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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时,杨钺在皇宫陪同众妃,与皇子,公主嬉闹.
春节后,天气渐暖,万物复苏,长安渐渐热闹.
西陲,郭骁骑,韦季彦,阎岳枫陆续传回消息,四处大军部署妥当.
正月末,杨钺传召卧龙生,前去驿站提醒吐谷浑使臣,月初大朝时前来宣政殿拜见.
冬日里,长安天降大雪,温度骤降,黑衣卫秘密监视吐谷浑使臣.
杨钺获悉吐谷浑使臣遭江湖豪杰抢劫暴打后,非但没有足够银两及时治疗,寒冬中,没有钱粮购买食物,柴火,全靠驿站接济,每日送去粗茶淡饭,与少数柴火取暖.
数十人的使团,冬日中,生活苦不堪言,堂堂使臣与乞讨的乞丐无异,尊严尽失.
月初上朝,百官入宫,吐谷浑使臣身穿洗的发白的朝服,混迹在百官中,前来皇宫.
此一行,三名使者首领赫连驰,慕容保,司马渠,对杨钺积怨颇深.
纵然他们无从知晓何人抢夺使团钱粮,然长安乃天子脚下,治安良好,法令森严,若没有皇上许诺,何人敢公然抢夺使团钱粮.
他们失去钱粮后,大唐官吏既不重视他们,刑部推三阻四,没有查出半点蛛丝马迹,冬日里,仅仅赠送有限钱粮,柴火,把他们当做奴隶对待.
然他们从吐谷浑前来,也有自己目的,不然,早带领使团返还部落.
百官入宫,在宣政殿行礼,朝拜之声,震耳欲聋.
赫连驰三人,却被禁军阻挡在宣政殿前方广场外,等待皇上宣召.
殿内,杨钺与百官商议政务,及时安排春耕事宜,商讨镇海战役后,示意高亨宣使臣入宫.
“皇上有旨,宣吐谷浑使臣入宫!”
“宣吐谷浑使臣入宫!”
.....
太监尖锐刺耳声音,在宣政殿内外回荡.
广场处,屹立在二月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赫连驰三名使臣,突闻太监宣声,赫连驰,慕容保,司马渠面容森寒,愤怒,怒气冲冲向宣政殿走去.
下马威?
大唐皇帝召见前,故意给他们下马威,羞辱他们.
羞辱他们,便在羞辱吐谷浑,是可忍,孰不可忍.
三人进宣政殿,赫连驰眼眸瞥了眼端坐龙椅上的杨钺,躬身行礼:“吐谷浑使臣(赫连驰,慕容保,司马渠)见过大唐皇帝.”
杨钺端茶杯轻吮,看着大殿中央面容消瘦,神色蜡黄的三名使臣,朗声询问:“赫连驰,近年来,吐谷浑与吐蕃来往密切,双方来往并不频繁,尔等上次前来,朕记得已经是五年前了,当前,两方没有战事,没有纷争,你们突来长安,逗留数月,可有要事?”
闻声,百官转首纷纷相望.
依往常惯例,吐谷浑但凡派遣使者前来,多会提起求亲赐婚之事.
今吐谷浑大王赫连英早已年迈,若前来求亲,将是在戏弄大唐.
赫连驰理了理发白的衣衫,迈步挺身而出,作揖行礼,底气十足道:“皇上,我等三人奉大王之命,跋山涉水前来长安,特来请求皇上赐赠三物.”
“说!”
杨钺冷酷询问.
大唐与吐谷浑彼此在边境布防,对峙,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赫连驰还敢厚颜无耻带使团前来长安,索求三物,哼,欺负大唐不敢应战吗?
“皇上,大王继位来,特别关注与大唐关系,更向往皇上伺候,送公主前往王庭,十五年来,单单下官前来长安三次,三次皆向大唐皇帝求亲,结果无功而返.
今皇上继位三年,内忧外患不断,大王派遣下官特意前来大唐求亲,希望皇上在皇宫女眷中,挑选一名容貌绝佳,年轻的公主赐给吾王,愿双方做兄弟之国,永结同好!”
赐婚?
兄弟之国,永结同好.
闻声,杨钺只觉得好笑,满嘴温茶差点当场喷出来,然百官在前,为保持皇帝威严,唯有强忍着收敛心神.
此事何等好笑,宣政殿内,六部官吏,何人不清楚朝堂在秘密调兵遣将,欲在西陲与吐谷浑一战.
况且,作为兄弟之国,凭什么让大唐赐婚,赠送容貌绝佳的公主呢?
不等杨钺发言,礼部尚书卧龙生出列,抱着朝笏向杨钺道:“皇上,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赫连大人请求皇上为吐谷浑大王赐婚,微臣建议,皇上何不向吐谷浑大王写信,令其在土谷浑王族中,挑选一名样貌出众,善解人意的公主,嫁入长安,双方永结同好呢?”
纳妃,自然越多越好,杨钺非常满意卧龙生提议,怎奈后宫妃嫔未必答应.
龙颜大悦,含笑道:“赫连驰,吏部尚书言之有理,吐谷浑王族内,可有适龄女子嫁入长安呢?”
赫连驰面色冷凝,非常尴尬.
从前他为大王求亲,纵然大唐皇帝不答应,常常是拐弯抹角拒绝,今日,对方竟然欲在吐谷浑王族纳妃,让赫连驰始料未及.
思量少时,朗声道:“皇上,王族公主久居西部,未有远嫁之人,突然嫁入长安,恐无法适应,况且,大王年迈,最不希望公主远嫁,恐无法满足皇上要求!
还望皇上不要强人所难,另外,据下官了解,大唐皇宫内有三名待嫁的公主,望皇上挑选出色公主,赐给大王.”
“赫连驰,你个厚颜无耻之徒,口口声声称两国为兄弟之国,愿与大唐永结同好.皇上继位时,赫连英为何不派使者前来觐见.“朝堂禁军将领郭怀远怒火.
“没错,尔等轻视吾皇,还敢前来求亲.”赵玄狐怒斥.
啪!
二将言语落音,杨钺阔掌猛地拍在龙案,怒斥:“赫连驰,赫连英老迈,你还敢求亲,此举,欺负朕无知吗?”
“皇上,大王老迈,然仍龙精虎猛,秋末时,仍在亲自在王城附近整顿兵马!”赫连驰不卑不亢,沉思良久,软语道:“皇上,大王有言,若皇上认为他年迈,不愿赐婚,令下官向二王子求婚.
近年来,二王子赫连珲率军协助吐蕃国王平息内乱,战功赫赫,迎娶大唐公主,乃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