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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柳树村的夜晚,除了沙沙作响的风声,寂静无比。
柳博天家两间屋子黑漆漆的,李昊宇房间里三个人头一次共坐一个炕上。
只见靠着炕柜的李昊宇瞌睡的频频点头,两兄弟靠坐在两边,虽然房间伸手不见五指。
但随着李昊宇不停的“磕头”.能感觉身上的被子一动一动。两人憋着笑,能想象到现在打瞌睡的昊宇是如何可爱了。
“小宇、靠我身上睡会吧!”柳博天屁股挪动了下,看李昊宇没反应,直接伸手揽住肩膀让人拥靠在他的怀里。
李昊宇是迷迷糊糊强撑着,这会一感觉有个热烘烘的怀抱和肩膀,就顺势靠了上去,还往柳博天的脖子、胸膛拱了拱头。
柳博书听见稀稀疏疏的声音,他挺庆幸现在是黑漆一片。
此时已经亥时了。三人从饭后,酉时开始静等,现在已过去三个时辰了。
柳博书想着凭什么他大哥心满意足的抱着昊宇,他就得在旁边干瞪眼。
“大哥,昨晚柳癞子已经偷了一次了,肯定知道会被我们发现,今晚不会轻易再来了。”
“我们回去睡觉吧!你看昊宇都瞌睡成啥了。”
柳博天动了动没说话,不一会掀开被子把李昊宇放枕头上躺好说:“那种人,肯定会再来,差不多了我们去院墙。”
两人轻手轻脚关门出来,来到厕所墙边,不知等了多久,柳博书感觉身上的衣衫都有些潮湿了。
在他活动了快冻僵的身体,打五个哈欠时说:“大……。”
大哥还没叫出口,便被一把捂住了嘴。
“有动静、别出声。”
两个人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自家院子里做贼似的,也是前无古人了。
“小杂种快点,磨磨唧唧的,一天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老子摘这一行,你去摘那边,摘快点明天我们也拿去镇上卖。”
原来是柳癞子背了个大背篓,手里提着篮子,指挥着后边一瘸一拐的二丫。
柳博书被他大哥放开后,贴墙听了会,声音从远到近,听清楚了土墙另一头菜地是谁了。
柳博天看他弟弟转身准备冲出去,一把抓住,两人脚步极轻,来到院门口。
柳博天给他弟弟指了指外面的村子。
柳博书点了点头,开门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向村长家奔去。
柳博天回到围墙处,抠了几块土疙瘩。退后几步,一个助跑脚踩墙壁跃上墙头。
丝毫没发出一点声音,下盘极稳的站在了围墙上,就这样看着一大一小,在地里偷窃。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偷子也偷了不少,手里的土块,快狠准的朝着柳癞子的腿弯处弹去。
“啊……!!谁、谁打我的腿。”柳癞子感觉腿弯出一个钝痛、还没来的急发出尖叫,直接单膝跪倒在地。
柳博天站墙上,看着撑着地想起来,又四处寻找的柳癞子。
飞身下来的瞬间,又一块土疙瘩弹了出去,直接让他的手没了力,跪趴在菜地啃了一口去菜叶。
柳癞恐惧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夜晚大喊大叫,“谁、那个龟孙子给老子装神弄鬼,出来、出来、是人是鬼给你爷爷我出来。!”
在月黑风高的夜晚,背靠大山荒地的菜园里,柳癞子发疯似的,惊恐嚎叫着。
二丫站在不远的身后好像不知什么是害怕,一动不动,肩膀一高一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爷爷趴在地上发疯。
柳博书带着一行人,举着火把过来就看到这一模。
柳博天看人都来,从强跟走了出来,一把提起胡言乱语的柳癞子,犹如死猪一样的,拖到村长面前。
“啊……村长、村长救命啊!有鬼、有鬼啊!”
一行人就这样看着,惊恐万分语无伦次喊叫着的柳癞子。
跪在地边双手双脚胡乱爬到村长脚边,抱着如救命稻草般的腿。
村长一脚甩了一下脚,谁知这癞子跟狗皮膏药一样,居然甩不掉。
柳博书去地里提来罪证,放在众人面前说:“村长、大伯、各位叔叔,昨天今天发现菜地被贼人光顾、破坏,没想到这贼人尽然是村里的柳癞子。”
两兄弟拱手道:“还请大家做住。”
柳大伯气愤的一把拉开柳癞子摔在地边怒气冲冲说:“好你个柳癞子,偷鸡摸狗一辈子,一天天净干猪狗不如的事,看我今天不把你的狗头踩烂。”边说边用脚狠踩了几下,缩在一边抱着头的柳癞子。
柳力说道:“高山、上次都说了,这种人我们村留不得,他儿子打死自己媳妇,他还想打死自己孙女,现在又开始老本行了,今天是小天家,以后还不知道谁家遭罪。我可不想他以后偷到我。”
王仁也是看不上这种好吃懒做,毫无人性的人,便复合道:“村长,我们都是穷苦人家,每家都只够糊口。谁家有个挣钱的路子容易啊!这老东西、这是断人财路啊!不把这祸害赶出村去,我们不依。”王仁边说边拍着大腿。
“大家放心,这种人我说过了,给了他机会他不珍惜,明天、天一亮,我会告知官府,让他去和他儿子作伴。“唉!”只怕我们村又要“出名”了啊!”村长叹息道。
“不、我不要去牢里,不要去官府。村长、高山、救救你了,那地方不是人待的呀!”
“里面的恶霸会让我睡尿桶边,不给吃的,还会被狠打。村长不要告官府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做牛做马报答的。”刚还装死的柳癞子,跟诈尸一样扑?倒在村长脚边。
柳博天看着对现场毫无反应的二丫,想起小宇。
便说道:“可以不送你去见官,昨天踩断、踩坏、偷去的,还有今天晚上的,至少损失十几辆银子。”
“拿十两银子出来赔偿,我便饶你。”
“嘶……”众人下意识眼睛绕着菜地看了一圈“十辆银子,”都咽了下口水不啃声。
柳癞子听着不告他,准备要谢谢柳博天的话还没说出,便听让他赔十辆银子。直接吓得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什么、什么十、十两、银、银子吗?”
“对、你可以问问大家,我们家的菜现在供给镇上的两大酒楼,你破坏了茄子、豆角、番茄、黄瓜的根,它们好多都断了,我们要损失多少,你知道吗?”
“可、可我、我我、我那有那么多银子呦!那是十两、不是、不是十文。”柳癞子不敢相信,颤抖着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