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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的,一向知道你父亲的脾性便就不知道顺着他说?何故让他恼成这般模样?”夫人忧心般的开口道。
“顺着他说?”关心月抹了嘴角血珠冷笑着,“你的意思是,是让我同意把孩子扔到水里去淹死?”
夫人看了一眼那无波无澜如是死了一般的水,回道:“我此前就说过了此处不安生你偏要在此处,但凡此时是在外面的小院子里你父亲又如何会知道?你父亲不知道的话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的是不错,可若真是在外面的话,我们现在又如何能陪在小妹的身边,怕是连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关心月像是在一刻将心头所有的不满都发了出来,对着那貌美的妇人就是怒着喊出一句话。
夫人却是笑了,一张年轻的脸顿时艳丽无比,“你现在与我生什么气?又不是我办的那事,是你父亲打了你,我可连看都没看到。”
关心月此时做不得其他的事情只能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带起几分紧张地看向房门那处。
房间里热闹的不行,却不像是之前的那般惨烈,胎位并没有不正,许红妆坐在床尾那处,双眼紧盯着那快要冒出脑袋的那一处。
她原本是想着要不要再来一场剖腹的,但是时间紧急一切都没有准备好也就不敢妄自动手,打算先看一下这下面的情况怎么样,没想到一切良好。
关心倩的身子也没有很差,顶多是有些气力不足。
这时候,房外又来人了。
关文轩看向房内,一边正声问关心月,“怎么回事?”
关心月捂着脸,惊讶地看向忽然回来的男人,“大哥此时怎么突然回来了?”
“本就是要归来。”关文轩说:“我听下人说小妹要生了?何时成的婚?”
关心月不敢再看他,低下头,小声道:“未成婚。”
“什么?”关文轩皱眉,面上有些不悦,“如今倒是一个比一个不听话了,居然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
“小妹也不是有意的。”关心月低声说。
“这事情还分是不是有意的?”关文轩冷眼看着屋内,“开心的时候没想过会有今日这事?如此不成体统父亲怎的也让她活着了。”
关心月不敢大声反驳,只能低头道:“小妹并没有错,还请大哥不要这样说。”
关文轩道:“不然你想要我怎么说?关心的问小妹身体有没有好转,关心的问她一个人生活的好不好?”
关心月低着头没敢说话。
关文轩沉了一口气,像是也不想再继续生气,“你看着小妹吧,若是出了事就叫人去找我。”
关心月点头,目送着关文轩离开才重新转身看向房内。
“不然你也先去上上药?不然你这张脸待会怎么看小妹?”夫人关心地说道:“她那么喜欢你要是看到你现在这般模样定是很心疼你的。”
关心月摸了摸自己发疼的嘴角,想着里面应该还有很长时间便没有冷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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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夫人等着关心月走了才慢慢地看向房内。
生孩子这样的事情她从来没经历过,不过听这越来越小的声音应该是痛的吧?
长夜漫漫,也不知道今晚什么时候到头。
又或许长夜漫漫,没有尽头。
一月的时节里还是刮着冬日的冷风,一阵一阵的吹的人露在外的肌肤越发寒凉下去,而屋内的人却热情高涨,直到猛地一下之后断了,里面传出几道惊呼夹杂着几声,“小姐!”
有丫鬟窜出门来,对夫人喊道:“生了生了,生了个小小姐,不过小姐晕了,奴婢去和二小姐说。”
夫人微微点头没做回应,看了眼屋内之后忽的拉起嘴角转身,同她笑着道:“那我也要快一些去告诉老爷,老爷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也是无比的开心。”
一边拉紧了袖子往院门外处快速走去两步。
房内,关心倩双目紧闭,一张白净的小脸面被汗水沾湿,抓着身下褥子使劲儿的手在这时还未有松下,仍是紧紧的抓着仿佛这就是她的全部生命所在。
许红妆将只嚎了一声的孩子给有过经验的婆子拿去洗,她则是帮忙料理这关心倩的后续之事。
她不清楚此前的关心倩到底是不是胎位不正,但根据今天的接生来看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从喊痛到生下来的这个时间点都是水到渠成,顺利的她都有些不大敢相信。
从床尾处离开时,许红妆的双手仍是一片鲜血,看模样有些已经是快要干涸了,而有些是新鲜的。
有丫鬟没像是没见过这场面,面上有些惊惧,递干帕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许红妆看她一眼,还未说出什么突然听到旁边的房间里传出一道惊叫,“孩子!”
紧接着又有不少人闯到这个房间,来人的速度异常之快,不过是眨眼之间就到了跟前,许红妆自不可能束手就擒,奈何对方动作快速且果断,几乎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双手被制,旋即脖颈处狠狠一痛,霎时间便就晕了过去。
来人扛起许红妆从屋子的另一方跃出去,和那抢了孩子的人一同如是幽灵一般地离开此处,留下的人则是把看到的丫鬟解解决干净,也不知是不是没注意到床上的人,皆是看都不看就往窗外跃去。
约莫几分时间,关心月才着急忙慌地带着满心兴奋随着丫鬟从外面跑进来,只是还未进到屋子里就看到在石桥上趴着的一具尸体,脖子伤口上的血像是水一般地往水中淌出,那处地面也溅了不少红色血迹。
丫鬟被这场面吓得惊叫一声,关心月也被吓得心头震住,好一会儿时间后双目大睁,慌忙往屋内跑去。
所过之处,凡见丫鬟者皆是倒地而亡,脖上口子不大,鲜血流的却是骇人。
关心月被这场面惊的看到自己妹妹时才算是爆发出来,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此时的关心倩刚生了孩子那被褥之上自是也沾着不少的血迹,而她此时又是双目紧闭,所以关心月看到的第一眼便就是自己的妹妹也没了。
后来,是关家的老爷看到了此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