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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石块看着好抓,真抓起来才发现这些石块是冷的、扎的,一摸上去就好像是长着锋利的刺似的,不过是往下去了几米就感觉这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就着月光一看,已是漫出了诸多血迹。
还好怀里孩子现在来看没什么特殊的异常,只是脸色红润的着实是诧异。
想着那可怕的液体许红妆不敢再等,忍着手心里的剧痛一寸寸的往下挪着。
也不知多久之后,空中的光线似乎更暗了,但双脚在这时候踩到了实处,周围泛出一阵浓郁的血腥味,还有一些咀嚼东西的声音。
之前聚精会神的下来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但这时候,许红妆觉得不妥了,僵硬着身子往声音处看去。
然后就着空中剩余的薄光看到了那一摊红色东西处仰起脑袋看向她的动物。
不知道是什么,没有毛,有牙齿,嘴巴里撕扯着还算是新鲜的血肉,地上血肉的旁边有一根银色的小棍,离她只有一步远的距离。
许红妆关注着那两只死死盯住自己的畜牲,一边要去把那小棍拿到手。
她的鞭子虽然是装饰了,但是现在双手受伤严重,要是再被鞭子摩擦一下,大概是要见骨头了。
而这银色小棍子是圆滑的,应是不会太伤手。
畜牲看着她咧出嘴,嘴里滚下液体,像是一滴滴的口水却带着红色。
许红妆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其后猛地一下去捡起棍子,而这时候那些畜牲已经朝着她奔过来,她只能牢牢捏着棍子,在那畜牲飞跃过来之际直接对着那畜牲的脖子用力一刺。
畜牲瞬间没了力道。
许红妆随手一扔,但是在看到那几只低叫的畜牲有些迟疑了,也不敢放松,一边往旁边挪着,一边注视着那几只畜牲。
有一只去看了死去的畜牲,然后重新走回来,龇牙咧嘴的好像是生气了。
许红妆不敢有所懈怠,甚至都做好了你死我活的准备。
然而这时候,一支弩箭从远方迅猛而来,紧随着有人靠近她的身旁将她往旁边一拉,说了声,“姑娘小心。”
许红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到有人说:“这可是貔狐啊,好东西。”
貔狐?
许红妆没听过这个词不明白,但看着前面两个人满是兴趣的模样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了。
终于是喘出一口气,一直紧着的心口在这时候松了些微。
见那些人没有关注自己,许红妆也没想着要继续留下来等。
孩子现在情况不好,先从这里出去才是正经事。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头松了的缘故,这身子走了没两步之后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时候还小心的护住了怀里的孩子,并没有让关心受到二次伤害。
周围的风很大,吹的身上的裙子都能肆意飞舞,前路黑暗,四周无光,像是身处于一个牢笼当中一般。
这样的场景并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她已经学会淡定了,找了一个位置蹲着,没一会儿的时间远处亮了,她站起来走过去。
然后闭了一天一夜的眼睛睁了开来。
这是个梦,是这些天经常会做到的一个梦。
许红妆深吸一口气,废了一些功夫才算是将低低的情绪拉扯了回来,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再昏睡前的事情,当即挺身坐起,看了眼身边的位置。
关心不在。
她连忙要去翻开被子,双手的疼痛在这时候侵入到脑海当中,许红妆低叫一声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被仔细包扎起来的双手,又看着周围摆设简单,想着可能是那些人救了自己。
“叩叩。”敲门声伴随着外面男子的声音穿透进来,“姑娘可是醒了?”
许红妆看了眼自己的模样,然后对外道:“请进。”
能帮她包扎的,或许不是什么坏人。
门外进来的,不止一人。
领头的男人穿着一身翠色长裳,头上只束着一根带子,满身的风流潇洒,一张脸带着到底的清润温柔。
身后是一个小公子,看身高面容大概只有十三四岁,像是个小书童似的,身上穿着的是青裳。
他的脚步快了一些,将一碗药似的东西放到床边的桌上,然后转身对那男子说:“师兄,那我下去了。”
男子微微点头,“下去吧。”
许红妆等他靠近了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望向他,“你是昨日那公子。”
刚刚在门外的声音听得并不透彻,但是现在离得近了,这声音一下子就清楚了。
“叫我寒春就好。”傅寒春身姿笔挺,看了眼那药汁道:“姑娘身子里有些虚,还是先喝些药补补,至于那孩子——”
“师兄不行啊,这孩子从醒了之后就哭闹个不停。”这时候一道哭声夹着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冒了进来。
许红妆一听到这话激动地就从床上走了下去,还未行上两步,外面的人抱着孩子跑了进来。
关心哭的悲惨好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哇哇哭着,退了红色的脸蛋一片的泪水。
短短一月的相处已经足够联系感情,何况还是同吃同睡的一个小孩,许红妆心疼不已的从男子手中接过孩子。
男子似乎是被吓了似的呆在原地,直到没听到孩子哭了才惊奇的上前去看了许红妆一眼,“姑娘是这孩子的娘亲?”
“姐姐。”许红妆纠正,一边抱着孩子对两人欠身道:“多谢两位公子昨夜出手相救。”
“不是昨夜了,是前夜。”男子也帮着纠正,一边笑着说:“那一处地方毒蛇毒虫最多,长出来的药材却也是最好不过,我们本就是要去那处采药,能救了姑娘只能说是姑娘运气好,也算的上是姑娘和我们有些缘分。”
许红妆拉起一分笑,点了点头,“谢谢公子。”
“哎,不用那些虚虚的称呼,叫我阿梁就好。”陆梁大方地道:“不然姑娘那称呼听得我都有些尴尬和不适应,我们……门中是没有这些俗套的称呼的。”
门中?许红妆注意到这个奇怪的称呼,好奇的看向一旁站着的傅寒春,“你们是……”
傅寒春有些责怪一般地看了眼陆梁,“在姑娘面前这般没规矩像什么样子?还不快从桌上下来再去拿些吃的给这姑娘吃,不然叫师父知道了定是又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