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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白实炎的聘礼送到了凌寒的小院子里。
凌寒开启了待嫁模式。
因为白实炎没有母族,皇帝便让皇后操持他的婚事。
消息传到凌夫人的耳朵里,她轻轻抿了一口茶:“倒是会攀高枝。”跟她那个姨娘一样令人生厌。
礼部尚书择了日子,皇帝点了头,于是两人的婚期定在了下月十九。
癸未月,己卯日,宜嫁娶,宜祈福。
婚服被加班加点的赶了出来,凌寒在院子里绣着自己的盖头。
白实炎时不时就会来这里待上一会儿。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凌之恬也安安分分的不作妖。
只要凌寒出嫁了,她的最终目的就达到了。只是凌寒还真是好命,一个不入流的庶女,倒是当上了王妃,而自己堂堂嫡女,才只配了个世子!
果然,庶女这种东西就如同母亲说的一样,恶心,下贱,令人生厌。
虽然白实炎只是一个异军突起的异姓王,但终究是皇亲国戚,凌不涣多次找凌寒谈话,送了些赏赐。
凌寒淡淡的欣喜着,这让凌不涣满意点头,只要收下了他的东西,那便是让她更好被自己拿捏。
他这样想,凌寒却不这样想,到了她手里的的东西就是她的了,难不成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至于后面会不会有麻烦,那是给后来的自己的,现在的自己只要好好的收下礼物,让财生财,让钱生钱。
林玉慈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一点拉拢的意思。
在她看来,凌不涣是极其愚蠢的,把宝押在一个十几年没放在身边养的人身上即使付出不大也很没必要。
她在给凌寒筹备嫁妆的时候,也在给凌之恬筹备嫁妆,她的大女儿入宫为妃了,大儿子将来继承家业,二儿子养在婆母身边,小女儿也要嫁人了。
好像半辈子的期盼就在这个时候落实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露出一个笑来。
......
日子一天一天的快进到了成婚当日。
凌寒早早起来梳妆打扮,盖上盖头等着白实炎来。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白实炎骑在枣红大马身上,胸前挂着红绸,一身鲜艳的红衣,显得少年意气风发,风流倜傥。
侍从沿街撒了些碎银和铜板,观礼的众人喜笑颜开的说着祝福的话。
到了凌府,白实炎下马去,等着他的新娘子出来。
凌寒被扶起,垂着眉眼走过一道道门槛。
看着被簇拥着而来的红色身影,白实炎紧张的握了握拳头。
他们二人相伴了一段时日,实在是没想到今日能成为夫妻。
因着上头无人,皇上和皇后便充当了长辈的角色,三拜之后,凌寒被送到了房间里。
屋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屋内只有凌寒和春芽二人。
红烛燃烧着,饭菜在变凉。
春芽给凌寒递过去几块糕点,凌寒在盖头下细细嚼着。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尤其凌寒还是饥饿的,于是人就更加的暴躁了。
日头渐渐偏西,屋内的冰块已经化成了水,晒热的窗柩带着一股特殊的气味。
今日炙热的温度消了下去,喧闹的人声也在远去,当了一天的花瓶的凌寒即将迎来休息。
有人叩了叩房门,随后那人并不等春芽开门便推门而入。
春芽看着白实炎,刚要呵斥的话咽了下去,这可是姑爷啊,吼不得。
行了一礼。
白实炎靠着门框站直了身子,摆摆手:“下去吧。”
春芽行了礼,退了出去。
静悄悄的,蜡烛滴落的蜡也是无声的。
白实炎动了,这个房间里终于有了一点声响。
凌寒等着他过来给自己挑盖头。
秤杆挑起盖头,凌寒顺势抬眸看向他。
盖头从身后滑落,勾的头上的发饰晃了晃,被精心装饰过的凌寒看上去如同娇娇的花朵。
白实炎只觉得这个画面过于拥有冲击力,不知这其中有没有酒精的作用在里面,反正他现在脑袋晕晕的。
凌寒就这样看着白实炎晃了晃身子,随后栽倒在自己身上。
一下子给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后脑勺更是膈的晃,使劲推开白实炎,坐到梳妆台前卸着头上的发饰。
用清水洗了脸,凌寒走到床沿,拍了拍白实炎,没有一点反应。
扯出被子,准备入睡。
......
白实炎醒来时已经三更天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凌寒身上的被子,有些不满意。
把外衣脱了,白实炎钻进被窝,抱着凌寒。
......
凌寒被春芽叫醒,睁开眼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动了动,没有自由,意识到什么,使劲把自己从白实炎的怀抱里脱离出来。
坐在床边,凌寒看着睡得不是一般熟的白实炎,莫名生气,一巴掌拍在白实炎的脸上。
如她所想,白实炎醒来了。
白实炎蒙蒙的抬头看着凌寒:“怎么了吗?”
凌寒不说话,让他自己猜。
白实炎于是坐起身,伸腰打哈欠,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在床铺上翻来翻去,找出来一块白纱,又从自己的衣服里找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往纱布上倒。
凌寒看着他动作,脑子里有些游离,为什么以这种方式来证明两人是否已经圆了房?
单单只是靠血液就能知道吗?很奇怪。
特殊的气味,不明的液体,两个人的精神面貌或者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不是更能让人信服吗?
这么想着,凌寒也这样做了,她伸手在白实炎的脖颈上划了几下,带了浅浅的痕迹,又觉得不对,痕迹那么新,总不能两人早晨又运动了一番嘛。
不知羞。
突然被抓的白实炎疑惑抬头,伪装的处子血已经倒完了,他正在收拾东西。
凌寒表示没什么,毕竟连白实炎都觉得没问题,她一个不是本地人的人也不必多虑。
差不多了,凌寒才让春芽进来。
两人洗漱了一番,准备进宫。
马车哒哒哒的在大道上行驶,车内只有凌寒和白实炎二人。
沿街而过,昨日的热闹已经看不见踪影了。
马车行至宫门前便停下了,二人下了马车步行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