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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红妆想了一会儿之后哈哈大笑,“这事情都还未定下来你便就在此胡乱猜测,若最后不是属实的话,你脸不脸红?”
“奴婢不脸红。”莲香嘿嘿笑着,一边仰头看向前处,“小姐,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热闹啊?奴婢听说这外面的人长得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呢。”
许红妆皱眉,脑海里很快便就出现了一个人影,然后大笑了两声,心头已是涌出几分兴趣,道:“那我们便就过去瞧瞧吧。”
如果真的长得不一样的话那可真是好玩了,来这里这么久好像还没看到过什么不一样的人。
昌元街到那一处的中间有一个比较冷清的小道,至少比起刚刚的热闹之地,这里要更加的安静和清冷。
走了没几步莲香就有些害怕的抱了许红妆的胳膊,“小姐,奴婢怎么觉得这里一点也不安生啊,不然咱们还是别看热闹了,奴婢明天去听些来说给小姐听怎么样?”
“你说给我听得话算是怎么回事?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有意思的那自然都是需要自己亲眼所看那才有意思,听别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还有什么好玩的,你可莫要再扰我兴致了啊。”许红妆提着话音说着,“你要是再说,本小姐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莲香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果真没有再说。
这条道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冷清的道,偶尔还是有几个人走来走去的,而且旁边都是人家,前处的热闹之声已经越来越大了,哪里就是个令人害怕的场所了?
许红妆大着胆子没有想过后退这个词。
只是,走了没几步之后,莲香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迎面走来几个躲在黑暗里的人,身上衣服是寻常的粗布麻衣,嘴巴上蒙着一条三角尖,为首的人走过来,拍了拍自己手里的刀,“上元之夜,我们也不想打扰谁,给点钱就放你们过去。”
许红妆心思平静,问:“之前走来的那些人也都是有这个过场?”
那人道:“废话,不然你以为我们一直蹲在这里做什么!”
许红妆啊了一声,“你们是以这个谋生的啊!”
有人在旁边说了一句,“大哥,我看这姑娘好生面熟呢,怕是个有钱的,你瞧瞧她身上穿得衣服,用的簪子,若是不给个一千几百的可别让她好好过去!”
“……你眼睛不好。”许红妆看了眼自己的身上,白了一眼,她一向低调行事才,穿得衣服都是素色的,连簪子都没还用金饰那里就是个有钱的了?
为首的男人嘿嘿两声,那道目光重新又打量了一下她,“不然,小姐若是愿意陪我们吃一杯酒也是可行的,小姐生的如此貌美,我们兄弟几个还真是从未见过呢。”
“大胆!”莲香一听这话立马鼓足勇气上去喝道:“你可知我们小姐是谁就敢胡乱说出此种话语当心你的脑袋!”
许红妆挑眉瞥了一眼莲香。
男人的笑断了,狠狠剜了莲香一眼,“你给我滚远一些,再多说担心你的小命!”
“天子脚下,你们可知。”许红妆把莲香拉到自己身后,睨着前处的男人,“在这种地方做这种明目张胆的勾当,要不是活腻了,就是身后有人,但看着你们这吊儿郎当的怕也没人有兴趣做你们的靠山,莫不是,真活腻了?”
她的眼中平平如常,没有一丝骇人的光芒,可就是这般居然让男人有些惧怕的后退了一步。
昌元街这一处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作乱?只是他们拿人钱财了,自然是要替人消灾!
“活腻了又如何,要是和你这小姐共枕一宿,当时死了我也乐意!”男人哈哈笑着,极尽猥琐。
许红妆将莲香继续往后推去,深吸一口气问:“我只问一次,你让不让开。”
男人没理由的一抖,又站直,“嗨!我就不信了,你这小娘们还能那拿我怎么样!”说话中已是抬起手。
许红妆手腕刚要一转就听到一旁传来一道厉喝,“何人在此!”
这声音,是个完全陌生的,好像还带着丝不属于这里的味道。
难道是……
心头一动,许红妆就要往后退去,不想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故意的,居然拿起刀就要砍向她。
只听得一道炸耳的金属碰撞声,旋即手腕被一人用力拽去,再之后,耳边响起了一些刀剑之声,有人喊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赶来管本大爷的事!”这显然是那一伙人的。
“你没事吧?”拽着手腕的男人很快松开手,正常地问她。
许红妆点头,想了想还是没抬头去看这个陌生的人,“多谢公子。”紧接着就要去带着莲香离开。
“我看姑娘好像是要去长风街那处。”身后人问出声,“我送姑娘去,如何?”
“不必了。”许红妆谢了他的好意,拉着莲香走了两步,余光一瞥,只见刚刚那些男人已经不在原处呆着了,看起来像是跑到旁处避难去了。
而身后的那几人在皎洁月光之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又漆黑的影子。
“小姐你没事吧?”莲香抓着许红妆的手着急问着,一边后悔,“奴婢以后再也不说去玩的事情了,奴婢以后会懂了,
“懂些什么。”许红妆平淡地问,声音平常好像并没有遭遇到刚刚的那一伙人。
“小姐,你怎么好像都没什么感觉?”莲香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小心的走近她的身边,“那些人威胁着小姐,小姐面不改色不觉有惧,有人救了小姐,小姐也是面不改色不觉有恩。”
恩?许红妆觉得好笑,握着拳头道:“本小姐拳可打三人,脚能踢四人,无人前来,本小姐也能打的那些人落花流水,何来恩情一说?”
“……小姐所学不过皮毛,可莫要觉得自己厉害了。”莲香之前一直不忍心说这话,但现在看着自家小姐这么自信的样子又觉得不说是对小姐的放纵,便小声说着,“奴婢不否认小姐比其他小姐强一些,但真要和刚刚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动起手来,最后受苦的一定是小姐的,所以那公子的帮忙可也是救了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