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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为何不去?”离了这处方位一些距离的时候莲香才好奇地看向自己小姐问道。
“为何要去?”许红妆没给答案,而是反问一句。
莲香突然被问的懵了,一时半会儿都没想出答案来。
“咱们管好自己的事情就成,本来提前回来就已是不对了,若是还和旁人聊天喝茶被我那个父亲知晓了,只怕我连今年都过不去了。”许红妆浅叹一气,“我父亲那人与往日可是不同了,我若是不顺着他意,怕是待会又要被锁起来。”
放在章氏还在之时她根本想不到会有今日这样的结局,没想章氏去了不久这许宣正就给了她这样的一个惊喜,真是意料之外。
“小姐思量的周全。”经许红妆这一提点莲香便就立马明白,当即懊恼刚刚的多言,“还请小姐见谅奴婢的目光短浅。”
“并未思量。”许红妆对这奉承之言毫无感觉,淡淡地回了一句。
当务之急是先回太师府,看看许宣正的气消了没,至于其他的,暂且不急。
这一路她设想过诸多种进门的景况,好的坏的都在脑海当中转了一遍又一遍,令她没想到的是,那去了烟合安处的牟常悦竟是来了,且在这府上居住了半月有余。
“姐姐你让我好等。”牟常悦拉着许红妆就是一腔委屈道:“这半月时间在这偌大的府内真是无聊,也没什么人理我,无半点意趣。”
“你来了怎的未有先通知我?”许红妆拉着牟常悦的手走进屋内,屋内干净整洁,显然牟常悦来了之后就直接住到了她这个院子里,她不禁有些好奇许宣正怎么会允许牟常悦住进来。
“本想着要给姐姐一个惊喜,未想竟是给了我自己一个惊吓,幸而府上有一夫人瞧着还好,不然我怕是连府上都入不进来呢。”牟常悦枕着许红妆的手,带了些委屈,“我可就识得姐姐一人,日后要一直和姐姐待在一处。”
原来是叶榕青?不过按着那时候的伤势来看,叶榕青此时应是没那么好过才是,那一身的伤没个三五月只怕好不完整。
“姐姐,那个夫人我瞧着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了。”牟常悦靠着许红妆的肩膀轻轻说着,撅着唇瓣想了好半晌还是摇头,“真的想不起来了。”
“眼熟?你怎会看她眼熟,你一直都是在……”好笑的话突然断在一处,许红妆似是想起什么的转过身子,将牟常悦的身子摆正,盯着她道:“你这些年从未出过自己的家乡,是吧?”
牟常悦点头,不明所以地问:“姐姐何故问这个?”
没有出过那一处,却瞧着叶榕青眼熟?那只能是在自己家乡那一处见过叶榕青了,那不就是正说明叶榕青是真的从那处出来的?
可是,那一日叶榕青好像是和她摊牌了,难不成,此时的叶榕青是用了易容之术?
许红妆刚急着要多问两句,没想这时候莲香着急地从外面跑来,“小姐,老爷回府了,要你去见他。”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事情,还未一月就擅自归家自然是
要让许宣正好好地言说两句,许红妆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对这话也没什么讶异地地方。
对牟常悦嘱咐,“你在此等我,待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聊。”
牟常悦点头,“嗯,我就在此处等着姐姐。”
许红妆满意地笑了笑,你扭过头跟着莲香走出去时神情立马变换,沉着的一张脸色里瞧不出半分的欢愉。
莲香紧紧跟在她的身侧,对老爷和自家小姐之间的情感变化她瞧得很是清楚,“若是可以,小姐就不要同老爷置气了,不然到时候吃苦的还是小姐。”
从前时候她家小姐也做过很多出格的事情,可没有哪一次是让老爷生气的到惩罚她的地步,如今这事情尚未了解清楚就能下了定论,想来是老爷心里已是对自家小姐有诸多的不满了,若是再不听话些,怕是日后更是麻烦。
“吃苦?”许红妆嗤笑两声,不予理会。
将至许宣正书房时看到了在一旁似是等待已久的叶胥习,将近一月时间未见他好像是又更加的正常了,眉目俊俏,身姿颀长,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儿郎。
“你受伤了。”他的目光落在她额头的突出上,脚步都为之走近两步。
许红妆率性点头,眨着眼没有想要与他多多闲聊,脚步未有半分停顿,直直地越过他的身子走到了书房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嗓音低沉,似有恼火含在喉咙。
许红妆看了眼面生忧色的莲香,拉起笑,“莫要担忧,回去烧些热水吧。”随后推门而入,再顺手关上。
书房还是从前的书房,书架书籍挂画皆是一分未变,而那个坐在一旁之人似乎也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般的眼睛鼻子。
“父亲。”许红妆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欠了欠身,“父亲近来可是安好?”
许宣正挺直胸膛,口中喘出一道极长的气,此时天凉,那气一喘出就是一片的白雾,他看着前处之人,皱着眉道:“谁叫你这时候回来的。”
许红妆直起身子,关心般地问道:“父亲今日未有上朝?”
许宣正盯着她,盯着眼前这个模样似未变化的女儿,再问:“谁叫你这时候回来的?”
“父亲今日该是有去上朝。”许红妆看了眼许宣正身上穿着的朝服感叹道:“父亲待女儿可真好,为了关心女儿竟是连朝也不上了。”
眉头一拢,许宣正面上已有恼怒,“是谁教你学的这般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许红妆摇着头表示不懂这话,“不知父亲这四字是称赞女儿还是当做辱骂女儿?”
她这时候面对着许宣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在他身前随意走了两步,其后在一旁挪了凳子坦然坐下,微微挑着话音,“父亲若有事可只管明说,若是无话,那我就先回去了,刚刚回府,院中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呢。”
“若我不同意,你以为你的朋友能住到府上?”许宣正忽然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