飞蛾渴望火光一样,渴望着他,即便会被对方的温度烫伤,却也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想要为了这片刻的温度而放弃一切。

    盛崇见她睡着了,才慢慢的停下了在她背上抚摸的动作,然后忍不住,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是抱着她入睡的,起初很香甜,后来却遭遇了一个梦境。在那个梦里,段媗真的就变成了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一个除了外表一无是处的女人。

    他就像是一个漂浮在空气中的灵魂,看着美丽却柔弱的段媗,摇尾乞怜般的向他祈求一些关怀和怜爱。看着这个样子的段媗,他心中升腾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并不是纯粹的心疼,反而还带上了一些蔑视和不屑。

    如果她不是那样的才华横溢,不是那样的光芒耀眼,不是那样的坚持和倔强,那他到底应该爱她什么呢?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爱上一个除了外表一无是处的女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想要征服他,就要拿出足以征服他的资本。

    盛崇在梦中只觉得索然无味,于是自己就慢慢的醒来了,段媗在他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头发乱糟糟的盖在脸上,却依旧显得十分可爱。

    他忍不住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然后慢慢打消了心中那个让她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幻想。不说她不会同意,盛崇也觉得,那样子的段媗并不如现在这般有诱惑力。

    她在外头越光鲜亮丽,就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让他想要蹂躏他,看到她不一样的风情。而她难得的柔和与片刻的温情,才会显得那样的令人着迷。

    ——

    盛崇在江城呆足了两个月,向港城一方充分的表达了自己的医院之后,见公司形式稳定,他终于准备出差了。有些事情他可以交给下头的总监和经理去做,可以委任韦昕彤代表他,但是也有一些事情,是只能他亲自出马的。

    盛崇的行程开始慢慢压紧,段媗却变得悠闲起来,‘希望之星’大赛历时半年,如今已经落下了帷幕,公司的人事变更也趋于稳定,她目前也没有再出新的作品,生活一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悠闲起来,甚至让她有一种‘忙了好几年,终于能放个假’的欣喜感。

    段媗每天早早下班,家中也没有人,偌大的房子,虽然还有两个打扫卫生做家务的保姆,却也让她觉得空荡荡的。更加准确的说,当房子里头的‘男主人’不在家的时候,这幢房子总是空荡荡的。

    段媗之前下班之后,除非是有饭局,不然都是直接往家中赶的。会有人等着她,或者,她一边看书看文件,等待另一个人。

    不过,当盛崇出差的时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段媗即便工作不忙,也会留在公司加班,只要她想要工作,工作就是永远也做不完的。除此之外,她偶尔也会去市中心扫一扫货,给自己买东西,看到适合盛崇,也会拿下来。

    原本她以为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会持续到她工作重新开始繁忙的那一天,然而上帝似乎特别不偏爱于她,她的生活,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以至于当她在自家门口看到盛琪的时候,竟然反而有一种,该来的终于来了的感觉。

    即便盛崇的事情,她从不过问,但是毕竟两人生活在同一个空间,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盛崇也不避讳她,因此,有关他的事情,其实她多少清楚几分,就比如,这段时间他和盛琪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段媗回来的时候是坐的那台黑色奥迪,包雨诗客串司机,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猛然见到段家别墅门口停了辆车,以为是段家来了客人。

    段媗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她花了近两千万买了一套别墅的事情,她根本没和父母提起过,更别说段振兴也舍不得花钱买台奔驰开着装脸面。至于其他人,似乎也没有谁会有不请自来的理由。

    难道是盛崇的朋友?段媗心中有一个模糊的答案,却并不敢肯定,只是提着东西进门。

    她今天心情好,东西买了不少,自己手里提着七八个购物袋,包包手中还有七八个。她自己的东西倒是不多,都是给盛崇买的。

    段媗一进家门,最近才开始在这边工作的家政阿姨,就连忙迎了上来,接过了她的东西,边在她耳边轻声说到:“刚刚家里来了位客人,说是盛先生的姐姐。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见她只有一个人,又确实和盛先生长得有几分像,就请她在客厅坐下了。”

