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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在那大门开时,眼前的画面就被挡住了,只能听到几声男人的暴喝,“果真有事,贼人未有跑远,快追!”
许是这样的话语太过叫人惊悚,烟合安拽着许红妆一路跑了一盏茶的时间有余,直至入了这丛林当中才深喘着气松开手,扶着一边树木不住喘息着。
许红妆也不好过,跑的太过着急外加没有做暖身运动,这呼吸是一下比一下热烈,唯一能算的上好的就是那些人未有追来,给足了他们时间休息。
“大概我们是被人盯上了。”许红妆大喘着气寻思着道。
不可能这么巧他们去看那尸体后面就有人来拿他们,按照之前所看的叶家院子来说那几乎不是有人常去的地儿,更遑论所谓官兵会去。
而他们一来,不仅在他们的面前死了一个人,还有官兵那么刚好的到来,一定不可能都是凑巧的事。
那到底是谁在暗地里这样针对他们?
烟合安面容白净,即使刚刚跑步跑的着急了也只是红了刹那就白了回来,额头冒出薄薄的一层冷汗,眉目清隽,又带着几分熟悉的冷意,双眼盯着一处,“你说的不错,应是在我们来时就有人盯上了。”
这事情若是只针对许红妆的话,她或许能稍微的想到一些原因,可掺和上了烟合安她便就想不通了,只能把事情往他的身上带,“你今次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否得罪了什么恶人?”
“我来此自是查案抓人,只是那人已被我派人带回去了,怎的还有后招?”烟合安满目疑问不似作假,口中深喘出几口长气紧张地看向了许红妆,“你还好吧?”
“无事。”许红妆摆摆手,眉宇皱着,难得一见的认真和严肃,“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幸好刚刚那些人也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就算是在路上碰到了也不一定就能把他们认出来吧?
“觉得庆幸吗?”
忽然间有人声从四周穿灌而来,带着比冬日寒风还要可怕的冷意,无孔不钻的从衣服窜入再慢慢地爬到肌肤里。
这声音与昨日那人有些相似。
许红妆下意识地把烟合安挡在身后,仰着头朝四周看去,“你有麻烦找我就是,与他无关!”
被女子这般保护绝对算的上是一件让人记忆深刻且无法忘怀的事。烟合安双目惊然的望向在自己身前小小个的女子,她的个头如此之小,嗓音稚嫩的像是孩童一般,却是有着极大的信心和守护,让他蓦然心慌。
“自不会忘了找你,只是想和你玩些游戏就是。”声音并不拘泥于一处而出,恍然一听四周都有。
许红妆心头难得紧张起来,待耳边听到些微簌簌声响后眼睛瞬间一大,离得最近的一颗树上忽然爬满了黑色的小虫,不是很大仅有拇指大小,却带着让人惊慌地声音。
许红妆把烟合安往旁边一拉,手中已经拈了药沾在他的两只手臂处,一边对那躲藏树后的人嗤之以鼻,“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只敢躲在背后之人,有甚好玩的?”
那人许久未有出声,而黑色的小虫不住的往他们这处而来。
烟合安拿了
树枝,用火折子点起了火,用力挥舞着往四周扇去。
难道就只是如此?许红妆拈着手中粉末往地上抛去,清亮的双目里满是疑惑。
不过,什么样的人能催虫?
关于这些战斗能力并不是很强的毒虫解决起来并不麻烦,一个拿火一个挥洒着粉末,半个时辰的时候也足够处理了。
烟合安余惊未消般地尖了嗓音,“那是何人?”
许红妆眸子一转,想了一个好听的说词,“是我父亲的仇人。”
“太师的仇人?”烟合安满面惊诧,“太师大人怎会有仇人?”
“你对我父亲的印象是不是好的太过分了。”就算是再好的人也一定有着某个看他不爽的人,所以有人想要对付许宣正于许红妆而言是可以认同的。
只是认同与放任不管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现在在外面无法去看许宣正如何,怕是有人在暗里正密谋也不一定,还有那个可疑的叶榕青,指不定就是内奸。
所以,她还是赶快回去的好,反正关于这处叶榕青之事也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
“太师大人从少年之时便就一直在沙场上奋斗,所做之事从未有过激之处,他就算是的得罪了人,那必定也是坏人的心胸太过狭窄受不得自己被惩戒的下场!”烟合安忽然激动地拔高音量,“妆儿姑娘,你对你的父亲终究是——”
“噗!”
与昨日一般的弩箭从一处射来,因烟合安转身的缘故所以避过要害的位置入了肩胛骨的方位,从背后而入,身前而出。
箭端染血,鲜红的如是胭脂一般。
“你!”面上被几滴温热血滴覆上之时许红妆猛地往箭来方向跑去两步,却只听到一阵极快的风声,同时袖子被人拽了一下,“别追了。”
许红妆从未有这般举手无措的时候,想当年她可是也能以一敌十的,如今却只能被人威胁还无法还手,如此窝囊模样几乎可以让她厌恶此时这副瘦弱的身子。
“至少可以肯定……”肩头方向的伤严重无比,透过骨头的力道也非常人能受,烟合安单单说了几字就已经有些受不住的扶住一旁树干以此缓着心内不寻常的跳动,“这个人一定是那心胸狭隘之人。”
“别说话了。”刚刚就是因为说了句那人不好的话他才受了这一箭,他怎能还如此肆无忌惮!
烟合安被扶着走到前处一个比较平稳的地上坐下,唇色在这时间里已经苍白,与白净的面色和在一起泛出了几分的病态。
额头不住的冒出层层冷汗,一抹便就是湿了一片。
许红妆小心翼翼的撕开他肩头的衣服查看伤口。
那弩箭力道很大,导致伤口被拉扯的有些大,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已经让两个口子红肿起来。
手上轻轻一碰烟合安就痛极地闷哼一声。
那声音听得人心里一阵内疚和自责,忍不了的骂上一句,“谁叫你如此多言,既是当了官就该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