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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杨悔从没听过这个门派。
“三清分玉清、上清、太清,而我就是太清中的三弟子,而太清的掌教便是道德天尊。”
杨悔摇了摇头,这此他都没听过。
“或者换个说法你会懂,道德天尊又称太上老君。”巨门道。
“太上老君?太白金星?”杨悔想起中原大陆时,一些说书人闲来就这上几段西游记,其中太白金星太上老君就为无数人所知的其中一个人物。
“你小子胡说什么,太白金星是女的,太上老君是我们掌教,根本不是同一人。”巨门没好气地说道。
“啊…是是。”杨悔也不太清楚,没想到随口一说竟然搞错了。
“我还记得当年,老头子收到掌教的一个命令,来到这片大陆押回叛教之徒,那人便是戮。”巨门继续说道。
“戮?他到底是什么人?”杨悔不止听过戮的这个名字,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戮在玄真大陆大战各大族的那场战争中,最后更引得八大仙围剿,结果还是被戮一一击杀。
“他…算是个可怜人罢?”巨门有点不确定地说道。
“可怜人?我看他就是个卑鄙小人,为了晋升尊位,竟敢偷去掌教的天火青莲,妄想靠天火之莲的种子来提升修为,可惜最后事败,被天尊囚禁起来,最后还害死了师妹!”说起戮,禄存就好像有无边怒气。
“戮只是一时错手才杀死云嫣师妹。”巨门纠正道。
“当初戮并不叫作戮,本名叫作云清心,是整个太清中最有天份的徒弟,也是三清中最有机会晋升为新天尊的弟子,可是不知怎地,云清心不知从哪里得知掌教手中有一颗天火青莲,其莲种不能但增加修为,还能使人参悟天道,如果服下天火青莲的莲种,云清心很有机会就能晋升天尊之位。”
“那时候的云清心早在境界上遇上瓶颈,得知天火青莲的消息后就一直密谋,直至一天,掌教需要闭关修练之际,他终于动手了。”巨门双眸远眺,开始回想当天的事情。
“那天掌教进入天境闭关,云清心以自己大师兄的身份使开了所有师兄弟,独自混入了太清殿中,在殿中偷取了天火青莲。天火青莲被偷,掌教也从闭关之中惊醒过来,将远遁亿万里的摄拿归来。我还记得当天,云清心不知怎地萦绕魔气,当天也是我第一次听见掌门破口大骂,以他的身份竟然会为了云清心如此痛心,可想而知云清心是如何得掌教宠爱。”巨门说着,连连叹气,似在惋惜。
“那天过后,云清心就被囚禁住天境之中,掌教则不知何去,就这样过了一段日子,掌教迟迟未归,反倒是云清心竟然从天境逃了出来,此时的云清心双眼烈红,长发飞扬,身上魔气已弥漫,他一逃出天境便失了理性般在太清内大开杀戒,云清心修为原本就是教内最高,入魔之后更是再无敌手,靠着老头子和他各师尊出手,才勉强地拖了他一时半刻,而这个时候,掌教也回来了。”
巨门看着杨悔道:“如果你是掌教,你会如何做?”
“杀了他。”杨悔毫不犹豫地说道,一个屠杀同门师兄弟的魔杀了也不可惜。
巨门摇了摇头,道:“我当时也这样希望,没想到掌教制止云清心,也不知道云清心从哪里得了力量,竟能与掌教抗衡一下,可是最后还不是掌教对手,就在掌教要擒下云清心时,与云清心青梅竹马的云嫣以身躯为云清心接下了掌教的一招,结果落得香消玉殒。云清心因为云嫣的死,不知使用了什么秘法,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功力,先是一掌击退掌教,然后就抱着云嫣遁去。”巨门长呼一口气,说起这件事对他来说有点沉重。
“之后,云清心不再叫做云清心,自称做戮,四处造杀孽,穿梭三界万域,而再最后,落定于玄真大陆。”
“我要说的都说完,现在你也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吧?”
巨门将事情娓娓道来,再之后的事杨悔已经听余天提过,听完巨门的述说,杨悔觉得戮更为神秘,到底偷取青莲后发生了什么事?戮为什么会成魔?而且巨门说起太上老君,难道真有仙?他们又在哪里?仙界吗…
想着想着,杨悔感到自己小小的脑袋快转不过来,剧痛异常。
“明白是明白,但我可以拒绝吗?”