    段媗眉头一皱,心里的猜测落实了。

    虽然心中不太舒服,但是段媗脸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这是她这两年历练出来的本事,心里无论有什么感觉,都要端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架子来。

    在她的高跟鞋踏入客厅的那一刹那,盛琪的视线就朝她迎了过来,那双和盛崇有些相似的桃花眼,正盯着她,带着些许的压迫感。

    段媗并没有看她,一边甩了甩自己有些发麻的手,对家政阿姨和包雨诗说:“放在沙发上就行了,待会我自己收拾。”

    说完,她才看了一眼已经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的盛琪,轻声吩咐道:“帮我泡一壶茶送过来。”

    又对包雨诗说:“你先回去吧。”

    包雨诗点点头,连一点儿想看八卦的心思都不敢露出来,贴着墙角四脚翻飞的离开了。她跟在段媗身边工作也有两年多,一见到段媗露出那种温婉的、恬淡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就知道要歇菜。

    说完,客厅里闲杂人等都已退散,段媗挑选了一张和盛琪相距不远的沙发坐下了。

    她不喜欢盛琪,无论是上一世还是在现在。然而,上一世,她可以为了盛崇忍耐,也没有与这个女人相抗衡的资本,如今,却已经没有了忍耐她的心情和必要。

    “盛小姐,远道而来,是来找盛崇的吗?”段媗执壶,分别为两人都倒了一湖雨前龙井。她其实并不喜欢喝茶,但是,在这种时候,她也不可能拿出一瓶矿泉水出来招待盛琪。

    盛琪没起碰桌上的茶,她锐利的眼盯着段媗,轻声道:“我是来找你的。”

    段媗抬起头,看她一眼,先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说:“那不知盛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盛琪眼中划过一丝嘲讽:“我找你干什么,你自己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段媗笑了,她原本就容颜妩媚,笑起来的样子更是格外迷人。她用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拨了拨自己散乱的长卷发,貌似无辜的问道:“我和盛小姐才第二次见面,又没有读心术,怎么可能知道你找我干什么。”

    盛琪眉头皱了一下,却也不接她的话,反而问道:“你和盛崇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有带你去过叶城吗?”

    段媗笑笑,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说来也是我不对,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要带我回去,但是当时我过年都在加班,没去成。”

    盛琪不太相信她的话,但是也确实不清楚,盛崇心里是怎么想的,到底是年轻的时候玩一玩,还是打算到了更长远以后的事情。虽然她很希望是前者,从目前的形式来看,多半是后者。而且更要命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并没有何月白想象的那样好对付……

    盛琪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段媗道:“那真是万幸,不然我们家过年大概就过不安生了。”

    段媗低垂着眼,突然觉得和盛琪这样兜着圈子打机锋实在是没意思,懒懒道:“那也是你们家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盛琪眉头一挑,眼带戏谑:“你就不怕我家老爷子一气之下,把他从江城召回总部?”

    见段媗依旧沉得住气,盛琪不由得略带威胁的提醒道:“如果你只有一个人也算了,可是,你不是还有个小公司在江城么?”

    “为了一个注定没结果的人,放弃自己已经有了起色的事业,我相信向段小姐这样的聪明人,应该懂得什么叫做取舍。”

    盛琪的语气略带矜持,像是从高高的云端俯瞰着段媗这个在平地上的普通人,她身上那种盛家人所独有的矜贵,让段媗连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段媗敲了敲沙发的扶手,一手撑着自己尖尖的下颚,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盛小姐,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

    “我和盛崇之间,从来都不是他去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他想去叶城,去其他地方,甚至去国外,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要你有办法让他从我身边离开,那我无话可说。”段媗心中一片冷漠,脸上却略带得意的看着盛琪。

    盛琪被她激得心头火起,几乎要维持不住仪态,浅浅的呼吸了一次,笑道:“段小姐不愧是耍笔杆子的人,确实伶牙俐齿。但是,身为女人,也不要太盲目的自信,毕竟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永远都只是调味品。”

    段媗惊诧的问:“那盛小姐你为什么还要结婚呢?如果我没记错,您的婚期就在下个月,难道你结婚就是为了给一个男人生儿育女打理家庭,然后当一辈子的调味品吗?”

