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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说说不说,嗯?(`?′)?说不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你起来,看我今天不把他收拾服帖。”一个男人的声音,对着刚才的女人说。
“爸爸不要打小宇、不要打小宇、求求爸爸不是我,我没有、爸爸不是我。”
“啊……疼,爸爸求求你了,不要打小宇了,小宇疼、好疼小宇好疼……。”
梦里十岁的男孩子,抱着头躲避着,一个西装纽扣领带歪掉的,中年男人的追打。
一旁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裙子,一头波浪卷发有些散乱的女人。
女人跟男人说,我早给你说过了,孤儿院都是阴暗的臭虫,你非要领养。现在好了,养出了一个家贼。
女人火上浇油的话,让男人一把抓住,抱着头跑到饭桌旁的男孩子。
女人的话使得男人,更加下的了狠手,用力的,高举着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到男孩身上。
男孩微弱的声音低语着:“不是我、不是我;是弟弟、是弟弟偷的…。”
男孩的求饶声,随着一下又一下的棍棒声越来越弱。直到趴在餐桌上一动不动时。
男人还在发疯着,女人跑过来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说,别打了,你把他打死要坐牢的,我们打不了把他再送回去。
两人说完话,男的也冷静了下来,两人发现男孩半天趴着没动,翻过孩子一看,男孩满嘴巴,染红了,白色的餐桌布。
走马观花般的,过往的一幕幕闪现在李昊宇的眼前。
爸爸爸爸,我没有偷家里的钱,我没有我没有……
突然猛的一下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脸上湿湿的,用手一摸,原来他在梦中已是泪流满面了。
这一刻他才知道。
原来孤儿没有父母,不是最可怜的。
被人领养后,打骂也不是最可怜的。
被人领养后有自己孩子后,被不待见不是最可怜的。
被人领养后,被养父母的孩子栽赃陷害,被毒打到心脏病复发,不是最可怜的。
被人领养去,养母抑郁症,发病时,用针头扎自己也不是最无助可怜的。
被领养去又送回来时,也不是最可怜的,孤儿不管怎样,也有孤儿院是他最后温暖的港湾,有郝院长的爱护。
最可怜无助绝望的是,明明是亲生父亲。却每天像奴隶一样毒打自己、被剥削、像乞丐一样,在自己的父亲手下讨饭吃。
“不!连乞丐都不如,”乞丐偶尔还会有好心人,给一口热乎乎的吃食,冷了还可以躲在破庙里,被人打了还可以跑。
可小女孩呢!看着母亲为了保护自己,一口一口的喷在自己脸上,她当时有多无力,多痛恨这个世界,这个父亲。
明明是自己的家却无处可躲!无处可去,疼了不敢哭,因为哭声换不来父亲一句简单的“乖,不哭!”只会换来更严重的拳打脚踢。
家里的牲畜犁地一天,姑且有主人家给的水喝、草料吃。小女孩,在那个绝望、无处可逃、毫无希望、黑暗的家里,可能连牲畜都不吧!
躺在床上,挣着眼睛望着满是土坯和木头的房顶。
想着刚才的梦,想着小女孩,想着现代孤儿院时,和以前生活时的情景。无力感又一次充斥着全身,刺的好久没疼过得心,隐隐作痛。
原来世间只有幸福、美好都是相同的,唯有世间的苦难是无穷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