“什么!你他妈的想反悔?”巨门忽地暴怒,对着杨悔怒吼一句,可是他又回头看了一脸诧异的禄存,又道:“啊…师妹你也累了,你就先回天玑珠内休息吧。”
禄存虽感奇怪,但还是点点头,白光一闪回到天玑珠内,而天玑飞到杨悔的手中。
禄存一走,巨门马上解除了人形化身,变回巨兽后朝杨悔怒喝一句:“啊你他妈的这小子,老子跟你讲那么多后,你才反悔?你就不信我真的杀了你?”
杨悔据理力争道:“你之前没说清楚呀,现在要对付的是戮,你不是说太清掌教都在他手上吃了亏吗?现在要我对付他,我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巨门大脚一跺,又道:“你混小子怕个毛,掌教下的令自然有他道理,老头子曾经说过,只要等到能解开封印的人,就能重新唤醒七星剑,到时候你就能击败戮。”
“哦?是吗?你那个老头子怎么就不拿七星剑去击败戮?要等我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吧?不干!”杨悔根本不信巨门的鬼话。
“这…这我也不知道!但掌教安排的一定没有错!”巨门顿时不知如何回答,就随便扯弄一下。
“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的了,什么天意都是屁话。”杨悔摇摇手,不理会巨门所言。
巨门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忽地一笑,又道:“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说罢,巨门同样回到天璇珠内,再没反应。
杨悔的最后一句提醒了他,一切都是天意,时机一到,杨悔也就会顺从天意,所以巨门就不再搭理他,反客为主,静待时机。
原本还以为巨门会苦苦相逼,没想到他却如此干脆就放弃了,杨悔也懒得操心,看了一眼天璇珠和天玑珠后便将它们收回体内,这些重要的宝物,他不放心寄放在乾坤袋内。
“啊…”
“刚才?”
张力、黑猴子身子微抖,然后失去重心地在地上退了数步,有些疑惑地看着杨悔。
“刚才怎么回事,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你跟那一男一女到底在聊什么?”月儿走到杨悔身旁,侧头看着杨悔说道。
“你们都没听到?”杨悔刚才太专注于巨门的话语当中,一直忽略了他们三人,看来是巨门对他们三人用了某种封印,为的就是不让太多人知道戮的事情。
“没什么事。”杨悔不想提起,也不想将他们牵涉在内。
“好了别问了,此间事了,也该离开这处。”杨悔不想多说,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
“首领…那…那是?”黑猴子喊住了杨悔,手指远处。
杨悔停下脚步,看着七星钉魂桩的位置上多了一团幽光,幽光忽暗忽明,一直在七根木柱内打转,看似被困在其中一样。
“不会也是死魂之类的吧?”月儿之前被吓怕了,看着幽光就泛起不安。
“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张力为人踏实,胆子也小,既然能不惹的麻烦他也不想惹。
杨悔看着幽光,总觉得当中有一股吸引着自己的能量,身体内的血液突然涌动,不知不觉地,他就这样向前踏出了一步。
“首领?”
黑猴子最先发现杨悔的异样,伸手就想把他拉住,可是杨悔的气力极大,哪是瘦弱的黑猴子可以阻止得了,张力同样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帮助黑猴子,可是两人就直直地被杨悔硬拖着前行。
“杨悔你怎了?醒醒呀…”
月儿见杨悔失了神的向着幽光步去,也是慌了,不过她是众人中唯一一个没有修为的,上前去只会帮倒忙,只是在一旁喊着杨悔的名字。
杨悔就像无法阻止的一头野兽,粗蛮的将张力和黑猴子甩开,厚重的脚步踏踏作响,不断向幽光前进,过程中张力和黑猴子又尝试了几次阻止杨悔,可最后都被他甩得远远,几次过后,两人也再没力气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悔步向幽光。
“终于来了吗…”
“来吧…我们都是一样的…”
杨悔受到魔音诱惑,慢慢地步进了七星钉魂桩内。
“混账,快醒过来了!”就在杨悔快要接触幽光时,巨门的声音暴起阻止。
“我怎么了?”杨悔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前一刻自己还在思索幽光是何物,下一刻怎么就到了幽光的旁边?
巨门与禄存忽地现现,阻挡在杨悔身前,禄存二话不说就幻化本体,朝着幽光飞扑而去,巨门则护在杨悔身旁,一拍他的后脑道:“看少你一会都不行,刚消息你就惹了这麻烦。”
“那是什么?”杨悔糊里糊涂被教训一顿本该不爽,但幽光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幽光就是他,他就是幽光。
“管它是什么,定是孽障!”巨门冷哼道。
“你给我安份些,我去帮禄存!”巨门话毕,同样显化本体上前与幽光纠缠。
“我不就一直很安份…”杨悔无辜地摆摆手。
巨门与禄存与幽光纠缠不清,骨冢同狂风大作,无数骨头被卷至半空,幽光越战越强,最后竟化作人形,只是人形尚未确立,就连五官也没完成。
“哈哈…两小儿就想拿下我?”