    盛琪傲气的看了段媗一眼,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跟你自然是不同的。我可以为未来的丈夫带来人脉、金钱、盛家的支持和合作的共赢,我不是他的附属品。你呢?你有什么?你除了依靠盛崇,用自己的美色换取他的欢心,为自己赢得好处,你还有什么?就连你那个公司,盛崇也在里头帮了不少忙吧?这套房子呢?我觉得是他喜欢的类型,他送给你了吗?”

    盛琪没说一句,段媗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等到她说到最后,段媗反而笑了。即便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境况之中,她笑起来的样子,也让人有一种繁花盛开的感觉,只可惜,她有一张妖娆美艳人比花娇的脸,却并不像花朵那般柔弱无害:“盛小姐,你的婚礼盛崇会去吗?”

    盛琪一愣,继而点头:“这是当然,他是我亲弟弟,难道还会不来?”

    段媗嘴角挂着笑,将盛琪往她挖好的坑里带:“那你说,如果我跟他说,让他带上我,他会同意吗?”

    盛琪眉头一抖,继而凌厉的瞪着段媗,眼里的警告毋庸置疑。

    段媗却根本没将她的瞪视放在眼里,在刚刚过去的那半个小时里,她已经耗尽了自己的涵养,她凭什么要坐在这里,被盛琪挤兑。她重生以后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享受’上一世的待遇吗?

    段媗低垂着眼,声音却变得严肃起来:“另外,盛小姐我还要提醒您一件事情,我的公司,是我自己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盛崇他顶多就在前期借给我两个财务,我还给那两个人算了工资的呢!你要看看公司的工资表吗?至于房子,用不着他送,我在江城及周边省市的房产并不少,包括你现在身处的这一处,连同你屁股下头坐着的这张沙发,也都是我的财产!”

    “我希望你弄清楚,我是在跟他谈恋爱,不是在被他包养!真要说起来,我包养他才对,他现在吃的喝的,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我买的!”段媗指着盛琪,面带冷漠:“而你,凭什么在我的屋子里,坐着我买的沙发,对我这个主人耀武扬威!”

    “我的书畅销全国,我的杂志是国内青春类期刊中销售量最好的杂志之一,我有才华也有头脑,我还长得漂亮,有一张可以当饭吃的脸!”段媗用蔑视的眼神看着盛琪:“我十九岁出书,到现在是第四年,身家过亿。你呢?你除了出身,除了会仗着盛崇对你的容忍,对他指手画脚,对我耀武扬威,你还会什么?”

    ——

    盛崇出差回来之后,原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美味的大餐和温暖的躯体,可惜想象有段媗的胸那么丰满,而现实却只有她的身材那么骨感。

    盛崇想象的美味大餐和人体盛宴都没有,只有段媗冷冰冰的晚娘脸和客厅里冰冷冷的沙发——段媗把侧卧的门给锁了,除了沙发一无所有。

    盛崇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他什么坏事都没干,就连出差的时候,在外头应酬,也只是吃饭喝茶,老实得不得了。憋了一个星期,就等着回家吃欲仙欲死的大餐,结果大餐没有,到嘴的嫩肉扑哧着翅膀趾高气扬的飞走了,只留下了两个可怜的鼻孔。

    盛崇见段媗从书房里出来,腆着脸跟上去,毛手毛脚的往她身上贴,却被段媗一把推开。他在段媗面前没皮没脸习惯了,被推开也不觉得生气,甚至还继续跟着往前走,想跟着段媗进卧室。要是前世的盛崇知道这辈子的自己是这个样子,大约会觉得十分幻灭。

    可惜段媗的反应比盛崇想象中要快,等到门口的时候,她将人用力一推,险些将门摔在了盛崇那高挺的鼻梁上。

    盛崇站在门外,感觉出了趟差回来,世界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了。

    说好的围裙PIAY呢?说好的美味大餐呢?说好的嘘寒问暖和体贴温存呢?

