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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到底是在宫中,又哪里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让她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刚刚躺下没多久就被人叫起来,说是要祈福。
祈福完之后又要跪什么佛,直到晚饭前都是事儿一堆的。
吃完了晚饭后又要看一些宫中详录,等一切事情全都做好,这时间也不早了。
许红妆揉着肩膀,小声吐槽:“这么累,明日哪还有精神跳舞。”
按了按肩膀后,余光瞥到了一旁快步地走过一姑娘。
许红妆没心思去问,管自己回了屋里,还没来得及休息有一人唐突入目。
“你,是谁?”她惊问。
来的人,脚不大好,一瘸一拐的,长得又不错,看这样子应该是今天所说的摔倒的那一个。
“姑娘,你也是明日要献舞的吗?”那女子问着,话未完,眼泪居然就落下来了。
许红妆看的一顿迷糊,谨慎得问道:“姑娘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女子说:“姑娘长相貌美,想来明日献舞之后定是能让陛下满意,届时可入了后宫,安享荣华。”
“什么?”许红妆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那女子吸了吸鼻子,从外面缓缓走进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许红妆,“听说姑娘是外面沉香阁里的姑娘,舞姿曼妙,中午花儿摔倒未见姑娘出来,想来姑娘已是胸有成竹了?”
没出来,和胸有成竹有关系?许红妆一脸莫名,“你有事说事。”
花儿低头,抹了把泪,似是伤患之处疼了,她咧着嘴呼出两声,其后才道:“今日中午摔倒实在是偶然,可有人说,在这样的地方是绝不可能摔倒的,我是第一个。”
“所以?”许红妆心里有些想法,但觉得太过荒唐所以没信。
“所有人都来看我伤的如何,唯独姑娘未来。”花儿说着瘪了嘴,哭了几声后抖着小唇说:“花儿是花儿家里最好的一个,舞也跳得好,他们都说花儿只要能跳起舞那就是最美的姑娘。”
这花儿模样确实俏丽,只是和她有什么关系?
许红妆等她继续。
“从前,我听人说,犯了错事的人才会不敢面对人。”花儿眨了眨眼睛逼退眼泪,抬起头,直直地看向许红妆,“姑娘你实话告知我,你是否,害了我?”
什么?许红妆一脸的平淡模样顿时变化,她不可思议的盯着这个看起来年纪颇小的花儿,忍着想要说出口的脏话,“你莫不是脑子糊涂了?我与你不曾相识,害你作何?”
“姑娘尽管明说就是,总归我已伤了,再如何也不能上场了,若当真是姑娘伤了我,我也不会记恨姑娘,只会为姑娘喝彩。”花儿抽泣着说道:“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缘由罢了。”
“可我不是啊。”许红妆大感冤枉,也大敢无力,“花儿姑娘想来是脚伤难忍,所以这思绪全都错了。”
“我没错,也没胡说,她才们都是这么说的。”花儿突然激动地抬头盯着许红妆,眼里恨意逐渐清晰。
许红妆却更加莫名,“那跟我什么关系?”
就因为她没出去看她受伤?就是她的问题?
可是
她有什么理由伤害这个人?
花儿却像是被打击的厉害了,嗷呜一声后提着伤脚艰难得跑出去,期间还低呼两句,“坏人。”
许红妆觉得不可理喻和莫名其妙,所以也没有想着要去管这个姑娘要做些什么。
她伤了,想来明日就会被运出宫去,此地自是不可以给她久待。
等会……
按照这姑娘的想法,她没去看她就是她错,那花儿要是从她房间里出去出了事不也是她的错了?
这幻舞阁附近好像有一条河来着,早上的姑姑说那条河不干净,淹死过很多人。
不会吧?许红妆难受,但事已至此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沉沉一叹,紧接着追出去。
追到那一座桥上时,刚好就看到那花儿一点也没犹豫地往下跳去,动作果决,毫无贪恋,像是真正的为了寻死而去。
神经病!许红妆忍不住要骂出一声,一边飞快的朝那桥上跑去,看了眼乌漆嘛黑的河水咬了咬牙,低咒一句后跳了下去。
如果这花儿没来找过她,她才没兴趣去管花儿的死活。
这些人,脑子简单的不知道是像是个什么,那么离谱的想法和逻辑也不知道是谁教给她的,简直是可怕到不敢让人相信!
冬天的河水何其冰冷,几乎是一碰了水这手脚就僵硬了,许红妆咬着牙,想着把那个人拉起来就再也不管她,但谁想,这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在水里的力气大的很,一边大口呼吸,一边还要拉着她的身子往水里沉去,看起来倒像是要把她也淹死在这条河里。
“可恶!”许红妆狠狠的骂出一句,一边抬手用力的给了她一记手刀,
抓这他的人立即没了力气任由她拉扯到岸边。
而这时那些本该休息的人也跑了过来,有人喊道:“有人落水了,快来救人!”
很快,两个人一身湿漉的人便就被抬了回去。
许红妆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窝在床上时仍是不住颤抖,南洛雪坐在窗边担心的抓着她的手,“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谁知道。”许红妆咬着牙吐出一句,想要骂出几句又忍着,端过一边的姜茶大口喝下,“都是脑子有问题的人!”
看她这样南洛雪知道她心里满是火气,走到一边去关上门,回来看着她,关心地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忽然那人就跳河了?”
许红妆又倒了一碗姜茶,察觉身子回暖时才将刚刚的事情全部说出。
南洛雪听得满脸诧异,“这是打哪儿来的人?这种想法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可不就是?许红妆白了一眼,把被子裹紧了,“日后遇到这种人我就打晕她扔出去。”
“是不是你得罪了谁啊?”南洛雪试探的问道,“许是专门找你麻烦的?”
“我且问,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来了?”许红妆问她一句,又摇着头回道:“就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想法罢了。”
如果说有人看她不顺眼和她作对的话那实在是太可笑了吧,她今天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身份进来,和那些人也都不熟悉,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法子呢?其中不可言说的东西多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