幽光狂笑一声,在半空之中转了一圈便窜离了骨冢,幽光离开后,巨门和禄存分别在半空中坠下。
“师兄…那是…戮!”禄存已回归人形状态,艰难地说道。
“应该没错…的确是戮…可恶!我们都被戮算计了!骨冢不但是用来封印师妹,更是用来温养自己的残魂,如今我们解救师妹,也就将他的残魂放了出来!可恶!可恶!”巨门连连以手捶地,心中怨愤非常。
“师兄先别说话,我替你治疗。”禄存蹒跚走到巨门身边,开始用绿光为巨门治疗。
“唉…戮…”巨门仍自言自语道。
“师兄…这都是天意。”禄存尝试安慰。
“天意?”巨门有意无意地看了杨悔一眼,又道:“戮的残魂已经出现,世间自此不会安稳,我和你提起的事,你想清楚吧,这一战我和禄存的损耗不少,短时间内都无法帮你…唉…”
“让我处理完我的事后…再做决定吧。”杨悔犹豫不决,他从不觉得自己是能拯救苍生的人。
巨门轻叹一声,便与禄存回归珠子之内。
两人消失后,杨悔的心情显然有点沉重,不过他不愿多想,此时黑猴子等人又靠了过来。
“首领你没事吧?刚才的是?”
杨悔有点头痛,轻揉太阳穴后道:“别问了,我不想呆在这里太久,走吧。”
黑猴子与张力互望后也不再追问,只有月儿上前关心道:“你真的没事?”
“嗯。”杨悔轻点头,向着出口走去。
离开洞口,一行人也回到树林当中,杨悔甫踏出洞口便深吸一口气,心情总算舒缓了一点,然后回头看着三人,郑重说道:“这件事,我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去。”
三人虽然受到巨门禁制,没法听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戮最后的出现,想必会引起他们不少的想猜。
黑猴子与张力听从杨悔的话,但月儿却不一样,一路上还是一直追问杨悔,杨悔烦心之下便索性加快脚步。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三十六帐扎营之地,其他人看见杨悔归来,纷纷恭敬地站起身子,杨悔见状,扬手说道:“都休息吧,我也累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覤,总觉得今天的杨悔有点不一样,又说不出是什么异样,不过他们自然不会逆他的意思,都继续休息。
“首领。”杨悔刚坐下,黑猴子又凑了上来。
看着黑猴子焦急的模样,杨悔便静下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们都过来。”黑猴子没有回话,只是对着身后的兄弟都招了招手,一共四十多人都走到杨悔身前。
“你来讲。”黑猴子指着最近的一个人说道。
“首领…我们的粮水都要耗尽了。”那人面有难色地说道。
“这么快?”杨悔有点诧异,粮水应该足够令所有人吃个三、四天,怎么突然就没了?
“首领,你们都消失四天了,这粮水都用得七七八八。”那人又道。
“四天?”杨悔皱眉细想,自己进去由离开至进去骨冢,不就几个时辰的事罢了?
“他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消失四天了。”黑猴子又靠到杨悔耳边,轻声道:“想必是那骨冢有异。”
杨悔刚才放松的心情又被提起,不自觉地呼一口浊气,站起来道:“既然如此,各人整装,半个时辰后出发。”
“是!首领!”黑猴子一整身子,恭敬地朝杨悔拱手道。
身后的众人见黑猴子的举动,无不是仿效起来,齐声道:“是!首领!”
杨悔没料到众人会如此敬重他,笑了笑道:“好了,都去准备吧。”
待众人离开,杨悔吹了个哨音,不一会儿就有两道黑影在树上奔扑过来,还有是谁,不就是大爷二爷,两小兽被杨悔差走后,走了一遍就发现是个走不出去的地方,当折返而回时却发现杨悔早已没了踪影,于是两只小兽一直守在三十六帐的营地附近。
说起来,三十六帐的粮水是足够所有人撑三、四天有余的,就是因为这两小兽受不了饿,东偷一点西偷一点,倒是苦了三十六帐的人,这几天他们都是越吃越少,对食物的离奇减少,他们也是摸不着头脑,又在想起这森林的怪异,他们就当在怪力乱神之事,只好认命。
杨悔自然不知道这两只小祸端做了什么,看见它们便是满心欢喜,在这小两兽的面前,他才能表现得更轻松一点。
杨悔一拥扑来的大爷二爷,摸了摸它们的头,说道:“走吧,你们就不用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