    最让人心塞的是,段媗已经对他好了很久了,由于长时间没有被摔门关在门外的经历,他发现自己的反应慢了不少。当初他还能在段媗摔门的时候强行把自己挤进去,现在竟然已经来不及了。

    盛崇站在门外,掰了下门把手,毫无意外的掰不动,于是只好低落又委屈的敲门:“媗媗,你把门打开,我出差了好几天,想你了。”

    门毫无反应,盛崇继续敲。过了半个小时,盛崇好话都说尽了,情绪也格外的低落,小声的问:“那你至少要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盛崇蹲坐在门口,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阿拉斯加,委屈的拿爪子挠门。

    段媗晾了他半个小时,听到他挠门的声音,听得难受,往门上砸了个枕头,大声道:“去问你姐!”

    那天盛琪来她的别墅,段媗当下不觉得难受,事后回想起来却觉得气坏了。她凭什么得看盛琪的脸色,受她的气?

    段媗生气了,出差回来的盛崇就遭了秧。

    盛崇听到段媗的话,顿时连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他姐的脾气,他一清二楚,他家段媗就是个颗柔弱的小白菜(你从哪里看出来的?),遇到他姐肯定受了委屈。顿时也不挠门了,他站起身敲门,一边敲一边问:“媗媗,我姐她说什么了?她有没有为难你?”

    段媗不说话,盛崇真以为她被盛琪给怎么着了,又问道:“她什么时候过来的?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媗媗!你开门啊!”

    段媗不开门,盛崇顿时觉得有点儿暴躁,给盛琪打电话又打不通,不由得重重的往门上砸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响,略微烦躁的说:“是她惹到了你,又不是我惹着你了,你把我关在门外干什么?”

    段媗听到他砸门的声音吓了一跳,又听见他的问话,差点儿就气得把门打开喷他一脸了。好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住了,冲着门那头喊:“她不是你姐啊!你姐的事情,你自己去解决!她要是下次还来找我,你就自己搬出去!你们盛家家大业大,踩死我跟踩只蚂蚁似得,我惹不起!”

    盛崇又掰了几下锁:“你先开门,我给她打电话好不好?你把门打开!”

    盛崇只要能接触到段媗的人,段媗就和他吵不起来,因为他一般不跟她吵。要是气急了,他就简单粗暴的把段媗摁到床上,好好折腾一番,做着做着气就消了,做完了段媗就没力气跟他吵了。这时候气氛最好,他再将人搂在怀里,两人身体相互贴着,商量着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因此,盛崇最烦躁的就是段媗把他关在门外头,因为女人有时候发起脾气来,那是没道理可讲的。对于段媗,他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得先让她没力气跟他吵,问题是现在被关在门外头,他缺乏必要的消气条件。

    盛崇在门外头转了几圈,盛琪的电话打不通,他就不打了,先把段媗给哄过来再说。反正他给盛琪打了电话也没什么用,那毕竟是他亲姐,他又不可能下死力气去修理,要让盛琪接受段媗,这确实是是个需要长期抗战的大工程。

    盛崇轻轻的啧了一声,踩着拖鞋慢慢走远了。段媗缩在门里头,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其实听到盛崇在门外头哄她的时候,气就慢慢消下来了。而且,一开始她也不是真心要把他摔在门外头,就是没想到他反应那么慢。

    盛琪的事情,她自己可以不计较,但是必须在盛崇面前摆出个态度。段媗是上辈子受够了教训,再也不愿意披着个善良大度的外皮!你善良了大度了,别人就欺负到你脑袋上来了!

    所以,就算只有七分的气性,她在盛崇面前也要发挥成十分。跟盛琪这样的人,就不能退让,不然对方就蹬鼻子上脸觉得你好欺负!

    段媗生完气,觉得差不多该把盛崇给放进来的时候,发现门外没动静了,心中不由得一紧。随即又觉得,盛琪敢闹到她家门口来,还不准她耍耍脾气了么?盛崇要是再来敲门,她就放人进来,要是在她晚上下楼吃晚饭之前,都没动静的话,呵呵……

    山高水长,有缘再见。

    段媗想完,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头睡了,生气也是一件耗体力的事情。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感觉有人把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给拉开了,紧接着,她就觉得身体一凉,又立即有温热的躯体贴上来,为她遮挡带着寒意的空气。

    段媗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在做春梦,然而等到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连对方皮肤的触感,都让她觉得真实又熟悉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

    晃动的天花板和熟悉的亲吻,让她连脾气都来不及发,迅速被带进新一轮的欲。望的漩涡,只是,接吻的时候,她隐约觉得房子里头太亮堂了。

    等到被折腾完一轮,段媗裹着被子一转头,顿时在盛崇小腿上踹了一脚。

    “怎么了,不是说好不生气了么……”盛崇还将段媗困在怀里,握住她两只精致白皙的手腕,两条腿压制着她乱踹的脚,将她整个人压得动弹不得。

    “盛崇你这个混蛋!”段媗羞耻得脸都红了,抖着手:“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没关窗户!”

    盛崇回头一看:!

    他刚刚在卧室门口敲了半天门,始终敲不开,于是别具一格的搬了个梯子,去爬卧室的窗户。他们的卧室就在二楼朝北的方向,有一扇大大的窗户,他盯着家里两个家政阿姨风中凌乱的眼神,去爬自己卧室的窗户。

    结果,爬上来之后,段媗就在床上睡着,她身上穿的是敞开式的睡袍,上半身裹着被子,下半身欲遮还休的盖住了两条腿,让人忍不住想象,当着两条长腿紧紧盘在腰上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极乐。

    男人嘛,下半身动得比上半身快,盛崇饿了一个星期,看到吃食的时候,总是下手飞快,立马将窗户、梯子之类的,都抛到了脑后。

    等到爽过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没关窗户,自然又是被段媗拿着枕头一顿暴打。

    这些暂且不提,盛崇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后院给安抚了下来,紧接着给他姐打电话兴师问罪。

    他是个主导欲。望很强的男人,他愿意示弱的时候,自然可以弯腰低头,况且闺房乐趣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女人闹个情趣,没皮没脸也不丢人,反正他最后能在她身上折腾回来,段媗扑腾挣扎得越离开,他越兴奋。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容许别人在主导他的生活,他想在哪里工作,想要找什么样的女人,别说他姐,就是他妈都只能受着,同意那很好,不同意就算了,反正以后也用不着住一起。

    盛崇晚上打电话的时候,终于把电话给拨通了,带着今天下午被段媗折腾了一下午的火气,他语气并不和善,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和何月白,一个两个的找段媗做什么?难不成公司的业绩已经到了你闲得没事做的地步?”

    盛琪那天在段媗那里踢到铁板,之所以没主动跟盛崇说,是因为觉得丢人,并不代表她畏惧盛崇、不敢说。如今听到盛崇这兴师问罪的口吻,立马就炸毛了,未婚夫在旁边顺毛安抚都安抚不下来:“盛崇你什么意思?要不是你藏着掖着,不敢让她见人,我也用不着大老远的跑到江城去。”

    盛崇被‘藏着掖着’这个词给噎了个倒仰,一时间也顾不上他和段媗两人到底是谁被藏着掖着的问题了,冲着盛琪冲道:“我要是不低调一点儿,你恐怕早就把我们闹了个人仰马翻了吧?”

    盛琪从鼻子里头挤出一个气音:“你自己知道她上不得台面就好,让她清楚一点儿分寸。还没告诉你呢,我上次去找她,人家气势可盛得很,还问我,‘如果我跟盛崇说,让他带我去你的婚礼,他会不会答应?’。我告诉你,我结婚的时候,你就带月白当女伴就好,带上韦昕彤都行。她毕竟照顾你这么久,我也该请她喝杯酒,别给我带些稀奇古怪的人进来,不然我让保安不放你进来。”

    “那你就自己结婚吧,我不去了。”盛崇翻了个白眼,挂了电话。

    他算是被盛琪给气急了,他不出席,倒是看看谁的脸丢得比较大。

    ------题外话------

    那啥……我自己看昨天番外,和今天的更新……都感觉这不是一个人……

    这两天收到了好多票票~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